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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母倒在地上,汨汨的鲜血流了一地。
那一下实在是太过于巧合,顾母正好撞到林静静灵柩的边角上。她年纪本来就已经大了,这一下算是要了她半条命,当场就晕厥了过去。
“不是我,不是我……”简心怡没想到自己无心的那么一推竟然会造成那么大的后果,她捂住自己的脑袋,刚想往外跑,就听见顾可省冷漠的一声:“把这个凶手给我抓住!”
话音落下的时候,所有的保安和来宾都朝着她冲了过来,简心怡根本就来不及反应,已经被人牢牢按在了地上,脸贴着冰冷的地面。
她这辈子都没有受过这样的侮辱,血气上涌,脸憋得通红。
可压着她的那些人都是成年的男子,她挣扎了几下,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好不容易才把脸转到了另外一边,一眼就看见顾母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脸。
鲜血从她头上那个大窟窿里流了下来,心里蓦地涌上一阵惊恐,多年前的记忆似乎又浮现在了眼前。简心怡尖叫一声,失去了知觉。
“安安,我们去哪里?”
许长安憋了一肚子火气,一想到简心怡竟然还有脸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就恨不得上去狠狠扇她一个巴掌。可不管怎么样,还要顾忌一下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肺部憋得发疼,林母的话把她的神智拉了回来。
“阿姨,怎么了?”许长安没听清,回过头才发现自己走的太快,林家两位老人已经落后了一大截。
“安安,你怎么走这么快啊。”林母有些不舍地往后看了一眼来时的方向,林静静还躺在那里。尽管知道许长安说的是对的,而且林静静即使去世之前还想着要留在顾家,可心里总是有些不甘。
他们两人来的时候就想着把林静静的骨灰带回老家,现在却是这么两手空空地出来,显然,还是要两手空空地回去。
“安安,我们想了想,你能不能帮我们把静静的骨灰给要回来?”林母看了一眼林父,见他点了点头,才像是下定了决心说道。
“阿姨……”许长安刚想说话,就被林母给打断。
“安安,落叶归根,顾家那些人看起来也不像会对静静好,以后清明,就连上坟都没办法。”说到这里,林母忍不住抹了抹眼泪。
许长安一阵沉默。
刚刚尽管说尊重林静静的想法,可更多的却也是被当时的场景给刺激到,才会这么不管不顾地离开了告别厅。
现在想来,自己当时实在是太冲动了。
顾家那样的家族,尤其是顾可省这样生活在文化圈的人,对于生死同穴必然也是讲究,他不可能会和林静静合葬。让林静静留在顾家,最终的结局可能只是千里孤坟话凄凉。
“我们回去。”许长安抿嘴说,刚想往回,就看见一辆救护车呼啸而过。
她心下一惊,加快了脚步。刚到门口,就看见顾母满脸是血地被护士从里面抬了出来,顾可省一脸担忧地跟在后面。
“怎么了?”她拉住顾可省,自己不过是出去短短几分钟,怎么顾母就受了那么严重的伤?
顾可省看向大厅。
顺着他的目光,许长安一眼就看见被保安压在地上的简心怡。
“许长安,你这个贱人,贱人……”简心怡已经接近了崩溃状态,整个人处在疯狂的边缘,即便是被人压着,却还是挣扎着叫骂。
许长安看着她狼狈的样子,头发披散下来,挡住了半张脸。唯一一只露出来的眼睛通红,那半边脸兴许也是被压在地上过,一片通红。
简心怡向来都是打扮得花枝招展,很难看见她这么窘迫的样子。
救护车呼啸而去,警笛声却隐约响起。
简心怡的脸色一片青白,根本就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你害怕了?”许长安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许长安,你得意什么?”简心怡抬起头,眼睛血红,“我再怎么样,至少还有阿恒会来救我。可你呢,有那么一个卑鄙的父亲,你应该不知道吧,一开始你的不幸都是阿恒的杰作。不然你以为他会那么巧出现在那个仓库,或者,你以为沈菁秋的父母会来的那么及时?”
许长安的脸色越来越白,那些尘封的往事又出现在了她的脑中。
原本装点了她的噩梦的那些在阳光下恣意飞扬的尘埃,都成了令人窒息的噩梦。
从一开始就是个骗局,甚至那些绑架都是邵晋恒引导的。而沈菁秋父母的闹事,也是邵晋恒的手笔。
自己三番两次地进医院,都是因为邵晋恒。
“你别说了。”
许长安强自压抑着内心的愤怒,沉声说。
“哈哈,许长安,你就是个失败者。人家不要的感情却这么宝贝着,我真看不起你。”警察已经到了,把简心怡从地上拉了起来铐上了手铐。
在简心怡快要走出门的时候,她突然说了一句:“可是邵晋恒连他不要的感情,都不愿施舍给你。”
简心怡瞪大眼睛,原本疯狂的神色带着极力的歇斯底里。
不顾简心怡的嘶吼,许长安走到林静静的灵柩前,原本就压在心头的酸楚在看见林静静安详的表情时,却似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她抬起手,擦了擦滑落到脸颊的眼泪。一场告别式,却以这样一个闹剧的形式收场,想起来都有些可笑。
“安安,我们把静静火化,带着她走吧。”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 伤人的谈判
林母眼眶通红,这段时间哭得实在是太多,她已经连眼泪都落不下来了。
许长安点了点头,看着告别厅的工作人员。
“火化室在哪儿?”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火烧脂肪的味道,这个味道并不好问,甚至有点让人难受。许长安站在炉子前,火热的温度让她脸颊发红。
她能看见火苗爬上林静静的尸体,然后似乎就在转眼间,原本还像是活生生的人,却只剩下一副焦黑的骨架。
生命到头,不过一抔焦土。
“我的静静啊。”林母哽咽着说,在看见装着林静静遗骸的铁皮床被推出来的时候,两眼抹黑,直接昏倒在地。
许长安强忍着自己心里的悲痛,让林父把林母带下去,然后收敛了林静静的骨灰。生前那么大的人,现在不过是小小一点。
“安安,你一个人要好好的,以后有什么事情别忘了我们老两口啊。”林母拉着许长安的手,有些不舍。
“阿姨,以后您和叔叔就把我当成您二老的亲生女儿,我会代替静静照顾二老。”动车已经快开了,许长安捏了捏林母的手,“阿姨,车快开了,你们一路顺风。”
动车呼啸而去,直到车子消失在眼前,许长安才转身离开。
林静静的事情算是掀过了一页,直到走出动车站,她的脑子里还昏昏沉沉的,全都是当年自己和林静静相处的场景。
走到出租车停靠点,刚想招手打车,就看见一辆牧马人朝着这边开了过来,巨大的轰鸣声让她有些发晕。
车子在许长安的身边停了下来。
许长安捏紧手中的包,看着车窗在面前缓缓降了下来。一张俊朗的脸出现在她的眼前。想也不想,许长安直接打开前面一辆出租车的门,钻了进去。刚想关上门,却被另一双手拽住。
“放手。”
她扭过头看向邵晋恒。
这人什么速度,自己上车不过也就短短几秒钟,他竟然就下车过来了。
“长安,我要跟你好好谈谈。”邵晋恒的嘴巴抿成了一条直线,目光凝注在许长安的身上。
“我觉得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小姐,您到底走不走,我们这后面还有人呢。”司机有些不耐地说。邵晋恒抽身进去,“师傅,开车。”
“好咧。”司机一踩油门,直接冲了出去。
“你干嘛?”许长安根本没反应过来,车子开出几百米才意识到邵晋恒竟然坐在了自己旁边。她推了一把邵晋恒:“下去。师傅,停车。”
司机下意识想踩刹车,边上就递过来一刀一百元的人民币。
“接着开。”
车子又平缓前行,许长安气得发抖,想要开门,却被邵晋恒一把按住:“长安,我来是想求你一件事的。”
许长安动作一顿,扭头看他。
“你知道,简心怡把顾可省的母亲给推倒了。”邵晋恒一直冷凝的脸上闪现出一丝尴尬与难堪。
“然后呢?”许长安的心里已经有了几分猜测,却仍是不愿意相信。难道为了那个女人,邵晋恒真的要放弃自己的底线?
可事实,却给了她沉重的打击。
“现在顾家不依不饶,如果时间长了我肯定能摆平,可简心怡在那里面……”
这件事情,要不是真的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他也不至于来找许长安。他清楚地知道,自己迈出这一步,和许长安之间的隔阂只会越来越大,甚至到一个无法修补的地步。
可是没有办法,简心怡还在拘留所里,凭顾家的能力,她在那里面的日子不会好过。所以,他只能来找许长安。
尽管心中再怎么不愿意承认,他也不得不说,顾可省是真的喜欢许长安,甚至那份爱,不比自己少。
从头到尾,除了那些流言蜚语,他从来没有主动性地伤害过许长安,甚至还在她最为绝望的时候帮助过她。而自己,那些给予许长安的温暖都是为了更深的伤害。
许长安似乎能说看见自己心底的火花,随着邵晋恒的这句话倔强的扑闪了两下,最终却归于湮灭。
曾经火树银花般激烈的爱恋,就像是一霎的花火,美得令人心醉,却也消失得让人绝望。
她冷笑了一声:“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一个害死了我弟弟的女人?邵晋恒,你不要忘记了,如果不是简心怡,我的小可现在还活着,他会是一个天才画家,是全国最年轻的画家!”
邵晋恒皱了皱眉,事情的发展有些脱离他的掌控:“你冷静一点。”
许长安深吸口气,扯了扯嘴角:“好,那我就冷静地告诉你,不可能。师傅,你要是再不停车我就投诉你了。”
“诶,小姐,我马上停车。”司机一个激灵,这钱好赚,可是铁饭碗更加重要。
车子在路边停下来,许长安头也不回地下了车。
“先生,您要去哪儿啊?”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着后座面若冰霜的男人,小心翼翼地说。
邵晋恒的目光还停留在刚刚许长安消失的地方,听到司机的问话就揉了揉额角:“去紫荆山拘留所。”
邵晋恒不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以前许长安关在这里的时候,他几乎每个晚上都过来,然后就站在这高墙之外,抽一晚上的烟。
“阿林,安排好了吗?”拿起电话,那头阿林的声音传来:“已经安排好了,但是您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
“阿恒,救我!”一看见邵晋恒,简心怡就扒在了玻璃上,拼命拍打着玻璃。身边的女警警告地敲了敲她的椅背,她抖了抖,又好好地坐了回去。
“阿恒,这里根本就不是人待的地方。她们都欺负我,再待下去,我肯定没命了。”说着,她眼泪就下来了。
那天她从告别厅直接被带到了这个地方,连妆都没卸,只是随便洗了个脸,甚至内衣都没换。那种感觉实在是难受,所以看见邵晋恒第一个反应就是哭诉。
“再给我一点时间。”邵晋恒淡淡地说了一句,“顾家那边还是不依不饶,你这次做的太过了。”
“我不是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