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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脸色微变,这人怎么追到她工作室来了?上次他还知道识相地在路边等她,现在竟然直接来工作室里了……
小美不知内情,继续说道:“夕夕姐,你看,他上次也来过这里,车子停在路边,坐在车里等了好久,也不知道是在等什么。” 说完又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该不会是在等夕夕姐你吧?”
林夕佯装镇定地笑了笑:“怎么可能。你去请他进来。”
小美欢喜地一笑:“是!”
很快地,熟悉的脚步声就在门口响起,跟着向南推门进来,顺手将门关在身后。
办公室里就只剩他们二人,林夕也用不着假装客气:“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向南眉峰微挑:“这就是你对待客人的态度?”
林夕往椅背上一靠,唇角微勾:“你是不是客人,取决于我做不做你生意。不好意思,我不想接待你,请你回去吧。”
向南不理会她的冷淡,径直在她对面的皮椅上坐下:“我想请你替我打枚戒指。”
戒指?林夕柳眉轻轻挑了挑,没有接话。
向南掏出手机,调出一张照片,推到她面前:“就照着这个做。”
林夕瞥了一眼,顿时愣住。那是她设计过的,唯一一枚钻戒的初稿,铂金的戒环,上面镌刻着祥云图案,八爪型的戒托上是湖水蓝的彩钻,采用公主型切割。
设计那枚钻戒的时间,正好是去年傅夜司爆发绯闻后,他为温暖感到痛苦之时。那时她恐慌极了,因为害怕他会离开她,所以对婚姻的渴望无限增长,才设计了这枚戒指,而以前她脑子里只是有构想,但从来不敢画出来,就怕自己奢望太多。
记得当时在画这副初稿时,她脑子里就一直在想,不知道这辈子,她还有没有机会被他亲手戴上这枚钻戒,她觉得她大概是没有机会了。
只是她没想到,他当时竟然拍下了她的初稿照片。微微抿了抿唇,她问:“你怎么会有这个?”
向南墨黑的眼底闪动着复杂,沉声道:“我以前一直对自己说我不关心你,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下意识地记得你很多事情,比如你从来没设计过戒指。所以当看到这枚钻戒的手稿时,我很惊讶,你从不做定制设计,画的都是自己喜爱的东西,那时我心里直觉地就想,会不会是你想结婚了。”
说着他顿了顿,扯了扯嘴角:“其实我也不知道当时我为什么偷偷地拍了这个照片,只是下意识地就拍了。”
林夕望着他,安静了会儿,问:“那你现在为什么要打这枚戒指?”
向南神情如有暖风拂过:“因为有个人,有朝一日我希望她接受我,让我替她戴上。” 微顿,又继续道:“而且要是我不想出理由来找她,她就不会见我。”
林夕沉默良久,心思几回翻转,终于还是把他的手机推了回去:“很抱歉,我不能替你打这枚戒指,你可以带去别的店试试。”
任何东西都是有时效性的,错过了那个时间点,感觉就再也无法完整地复原了。
向南收起手机,深吸口气,从椅子上站起来:“我只想要你替我打这枚戒指。既然这次不行,那我下次再来。” 说着朝她点了个头,便拉开门走了出去。
回到车里,他靠在椅背上,揉了揉自己发胀的太阳穴。扫平她身边的一切异性,对他来说都不是难事,难的是她那颗碉堡般严丝合缝的心,他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它重新打开。
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拿出来一看,是他的秘书瑞贝卡,按下接听键后,那头传来稍显郁闷的声音:“向董,那个温小姐又来了。”
☆、47
“向董;那个温小姐又来了。”
闻言;向南眉头微皱:“让她走。”
“她不肯离开;说是有重要的事和你谈。你要是不见她,她说就要把事情闹大。”
向南考虑片刻;沉声:“你带她去会议室等,我马上回来。”
挂断电话;他径直开车回了公司,在会议室里见到温暖,她胡乱地在走来走去,抱着胳膊不停地揉搓,神情茫然中带着点惊慌失措,一见到他就像见到救星一样地跑过来,双手抓上他手腕:“向南;你帮帮我,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
她言辞恳切,模样楚楚可怜,向南却忽地心生厌恶,之前她骗他时,也是用着这么一张柔弱而悲情的脸,那时他傻,无条件地相信她,没想到最后一切都是她的算计。如果不是她把林夕拉下水,他根本就不会失去孩子,失去挽回林夕的最后一丝机会。
冷冷地甩开她的手,他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神情冷淡:“有事说事,别动手动脚。”
温暖愣了愣,讪讪地把手收回来,艰难地咬了咬苍白的下唇,她今天没有上妆,看起来既疲惫又憔悴:“我爸被放高利贷的人抓走了,要是还不出钱他会有危险,但我手上已经没钱了,你能不能给我点?” 怕他不同意,她又哀求地加了句:“求求你?”
向南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眼底平静无波,声音里也没有一丝感情:“我上次给你那一百万时告诉过你,那是我最后一次帮你。”
温暖急道:“可是这次不一样,要是拿不到钱,他们真的会对我爸动手的!”
向南平静地理着右手腕上的衬衣扣子:“他既然敢去借高利贷,就该有承担后果的觉悟,我没有义务帮他。而且仔细地算一算,我也没有亏欠过你什么,反倒是你欠我,上次给你钱已经是我看在过去的情分,而这次选择不帮你,才是我的本分。”
温暖苦苦哀求:“向南你别这样,我知道我欠你很多,但我不是故意要害谁才做那些事,我拉林夕下水,也不是真的想要她死,只是想试探你的反应,更何况我根本不知道她怀了你的孩子,人家都说不知者不罪了,你就看在过去的份上,原谅我吧。”
向南冷笑一声:“你还有脸为自己开脱?你知不知道我跟林夕都没有出手报复你,已经是对你最大的宽容了?!还说你不是故意要伤害谁?!”
他在得知自己有过孩子,又已经失去的事实后,曾经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脑子里全都是如果那个宝宝还活着,生出来会是什么样子,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会像他多一点,还是像林夕多一点,他们一家三口在一起,一定会无比幸福。
他在从傅夜司那里拿到泳池和电梯的录像后,亦曾经无数次地拿出来重看,每一次看到鲜血染红林夕的白色鱼尾裙,他就恨不得能亲手杀了温暖,亲手杀了自己,若不是自己固执,也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而当时只是把她从别墅赶出去,抵他孩子一条命,已经是很便宜她了,现在她还有脸求原谅?!想到这里,他额角不由青筋暴起,咬着后槽牙说:“要我原谅你?可以,把我的孩子还回来我就原谅你。”
“我……” 温暖胸口一滞,这根本是不可能办到的事啊:“对不起,我除了道歉也不知道还有别的什么可以做了。就算你不原谅我也没有关系,你帮帮我爸,你有那么多钱,再给我一点,让我救救他,我求求你再帮我一次,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向南不由冷哼道:“最后一次?你见过乖乖收手的赌徒?他们次次都是最后一次,但永远不会真正收手。我告诉你,你爸嗜赌就是个无底洞,一旦沾上就没完没了,我不是你的提款机,更没有义务帮你。”
温暖走投无路,只得央求说:“那你借给我好不好?就当是我借你的,我给你写借条,以后会还给你的。”
向南唇角一勾:“我还能不知道你的心思?你无非就是想着先借了再说,还不上我也奈何不了你,之后说不定还可以继续借。”
温暖被戳破,恼羞成怒:“你以为我想这么做?!我也是没办法!那帮高利贷的人凶得很,万一我爸出事怎么办?!”
“高利贷要的是钱,不会真把你爸怎么样,他要是出了事,他们找谁收钱去?!” 向南说着顿了顿,才继续道:“看在过去的份上我提醒你一句,别再纵容你爸赌博,无论有多少钱他都可以花光,这次他被抓,正好让他受点教训,不然永远不会改。”
“……” 温暖咬着牙,鼓着眼睛,不死心地问:“这么说,你当真不肯借钱给我?!”
向南微微摇头:“每个人都必须为自己犯下的错误买单,你凭什么例外?还有,以后别再找到我公司来,如果你想把事情闹大,我奉陪,不过我劝你别跟我斗,你输不起。”
温暖愣了愣,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向南,算你狠,不过你记着,是你不帮我,要是这次我爸真出了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 撂完狠话她便风风火火地离开了会议室。
*
数日后,到了林夕二十九岁生日,也是她在国内的最后一个。林泽平疼爱女儿,本想把生日宴办得隆重一些,被林夕阻止了,今年领导班子换届,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汹涌,愈是在这种时候,愈是要低调行事。
于是一家三口简单地在家里吃了顿便饭,林夕妈妈梁吟秋亲自下厨,鸡鸭鱼肉,倒也弄得是有模有样。吃完饭,八点才刚过,林夕接到桃芝的电话:“我约了青青她们替你过生日,在唐会,你赶紧来。”
林夕揉了揉肚子,犯愁:“可是我这才刚吃饱,一点都不想动。”
“呔!” 桃芝佯怒道:“我好心替你庆贺,你要敢不来,我扒了你的皮!”
“好了好了,怕了你。” 林夕笑着挂了电话,给父母说了声,便乘车前往唐会。
邵孟在酒吧门口把她放下,前去停车,林夕上了顶层,找到桃芝说的包间,推门进去,里面除了隋青青等几个闺蜜,傅夜司也在其中。见到她来,她们纷纷站起来把手里的小彩炮拉响,异口同声地道:“生日快乐!”
林夕不由从心底笑出来:“你们怎么搞那么大阵仗,我都要不好意思了。”
桃芝黏过来挽着她的胳膊,往她头上扣了顶花花绿绿的生日帽:“必须得这么大阵仗啊,以后你就不在国内了,哪能像现在这样想见就见?可不得好好抓紧剩下的时间。”
林夕揉了揉她柔软的发顶:“瞧你,怎么今天那么煽情,说的跟生离死别似的。”
旁边韩昭手法娴熟地开了香槟,嘭一声,塞子飞得老高,浅金色的液体从瓶口冒出:“这叫婚前综合症。”
“你去死!” 桃芝嗔他一句,挽着林夕坐到位置上:“我们几个都怕胖,所以没给你准备蛋糕,就喝酒给你庆生,好不好?”
林夕笑起来:“我敢说不好吗?不然你又要扒我的皮。”
桃芝掐了她胳膊一下:“讨厌!”
韩昭把几个酒杯都倒满,大家举杯在空中一碰,桃芝说:“夕夕,许个愿吧。”
林夕想了会儿,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希望我身边的人,一辈子都平平安安。
*
许完愿,大家围坐在一起,女人们便开始八卦圈内的最新消息,例如某某x长的女儿嫁给谁谁谁了,某某x长的儿子最近又提了官阶。谁风头正盛,谁薄暮西山,圈子里的高低计较,她们可都看得清清楚楚,眼光赛老鹰。
韩昭陪了她们一会儿,便去包房外抽烟,傅夜司则始终安静地坐在角落,目不转睛地盯着林夕。如果估计得没错,这应该是她在国内的最后一个生日,以后她走了,他就不能像以前那样,想她的时候,随时可以偷偷去看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