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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占她便宜时也不是没有被打过,只是都不如现在这样来得难堪和屈辱。
不过好在现在都结束了,席至衍轻轻呼出一口气,又抓过她的手,放在掌中轻轻挼搓,说:“好了,打完了……手痛不痛?”
“不痛。”桑旬摇头,将手抽出来,然后默默道:“还想打。”
原来打人真的会上瘾。
也许是没想到她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来,席至衍怔了好一会儿,才黑着脸断然拒绝:“不行!”
两人都沉默下来,他又凑过去亲她,唇齿交缠间模模糊糊道:“你都打回来了,以后要怎么跟我闹都行,但有些话不能再说。”
这个人呀……没有人比他对她更坏,也没有人比他对她更好。
桑旬咬着唇,没有说话。
放在旁边的手机突然响起来,席至衍十分不耐的拿过手机,却在望见屏幕的一瞬间变了脸色,他将手机攥在手里,又看一眼桑旬,这才起身出了房间去接电话。
只是桑旬并未注意到他的异常举止,她还沉浸在刚才的情绪里,心中觉得惶然不安,这段感情开始得不堪,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她正想着,自己放在一边的手机也响起来,拿起来一看,居然是周仲安。
自从那次周仲安发现她在录音之后,两人便算是撕破脸,再没联系过,没想到他今天主动打电话过来。
桑旬犹豫几秒,还是接起来,“喂。”
“桑旬,你之前故意接近我,还录音,你不会是……”电话那头的人欲言又止,最终苦笑出来,“你不会是以为我是凶手吧?”
桑旬根本没料到他居然这样直白的就问了出来,一时间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
周仲安略顿一顿,又继续道:“这几天网上闹得沸沸扬扬,是有人在蓄意报复你?”
这种把戏,他在商场上见多了。
六年前的旧案,任是再离奇狗血,也不会占据网民这样长时间的关注,没有幕后推手才怪。
“现在你这边的人也下场了?”昨天开始网上渐渐有了不一样的声音,有小部分的人发出质疑:当年的证据链虽然完整,但并非无懈可击,又有知情人说当年受害者在学校里出的风头太过,有作案动机的并不止是桑某一个。
这样的套路把戏太熟悉,周仲安一看便明白过来是两方都在抢占舆论高地……不过反对的声音说的没错,当年的那些证据,并非无懈可击的。
再联系到之前桑旬对他的种种试探,周仲安终于明白过来,也许桑旬根本就不是凶手,甚至……她也许还在把他当做凶手来调查。
听电话那头的人不说话,周仲安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他几乎哭笑不得,“桑旬,我不太明白,你为什么会怀疑我?”
他的这一番剖白,实在不像作伪,桑旬一时间都拿不准到底要不要质问他那些引起自己疑虑的蛛丝马迹了。
身后突然传来席至衍的声音:“你在跟谁打电话?”
桑旬急急转过身,对席至衍比了个“嘘”的手势。
电话那头的周仲安也听出来那是席至衍的声音,周仲安听得愣住:即便他早知席至衍对桑旬的情愫,可他了解席至衍,他绝不会用这样的语气对桑旬这个杀人凶手说话。
他本来就非愚钝之人,此刻将先前的所有线索串起来,很轻易的就得到了答案:“小旬,你真的不是当年的凶手。”
不是疑问句,是陈述句。
桑旬此刻脑中思绪一团乱,根本不知该如何应对周仲安,索性“啪”的一声便将电话挂了。
她喝了口水才定下神来,又对席至衍说了方才的电话,“……他是不是故意来试探我?除了他,还有谁会是凶手?”
席至衍皱眉,过了许久才说:“我们之前都进了误区。”
“有些人看起来像凶手,当年你也是这样……你已经被冤枉过一次,我很后悔当时没有多想想有什么漏洞。”他叹一口气道。
桑旬知道他说得对,可她是那一个被顶罪的人,自然不甘心:“可是还会有谁呢?难道真的是童婧?”
“我不知道……只是这一次,如果没有证据,我们不能冤枉任何人。”
两人正说着,樊律师的电话打进来,席至衍接起来,听见他在电话那头声音兴奋:“网上有人发帖说,案发前凶手
作者有话要说:(接上)
两人正说着,樊律师的电话打进来,席至衍接起来,听见他在电话那头声音兴奋:“网上有人发帖说,案发前凶手在他那里买过乙二醇。”
这个消息实在非同小可,当年桑旬被定罪时,检方认定她用来投毒的乙二醇可是从实验室里领用的。
现在居然冒出这样一个证人,那当年去买乙二醇的究竟是谁?
Chapter 39
樊律师将他在网上看到的原贴发给他们,在一个大型网络社区的讨论贴里,一位ID为“武直20”的用户在主楼下面回复——
“这个事我知道,当时有个姑娘来过我店里买防冻液,后来听说旁边大学出了事才知道就是凶手。”
底下自然有质疑的声音,有人在下面骂:“楼上SB,大家明明在讨论乙二醇,你扯什么防冻液,少在这儿浑水摸鱼转移视线!”
“武直20”很快便回复:“果然暑假一到小学生都出来了,你自己先去百度一下防冻液的主要成分吧!”
还有人嘲讽道:“层主你店里的生意也太惨淡了吧?买瓶防冻液都能记得一清二楚?”
“武直20”在下面回复道:“妹子长得还挺好看,当然记得住。再说了,骑个自行车来买汽车防冻液,问她还说是帮老师来买的,你老年痴呆才记不住吧?”
后面便再没什么楼层讨论“武直20”的发言了,难为樊律师居然能看见这条淹没在汪洋大海里的回帖。
樊律师在电话那头说:“这个ID是注册了九年的老账号,我查了一下,他以前都活跃在军事板块,近两年也很少发言,应该不会是为了出风头故意胡编乱造。”《
“我已经给他发了站内信。”樊律师继续补充道,“如果有进一步的消息我再和你们联系。”
挂了电话后,两人又沉默的对坐了一会儿,席至衍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这样不行。”
“在这儿干等着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他站起身来,拿过手机给手下人打了个电话,交待了两件事情。
一件是将六年前开在T大附近的4S店的老板都找出来,另一件是联系网站方,看能不能提供用户“武直20”的IP和其他详细资料。
桑旬现在已经比一开始时要淡定许多,她已经习惯了发现新线索后马上便被推翻的情形。
因此,她也并不能断言去买汽车防冻液的一定是童婧,也许还另有其人,他们从未注意过的人。
“别着急。”挂了电话回来,席至衍出声安慰她。
又顿了好一会儿,他终于还是十分不情愿的开口道:“……给周仲安打个电话吧,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
电话那头的周仲安哭笑不得:“就因为我和童婧见过一面,你就觉得凶手是我?”
桑旬默了片刻,才说:“可我听见她对你说,要是在北京,你绝不会和她见面……你们见一面为什么非得到上海去?”
“她家里出事,大半夜打电话来求我帮忙,要求的人就在上海……我能不去上海和她见面?”
桑旬一怔,自己先前的怀疑已经开始渐渐动摇,她喃喃道:“那两百万……你为什么要给她两百万?”
只是周仲安的重点显然不在这上面,他意外于桑旬居然知悉这件事情,短暂的怔愣之后,声音里已经沾染上了几分怒气:“桑旬,你果然调查我。”
他冷笑一声:“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上次在上海撞见你们俩一起吃饭。”
过了许久,电话那头的人才慢慢说:“所以,后来你接近我,和我吃饭、约会、答应复合……全部都是因为这个?”
她竟从那声音里听出几分自嘲和失落。
桑旬自然无法同他就这个话题聊下去,只是对方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情绪当中,她虽一心还在想着那两百万的事情,却也不好步步紧逼。《
好在周仲安很快便恢复过来,他轻咳一声,说:“钱的事本来不应该和你说,可你既然已经因为这个怀疑我,那我就告诉你,童婧她家里出了点事,这两百万是最后的家底,我帮她把这钱漂了一道。”
桑旬想笑又笑不出来,原来真相这样荒谬?
周仲安又说:“桑旬,不管你信不信,之前我对你说的那些话,都是真心的。”
当年他错得离谱,因为一己之私,欺骗两个女孩的感情,几乎毁掉了她们的一生。
至萱变成不死不活的植物人,桑旬也锒铛入狱。
可哪怕结束得再不堪,当初他与桑旬也是彼此的初恋。
他与桑旬在一起那么久,知道她聪明、宽容、善良,身上几乎囊括了一个好女孩应该有的所有特性。
周仲安的嗓音沙哑:“你是那么好的姑娘,却因为我而做出那种事,从前我一直都因为这个觉得很愧疚。”
所以他才会在桑旬出狱后想方设法要帮她。
现在……周仲安只觉得心中百味杂陈,最终他笑了笑,说:“现在好了,知道你不是凶手,我真的很高兴。”
桑旬一时间心情也有些复杂,握着电话没有说话。
周仲安又在电话那头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桑旬不得不承认,自己被他刚才的那一番剖白所打动,想了想便道:“我现在是真的不知道……你觉得谁有嫌疑?”
沉吟许久,电话那头的周仲安终于缓缓吐出这个名字:“……童婧。”
“我之前和她几乎不联系,但你出狱后她就开始主动联系我,后来你还那么凑巧的在上海撞见我和她在一起……也许她是想把嫌疑往我身上引。”
桑旬觉得这实在说不通,如果害怕当年的真相暴露,那不是应该躲得远远的吗?她要是害怕,又怎么会非要往自己身边凑呢?
但她也只得对电话那头说:“我知道了。谢谢你,仲安。”
这回桑旬是真心实意的。
她先前那样疑心过周仲安,可是否定从前的恋人,就如同将曾经的那个自己也一并否定掉一样,心里终归是不好受的。
现在周仲安说他不是,桑旬也选择相信。
挂了电话,桑旬把周仲安和她说的话又复述了一遍说给席至衍听,他听完,几不可察的皱了皱眉,然后说:“我去查查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正说着话,外面突然传来“叮”的一声电梯开门声,两人都是一惊,大概是先前将电话时太过投入,他们居然都没注意到有人上来了。
席至衍安抚般的拍拍她的手背,说:“我去看看。”
出了卧室一看,席至衍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他妈居然过来了。
他尽量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如往常一般的语气:“妈,你怎么过来了?”
“你这几天都没去公司,打你电话也不回。”席母嗔怪的看儿子一眼,“担心你病了痛了过来看一眼,还成我的不是了?”
“妈,我不是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