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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长安看向坐在沙发上的许安生,以及边上坐着的曲溪。转过头瞪了一眼邵晋恒,朝着两人走了上去。
曲溪是干什么的,她当然知道,毕竟和万芳做了那么长时间的室友,对于曲溪这个宝贝孙子,从她口里提起来的频率自然也是远远高于一般人。
每次在电视上看见一个明星,万芳都会非常得意地告诉许长安这个明星是他们家的。所以,曲溪是开娱乐公司的,而曲溪和许安生一起出现,自然也表示,邵晋恒轻轻松松就把许安生这个担子交给了曲溪。
她不喜欢许安生做明星这个职业,娱乐圈的水有多深她听万芳说过,许安生这样的人,在外面还好一点,要真进了那个圈子,估计连渣子都不剩。
可曲溪在这里,这些话她也不好说出口,对着两人笑了笑:“怎么这个时候过来?”早上八点钟,来的还真是够早的。
曲溪早已是哈欠连天,指着许安生:“你这妹妹真够泼辣的,和三个姑娘打架竟然还占上风。”
许长安打量了一下许安生,才发现她的衣服被扯得有点变形,而且头发也有些散乱。许长安登时就火了。
她这人脾气是好,可就是护短。就像之前,别人说她可以,但就不能说许可,这就像是她的逆鳞,外人一摸就要炸毛。
和许安生虽然刚刚认识,但怎么说也算是自己的妹妹,自然由不得别人这么欺负。
她和邵晋恒的性格差不多,心里有火,脸上的笑容却更深:“曲总,多谢你照顾我们家安生。”
曲溪原本歪歪斜斜的身子顿时就坐直了,他这人都要成精,一眼就看出许长安这笑容明显就是不怀好意。挠了挠头:“照顾倒是没有,就是底下的人通知我说培训区有几个小姑娘打起来,就过去看了一下,才发现是安生。”
话一出口,他就恨不得扇自己嘴巴子。既然许长安说了照顾,那就照顾好了。许安生在那么多人的面前也不至于让自己下不来台。他这么不打自招,不是给自己拉仇恨吗?
果然,一回头就看见邵晋恒冲着自己眯了眯眼。这个表情实在是危险,即便他的心脏被邵晋恒训练了那么多年,却还是忍不住抖了抖。
“原来是这样。”许长安脸上的笑更加危险,正想好好挤兑一下曲溪,却被许安生拉了拉衣袖:“姐姐,都是我的错。”
许安生根本就不像她名字一样让人安生。
那些和她一起进培训区的大多数都是家里有关系的,一个个都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习惯了用鼻孔看人。
许安生做驻场的时候穿的能是什么好衣服,几乎从她到了培训基地的第一天,那些人就看出许安生的家里条件不是很好,再加上曲溪把她送进去,也没有说许安生和自己的关系。她们就以为许安生不过是一个走了狗屎运,没钱没背景的人。在培训区除了枯燥乏味的培训,根本就没有什么好玩的,初来乍到的许安生自然成了她们欺凌的对象。
如果说刚开始的时候只是言语上挤兑两句,那么后来直接进展到动许安生的私人物件。甚至在她的床上泼水。许安生自然不是吃素的,她从小干农活,力气哪是这些大小姐可以比的,三个打一个又怎么样,即便是四五个一起来,也不一定能在许安生的身上占到什么便宜。
曲溪有句话没说出来,他赶到的时候那三个女孩儿被欺负得够呛,缩在角落看着许安生的表情就像是看见了恶魔。反而许安生老老实实地坐在床上,看见曲溪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要去找我姐姐。”
许长安坐在沙发上,安静地听完了许安生的话。她倒是实诚,从那几个女生怎么惹上她,再到她怎么以一人之力教训了那么多的人。这个场景被她描绘地就像武侠片,即便当时就在现场的曲溪都有些质疑是不是自己看见的那个样子。
“所以,那几个女孩子都是什么身份?”许长安转过头,看着曲溪。说是家境不错,曲溪就应该知道她们的背景。
而他现在不急不缓的样子,想必他口中的“家里有关系”的关系,也并没有那么硬。下意识看了一眼身边的邵晋恒:估计自己抱的这条大腿应该比较粗壮。
定了定神,看着曲溪一脸为难的样子,她又问了一句:“怎么,不好说?”
“这些小姑娘都是要出道的,这些事情我们一向都是保密的。”话音刚落,就看见边上的邵晋恒清咳了一声,状似漫不经心地对许长安说:“万女士最近身体怎么样?”
曲溪脸色一白,这才想到自己奶奶还在许长安的手上。想到万女士对许长安的宠爱程度,他狠了狠心:“其实,那些身世都是编出来的。毕竟要有个花头。什么归国华侨,富二代,钢琴家,都是赚眼球的。说白了,那些人和安生也差不多,只是进去的比较早,公司花在她们身上的包装成本也比较大。”
怪不得,这水还真够深的。
许安生一直在边上垂着头,想到那些人见到自己时高人一等的样子,就觉得心里多了一个抹不平的疙瘩。
不过是比自己多了几天的时间进培训处,却如此趾高气扬,就像把过去的事情全部抹平。娱乐圈是个销金窟,同样也是一处让人忘记本我的地方。却也是无数人心心念念想着要进去的地方。
她捏了捏自己的手心,竟从心底产生一种不成功便成仁的感觉。
“姐姐,我错了。”
许长安将要出口的话直接卡在了喉咙里,转过头不可思议地看着许安生。自己刚想给她出头,她就这么拆自己的台。这不是明摆着让自己下不来台吗?
心中气息郁结,咬了咬牙刚想说话,就被在边上看着觉得情况不对的曲溪给打断:“不不不,怎么可以是你的错呢。是我管理不善,不然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许长安锋利的眼刀扫过曲溪和许安生,然后目光直直地看向许安生:“所以接下来你想怎么样?”
“我想留在那里。”许安生同样回看许长安,一时间,气氛有些凝滞。
许久,许长安才叹了口气:“这是你的人生,我无权干涉。”
许安生看着许长安从位置上站起来,径直走向餐桌,过程中根本就没看过她一眼,不由得心里一慌。自己之所以有底气回去,就是仗着许长安把自己当成妹妹。尽管这个妹妹名不正言不顺,她就是在赌。赌赢了,一本万利,赌输了,最多也不过是回到酒吧。
有些紧张地看向邵晋恒,诺诺地叫了一声:“姐夫,姐姐是不是生气了?”
“你觉得呢?”邵晋恒看向许长安的方向,接收到她一个凌厉的眼神。言下之意:你敢多说一句试试。
邵晋恒当然,不敢。
他一副不欲多言的样子,许安生心里有再多的话也只能压制在心里。嘴唇蠕动了几下,终究还是归于无声。
“你真想跟我回去?”曲溪看着许安生尴尬地坐在沙发上,忍不住开口。许安生点了点头:“是,我要回去。”
站起身,朝背对着自己的许长安说了一声,“姐姐,我先走了。”
许长安身子微动,许安生抿了抿嘴,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你就让她这么走了?”邵晋恒看着许长安。许安生就是个麻烦,他从一开始就不赞成许长安和那女人搅和在一起。而现在,所有的事实也证明了他决断的正确性。
“不然呢?”许长安往嘴里塞了一口粥,颇有些忿忿然的感觉,“我想带着她,就是不想她被人利用。可现在看来……”
正文 第六十九章 有一种意外叫巧合
她扫了一眼邵晋恒,语气更是有些不满:“我让你帮她安排一个工作,你怎么把她送到曲溪那里去了?”
邵晋恒没想到这场火又烧到了自己身上。说实在的,许安生到曲溪那里,很大一部分原因当然是她自己虚荣心作祟,几乎每个女孩都希望得到别人的瞩目,而许安生这样的出生和经历让她的虚荣心比旁人更甚。可这之中自然也不能排除他的私心。
就那么一下的沉默,还是让许长安看出了端倪。筷子一放,语气不善:“我吃饱了。”
“姐夫,姐姐怎么了?”许可看着许长安离开,有些疑惑地问了一句。
邵晋恒苦笑:“小可,姐夫教你一个新词,迁怒。”
“这又是怎么了?”江枫看见许长安阴沉着脸进来,把手里的文件往她的桌上一拍:“大医生,你的工作来了。”
许长安扫向桌上的手术单,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脑部长了个肌瘤。难度系数并不是很大的一个手术,但总归是在脑袋上动刀。
挑了挑眉:“怎么找上我了?”
说起来,许长安工作不过两年的时间,这种手术家属首先考虑的肯定是一个有着丰富经验的医生,而不是她这样初出茅庐,连一台像样的手术都没有动过的年轻医生。
“怎么,手生了?”江枫笑着看她,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一下许长安的手,“的确,养尊处优,自然死于安逸。”
许长安瞪了一眼江枫,什么叫死于安逸?
江枫有些抱歉地笑了笑,拿起那份文件:“我也不知道,这个人指名道姓要你给他动手术,我就只能拿过来给你了。”
接过那一张纸:“走吧,去看看这人怎么就找上我了。”
还没走近病房,就听见一阵抽泣的声音,然后就是一个低沉有力的声音:“你们哭什么哭,我还没死呢。”
话没说完,就被另外一个沙哑的女声给打断:“你找那么个一点经验都没有的医生,不就是把自己往死路上逼吗?要是你出了什么三长两短,让我们娘儿俩怎么办啊?”
那个声音刚落,就听见另外一个稍显稚嫩的哭声,显然声音的主人还是个孩子。许长安拦住江枫要往里走的脚步,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两人站在门口,听里面三人接着说下去。
男人叹了口气:“做这手术起码要十万,请个好的医生怎么说也要十几万,我们哪有那么多钱啊。听说那个许长安刚工作没两年,但是也挺专业的。而且,他们家好像很有钱,就算把我给治死了,你们两个后半辈子也算有了着落。”
两人都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个原因。许长安一脸郁卒地看着江枫朝着自己挤眉弄眼,整张脸上都写着幸灾乐祸四个字。
她狠狠瞪了江枫一眼,直接推门进去。
门边坐着一个十来岁的女孩子,看见许长安进来,有些局促地站起来,紧张地看向自己的父母。
床上躺着的就是许长安这次要接手的病人王大顺。一个普普通通的建筑工人,床边坐着的就是他的老婆,也是四十来岁的样子,有些沧桑,看着却是精明干练。
看见门口出现两个陌生的女孩子,其中一个还穿着医生的白大褂。王大顺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两声。几个人刚刚的声音那么大,也不知道这两个人听见了多少。想到这个,就有些恼火地瞪了一眼自己的婆娘,叫她在这里说这些事情。
这要是被许长安知道不给自己治病了,让他们找地哭去吧。
“那个,你们是?”被王大顺推了一把,那女人顺势站了起来,扯出笑脸,小心翼翼地问许长安和江枫。
“这位就是许医生。”江枫忍着笑,一本正经地说。许长安不着痕迹地捅了一下江枫,笑着看向王大顺一家。
“我是来通知你们一件事情的,我们医院有一个基金会,就是家庭贫困的可以申请援助。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