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含嘲带讽的话让简心怡憋了一肚子的气。可是看着林静静,却又不敢对着这个女人发火。她知道,两个人现在是在一条线上的蚂蚱,要想得到自己想要的,只能靠这个女人。
努力平息了一下自己的火气,简心怡冷笑一声:“你说吧,你想怎么做?”
“许长安把我推下楼害我变成现在这样,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个事情。”林静静眼中寒光一闪,带着几分隐痛。
如果有可能,她也不想走到这一步。
她知道,顾可省和自己已经永远都不可能了。自己健康的时候顾家那些人就不愿意接受自己,更不要说现在连基本的自理能力都没有。虽然是自己先推的许长安,但要不是许长安勾引顾可省,她又怎么可能会去做那种事情。
她闭了闭眼,脑海中又浮现顾母对自己说的那些话。
“你和阿省本来就不合适,不过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再对你说这些话有些落井下石。这样吧,只要你和我一起让许长安永远离开阿省,只要我们顾家在的一天,我们都能保障你衣食无忧。”
那怜悯的语气以及自视甚高的态度,在林静静的心口狠狠划了一刀。她们家的条件也不是很好,却也是爸妈捧在手心上长大的。所以直到现在,她都不敢告诉父母这个事情。
她不能靠顾母,一个大家族做事都会有顾忌,所以,她只能找一个和自己一样痛恨许长安,又有这个能力的人——简心怡。
“你是要……”
简心怡眼中同样闪过一道不怀好意的光芒。
“人言可畏,积毁销骨,只是不知道,许长安怕不怕。”
已经两天了。
许长安坐在小床上,冷硬的木板床让她不是很舒服,只好扯过那床女警送进来有些发潮的被子垫在脚下,才算是舒服了一点。
邵晋恒来的那一趟也算是有点用处,陈局给她安排了一个单人的房间,总算是不用受别人的欺侮。她许长安虽然不是什么懦弱的人,可现在这个样子,还是少一点麻烦比较好。
想到这里,她不由苦笑。不仅是邵晋恒还有那些知道内情的警察,就连她都觉得自己有点自讨苦吃。可这么大的明市,除了这拘留所,还真没有让她偏安一隅的地方。
心绪很乱,丈夫的伤害,好友的背叛,让她的心沉重得喘不过气。只能把身体往后仰了仰,深深地喘了口气。
“许长安,有人来看你。”落锁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女警敲了敲门,然后直接开了锁,“出来吧。”
多日不见的江枫隔着玻璃坐在另外一头抱怨:“这是拘留所,不是看守所,你们怎么把人当犯人一样?”
看见许长安进来,她才停止了抱怨,却在下一刻哭了出来:“我说长安,怎么几天不见你变成这个样子了?”
她知道,江枫这话没乱说。没人给她送衣服,两天了,她穿的还是之前的衣服。头发油得发亮,因为彻夜不眠眼眶下是深重的黑眼圈。和之前那个白领丽人许长安还真是相去甚远。如果不是江枫指名道姓要见许长安,乍一眼还真认不出这村姑一样的女人。
“江枫,你回来了。”
许长安对着江枫笑笑,可脸上的笑容却有些疏离。林静静的那件事让她对朋友这两个字产生了恐惧的心理,她与人交心,可人家却想要她的命。
江枫不知道自己被误伤了,抹了把脸,从身后拿出一个巨大的袋子:“他们检查过了,这里是被子和一些换洗的衣服。我说你这女人怎么就混到这个地步,连给你送衣服的人都没有。”
“不是还有你吗?”许长安感激地对她点了点头,她现在的确需要这些东西。
“诶。”江枫总算意识到许长安有些冷淡的语气,她已经知道林静静对许长安做的事情,而当初要不是自己被曲溪的母亲逼着出去,可能许长安就不会走到现在这步。
两人相顾无言,只觉得有千言万语,却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出来。
“还有五分钟。”边上的女警提醒。江枫有些不高兴地抱怨了一句:“还真把人当成犯人了,探视还要时间。”
那女警眉毛一蹙,刚要说话,却被许长安给拦住:“我朋友说话就这样,有口无心。”那女警看了许长安一眼,知道这个女人是陈局关照过要好好照顾的,只能强自按捺下心头的一口恶气。却嘀咕了一句:“也不知道这朝三暮四的女人有什么好。”
许长安离得她近,这句话听得清清楚楚。抬头看着她:“你在说什么?”
那头的江枫也变了脸色,许长安看得分明,原本揣了三分的猜测现在已经是八九不离十。
“这个事情,是不是传出去了?”
“长安。”江枫叫了她一声,却听见“哐当”一声,那女警拉着许长安站了起来:“时间到了,探视结束。”
江枫刚从拘留所出去,就看见站在拘留所门口张望的男人。曲溪今天倒是低调,穿了一件黑色的夹克衫,算不上芝兰玉树,却很是潇洒倜傥。
可一开口,那点气质却消失得干净。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丈母娘上门
“吓死我了,以为你在里面出事了。”曲溪小跑到江枫的面前,习惯性地想要伸手拉住江枫的手,却见她闪躲了一下,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不要动手动脚的。”
手僵立在空中,曲溪尴尬地缩回手,挠了挠后脑勺:“虽然说这是人民警察的地盘,但是也难保不会有些色狼见色起意。”
“我只看见你一个见色起意的色狼,要不要去人民警察的地盘待会儿?”江枫没好气地说。一想到刚刚那个女警,她就来气。
原本自己还想着长安这样挺好,在那里面与世隔绝,也不知道外面的满城风雨。可倒好,她一句话就把自己苦心隐瞒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要不是许长安出事,你也不会回来。”许是心里实在太气,江枫无意间已经把自己心中的话说了出来。然后就听见曲溪深深地低着头念叨了两句。
“你这意思,难道你也掺和进这个事儿了?”
曲溪差点跳起来,竖着三根手指信誓旦旦:“天地为证日月可鉴,这段时间我沉浸在失去你的悲痛中醉生梦死神魂颠倒生不如死,绝对没有闲情逸致掺和到这件事情里。”
这一连串不加标点符号的话尽管让江枫将信将疑,却也不得不信。毕竟,接下来的事情还需要曲溪的帮助。
“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曲溪后退一步,总觉得江枫的笑容有些不怀好意。
“你不是说,你要帮你母亲补偿我,现在是你表忠心的时候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随着一声巨响,邵晋恒把桌上的笔记本电脑扫到了地上,冷眸扫向站在一边有些战战兢兢的阿林。
“邵总,这件事情,我会去处理的。”阿林话音刚落,迎面就飞过来一个笔筒,直直地砸在他的脑袋上,疼的他闷哼一声,却硬生生挺住腰板。
“我问你,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邵晋恒压抑着自己的声音。想着刚刚网上铺天盖地的消息,就觉得胸口发闷。
“昨天。”
心中的怒气终于忍受不住,邵晋恒一脚踹向阿林,吼道:“昨天的事情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那一脚没留情面,如果不是阿林的身体素质好,早就爬不起来了。他扶着墙站起来,下颚绷得紧紧的:“邵总不是不愿意再听和许小姐有关的事情?”
邵晋恒一愣,才想起自己从警察局出来的时候一时气愤,说了句:“以后和许长安有关的事情都不要跟我说。”
自己有口无心,可阿林却记了下来。
脸上的表情因为一时之间的尴尬错愕有些扭曲,他轻咳一声,转过身:“许长安现在还没有和我离婚,那她的事情就关系到我们邵氏的股价。你难道不知道今天早上起来股价跌了多少?”
阿林当然知道,如果不是股价的事情,邵晋衡这个从来不看新闻的人怎么可能知道许长安的事情。
“这件事,你查的怎么样了?”
“好像和顾家有关。听陈局的人说,顾夫人去看过许小姐。””
“她去干嘛?”
“这个就不是很清楚了,但是据说顾夫人出来的时候脸色不是很好。”
邵晋衡笑声更冷,顾可省的母亲向来都是不问世事的,现在竟然主动出手找上许长安,看来是真的着急了。
不过那个女人。
不是邵晋衡看不起顾可省的母亲,一个被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能折腾出什么花样。
顾母和明市里大多数的贵妇人不一样,人家都是在家和婆婆斗,在外和小三斗,这斗来斗去的最后都斗成了老狐狸。可偏偏顾可省的父亲是个长情的,外面没小三,母亲早年就去世,顾母生活的太安逸,仗着身后顾家撑腰,又能撑多久?
“许长安还真是能耐了。”
阿林偷眼看向邵晋衡,明明说的是责备的话,可脸上的宠溺之色几乎要满溢出来。
如果不是邵晋阳的事情,他们两个应该是很幸福的一对。
“邵总,那我们接下来应该……”
“顾家既然惹到我们头上,那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
北京。
“这是怎么回事?”
姜婷拿着一张报纸冲进董浩的书房,一把掼在桌上:“你不是说长安和邵晋衡郎情妾意鹣鲽情深,这新闻又是怎么回事?”
董浩撇了一眼报纸,表情微变。收过报纸,放到了一边。
“新闻报道,不可全信。”
“那也不能不信!”
姜婷抽过报纸,柳眉倒竖:“董浩,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为什么长安的境况和你跟我描述的南辕北辙?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
“我知道。”
董浩放下手中的笔,站起身看着姜婷:“然后呢?你想做什么?”
“我……”
姜婷的声音一顿,她能做什么?自己也不过是依附董浩生存的菟丝花,就算自己单枪匹马杀去明市,对许长安来说又能起到什么作用?
在这豪门富贵之家生活了那么长时间,她当然知道,堵住悠悠之口,并不是那么容易。更何况,尽管董浩是这个家的掌门人,可她却不过是一个二嫁的女人,甚至这么多年都没有给董家留下一儿半女。
董浩不介意,却不代表董家那些顽固的老头儿不会介意。那么多年,虽然明面上还是对自己客客气气的,但是暗地里不知道怎么挤兑自己。
要是现在被那些人知道自己竟然冲去明市找自己的女儿,甚至用董家的势力平息许长安的事情,不知道会在董家掀起多大的波澜。
想到这里,她不由红了眼眶。自己表面上风光,说到底只是一个空壳子。
看着她这样,董浩也不是很好受。
他不是什么心胸宽广的人,在这商场上也没有什么真正心胸宽广的人,有的也早就被人家啃得渣都不剩了。
所以对于许长安,他一直不喜,总觉得那个女人的出现就会打破自己一直以来勉力维持的平静。更别说,许长安是那个人的女儿。
而现在这样的情况,他却不得不答应姜婷的诉求,这明市,还是要去一趟。
叹了口气:“今天太晚了,明天我们再一起去明市吧。”
姜婷抬头看他,似乎是想从他的表情中推断话里的真实性。
良久,她才放下紧绷的心:“我知道这件事情对你来说有些为难,可是长安毕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