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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安生!”曲溪拧眉叫道、
“曲溪!”江枫一眼扫向曲溪,“怎么,你要当着我的面威胁她?”
曲溪顿时噤若寒蝉,却还是意有所指地看了一下许安生。
“小可是怎么死的?”江枫走到许安生的面前。她的个子没有许安生高,可是却有着传说中“一米八”的气场,许安生忍不住后退了一下:“我不知道。”说着,眼神瞥了一下曲溪。
这一个皮球踢的,曲溪想抽身都不行。
看着江枫慢慢朝着自己走来,目光锋利,他哀叹一声:“是简心怡。”
他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把所有的事情给江枫捋顺了,可江枫却不像他所想的那样暴跳如雷,反而是一脸的平静。这反应让他有些慌神,忍不住表真心。
“江枫,我跟那个简心怡根本就不熟,就是那女人和阳哥在一起,我们也是看在阳哥的面子上才对那个女人好一点,不然的话根本就不会理她。”
好话说了一箩筐,江枫却还是没有回话。他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在江枫面前晃了晃手,却被江枫一把抓住。
曲溪受宠若惊,那手动都不敢动,心想着该不是自己这么一表衷心,江枫就相信自己的心意了?却没想到下一刻江枫更紧地攥住了他的手:“我总觉得那个简心怡有问题。可是却怎么也说不出来是什么问题。”
“那就不要想了。”曲溪话音未落,江枫已经甩开他的手自顾自地往停车场的方向走。
“你去哪儿?”
“我去找长安。”
许长安看着街对面站的男人,心里掠过千般滋味。
邵晋恒穿过车流慢慢走到她面前,低头看着她:“我以为你会跑。”
“跑得了吗?”许长安抬头看进邵晋恒的眼中,勾着嘴角笑,“邵晋恒,如果跑得了,我绝对离你远远的。我们两个都能眼不见心不烦。”
话音未落,就被邵晋恒抓住了手:“许长安,我告诉你,想逃,这辈子都没门。”
许长安一把甩开邵晋恒的手:“邵晋恒,凭你对我做了那些事情,你还有资格和我说一辈子?”
“许长安!”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怒火,邵晋恒狠狠按住许长安的肩膀,“你说什么?”
“我说,我永远都不想再和你在一起。”
“你认为,你有选择的余地?”
许长安看着邵晋恒,这个自己曾经和深爱的男人,这个时候却像是一个恶魔,脸上的笑容扭曲,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阴森。
她往后退了两步,咬牙转身朝着车流冲去。
“吱——”刺耳的刹车声传来,许长安只觉得自己被一股大力甩到了路边,眼前一个黑影,高高地飞起,随后,是一个沉默的落地声。
“邵总!”
“有人出车祸了!”
“天呐,这不是邵氏的邵晋恒,怎么会出车祸?”
“那个好像就是邵夫人,没想到邵总竟然那么爱她,就算这女人红杏出墙还是愿意为了她死。”
许长安木然坐在街边,所有的场景,所有的声音都成了黑白的背景,在她的眼中,之后那一片红,以及在一片红色中间,微微抽搐的人。
“邵晋恒。”她一摸自己的脸,竟然没有眼泪,却十分冰冷。
她看着阿林一脸焦急地叫着救护车,看见周围的人越围越多,甚至看见简心怡走到了自己的面前,然后脸上一阵剧痛。
“许长安,你这个害人精,怎么死的不是你?”
“死了?和小可一样,死了?”许长安脑中只有简心怡说的这两个字,目光看向邵晋恒,模糊中,她似乎看见邵晋恒在那一片血泊中,慢慢停止了抽搐。
她突然觉得头痛欲裂,似乎有人拿着锤子狠狠敲她的脑袋,心脏的位置也开始疼了起来。她觉得自己应该跑,应该离开,却怎么也迈不动腿。
“长安,你怎么了?”
姜婷刚从餐厅出来就听说前面出事了,邵晋恒这三个字让她蓦然产生一种心慌的感觉,连忙朝着这个方向赶来。
地上只有一滩鲜血,邵晋恒已经被送去医院。街道被警察封锁,倒是没什么人。所以角落里的许长安就显得特别醒目。
她一眼就看见许长安脸上明显的巴掌印,心疼地在许长安的面前蹲下,一只手轻轻抚上许长安的脸:“长安,你怎么了,不要吓妈妈。”
话音未落,许长安已经昏倒在她的怀中。
“邵晋恒,邵晋恒!”梦中是一片血雾,邵晋恒就站在那一片血雾里,脸上带着冰冷却让她绝望的笑。
姜婷连忙起身,就看见许长安满脸泪水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挣扎着就要往床下走。
她连忙扶住许长安,有些责怪地看着她:“长安,你去哪里?”
许长安想要挥开姜婷的手,可自己浑身上下却没有一点力气,那手挥得软绵绵的,甚至自己还因为惯性朝着一边栽去,要不是姜婷拉着,她已经摔在了地上。
“妈妈,妈妈?”许长安迷迷糊糊地看着姜婷,语气中是一丝不确信,却马上摇了摇头:“不对,我已经没有妈妈了。”
姜婷从刚听见许长安叫自己妈妈的狂喜中缓过神来,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心酸:“安安,是妈妈,是妈妈。”
悄悄抹了下眼睛,她带着许长安躺回了床上。可还没躺好,许长安又挣扎着要下床:“邵晋恒,邵晋恒怎么样了?”
“邵晋恒?”姜婷的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自然,可许长安神情恍惚,却根本没有注意到,“安安,邵晋恒好好地在他的公司待着,你怎么了?”
“可是……”许长安有些难受地捂住了自己的脑袋,她记得邵晋恒把自己推开,然后被车给撞了,那个场景实在是太真实,难道是假的?
“医生说你最近忧思过度,所以产生了幻觉。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姜婷按着她的肩膀,让她躺在床上,顺手又帮她掖了掖被角,“你再睡一下,妈妈给你拿点吃的。”
许长安像是一只木偶,任由姜婷搬弄着她,然后仰面躺在床上,木然地看着天花板。她明明记得邵晋恒被车撞出去好远,那些血就像是大片盛开的花,让她心里一阵阵发疼。
可是为什么,姜婷说邵晋恒还好好的,难道真的跟姜婷说的一样,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
她想着自己刚起来的时候叫的那声妈妈,现在想来却觉得有些难受。自己潜意识里还是渴望有母亲的疼爱,所以在最绝望的时候看见姜婷的脸,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但她也记得,姜婷当初是如何绝情,而自己去了北京的时候,董浩又是用怎样一种鄙夷的态度讽刺自己的无能为力。
纷乱的思绪让她想的头疼,伸手盖住了自己的额头,闭上了眼睛。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很爱睡觉,闭上眼睛就觉得沉沉的睡意袭来,再醒来却是被姜婷给摇醒。鸡丝粥的味道传入鼻腔,勾得她的肚子叫了几声,想来是很长时间没有吃东西了。
姜婷在她的身后垫了两个枕头,舀了一勺粥在嘴边吹了吹,送到许长安的嘴边。
她有些尴尬,想要接过碗,却被姜婷按住了手:“安安,你没力气,我来。从你五岁开始,我就没喂过你吃饭,想想时间过的还真是快啊。”
许长安抿着嘴,姜婷越是追忆往昔,她心里就越发难受。童年的快乐反倒映衬得她这几年愈发悲惨。
姜婷方才觉得自己有些失言,叨叨了几句:“看我,孩子都这么大了,提什么过去啊。”说完,又舀了一勺。
许长安直接接过姜婷手中的碗:“我自己来。”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变相软禁
场面一时之间有些尴尬。
姜婷站起身,手在衣服的两侧搓了搓:“我去给你拿些日常要用的东西。”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刚到拐角,就被人拉住。她吓了一跳,看见来人才有些恼火地拍了拍那人:“你干嘛,吓死我了。”
“你已经三天没回来了。”董浩阴沉着脸,许长安昏迷了三天,姜婷竟然衣不解带地照顾了她三天。这种事情明明可以找个护工,可她非要亲力亲为,让董浩心中更加不满。
“可是长安生病了。”姜婷正色看向董浩,“我抛弃了她那么多年,你还不让我照顾她那么几天?”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她,邵晋恒出事只是她的幻觉?姜婷,你这样会把许长安给逼疯的。”
董浩揉了揉眉心,姜婷口口声声说为了许长安,却不惜用谎言掩饰真相。
“邵晋恒已经脱离危险了,他和安安不合适,从一开始你和我都知道,安安跟他是不会有好结果的。”姜婷抬头看着董浩,“难道当年的事情,你忘了吗?”
“我没忘。可是事情都过去了。”董浩话没说完,就被姜婷给打断:“过去了,怎么过去?许汇恒做出那样的事情,现在报应都到了安安的身上,你让我怎么忘记?董浩,我不怪邵晋恒,可即便许汇恒死了,我也不会原谅他。”
董浩看着姜婷的眸色渐渐变深,然后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我记得是不是有种致幻的药物……”
“你疯了?”董浩没想到姜婷竟然会变得那么疯狂,他已经开始后悔,自己就是不应该把姜婷带到明市来。
致幻的药物,从姜婷开口,董浩就已经猜到,她是想用那种药物让许长安分不清现实和梦境,这样她就能将那些不愉快的当成梦境,然后活在姜婷给她编织的“现实”中。
“我没疯!为什么许汇恒欠下的债要我的长安来承受?不管是许汇恒还是邵晋恒,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只要我们成功了,那长安只会记得我这个妈妈和你这个爸爸,以后我们会很快乐地生活在一起,再也不会有痛苦和悲痛。”
姜婷越想越觉得美好。什么许可,什么邵晋恒,什么许汇恒,都让长安忘记了。就当做一枕黄粱梦,全都忘了吧。
“可要是失败了呢?”董浩平静的声音打破了姜婷的幻想。失败了?她没有考虑过这个结局,可董浩这么一说,她却不得不去审视这个结果。失败了,许长安会分不清现实梦境,然后,她会真正地,疯了。
曲溪揉着太阳穴,这段时间真的把他给忙疯了。偏偏邵氏的老大却还是人事不知地躺在床上。进了病房,他有些不忿地看了一眼邵晋恒,絮絮叨叨地说:“摊上你我还真是倒霉,邵晋恒,你要是再不醒过来,我直接把你公司卖了出去潇洒。”
“你敢。”
“我怎么不……”
曲溪的声音戛然而止,刚刚那个声音!死死盯着床上的男人,生怕自己一个眨眼,这男人又厥过去了。邵晋恒动了动手指,吃力地睁开了眼睛。一眼,就看见坐在自己床边满脸紧张的曲溪。
“阿溪。”张了张口,胸口一阵疼痛袭来,他皱了皱眉,有些疑惑地看向曲溪。
“肋骨断了,戳到肺叶。再晚一点估计你就玩完了。”曲溪不愧是邵晋恒多年的好友,马上就知道邵晋恒的心思。
邵晋恒眨了眨眼,表示自己知道了。可脑袋还是忍不住四下张望。曲溪瞬间就来气了,一巴掌呼在邵晋恒没有受伤的位置:“看什么看,除了我没人照顾你。”
“长,”邵晋恒强忍着疼痛,咬牙又问了一句,“长安呢?”
“被姜婷带走了。”曲溪叹了口气,“当时的录像我都看见了,我说你明明那么喜欢她,为什么还要逼她?要不是你去救她,就许长安那小身板,估计连躺在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