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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晋桓醒了,慵懒的声线中夹带着一丝趣味,“怎么,做了坏事就想逃?”
毫无预警的嗓音让许长安全身紧绷,本能意识告诉她,对方明显的要讹诈自己。
“我先欠着,回去再给你钱。”许长安不想跟对方继续周旋下去,正想翻身下床。
蓦地被高大健硕的身躯给强行压住,许长安惶然的眸光对视上那双墨黑视线,任凭怎么挣扎,都逃离不开对方的禁锢。
“放开我,不然我叫警察了。”瞧见对方竟然衣不遮体,下身只穿个被某物支撑起帐篷的三角内内。
许长安的两颊上腾起两朵红晕,不过清冽视线中,却没有半点就此屈服的意味。
“怎么,你在害怕?”沙哑的声音,如同悦耳的低音琴,缕缕蛊人心智。
“诺,项链算是一夜情的馈赠品。”许长安暗忖对方兴许是为了钱财,片刻后,伸手解开身上唯一值钱的银质项链。
邵晋桓的眼底涟漪着笑意,大手箍紧小蛮腰,冷峻五官稍微得到缓和,在女子洁白耳畔边低语,“有心了。”
因了对方贴太近,许长安的身子一震,这一切全然被对方给敛入眼眸中。
带着种种不安感,愈发觉得此地不宜久留,就在惶惶不安之时,对方猛然抽身离开。
“下次再见。”身影淹没到浴室中,透过玻璃传来温厚男低音。
许长安压根不敢多想,也不愿意多逗留,稳住步伐后,走出酒店,却没有想到慌忙间忘记把搁在大床上的银质项链给带走。
……
秦家大宅。
天空黑压压一片,沉闷的气息,压在心头让人透不过气来。
偌大的客厅内,了无声响,雕砌着兰花的白色瓷砖墙壁散发一缕冷彻入骨的苍凉感。
“少奶奶……”瞧见回来的许长安来不及换掉鞋子,兰姨连忙弯腰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拖鞋,搁在许长安的面前,好让她换下,要知道家里的老太太可是规矩的很,稍有不慎,就会挑起对方的神经,想必又会惹来一番不必要的数落。
“我自己来就好。”许长安稍微把脚给缩了回去,怎奈,话音刚落,“砰”的一声,抬眼望去,便瞥见雍容华贵的秦家老太太,把身旁的香炉子给打翻在地。
兰姨见势不敢多耽搁,连忙弯腰上前去收拾。
许长安知道秦夫人是迁怒,以前的她被所谓的爱情蒙蔽了眼睛,可是今日的事情,才让她真正地知道了秦家人情的冷漠。无心上去触霉头,许长安径直朝着楼上走去。
屋内的气氛逐渐被掩上一层寒冰,压抑到想要逃离。屋内只剩下许长安的脚步声。
涂有鲜红丹寇的手指间夹着一根白色香烟,嫣红唇瓣在张合间,朝着天花板吐出一圈蛊惑烟雾。
婀娜娇躯斜靠在沙发上,两眸惺忪,眼底却勾勒着一丝哂笑。
“哟,彻夜未归,该不是找野男人去了吧?”秦语瞧了眼脸色淡然的许长安,心头就莫名的窜起腾腾怒火,冷不丁的把手中香烟给掐灭了,顺势挨近了秦母,说道,“妈您别生气。这女人除了哥还有谁会要她。先不说一点作用都没有,还整天一副苦瓜脸,就是带出去参加宴会都不够格。您说说,谁想整天对着那么一张脸啊。”
“哼,扫把星。”秦母冷淡的声音,全然跟许长安给撇清了关系,“能不气嘛?占着茅坑不拉屎,这么多年,连个蛋都没下。昨儿王夫人还和我说了,要不是你哥结婚了,就想把王小姐嫁给你哥,那王家家大业大,况且就算小门小户,也比政治犯的女儿要强。”
“太太,香炉先撤下去?”兰姨看见形势不对,连忙端起打翻的香炉,柔和的说道。她知道许长安在这个家中的处境,心中总是有几分不忍。
“扔到垃圾桶里去,我家可不用缺了胳膊缺了腿的玩意,哦,对了,还有破鞋。”秦母狠狠瞪了兰姨一眼,话从嘴里蹦出来,显然是若有所指。
正文 第四章 占着坑不下蛋
许长安站住了脚步,头上就像是被人倒下一盆清凉冷水,刺激着每根神经。美目中厉光一闪,如果说她也就算了,可是这对母女竟然扯上了自己的父亲。别说父亲从小都对自己疼爱有加,就算父亲再怎么不好,她也不允许别人用那样的语气说他。
“秦夫人,”秦母看着许长安慢慢转过头,目光冰冷。
她不甘心被许长安的气势压下,梗着脖子:“哼,说你两句就蹬鼻子上脸了?”
“这些粗俗的话要是被人家听到,你说别人会怎么说你?还有,这秦家,我许长安,不稀罕。既然你那么不喜欢我,还不如让你儿子高抬贵手放过我,我许长安感激不尽。”
“你,你!”秦母抚着自己的心口,涂着鲜红色指甲油的手颤颤巍巍地指着许长安。可她完全没有回头,径直上了楼。
秦家母女还在絮絮叨叨地说话,活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门口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秦逸鞋子都没换,直接走了进来:“妈,长安回来了吗?”
“好儿子,妈快被你的好媳妇气死。”秦母的声音柔了半分,说话的时候,还不忘伸手抹了抹眼角。
“能不气嘛?占着茅坑不拉屎连个蛋都没。”一旁的秦语不忘添油加醋,乌黑眼眸,转溜挺快。
“你们的意思是,长安回来了?”
秦逸眼睛一亮,不理会两个人的抱怨,朝着楼上快步走去。
浴室中传来洗澡的声音,透过毛玻璃,美妙的胴体在玻璃后面半隐半现。之前是因为秦逸想要增加情趣,可却没想到,这个玻璃的用处,自己一次也没有用上。
看着里面那个曼妙的身影,他的目光沉了沉,可想到了两人现在几乎是相敬如“冰”的态度,原本有些炙热了的目光瞬间就冰冷了下来。
秦逸脑中如走马灯一般,闪过许多两人相遇相知的场景,可到了最后,却只剩下了在仓库中的时候,许长安绝望的眼神。他的心一紧,只觉得一阵说不出来的压抑。
许长安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就看见呆坐在床上的秦逸。之前的那一幕又袭上了她的脑海,当时那种抽丝剥茧的疼痛,让她一瞬间冷了眼神:“你怎么在这里?”
现在,这个男人不是应该陪在沈菁秋身边温言细语,怎么会来这个地方?
“你昨晚去哪了?”秦逸看着许长安疏离的目光,心下一凉,冷然的声音从涔薄唇瓣里挤出来,上前一步,拽住她手臂的大手用力,很快就勒出红痕。
许长安慢慢挣开了他的手,一双眼睛不甘示弱地看着他:“你还会管我?”五个字中透着的,却是浓浓的嘲讽。
秦逸整个人如遭雷劈,“嗡嗡。”一记手机震动声,响起。
秦逸低头看了眼屏幕,原想直接挂掉,瞧了眼许长安一副毫不在乎的神情,他蓦地按下通话键。
“逸,我怀孕了。”嘤嘤哭泣声中杂着一丝无助感,嘴里的话倒是字字清晰。
“……”秦逸蹙了下浓密眉毛,余光瞥了眼许长安,不耐烦的应道,“怀了就生。”
说完还没等沈菁秋开口,就挂断电话。
许长安的脸色刷泛着白,尽管刚刚之前已经看透了这个男人的面目,但是这一刻足以让她刻骨铭心,五脏六腑排山倒海,她的指尖活生生掐入自己手掌心。
秦逸却没有要放她走的意思,反而是手腕稍微用力,就把许长安给推到墙壁上。
“说,昨晚跟谁在一块。”
字字诛心。
“男人。”迎上幽森视线,面无表情。
“跟男人在一块。”再次重复口中的话,却没有想到话音刚落下,猩红着眼眸的男人,就像是着了魔一样。
伸手掐住她的脖颈!
失去呼吸自由的许长安,脸色微微苍白,干涸的唇瓣快要裂开来。
“好,真好。”秦逸凝视着她,声音低沉,瞳孔冷缩。
许长安仰着脸,闭上眼眸。两眼迷离,视线中焦距涣散,原以为自己就快要死去的时候,秦逸徒然放开她。
失去重心的许长安脚底一个不稳,直接重重的摔倒在地。
秦逸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大步往屋外走去。
等听到“啪”的用力砸车门声,两行清泪顺着娇容滑落到地板上,许长安伸手揉了揉快要裂开的骨头,目光却是清冽森冷。
……
“许大夫,您的脸色怎么这么差?”同科室的小护士看着许长安脸色苍白精神有些恍惚,连忙关切问道。
许长安垂下眼眸,眼中划过一丝柔柔苦涩笑意。
正要转身往自己的科室走去,身后妇产科室内传来一记对话声。
“逸,医生说孩子已经两个月了,应该就是上次我们在山顶温泉的时候……”甜腻的声音让许长安浑身一震,她下意识把自己隐在廊柱后面。
不消片刻,就瞅见孕味十足的沈菁秋跟在秦逸的身后,从科室内走了出来,借着柔和亮光,恰好瞧见沈菁秋妆容精致的脸上是甜美的微笑。
许长安蓦地想到秦逸那句:“怀了就生。”
淡玫瑰色的唇上抿出一道无奈的苦笑,看着自己的丈夫跟旁人有了小孩,许长安下意识的伸手抚上自己依旧平坦的肚皮上,心头就像是被人紧紧揪住,疼痛的厉害。
不愿再在此地久留,她脚步轻浮的往走廊另一侧的洗手间走去。
正文 第五章 针锋相对
掬起一捧水狠狠泼到脸上,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明明是二十多岁的人,可她怎么觉得自己变得那么沧桑?
“呦,我当是谁?原来是你啊,不下蛋的母鸡。”沈菁秋尖锐的声音让卫生间其他的人纷纷侧目。
刹那间,众多视线往许长安身上搁去,毫无疑问,她成为了全场瞩目焦点。
许长安蹙了蹙眉头,不想理会这个女人。刚想出门,手腕却被人攥住了,尖利的指甲几乎戳进了她的肉里。
“你看你,每天一张死人脸,难怪逸不喜欢你。”沈菁秋摸了摸自己尚还平坦的小腹,嘴角微微一勾,“你不知道逸对我多么疼爱,哦,我都忘了告诉你了。我已经怀了逸的孩子,不像某些人,多少年了,连点动静都没有。”
许长安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再睁眼,却是一脸淡然,“那又怎么样,只要我一天不离婚,你就还是小三,你肚子里的孩子,永远都是名不正,言不顺。”
许长安甩开沈菁秋的手,白皙的手腕上果然多了几道抓痕。
她拿袖子掩了掩,推门,就看见秦逸站在门口,双目幽深地看着她。
一瞬间,精神似乎有些抽离。她攥了攥拳头,那么多年,自己就是在这样的眼神中沉浮,直到现在,近乎溺毙。
“你……”秦逸刚开口,怀中就多了一个绵软的身体。沈菁秋倚靠在秦逸的怀里,一脸委屈地看着许长安:“姐姐,我只是想和你分享这个好消息。我以为你那么爱逸,知道我有了逸的孩子肯定也会为我们高兴的,却没想到你会这么生气。”
秦逸低头,就看见沈菁秋一脸泫然若泣的表情。心底浮起一丝不耐烦,正想要推开怀里女子,却看见许长安一脸淡漠:“如果你们没事,我就先去工作了。”
无名之火焚烧着秦逸的理智,他不怒反笑,一把搂住了沈菁秋纤弱的腰肢,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抬眼轻蔑地看着许长安:“以后菁秋就由你来照顾吧,许医生。”
由你来照顾。
这五个字就像是无底漩涡,一下子把许长安内心最后一缕留恋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