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不禁让我很是激动,只要倪娟能够参与进来,这件事就算是彻底有了希望。随后和倪娟寒暄了几句,我就先挂了电话给孟石凡去电话。
孟石凡一贯对我都是一种恭维的态度,也许是他觉得能修紫砂壶的人,一定是对茶特别钟爱的人。电话里孟石凡回复我说,他现在已经把滨海的门店转出去了,古董店那边也有其他的合伙人在做,他就专心的回了茶园种茶,他想要做出最纯正和正宗的有机茶。听说我有朋友很喜欢他的茶还想去参观,他表现的很意外和惊喜:“真的?有幸得到柯小姐朋友的赏识,那一定是孟某的荣幸。”
“孟老板,你什么时候会在茶园那边?我朋友是想去参观参观。”
“只要柯小姐和朋友来,我什么时候都能腾出时间。”想来孟石凡从第一次在茶具店里见到我修紫砂壶开始,就认定了我是好茶之人,他茶园的茶现在正坐着推广,听闻我要带朋友去,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推销的机会:今年的春茶还备了些,如果你们过来,我自然会要为你们留着。”
倪娟她们的目的是去看茶园不是买茶,而我现在囊中羞涩,自然不能应他:“好。。。那我们安排好时间,我再提前通知你?”
“那孟某这边,就准备好恭迎几位?”
“孟总,你其实不用这么客气的。”
“应该的,应该的。”
和孟石凡这边倒是很快约好,晚上的时候倪娟也回馈了消息,石腾雄在倪彦的劝说下,答应让医生来用催眠术试试,看能否唤醒石小艺的介意。我当然还是没有敢把石小艺的实际情况先告诉她,只是说这边已经约好,希望她们能提前确定好来A市的时间。我自私的想要这件事得要尽快,毕竟现在金俊中那边,一定是在无休止的寻找我,拖得越久对我和石小艺越不利。
倪娟把时间定到周四到A市,我们先去看石小艺,周五再直接去孟石凡的茶园。算起来还有两天,虽然心里有些着急,但总还是觉得前方已经有了希望。
该安排的事情都已经安排好,这两天的时间我除了养伤就是等待。长时间的忙碌和不停的思考,偶然这样闲下来让我觉得非常不适,总觉得心里像是长了刺儿。这让我不禁回想起曾经在张家的四年,我究竟是怎样度过的?守着空房等着心不在我这儿的男人,每天无所事事却有心无旁骛。心境改变后再想起那种生活,除了恐慌依旧是后怕,要是没有发生这些事情,我是不是还会继续在空房里继续守候?还未开始自己的生活就已经老去?
这样想来,我还是很喜欢现在这样不安定却又充实的日子,至少我每天会有所想会有所盼,至少,我能看到希望。
晚上翠莲又炖了骨头汤,喝得我有些发腻,只是尝了两口便把它放到一边。翠莲不敢重话多劝我,她知道我或许有心事,端起汤轻轻的说了声:“柯安姐,那你什么时候想喝了就叫我,我再给您盛热的过来。”
说完翠莲转身离开的我的卧室,外面又传来开门的声音,紧接着就听到她和白禾禾打招呼:“白姐过来啦?”
“怎么没喝?”白禾禾应该一眼就看到了翠莲手里的汤。
“柯安姐说她胃口不好。”翠莲小声的应着。
“那怎么行呢?”白禾禾焦急的说了声就端着汤走到我床边:“我说柯安,你现在都成这样子了还不补补,你到底是要怎样啊?来,听话,我去换一碗热的你把它喝了,你不想一辈子都这样躺着吧?”
“我能站起来了好不。。。”
我话还没有说完,佘南阳和张勋从外面跟着进来,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我还有端着汤站在旁边的白禾禾。白禾禾背着卧室门以为是入室抢劫吓得碗一丢,大声的叫了声:“啊。。。”
“啊什么啊,是我啦。”佘南阳敲了下白禾禾的头:“骗我是吧?不是说你不知道柯安在哪儿吗?害得我们担心死了。”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俩,又不禁往外面看了看:“你们俩怎么找过来的?后面还有人吗?”
“放心,没人了,我们是跟踪禾禾过来的。”佘南阳走到我床边:“我说柯安,你这可就不够意思了啊,受伤了自己在这儿痛,还让白禾禾把我们都瞒着。”
“去去去。。。不告诉你肯定有原因的嘛。”白禾禾不服气的拉过佘南阳:“你还学会跟踪我了是不是?说,跟了多久了?”
“真没多久,就今儿晚上,实在还不见柯安的消息张总急了,就。。。”
“你们先出去吧,我和柯安说点事。”张勋冷着脸站在卧室进门处,打断了佘南阳说。?
☆、037、禾禾被跟踪(2)
? 白禾禾吐了下舌头鄙视的看了看张勋,佘南阳连忙推着她往外面走去。张勋先是出门找了扫帚把刚才白禾禾摔碎的碗扫掉,继而关了卧室门坐到我床边,盯着我,也不说话,只是眼圈有些红。很久才抿嘴深呼吸了下,蹙着眉头问:“为什么不回邮件?”
我有些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为什么不住院?”
我依然不做回应。
“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告诉我?”张勋把我的脸掰过去正对着他。
我看到张勋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张总,多注意休息。”
张勋的手还停留在我的脸上,没有用力但却使我无法动弹,“柯安,你是不是挺怵我?”
“没有。”
“邮件里我已经说过我辞职的事儿了,现在我也不再是你的上司,为什么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依然不告诉我?”
张勋所有的情感,在这一刻像是要爆发出来,可不知道为什么,却还是撼动不了我的心,对此依然显得很是冷漠,“这是我的私事,我想就不用告诉你了吧?”
这句话明显让他很是受挫,他捏着我的手开始松开,垂在身体的两边,往四周看了看又起身把另外一扇原本开着的窗户打开,在窗边点了支烟,背对着我说:“柯安,你是不是看不出来我喜欢你?”
喜欢我?虽然我从在滨海的时候,他第一次为我挡记者,为我在主管面前说好话开始就已经隐约的感觉到了,但这话真切的说出来,还是让我显得吃惊。张勋这么一个冷得让人发颤的人,对朱伶俐的爱视若不见的人,怎么会喜欢我?
然而,张勋接下来的一番话让我更是震惊。
他依然背对着我,依然是冷若冰霜的语气,“张厚年的事情我去帮你查。”
我惊愕得几乎整个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他没有任何铺陈竟然直接提到了张厚年,那么这么些日子以来,他难道都在背后默默的看着?“你。。。怎么知道张厚年?”
张勋这才转过身来猛吸了口咽,浓浓的烟雾飘散在他的周围,映衬着窗外的黑色,把他显得特别高大,他微笑得看着我,“我怎么就不能知道?”
我只是觉得任何人说帮我查张厚年我都能理解,惟独张勋我无法想象,毕竟张姓是大姓,我怎么也不可能把他和张厚年联系到一起去。但还是抱有疑惑的问:“你和他。。。是。。。”
“父子。”张勋接过我的话,“你找我要过两次滨海项目的资料你忘了吗?你从面试那天开始就很在乎这个项目,所以我早就开始关注你在做什么了,只是我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和张厚年有关系。”
“你怎么会知道?”
“你别忘了,华南公司也是我们的客户。”
但我还是听不明白:“滨海两个项目都是华南公司签的,当然是我们的客户。”
“这些年华南公司开发的项目,大多都是由我们公司做广告策划。”张欣耐着性子向我解释说:“我和他们负责衔接广告的经理关系不错,这事儿一问就能知道。”
“那你也知道这两个项目都是空壳的?”
“以前不清楚,但现在知道了。”张勋掐灭了烟头,重新走到我的床头,抚摸着我垂在床边的直发想要尽量回避这个话题:“柯安,这次你忽然不见,可真是吓坏我了。原本我是没有打算这么快辞职,可我知道你在公司朱伶俐对你不好,我才提前了辞职的时间。现在,我和佘南阳的安勋广告已经在A市注册成立了,而且以前的老客户也都和我签订了下半年的合作合同,公司开始走向正规,我想,要不你过来和我一起?”
张勋后半段的话我几乎没有听进去,思维固定在他和华南公司的关系上:“我还是不大明白,你怎么会查出来和张厚年有关系的?”
“滨海的项目我查很久了,只是一直没有告诉你。”张勋垂下头凝视着我:“我是想等结论出来的时候再说,但是上周我接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你了。”
“你查很久?”
“是,从你第一次借合同开始。你别忘了,那段时间微博上铺天盖地都是你的事,我也知道你出来工作,是为了帮父亲欠债,我不想看着你那么累。”
“但你是怎么查到的?”
“你不用管我怎么查到的,总之我知道就好。”张勋刻意回避了他查找的经过,继而再次转移话题:“张厚年向来做事都是唯利是图,哪儿有钱他会往哪儿走,他和项目能牵扯上关系倒也不奇怪。这些年,我穷得上不起大学的时候都没想过要去认他,可是这次我必须去,我实在不想有天他死后,我被众人责骂。”
我还是很难接受张勋是张厚年儿子这样的事实:“张总,这件事,我想我能解决。”
“你不愿意我帮?”张勋没想到我会拒绝,目光立即变得有神:“柯安,你是不愿意我帮你,还是不愿意相信我喜欢你?”
我无言。
“宁川师范大学的校园里,那个总是被别人带着的女生,可是从来没有从我的记忆力散去。”
我瞪大眼睛仔细的看着张勋,努力的寻找在学校时关于他的记忆,很是可惜,我没有找到。整个大学生涯里,叶一丁充斥了我所有的生活。
“你男朋友每天会去教室接你到图书馆的楼下,等你看书的间隙他再去食堂为你打来饭菜,他会喂你吃饭喂你喝汤。他总是骑着一辆黑色的三角自行车,带着你在学校穿梭。他每次有演讲的时候,你总是坐在演讲台的第一排,拼命的鼓掌后竖起大拇指。每次他有篮球比赛,你总是抱着他大堆的衣服坐在旁边,用清脆的声音大喊加油。每周五下午,会有一辆车来校门口接你,你们总是在离学校很远的地方分开他躲起来,等你上车后他再折身返回寝室,每个周日下午他又会站在老地方接你。”
这些点点滴滴,曾经占据了整个大学生涯,我以为随着叶一丁的死去我忘了,但没想到过眼前的张勋竟然替我回忆着,这让我觉得完全不可思议。
“毕业的时候把学校花坛里所有的万年青里,都被捆上了他用纸折的山茶花,每朵花上都写着你柯安的名字。晚上全校毕业他作为学生代表演讲的时候,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向你求了婚,你哭着冲上台扑在他怀里。”
张勋仍然不停的替我在回忆,而我早已哭成了泪人,伸手捂住他的嘴摇着头说:“你别说了,我求你别说了好吗?”
如果张勋不替我回忆起这些,我的记忆会停留在叶一丁离开我的那天,会停留在他挥刀砍向张南的那天,但绝对不是大学的时候。
“我只是想告诉你,在整个大学时期,除了叶一丁在为你做着这些事情,我也在旁边默默的看着。”张勋用手擦掉我脸上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