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最近有没有再找男朋友啊?”云鹿鸣转移话题问道。
“没有合眼缘的啊,就算有合适的,我哪儿敢再一门心思扑在人家身上?吃一堑就得长一智啊。”安蔻感慨颇多,“今天才知道我威力挺大,宋城川竟然没来,该不会知道我来不想过来了吧?”
云鹿鸣道:“当然不是,一是伊伊和行诺没请他,二是他已经出国了。”
“出国了?什么时候的事?”安蔻难以置信。
“早了,说是大三交换过去的,我也是道听途说。”
安蔻皱了皱眉,欲言又止。
一阵规律的敲门声过后,孟松年推门进来:“行诺又点了菜,出来吃点吗?”
“好。”云鹿鸣准备穿上鞋,视线里突然多出来了一个鞋盒,她打开一看,是一双牛皮软底儿的平底鞋,她抬头问,“你刚才买的?”
“嗯。”孟松年应道。
云鹿鸣不语,低头穿鞋。
“我的妈,你们两个腻歪吧,我先出去了。”安蔻夸张地做呕吐状,尔后连忙开门出去了。
室内又是一片寂静。
云鹿鸣穿好鞋,对孟松年灿灿笑笑,两个人并肩往外走。
……
三天后,米兰。
云鹿鸣向杂志社主编那里请了一个长假,躲到了索尼娅家里。
“Yoyo!你一大早不要在这里吓人好不好?”索尼娅好不容易偷得半日闲,从冰箱里拿出面饼,吐橄榄油却瞥见云鹿鸣以一个奇怪的姿势半躺不卧地在瑜伽垫上,挑战一个高难度动作。
云鹿鸣泰然吐气:“不早了我的索尼娅,已经是中午了。”
“OK,午好。”索尼娅拿着Pizza Blanca坐在沙发上,“说吧,为什么不远万里跑到我这里?是不是跟那个手很好看、脸也很好看的boy分手了?”
“什么boy?他是一个man!”云鹿鸣不再练瑜伽了,坐在垫子上纠正索尼娅。要不是孟松年头天晚上折腾到太晚,她会差点赶不上飞机吗?
索尼娅端起茶几上的卡布奇诺抿了几口,说:“我怎么觉得你脾气那么大呢?”
“没什么,我想我大概是得了一种病,这种病叫做恐婚症。”云鹿鸣道。
“恐婚症?我的上帝,那是什么?”索尼娅有些嫌弃地上下扫视云鹿鸣,企图看出点不同于常人的东西。
云鹿鸣解释:“恐婚是指社会中的一些人,尤其是一些适婚年龄的年轻人因为种种原因,对婚姻有较强的排斥或逃避感。简而言之,就是害怕结婚。”
索尼娅听出重点:“也就是说你男友跟你求婚,你拒绝了,然后跑到我这里了?”
云鹿鸣扶额,索尼娅怎么变得这么聪明了?
见她良久不说话,索尼娅念念有词:“恐婚症……虽然我看书不太多没办法帮你,我上网帮你买两本吧。”说着,索尼娅加速吃完,然后上了楼。
云鹿鸣:“……”她就知道来索尼娅这里不会被念叨。
索尼娅行动很快,网站的快递小哥速度也很快,隔天云鹿鸣收到了她的爱之礼物。
她抱着沉甸甸的书,突然心生一种好好学习之意。
最近索尼娅的通告都是在米兰附近,每天晚上她都回来跟云鹿鸣共进晚餐。
云鹿鸣也有幸受到了索尼娅助理每天换着花样晚餐的款待。每样都很精致,餐后还有冰淇淋可以享用。
七点多,云鹿鸣和索尼娅吃完晚饭坐在沙发上,一人手里捧着一个冰淇淋杯,津津有味地吃着。一人看书,一人看电视,气氛静好。
忽然,门铃被人按响,见索尼娅半晌没有动静,云鹿鸣推推她:“开门去。”
索尼娅不情不愿,慢吞吞走过去拉开门,一道清冽逼人的声音传进来,说的是标准的意大利语:“你好,请问Yoyo在吗?”
云鹿鸣受到了惊吓,把书扔到了一边,索尼娅已经把人领进来了,一身风尘仆仆,却无损他半分英气俊逸。
“坐吧。”索尼娅猫样的大眼瞥了下云鹿鸣,对孟松年倒是颇为热情好客。
孟松年道了声“谢谢”,坐在了云鹿鸣的身侧,手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拿出来一看是一本书,题目是《恐婚男女》。
他似笑非笑看了眼云鹿鸣,把书放了回去。
云鹿鸣莫名有些羞怯,谨慎地坐在沙发的边缘。
“来杯果汁吧,家里没有卡布奇诺了。”索尼娅端着橙汁过来,放到孟松年面前。
孟松年说:“谢谢,不过我还有些话要对Yoyo说,不知道可不可以回避下?”
索尼娅无奈耸肩:“你们慢慢聊。”
见索尼娅上了楼,孟松年拉了拉脖领上的领带,她这才注意到他今天穿得十分正式,他俯下身看她:“恐婚,嗯?”
云鹿鸣无端有些怯意,身子被迫仰下去,被他圈在怀里。
“还跑来意大利,嗯?”
眼看着他越压越低,她抵住他的胸膛,说:“……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我还知道你说不喜欢我给你买的戒指呢。”孟松年笑涔涔接口。
云鹿鸣:“……”
孟松年没再说话,直接狠狠地吻了吻她的唇,气喘道:“鹿鹿,我有时候真想把你的心剜出来看看,到底是不是黑色的。这么多年我对你好不好?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我呢?”
云鹿鸣怔住,哑着嗓子说不出话。
“你为什么这么不愿意嫁给我?是真的恐婚,还是什么让你觉得不安的?你告诉我好吗,我真的好爱你好爱你,想立刻娶你为妻,然后用一生照顾你。”他言词低悯,喉头哑涩,让她胸口一阵
阵发疼。
她搂住他的头,蹭着:“我也爱你,但是……我有说不出来的害怕。”
孟松年湛湛看她:“害怕?害怕什么?害怕李银馨?”
这么被他一击命中,云鹿鸣的视线有些慌乱,没有再看他的眼睛,只是道:“你想想吧,这些年有什么还没对我说的。”
☆、51。尾声②
李银馨?原来归根结底还是一个李银馨。
孟松年蓦地嗤笑:“她又跟你说什么了?”
云鹿鸣一把推开他,说:“这件事你如果不说清楚,我不会嫁给你的。”
“可以给一点提示吗?关于什么的?天地良心,我从头到尾都没有主动联系过她。”孟松年举起双手,以示清白。
“当年的事,你背着我,干过什么?”她的声音极为冷静。
孟松年沉默须臾,才道:“陪李银馨玩网游?还是帮她补习功课?”
“你承认得倒是爽快,没错,就是这个。这件事我当初就知道,一直如鲠在喉,到今天也不能释怀。”
“呵,鹿鹿,你不要急着给我定罪,我可以先申辩吗?”孟松年的神色轻松下来,见她没再反驳,把她拉进怀里道,“我小学毕业之后父母离异,我妈的生意刚起步遇到很大困难,全靠李银馨的父母接济才度过难关。我妈经常告诉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尽管我有时候很烦李银馨,却也不能拿她怎么办。她天天跟在我的身后,我从来没有说过一句重话。后来,高二下学期,她突然对我说,如果我帮她补习功课,再陪她玩游戏,她就再也不缠着我了。我当然很高兴地同意了,当时不知道怎么告诉你,后来就一直拖着,没想到竟然成了你的心病。”
云鹿鸣窝在他的怀里没有言语,他的心脏蹦蹦蹦跳得规整而热切,就在她的耳边。他们相识相知相爱已经六年了,六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足以让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倾心了。
她跟猫儿似的一言不发,孟松年又沉着嗓子问:“我第一次向你表白你不同意,也是因为这个吗?”
“不是啦!”云鹿鸣秀眉倒竖,“因为你这个人陋习太多!我说错一句话就要遭受冷暴力,冷暴力过后又是一个甜枣!我也有尊严,光由着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息怒,老婆大人,都是我的错。”孟松年赶紧搂紧她,一下一下帮她顺气。
云鹿鸣挣扎:“谁是你老婆?!”视线一瞥看到茶几上的冰淇淋已经化了大半,忍不住发难,“我的冰淇淋化了,你去再给我买一盒!我要草莓的,酸一点的最好!”
“当然没问题,去之前我可以先问一个问题吗?你多久没来月经了?”孟松年道。
“关……关你什么事!”云鹿鸣气结,偏头不再理他。
孟松年又吻了吻她:“别生气我的鹿鹿公主,我这就给你买去。”说完,就匆匆出了门。
云鹿鸣又兀自生了会儿闷气,忽然察觉到刚才孟松年话中的深意,多久没来大姨妈了?她算了算,天呐,已经有两个月了!她的M一向准,这两个月没来她以为是最近情绪不稳导致的,难道是……?
一刻钟之后,孟松年回来了。他的手里没有冰淇淋,倒是买了几袋话梅、乌梅之类的梅子,云鹿鸣刚想发作,只听得他道:“鹿鹿,你别装傻,先去试试,乖乖地。”然后他变戏法似的拿出了一盒白色的东西。
云鹿鸣虽然没有经验,但是有常识啊,这个应该就是验孕棒吧。她扁了扁粉唇,接过进了浴室。
孟松年随手把化得差不多的冰淇淋扔进了垃圾桶,两道眉皱了皱,如果鹿鹿真的怀孕了,那他们几天前还……他不敢多想,都怪他。
时间仿佛被拉成了丝,浴室门开了。
他一下站起来,轻柔问:“怎么样?”
云鹿鸣不答,直接把验孕棒递给了他。
孟松年垂眸一看,是两道线。他禁不出眉开眼笑,平阔的眉眼好像被点亮了,如烟花般绚烂,他知道,这个是他的筹码,鹿鹿嫁给他的筹码。
“鹿鹿,嫁给我好吗?没有鲜花,没有仪式,只有我和你,但是我会真心待你,永不负你。”孟松年单膝跪地,手上的丝绒盒里是一枚闪烁耀眼的钻戒。
云鹿鸣认得这枚钻戒,这是她曾经肖想过无数次的宝嘉丽经典款,如今就被她今生最爱的男人托在掌心。而她的肚子里,可能还怀着这个男人的孩子,她是不是已经走投无路,不得不同意他的求婚了呢?
见她良久不回答,孟松年没有起来,而是从兜里拿出了那只有些年头的钱夹,道:“这个也一并给你,我全部的家当。”
云鹿鸣愣愣看他,脉脉地说出了那三个字:“我愿意。”
“我爱你,鹿鹿,你爱不爱我?”她不知道孟松年也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把戒指替她戴上之后,一边吻她的唇一边问她。
能不爱吗?傻兜兜。
当天,孟松年就订了第二天的机票,携着自己的未婚妻回国。而白天的时间,他则需要去看看他的“姥爷”。
米兰郊区的湖畔的别墅内。
卡兰德萨老人坐在清晨的阳光中,看云鹿鸣带回来了这个男人。
男人年龄不大,五官看起来清隽精致,气度优雅从容,像是个人精,勉强配得上他家Yoyo吧。这才缓声问道:“吃早餐了吗?”
“吃过了,不过听Yoyo说家里的厨师做的甜点非常美味。”孟松年微微笑起来,话故意说了一半。
“好,你们想吃什么?”卡兰德萨老人捻着胡须问,眉目慈祥。
云鹿鸣有些诧异,道:“一杯蓝莓芝士蛋糕,一碟曲奇饼干吧。”
“照着Yoyo的要求做,饼干烤得酥脆一点。”卡兰德萨老人吩咐下去。
“是。”
云鹿鸣坐到卡兰德萨老人的身边,央求道:“姥爷,咱们去看看兰花吧,松年还看过那么多兰花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