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的眼里很亮,带着喜意,动作很轻,简馨忽然和他想到一处,咧嘴笑起来。
他说:“笑什么,搞不好真有了。”
简馨抚了抚自己平坦的小腹,轻轻嗯了声。
于是两个人一起轻又缓地配合着到了顶点,邹亦鸣颓然倒在她身上,弓起腰不压着她肚子,喘了好一会儿后歪一旁躺倒。简馨慢慢合拢双腿,蜷缩在他身旁。
邹亦鸣说:“我们结婚吧。”
他将她抱住,大手覆在她小腹上,亲吻她汗湿的后颈。
许久,听简馨带着鼻音嗯了声。
他将她转过来,看见她在哭鼻子,一点点将她的眼泪擦掉,说:“我这个求婚会不会没诚意?”
简馨摇摇头:“不会,我喜欢。”
她现在懂了,邹亦鸣喊她馨馨,是在说爱她,他说我们结婚吧,是因为他很爱她。
简馨说:“如果你不嫌小,我们先住这里,行吗?”
邹亦鸣说:“行啊,我第一次来就觉得这里不错。”
简馨说:“曾璇那个家伙总是把我的事情告诉你。”
“不是曾璇说的。”他摇摇头。
简馨很意外。
他亲她一下,“我问钱雨的。”
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个晚上,他给钱雨打电话:“简馨搬家了?”
钱雨故意问:“你谁啊?”
邹亦鸣皱了皱眉:“你在哪,我过去找你。”
“行,你来吧。”
女强人不论什么节日,特别是节日,有个由头请客户们吃饭,就更忙了,钱雨站在饭店外头等邹亦鸣,见他到跟前往他脸上吐一口烟,然后把烟头踩掉,说:“202包厢,把他们都喝趴下我就告诉你。”
邹亦鸣边走边脱外套,他找不到简馨了,突然发现在这个偌大的城市,失去一个人这么容易,他心里发慌。
里面一桌肥头大耳的男人,放眼望去竟然没有一个女人,邹亦鸣抬眼看钱雨,钱雨笑着介绍:“这是我哥哥。”
真论起来邹亦鸣的酒量还没钱雨好,可还是咬牙把一桌人灌醉了,他自己也撑不住,只知道拉着钱雨要答案。
钱雨说:“我改主意了,为什么要告诉你?”
他喝多了,脑子里没办法想事,却知道要缠着钱雨,钱雨从一一把在座的老板送进车里到刷卡结账,身边都跟着个面无表情的醉鬼,她去车库取车,他比她还快坐进车里,她一言不发开车,他头疼得直想吐,最后钱雨打了个弯,改了回家的道。
邹亦鸣从这时起就认真记着路线,到小区门口时被钱雨踹下车,钱雨什么都没说,极快地把车开走。
简馨有点担心,问:“钱雨没为难你吧?
邹亦鸣深深看着她,然后摇摇头:“没有。”
然后呢?
然后他在小区外面守了好几天,早晨看见简馨出门上班,晚上等她回来时,他偷偷跟着后头,站在楼下等,数着台阶数看她停在几层,拿钥匙开哪一间的门。
***
第二天早晨,邹亦鸣将简馨送去学校后才返回江洲,一进门就被陈凤仙问:“去哪了?”
“跟您说过的,我去找简馨了。”
“你晚上也在她那里睡的?”
“恩。”邹亦鸣低头换鞋。
不久后简馨家那片的房子拆迁,她跟学校请了假回来,看着推土机将奶奶的家推成平地,邹亦鸣陪在她身边,见粉尘大,脱了外套捂住她的口鼻,只剩两只眼睛在外头,后来他接电话,这一片太吵,他跟简馨打了招呼,走到远一些的地方。见他走了,隔壁邻居拉简馨聊天,问:“这就是帮你盖楼的吧?”
简馨点点头。
邻居说:“我看着挺像你以前处的那个小伙子。”
“是他。”简馨说。
邻居幽幽说了句:“真有本事。”
简馨不明所以。
周围又围了几个人,七嘴八舌地把话说了明白,江洲前段时间出了件事情,原来这里有两处在做这个事,过年后相关部门开展检查,其中一个没证,一个有证,现在存下来的,是那个有证的。
邹亦鸣讲完电话回来,对简馨说:“等等请工人吃饭,你陪我去吗?”
简馨蒙着他的厚外套,闷闷地说:“好啊。”
相熟的阿伯给邹亦鸣递烟,邹亦鸣笑着接了,夹在耳朵后面,两人聊起来,阿伯说想让邹亦鸣帮他亲戚的一处房子加盖,时间挺赶的。
邹亦鸣算了算,告诉阿伯;“估计忙不过来。”
阿伯一听就急了,拉着他到一旁细说:“看在我和简馨奶奶多年邻居的份上,你得帮帮忙,现在江洲就你一家能做这个事,你不帮我我这个老头该怎么办?”
邹亦鸣说:“阿伯,现在上面查的特别严,我打算做完手上这些就不做了。”
阿伯拉了简馨来帮忙,邹亦鸣看着简馨,简馨把衣服放下来,对他露一个甜甜的笑。邹亦鸣牵住她,说:“那行,您别告诉其他人,不然我不好做。”
阿伯连忙道谢,转身给亲戚打电话。
***
走在路上,简馨问他:“真不做了啊?”
邹亦鸣点点头:“不做了,这事没办法长久,风险还挺大,我打算拉点资金把队伍拉大,现在江洲到处都在搞建设,这里面有利润。”
简馨说:“只要你觉得好就行。”
吃完饭,邹亦鸣陪简馨上了一趟山。
简馨把一束花放在奶奶墓前,告诉她:“今天房子拆了,您放心我有地方住,您在下面还好吗?和家人在一起一定很开心吧?如果有见到我爸妈,也帮我跟他们说说,我很想他们。奶奶,不用担心我,我会过得很好。”
邹亦鸣抹干净碑上的灰尘,说:“奶奶,我和简馨打算结婚了,迟了点,对不住您,以后我一定对她好,您能原谅我吗?”
墓碑不会说话,所以这个问题没有答案,两人又呆了一会儿,天快黑时手拉着手下山,原本寂静的墓地突然刮起一阵风,简馨转头看了会儿,对邹亦鸣说:“你听见了吗?奶奶说原谅你了。”
☆、你是我的芬必得
第二天邹亦鸣要去医院拆石膏,陈凤仙一早就换好衣服等着陪他一道去,邹亦鸣说:“妈,拆个石膏而已,小事,简馨陪我去就行了。”
陈凤仙不高兴,拉着脸问:“怎么,现在就嫌我多余了?”
邹亦鸣在房间里给简馨打电话,把这事说了一下,简馨说:“那我就不去了,省的你妈看见我心烦。正好钱雨找我有事,我就先回去了。”
邹亦鸣喊她:“简馨。”
“恩?”
“没事,路上小心。”
两人电话还没说话,陈凤仙推门进来问:“好了没有?还要多久?”
简馨听见了,说:“我先挂了。”
邹亦鸣无奈收起电话,说:“行了,走吧妈。”
住院部太多人,没敢麻烦小老板认识的那个主任,就带着之前的病例到门诊拆的石膏,小医生挺负责,拆之前把那龙飞凤舞的病例看了好几遍,陈凤仙挺紧张的,问:“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小医生说:“事倒是没有,不过你这被人打断了手怎么不报警?究竟惹到谁了?”
陈凤仙没听明白,说:“你看错了,是车祸。”
邹亦鸣一伸手,把病例拿走,说:“医生,你就这么拆吧,没必要说其他的。”
之前住院的时候小老板跟主任通了气,大家都瞒着陈凤仙,没想到碰着个这么死脑筋的小医生,邹亦鸣转头看了看他妈,陈凤仙这才想起要好好看病例,戴着老花镜在一旁研究。
很快石膏拆掉了,能自由活动这条胳膊的感觉实在太好,邹亦鸣把手伸到他妈面前展开,说:“妈您看,真没事了,别担心。”
陈凤仙问:“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不要再骗我。”
陈凤仙眼眶都红了,因为宝贝儿子从小到大在她跟前没撒过几次谎,难道真是越大越离心吗?
反正事情都过去了,现在说也行,邹亦鸣就一五一十地说了。
陈凤仙听完,问:“简馨知道吗?”
邹亦鸣点点头。
陈凤仙回想起来,那时候在医院见过简馨几次,她给邹亦鸣熬汤,两人有说有笑。
邹亦鸣手上有一大堆事,就等拆了石膏去做,把陈凤仙送回家后就走了。他去小老板家拿车,半旧皮卡停在车库里,小天使嗷嗷叫着去啃方向盘,把这车当成她的大玩具。邹亦鸣怜爱地捏捏那小肉脸,不知怎么的更想简馨。
小老板把闺女抱出来,笑他:“怎么得相思病了?以前没见过你这样。”
邹亦鸣搓搓脸,说:“真想大福赶紧回来,这里的事都扔给他,我什么也不管……臭小子!”
简馨到了贸城没回家,直接打车去见钱雨,钱雨家她很少来,其实钱雨自己在家呆着的时间也很少,每天都在外头忙忙碌碌,家对她来说不过是个睡觉的地方,哪里都一样。
上楼的时候有个男人走在她前头,手里拎满了打包盒,一阵阵食物的香气顺着风往简馨鼻子里窜,看那穿着,不像是送外卖的。巧的是,那人摁了下门铃,正是简馨要去的钱雨家。简馨默不作声站在后头,看见钱雨来开门,语气十分不耐:“有完没完,你这人怎么狗皮膏药一块赶不走啊?”
然后一眼,看见了后头的简馨。
钱雨忙伸手将门口穿昂贵西装的大汉推开,一把拉过简馨,说:“来了怎么不进来?快,你看谁回来了。”
简馨趁这空隙抬头看,见这外卖男长得十分端正,与钱雨好声好气说话:“正好我多买了一份饭,你们姐妹进去吃,缺什么再跟我说。”
钱雨还要赶人,就见后头有什么东西扑过来,熬一下趴简馨背上,唤她:“小馨馨。”
简馨也顾不得去想门口这位壮士是不是钱雨提到过的那位了,一回头,看见黑了一圈差点认不出来的曾璇。而那位壮士也趁机溜进来,非常体贴地为在场女士摆好饭桌。
曾璇对简馨耳语:“傻了吧?嘿嘿我也是,你不知道我过来的时候差点没吓死,钱雨和他从一个卧室里出来的!看见我来了他也不走,抓了车钥匙下楼给我俩买饭,我探头看了,豪车!你说小雨这回有没有戏?反正这是我头一次看她把男人带回家。”
简馨耳朵里像是有只蜜蜂,嗡嗡嗡,嗡嗡嗡,吵得让人生气。她一把捂住曾璇的嘴,给了个很严厉的眼神,曾璇怂了,不敢再哼哼,乖乖站好。可安静下来简馨又很怀念,好久了,已经好久没人在她身边这么话唠了。
她把手松开,清了清嗓子:“你从头到尾,一字不落,老实交代。”
钱雨用杀人的眼神示意,那壮士抱拳告辞。
简馨微微抬了抬下巴:“你,也一样。”
于是曾璇坐最前面,钱雨排第二,简馨挨个解决。
再仔细看曾璇,那真是大变样,原来最爱漂亮最会保养的一个人,现在落得黑不溜秋,身上的衣服也像山沟沟里淘来的,头发也不知道是谁剪得,技术差得不得了,她讨好一笑,简馨居然在她眼尾看见皱纹了!
简馨心里一阵难过,她一直以为曾璇是找了个安静漂亮的地方疗伤去了,那里可能有蓝色的大海,有白色的沙滩,她玩得乐不思蜀,忘记了回来的时间。
曾璇拉着她的手晃了晃,说:“小馨,别这样,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简馨喊:“你究竟去哪了啊!”
***
其实曾璇一开始也是想找个风景好的地方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