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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给你的工资太少了?”邵晋恒斜眼看着许长安。先不说医院的基本工资,这段时间他看账单,前前后后也赚了不少钱。之前他就说过,医院的红利可以分三成给许长安,可看她的样子,却不像是拿了这笔钱的样子。
许长安果然皱了皱眉。医院的工资当然不少,可架不住入不敷出。而邵晋恒承诺的那些分成,她也不想去拿。这样就直接导致了她最近一段时间的窘迫。
“你们吃吧,吃完可以走了,时间不早了。”她放下刚刚拿起来的菜,看着邵晋恒,又加了一句,“我不再需要你的接济,现在的日子还能过得下去。”
言下之意,就是贯彻了自己之前的说法,医院的工资她自然照拿,分成就不必了。
邵晋恒脸色一沉,自己的好意三番两次被拒绝,别说他的脾气本来就不是很好,就是再好的脾气,也不愿意拿着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放下筷子,直接起身:“随便你。”
随着一声剧烈的关门声,顾可省摇了摇头:“这脾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差啊。再用力一些,就可以让他赔我一扇新的门。”
许长安更是一阵烦闷。邵晋恒这人真是有问题,自己不要钱还错了?她本来就想着自己欠了邵晋恒那么多,直接用那些钱来抵消,话还没讲出口,他就这么摔门出去。
似乎不知不觉之间,自己的情绪已经被邵晋恒所左右。
“许小姐?”顾可省把视线从那扇可怜的门上收回来的时候,许长安还站在刚刚的那个位置,脸色发白。他站起身,叫了一下许长安、
“嗯?”许长安平息了心里的不忿,回看向顾可省,“大神,有什么事吗?”
“如果你们都不吃了,我能把这些菜打包回去吗?”
明明这些字她都听得懂,可是组合在一起她却怎么也听不明白了。下意识“啊?”了一声,指着桌上的残羹冷炙:“大神,这些明天都不好了。您要是想吃,我再去买一点,毕竟您帮了我们那么多。我都还没有好好谢谢您。”
“再买就不一定是这个味道了。”顾可省笑笑,“就这些吧,还有,我叫你长安,你能不能不要再对我用谦称了?”
许长安脸一红。不知道为什么,看见顾可省的时候就想到他写的那些东西,而一想到那些堪称巨著的文字,就忍不住要对这个大神顶礼膜拜。
可大神都这么开口了,她也不好意思再矫情,点了点头:“那我现在去给你打包。”
第二天,许长安和许可是被门铃声给吵醒的。还是早上六点半,门外站着一个外卖员。许长安一头雾水地看着往外面站的外卖员,声音还透着几分刚睡醒的迷糊:“你是?”
“请问您是许小姐吗?”
许长安点点头。
外卖员就跟变魔术一样从身后拿出了一袋东西,即使隔着一个袋子,她都能闻到袋子里食物的味道。一个晚上未进食的肠胃顿时响了起来。
她捂住肚子,有些好奇地问了一句:“我好像没点这些东西。”
“这是顾先生点的,他说,还您昨晚上的那一顿饭。”
林静静一上班就注意到办公室不同以往的气氛,原本因为顾大神的存在,办公室总是存在一种压抑的气氛,可是今天,一进去就有种轻松的感觉。
拉过一个平时比较好的同事,朝着顾可省的办公室看了一眼,低声问:“今天怎么感觉怪怪的?”
那人死命地点头,从自己的办公桌上拿起一袋牛奶在林静静的面前晃了晃:“你知道吗?千年不拔毛的顾大神竟然请我们喝牛奶!”
林静静接过那人手里的牛奶,翻来覆去看了看:“你确定这牛奶没有过期?”
“我确定。”身后一个低沉的声音吓得林静静差点把手中的牛奶给甩出去,往同事的手里一放,扯出一个笑转过身,“顾大神,您破费了。只要是大神送的,就算是过期的,我也会视死如归地喝下去。”
顾可省脸色一变,林静静连忙加了一句:“当然,顾大神怎么可能给我们喝过期的牛奶呢?”
顾可省哼了一声,扔下一句:“过来。”径自回了办公室。身后的同事推了林静静一下:“大神叫你过去。”
她还没回过神来,已经站在了顾可省的办公室里。
“大神。”林静静觉得自己的底气有点不足。对于大神来说,请客是一个多么遥远的词。他既然能抽了风迈出这一步,作为大神的下属,她应该勉励他,而不是一味的质疑。
正要表达一下就算大神请的是毒药她也会毫不犹豫喝下去的决心,顾可省咳了两声,反而先开口了。
“你和许长安,认识几年了?”
林静静懵了一下,反应过来时心里涌过一阵酸酸的感觉。她努力忽视了那种感觉,掰着手指头数了数:“差不多有十二年了。”初中就开始同班,后来就一直没断了联系。大学的时候更是机缘凑巧考了同一所学校。
两人还真是够有缘的。
人的平均寿命是八十岁,她们俩人生的七分之一都在一起了。
“恩。”顾可省只是应了一声,垂着头也不说话,手上一支笔轻轻地点着桌面。清脆的声音回响在偌大的办公室中。林静静的心却是随着那一下下,一声声慢慢紧缩。实在忍不住开口:“大神,您到底要干什么?”
“所以,你们两人很熟?”
林静静终于发现现在的局面完全是被大神操控的,她只有应对的机会,根本就没有质询权,就点了点头。顾可省突然笑了,他这张脸用林静静她们的话来说就是常年结着冰霜,这一笑就像是冰山消融,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正文 第三十八章 莫名其妙在一起
心尖颤抖了一下,她忘记了刚刚的教训,又问了一句:“大神,您是想……”
“暂时还没有这个打算,毕竟谈恋爱的成本有点高。但是以后说不准,你先给我说说,许长安是什么样的人。”
林静静一脸的大义凛然:“顾大神,我绝对不是卖友求荣的人。”
顾可省微微一笑:“这个月奖金翻倍。”
“那个,长安这个人啊……”
许长安不知道自己被好闺蜜以翻倍的奖金给卖了,反而满脑子都是顾可省昨晚上要走了剩饭,然后早上给自己点早餐的事情。
她不是什么情窦初开的少女,当然不会把这个事情当成朋友之间的互帮互助。就像之前邵晋恒对她堪称无私的帮助,后来还是暴露了他对自己的不良居心。想到这里,她捏了捏拳头,邵晋恒昨晚上竟然就那么走了。导致明明不是她的问题,但是心里总是有种怪怪的感觉。
“许医生,这个您签一下字。”说话的是邵晋恒专门给她找的助理江枫,说是助理,但这个女人在许长安的眼里简直就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先不说刚到医院两天就把医院经营状况了解得清清楚楚,她那么一个菜鸟更是在短短的几天时间内就被培养到基本看得懂账本。
接过江枫手中的笔,她边签字边说:“江姐,我和你说了,以后叫我长安就好,不要再叫我许医生,多生分。”
江枫爽朗地笑了笑:“等我们什么时候有时间一起出去玩,我肯定叫你长安。”许长安无奈地摇摇头,签好文件递了过去。
“那个,江姐。”江枫停住正要推门的动作,站定了回头看她。这下,许长安想说的话竟说不出来的。
江枫想了想,试探着说了一句:“许小姐,你是不是想问我,邵总?”
心里的想法被江枫说出来,她有点不好意思,却也没矫情地点头。江枫往回走了几步,在许长安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这个事情问我,算是问对人了。”
江枫毕业就开始跟着邵晋恒,到现在差不多有五年的时间。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就是,邵晋恒剥夺了她整个青春。而她眼中的邵晋恒就是一个工作狂,但是即便是这么一个工作狂,每年都要消失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实在是太神秘了,就算江枫跟了他那么长的时间,但是你对于那段时间邵晋恒去了什么地方,她却是一点都不清楚。
除了公事之外,邵晋恒似乎没有自己的人生。他的私生活实在是太干净。当然不乏一些女人倒贴上来的,可在邵晋恒的冰冷拒绝下,那些女人自然就没了接近的意思。而有些死缠烂打的则是被他直接折腾出了自己的周围。
“那你知不知道,简心怡?”许长安咬了咬嘴唇,吐出了那个这段时间一直在自己心头萦绕的名字。
江枫想了想,皱眉:“那个女人我有印象的,但是我没有见过。”看着许长安疑惑的眼神,她解释说,“邵总每个月都要往一个账户上汇钱。你也应该猜到了,那个女人就是简心怡。不过那个女人不是一直都在国外吗。怎么,回来了?”
许长安神情一黯,她对邵晋恒的了解实在是太少了。包括简心怡,包括,他心底深藏的那个秘密。
“你跟了他那么多年,留在他身边比待在这里晋升空间要高得多,怎么甘心到我老板娘。
这三个字就像是魔咒一样在许长安的脑海里回荡,但是却又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心跳在江枫说出那三个字的时候停了一下。那种感觉实在是太过于奇妙。
如果说当初爱上秦逸是因为青春期的悸动,那现在又是因为什么?她已经是一个二十五岁的成年人,离过婚,难道也要像那些青春期的少男少女一样因为爱情而脑子发热,一头栽进去?
一上午,她都是在浑浑噩噩的状态中度过,要不是江枫中午叫她吃饭,估计还要愣在椅子上。
“诶,醒醒。”江枫在她面前晃了晃手,然后敲了敲自己面前的碗,“我说长安,你怎么回事,一上午都是这么魂不守舍的样子。”刚说完这句话,她就像是想到了什么,夸张地捂住了嘴巴,“你该不是还在想我早上说的话吧?”
不仅是许长安,就连江枫想到“老板娘”这三个字都抖了一抖,“这事情是有迹象的,毕竟老板那么长时间都没有对一个女性那么上心过。但是毕竟君心难测,我们怎么说都是给他打工的,这样冒险的事情还是不要去揣测了。”
许长安看着就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的江枫,有些无奈。这个女人之前说的还好好的,怎么一个上午态度就变了。
江枫放下筷子,两只手端端正正地放在了胸前:“长安,作为一个过来人,我要提醒你。邵总他可能真的喜欢你,但是这样的喜欢是不保险的。他可以跟任何人说喜欢,说爱。但是在他没有最爱你的时候,不要交付真心。”
江枫是比她大了五岁,现在就像是一个长者,她给过自己希望,又亲手把现实展现在自己的面前。莫名的,她的心里有些感动。
“你为什么,不结婚?”
三十岁的女人,有才有貌有钱,有车有房有闲,却没有对象,这样的事情实在是说不过去。
江枫手上的动作一顿,抬头对着许长安苦笑:“我不是和你说了,过来人的经验。我以前,也和你一样。”
许长安一下子语塞,江枫的表情实在是太过于悲凉,明显受过重伤的样子让她剩下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她也受过伤,可虽然不知道江枫当年的伤到底有多重,却觉得自己的这点痛在江枫的眼中根本就算不上。
接下来的饭吃的倒是有些沉默。许是提及了江枫的痛脚,往常那么爱说话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