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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馨赶到学校时那男孩并不在,他的父母依旧不肯罢休,直指简馨工作失职,索要精神赔偿。这事简馨没法抵赖,她确实没亲自通知家长有关放假的事,拿到签有名字的通知条后也没再做确认,当时如果能谨慎一些,今天的事就不会发生,那男孩也就不可能有机会闹这一出。
学校把这件事交由周逸辰全权处理,站在学校的立场自然是要息事宁人,但这个锅不能背,主要责任还是家长和孩子之间长年累月的矛盾,并且学校希望这个学生检讨自己冒充家长签字欺骗老师的恶行。
两方都不退让,忙了一晚上的警察已经收队了,校长室内气氛不好,男孩父母决定要将此事公布在网络上,让网民评评对错。
一旦这么做,简馨就会被推到风口浪尖,她不愿意。
周逸辰据理力争,发誓要把简馨摘干净。简馨此时已经没有了争的念头,死死撑住自己不能昏过去。
僵持中,门被叩响,那男孩不知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却镇定得令人心颤。
他看了简馨一眼,但眼中没有歉意。简馨心中不快,觉得自己跟猴子似的被耍了。
男孩张口道:“通知条上的签名是我写的,从小到大所有需要家长签字的试卷都是我自己写的,我很小就把我爸的签名练得以假乱真,因为他们常常不在家,如果交不出带有签名的试卷老师就要请家长,可他们根本不会来学校给我开家长会,他们只想着赚钱,钱比儿子都重要,这种事多了,我就知道,一切得靠自己。”
这番话说完他妈妈就哭了:“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没良心,我们忙了大半辈子还不是为了你!”
男孩摇头:“我不需要钱,我只想每天回家能和你们一起吃个饭。你们知道我经常被班里同学欺负吗?你们知道我每次都考最后一名吗?你们知道我经常被小流氓敲诈吗?”
他的妈妈愣住了,这些她都不知道。
男孩说:“其实他们根本欺负不了我,是我自己不想坐前排才搬到最后一桌。你们以为我真的只能考最后一名吗?其实那些题简单极了,我只是不想写答案而已。还有,小流氓为什么会敲诈我?因为我故意让他们知道我很有钱,这样他们就会找上我。”
男孩的父亲一巴掌扇过去:“你疯了吗!”
男孩的脸立马肿了,他恶狠狠地看着父亲,说:“你有什么资格打我?你再打一下试试?信不信我立马从这里跳下去?”
他父亲扬起的手僵在半空,经过今晚的事,他是真的相信儿子会这么做。
男孩的妈妈吓得扑过来将孩子抱住,哭着喊:“你可不能有事啊,咱们家三代单传,以后就指望你接手你爸的公司,难道你想把这一切拱手让给外头的野孩子吗?儿子你清醒一点吧!妈这么苦都是为了你啊!妈要是不陪在你爸身边,他还不知道能弄出多少丑事呢!”
简馨不想听这些家长里短,就想问问,还有她什么事吗?如果没有,她能不能先走人?
“我打断一下。”邹亦鸣出声,“我先把简馨带走了,有结果后电话通知吧,没工夫留在这里看人间剧场八点档。”
房间里的人都愣住了,邹亦鸣转头问简馨:“走吗?”
简馨点点头,跟着他站起来。
她没顾忌到自己此时的体力,差点又摔下去,邹亦鸣和周逸辰同时伸手,最终邹亦鸣胜,把简馨捞进怀中,俯身一带,将简馨打横抱起,迎着校方和家长的目光,坦荡荡的走了。周逸辰收回手,虽然心也跟着出去,但他得留下来处理后面的事。
简馨熬不住,极度紧张过后的疲惫如这场暴雨袭来,眼皮子一闭一闭的很快阖上,雨刮器的胶条老化了,一下下都发出低低的摩擦声,邹亦鸣把雨刮器关了,一路二十公里时速开着。
简馨睡得并不安稳,醒来后发现已经在家楼下。邹亦鸣拉开车门往她手里塞一把雨伞,说:“既然醒了,就干点活。”
“啊!”简馨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腾空抱起,而她需要做的,就是撑好这把小伞,将邹亦鸣和她都藏在伞下。
上楼后他问她:“钥匙呢?”
简馨在他的怀抱里翻钥匙,开门后直接被他抱进浴室,她坐在洗脸台上,他弯腰往浴缸里放水。
大浴缸占了一半的空间,水费贵,简馨平时用得少,不过换季时洗床单窗帘倒是极好的。
简馨的脚够不着地板,一晃一晃的:“没水。”
这话刚说完,花洒头就噗噗喷水了。邹亦鸣笑着回头看她:“我在还敢造次?这不乖乖来水了吗!”
简馨深觉这自来水公司和邹亦鸣是串通好的。
水声轻响,邹亦鸣试了试水温,简馨还没准备好就被他扔进了滚烫的水里。
扑通一声,溅起好大水花,邹亦鸣眼镜上都挂着水珠。
她立刻发飙:“好烫!”
邹亦鸣笑:“就要这样烫一烫才能驱寒气,我已经念在你细皮嫩肉给放了点冷水,你忍着吧,都是为你好。”
简馨不做声了,乖乖坐在浴缸里,暖流从脚底直蹿而上,到达头顶后简直舒服死人,邹亦鸣转身出去,说:“你把衣服脱了。”
等他把门带上后简馨开始扒衣服,到底还是受了寒,小腹一抽一抽的把一缸水都弄脏了,她最后拿着花洒冲干净,低头闻了闻,觉得还是有一股血腥味。
正想着是不是要再抹一遍沐浴露,就见门打开,邹亦鸣拿着她的浴巾进来,两眼也不偷看,将她严实裹住,根本不让她自己走,打横抱出去直接放在腿上,十分熟悉地找到吹风机,调低档给她吹头发。
这事他从前没做过几回,简馨受宠若惊。
邹亦鸣的眉越皱越紧,显然不满意简馨那一头短发,没十分钟就吹干了,用手一下下拽她发尾,嫌弃得不得了。
简馨被拽疼了,哎呦一声捂住了脑袋,正巧对上他的眼睛,不知他什么时候关的电吹风,外头的雨也停了,房间里一下安静起来,他似乎很累,靠在她肩上,呼吸间微热的气息轻轻拂过,简馨不自在地动了动,怕他闻见味道。
她已经很控制了,却还是会想到以前,这男人其实很坏,最爱在某件事上捉弄她,其中他最喜欢的姿势是把她像这样放在腿上,让她自己动,她哪有那个体力,也经不起他那么看着她,动没两下就喊累,邹亦鸣总会坏坏的笑,眼睛里有钩子一样。简馨羞红了脸去摘他眼镜,真急了也会什么都不管直接盖在眼镜上,每一回的胜负都无悬念,不是他戴着满是指纹的眼镜低头瞧她,就是他眯着眼把她捉到离自己半厘米不到的地方,将她一丝一毫的反应都看得清清楚楚。
“以后大晚上的别跟其他男人出去,把你卖了怎么办?”邹亦鸣叹了一声,说话时唇贴着简馨的皮肤,像是吻。
简馨那里经不起这般,轻轻颤了颤,邹亦鸣真的改为一下一下的吻,轻轻吻遍她的颈间和锁骨,他的手掌发烫,隔着浴巾握住她的腰,热力透进来,让简馨浑身从内而外暖起来,比泡澡还有用。他一路往下直到胸口,动作坚定又极有侵略性,简馨被他锁在跟前动不了,只能任他剥开,她伸手推了推,小猫样的力气直接被忽视,邹亦鸣在她胸口停了停,许久未见了,如今好不容易见一回倍感亲切,那小红点羞答答地绽放在他眼前,他张口含住,另外一点用拇指和食指捏着揉。
简馨浑身一震,这感觉既熟悉又陌生,她觉得应该喊停,可却停不下来。邹亦鸣索性把浴巾抽走,压着她的腰贴上自己,他的衣服湿透了,沾在简馨身上黏糊糊的,四周都是他的味道,简馨恍恍惚惚间发出小猫样的叫声。
邹亦鸣将她向后折,神情严肃地一路往下亲到她白生生的肚脐眼,简馨想起什么飞快地捂住自己腿间,他重新回到上头,啃咬她的耳朵,十分郁闷:“我知道你今天不舒服。”
简馨松了口气,邹亦鸣这人在这方面绝对不是个性急的男人,没有一回强迫过她。
原以为这人会停下来,可却感觉到他的身体越来越烫,像个火球。简馨喘着气任由他折腾,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邹亦鸣俯下脸看她,许久后说:“你说的那件事,我做不到,你别怪我。”
简馨已经无法思考他说的是什么,邹亦鸣最后使劲揉了揉她的胸口,将那一片雪白揉成了粉红,他呼一下把她抱到床上,迅速盖上被子,转身往外走。简馨满面通红地坐在床上发呆,一时半会回不过神。
一会儿后他在门边露脸,说:“起来,吃面。”
简馨应了声,赶紧拿小翅膀去换,然后静静坐在桌前,一口一口吃面。
这天他们俩最后的对话是——
简馨问他:“要是学校开除我怎么办?”
邹亦鸣想都没想直接说:“到那时候,我养你。”
真的要睡时天都快亮了,邹亦鸣等简馨睡着才离开,他还得返回去开工,这时又开始下雨,雨刮响了一路,开车的人却并不在意。
简馨醒来后发现桌上他留了字条,他的字一贯利落硬朗,写着:房子不错,下次有时间再慢慢参观。
作者有话要说: 恩恩,朝着大和谐勇往直前!
☆、你是我的毛衣
考虑到孩子今后的一生,这件事并没有传开来,当晚在场的所有老师都被下了封口令,不得对外透露半句,不知周逸辰是怎么办到的,男孩的父母没有再揪住简馨不放,学校也没有对简馨做出处罚。简馨心虚,跑去问周逸辰,他说:“虽然我很喜欢你,但我的权利也没大到可以左右学校的程度,简馨,这事怪不了你,只能说天时地利人和,老天都帮着那小子,就是要让他闹这么一回。”
虽然学校没处罚,但简馨还是觉得欠了点什么,回办公室路上遇见主任,主任朝她招手,小声说:“那天是我给你家属打的电话,我担心你路上出事,你俩回家没怎样吧?”
简馨这才知道那晚邹亦鸣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不,应该说是从天而降,救她于水火间。她问:“您怎么知道他的电话?”
主任拍了拍常年随身携带的记事本说:“你刚来咱们学校的时候他就给我留过电话号码,说以后有事一定要跟他说。我这人最会收东西,那么久了也能把他电话翻出来,简馨啊,那小伙子人看起来不错,还是你有眼光。”
简馨从来不知邹亦鸣有关照过她的同事,她上任那天邹亦鸣有一个很重要的面试,时间正好撞上了,她是独自来报道的,人生地不熟的很拘谨,办好就职手续后发现曾璇站在外头等她,这家伙闷不吭声走了大福家的人脉也来当老师了!
曾璇说:“姐得继续罩着你,就你这小鸡崽的斤两没了我迟早骨头都不剩。”
那天她特别开心,回家后听说邹亦鸣的面试也通过了,狠狠做了一桌的菜,举杯时是这样说的:“从今天起,我们就在这座城市扎下根了,希望生活能一帆风顺,我们能心想事成。”
简馨快步走回办公室,捞起电话又跑出来,寻了个角落给邹亦鸣打电话,她的心口扑通直跳,总要说点什么才行。
邹亦鸣现在很好找,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电话打来时正在睡觉,接起来哑哑地喂一声,像极了那天晚上他说:“我知道你今天不舒服。”
简馨耳朵很烫,举着手机半晌不说话。邹亦鸣这才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