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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么一排衣服,价值连城。
林静静两只眼睛都成了桃心,嘴巴里的赞叹一直没停过。
“安安,我有预感你会是最美的新娘。”
许长安看了一眼她:“我记得上次阿美结婚的时候,你也是这么说的。”林静静自从当了记者之后,嘴巴就跟抹了蜜一样甜,而且热衷于参加各种各样的仪式典礼,然后哄得大家高高兴兴的。
林静静砸了一下许长安的手臂:“就我和你的关系,有必要拍你马屁嘛。”
“许小姐,您喜欢哪件衣服?”导购是邵晋恒专门为她找的,说是导购可能都轻慢了这个女人。她是一个非常完美的造型师,同样,也是一个顶尖的设计师。
许长安的目光扫过眼前的一大排衣服,指着前面一件白色抹胸的长裙。导购扫了一眼那件衣服,直接拒绝了许长安的提议。
“许小姐,这件衣服并不适合你。”她走上前,拿起另外一件带粉的衣服,“结婚是一件幸福的事情,我觉得粉色的这件更加适合您。”
许长安看着导购手中的那件衣服,摇头:“不,我想要这件。”她抬头,看着那个导购,“我喜欢白色。”
直到现在,她都有一种似梦似幻的感觉,再不想用这梦幻的粉色来装点自己的梦。
“安安,我从来没见过你刚刚的样子。”从婚纱店出来,林静静有些疑惑地看着许长安。她从没见过许长安那么强势的一面。两人相识那么多年,林静静知道许长安一直是一个倔强的人,却也不至于因为一件礼服而争执。
可偏偏,她却那么执着于那件礼服。
“静静,我……”许长安的话没说完,余光却瞥见一个人。
“我能和你谈谈吗?”简心怡站在街角,双眼直直地看着许长安。
许长安同样看着她:“我能说不吗?”
不用想也能知道简心怡是来干什么的,也只有邵晋恒,看不出简心怡眼中的深情。她不想和这个女人讲话,她不可能祝福自己,而她最不需要的,也是这个情敌的祝福。
正要转身离开,却听见简心怡在问自己:“你知道,邵晋阳吗?”
如果见面谈事情,许长安绝对不会选择咖啡厅。轻缓的音乐,略显昏暗的灯光,怎么看怎么都有一种让人不悦的压抑。
特别是对面,还坐着一个她所不喜欢的人。
“说吧。”
她淡淡地说,手中的勺子铿然落在咖啡杯里,在安静的咖啡厅里,就像是一个不大,却让人不悦的插曲。
周围有人看了过来,许长安抱歉地对他们笑了笑,重新看向简心怡:“我记得你刚刚说,邵晋阳?这个名字很耳熟,你能跟我说说,他是谁吗?”
简心怡看着眼前的女人,整整两个月,她没有见过邵晋恒,也没有见过许长安。可最终,得到的却是邵晋恒要和许长安结婚的消息。
许长安能看见简心怡的手在微微颤抖,低着头良久,才抬起头,缓缓地说:“晋阳,是我的未婚夫。”
“然后呢?”许长安看向她,“这个事情和我有关系吗?”
“当然有!”简心怡失去了刚刚的淡然,压低声音吼了出来,“邵晋阳死了,他死了。要是他没有死,我和晋恒还有在一起的机会,可他死了,晋恒永远也不会和我在一起了。”
简心怡捂住脸,突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哭了起来。
从第一次看见这个简心怡,许长安就知道她是强势的。而现在,她却蜕去了之前的硬壳,哭得像是一个失去了所有的女人。
许长安皱着眉头,为什么这样的事情经常被她碰到。之前是沈菁秋,现在又出来一个简心怡。
心里一阵憋闷,她就说不喜欢咖啡厅,这个地方从来都不是一个适合交流的地方。
站起身,对着简心怡冷冷地说:“如果你找我来就是为了哭诉,不好意思,我不是一个好的聆听者。”
“你们不会幸福的。”带着哭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许长安的脚步一顿,回头看着简心怡。原本精致的妆容被泪水冲刷,显得狼狈不堪,而她怨毒的目光更让许长安有种芒刺在背的感觉。
“我可以当做,你在嫉妒。”
杯盏碎裂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许长安摇头,没事,反正简心怡有钱,就那么几个杯盏,应该赔得起。
结婚实在是一件非常忙碌的事情。尽管邵晋恒已经把婚礼的所有事情交给了一家婚庆公司,可许长安发现,和一个大人物结婚,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会见”各色各样的人,就比如现在,她面前的曲溪。
正文 第六十章 出逃的新娘
她只知道有人找她,可到了医院门口,才发现那个找她的人就是曲溪。
抱胸站在曲溪的面前,她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曲溪时候的失态,或者是因为万芳的关系,她总觉得这个带着梨涡的男孩子,有着让人说不出来的亲近感。
“找我有事?”
许长安看着曲溪,眉眼弯弯。
看着许长安的笑容,曲溪也是晃了一下神。尽管许长安和邵晋恒在一起差不多半年,但他和许长安见面的机会却是不多。可第一眼惊艳的印象却依旧停留在自己的脑海中。
想着自己迷迷瞪瞪被邵晋恒骂了一通,后来才知道是眼前这姑娘误打误撞地进了邵晋恒的房间。再到后来发现这个女孩儿就是邵晋恒一直在找的人。冥冥中似乎一直有一条线把他们连接在了一起。
可他却知道,这两个人结婚,并不是为了让这条线更加稳固,而是以另外一种手段,摧毁。
他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随即苦恼地抿了抿嘴,嘴角的梨涡随着他的这一个动作若隐若现:“其实我来是想问你,想清楚了吗?”
许长安一愣,才反应过来曲溪是问自己和邵晋恒结婚想清楚了没有。
想清楚了吗?从没有人问过这个问题,和自己相熟的静静,是诚心的祝福。简心怡,是求而不得的怨憎,可和自己算不上相熟的曲溪,却问自己,想清楚了吗?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走上婚姻的殿堂,所以她清楚地知道,所谓天堂,也能变成囚禁自己的地狱。可邵晋恒……
脑中浮现出那个男人对着自己下跪求婚的样子,她记得邵晋恒眼中闪烁的光芒,也正是因为那光芒,她眩晕了,迷失了,然后答应了邵晋恒的求婚。
一切来得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
她看着曲溪,点头:“我想清楚了。”
许长安似乎看见曲溪轻声叹了口气,一声呢喃轻的就像是散落在风里:“我希望,你们都不要后悔。”
“我可以当做,这是你的祝福。”
曲溪站在原地,看着许长安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猛地呼噜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蹲了下来:“怎么会这样?”
“邵总,这是婚礼的来宾名单。”阿林拿出一份名册,递给邵晋恒。
邵晋恒接过阿林手中的名册,浏览了一遍,又递还给阿林:“我邵晋恒的婚礼,难道就这么多人来?”
阿林一愣。邵总向来低调,所以他就选了一些跟公司关系比较亲近的,或者是一些不得不请的大客户。可现在这架势,是要把全城的人都给请过来。
“你直接发请帖,只要是企业家,想来的都可以来。”邵晋恒一根手指轻轻地在桌上敲着,“哦,还有所有的杂志社和网络记者。”
阿林瞠目结舌地看着邵晋恒。和邵晋恒差不多身份的人结婚的时候都巴不得把那些记者拒之门外,可邵总怎么就反着来?
“还有疑问?”他瞥了一眼阿林,两只手交叉着撑在自己的下巴。
“没有!”阿林转身就朝着外面走,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回过头:“邵总,那个许小姐是不是……”
邵晋恒抬起头,看着阿林的目光透着寒意:“你越界了。”
“对不起,邵总。”
看着阿林关上门,邵晋恒往后一靠,闭上眼睛。许长安,我给你一个盛世婚礼,希望你永远,都不要忘记。
许长安最近很是心烦,特别是见到邵晋恒的时候更是觉得心里纠结成了一团。用林静静的话来说,她是得了婚前恐惧症了。关键是作为一个脑科医生,她根本就没法从病理层面解释这个问题。
但是她也知道,自己是第二次结婚,但是因为第一次的婚姻实在是太过于失败,直接导致了她对婚姻抱着一种恐惧的心理。
许长安面前的蛋糕已经被叉子弄得不成样子,她叹了口气,直接把叉子扔在了桌上,抱住自己的脑袋:“静静,我后悔了。”
“什么,你后悔了?”林静静差点把手中的叉子给扔了,“安安,你上辈子拯救了全宇宙才能嫁给邵晋恒,要是你敢跑,我绝对把你给……”她两只手抓着叉子,狠狠一拧。
许长安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这是逼嫁的节奏啊。
“静静,你知道吗?即使到了现在,我还是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许长安叹了口气,叉子在碟子上一下又一下地敲着。
“难道,那些夜晚的触摸,那些热情的进攻,还有那些缠绵的片刻,就不能让你感受到一点真实?”林静静凑近许长安,放低声音。
许长安早在她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就红了脸,听到她这么问就推了她一下:“静静,你在说什么啊。”
林静静翻了个白眼:“你不要告诉我你现在还没有和他……”
“够了。”许长安推了一下林静静,顺势拿起自己的包:“我先回去了。”林静静一把拉住许长安:“安安,你要真不想结婚的话,我带着你逃婚?”
明市有史以来最大的婚礼在市内最大的五星酒店进行,而新娘就是两年前高调嫁入秦家的前任因贪污下马后在狱中自杀的许市长的女儿许长安。这一连串的定语直接反应了许长安纠结的背景。几乎是婚礼前的一个星期,明市的吃瓜群众都在津津乐道这个话题,导致凌晨四点的时候酒店的门口就挤满了人。
先不说邵晋恒请了几乎整个明市的达官贵人,还有一些则是平日中根本就见不到的明星,让一种群众大开眼界。
化妆间。
许长安坐在凳子上,一只手穿过层层叠叠的婚纱,紧紧地抓着林静静的手。
“静静,外面是不是很多人?”即便是坐在隔音很好的化妆间,还是能听见外面喧嚷的声音。许长安觉得自己更紧张了。
之前嫁给秦逸的时候还没有那么大的阵仗,怎么自己第二次披婚纱还成了全城的焦点?
林静静探头往外看了看,转过头,一脸凝重地对许长安点了点头。
“非常多,估计现在出去能被人活活挤死。”她看了看许长安,摇头,“而且安安,你这个样子简直就是美得惨绝人寰,你真的决定,要走?”
说着,往边上蹭了几步,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旅行包:“东西在这儿,是走是留一句话。不过我提醒你啊,小可还在外面等着呢。”
许长安拎着裙摆就走了过来,二话不说就开始脱衣服:“当然,我好不容易才把那些化妆师给支出去,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至于小可……”她脱下最后一层衣服,回头对着林静静眨了眨眼睛,“就交给你了。”
林静静把手里的旅行包一扔,悔得肠子都青了。自己就不应该勾起许长安逃婚的念头,这要是邵晋恒知道,还不让自己褪一层皮?
几乎是一瞬间,许长安已经换上了自己平日里穿的衣服,拿着一张卸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