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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结果第二天就不见了。”
“我和他现在在一起。”
“原来他是去找你了,那就好,那个小伙子倒是不错。以柔,你老实告诉姨母,你和那个男人是怎么回事?阳阳喊他爸爸,难道他才是孩子的父亲吗?”她本来不好插手晚辈之间的感情,但是那个男人一看就不是善类,妹妹已经去了,既然孩子找来,她就有照顾她的义务。
“姨母,这件事情我在电话里一时说不清,他的确是阳阳的爸爸,他没有把我们怎么样,您放心吧。有件事情我能不能求求您,我和阳阳都好,您能不能向警察署说说情。”
段熙寒看了看她,以柔有些心虚的躲了躲,等着电话那头姨母的回复。姨母也是愣住了,好一会儿才说话:“他都那样对你了,你还要替他求情,以柔啊,那个男人一看就是个粗暴的男人,就算他是孩子的父亲又如何,如果他对你不好,你不用一直跟着他受窝囊气,更何况他还会家暴啊。”
以柔咬了咬唇,这些她不是没有想过,但是眼下的情况不是她可以左右的,她心里是有些怕他,却没有要让他进监狱的想法。
“姨母!”
“算了算了,这件事情我会试着跟警察说说情,但是最后结果怎样,我也是没有办法左右的。”姨母似乎似乎对她生出了几分无奈之感。
“谢谢姨母,等我有了时间,就过去看您。”
挂了电话,以柔担忧的心总算稍稍安慰,段熙寒还站在他身边,他一直没有说话,但是她知道,他不能理解她现在的举动。从某种程度上说,她伤害了他,要开口求他,以柔自己都不能容忍自己这么残忍。
宁静的咖啡厅,两人对立而坐,相视无言。
服务员上了两杯咖啡,一杯泡芙,阳阳晃着小短腿接过泡芙,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一点也没有自己老子被抓起来了应有的情绪,反倒还有几分轻松,坏蛋爸爸被抓了,那熙寒叔叔又有机会了,但是妈妈不知道怎么的,要拒绝熙寒叔叔,熙寒叔叔不好吗?他不能理解。
“以柔,你喜欢上他了,是吗?”良久,坐在对面快变成雕塑的男子终于开口。
以柔的食指一直扣着咖啡的杯壁,闻言也是愣了一愣。
她喜欢他吗?她笑得有几分勉强:“熙寒,我们之间,即使没有他也不可能。我们不再是懵懂无知的少年,可以为了懵懂的爱情放弃一切。或许我可以自私一点,和你走在一起,但是未来的路,有多艰辛,有多少坎坷我们心里都很清楚。段家是三代名门,有望门的规矩的要保住的骄傲。我知道你的坚持,是瞒着段家二老的,他们根本就从不赞成我们在一起,对吗?”
段熙寒拳头紧了紧,却没有回答。
父母反对,他的确一直隐瞒,因为他觉得自己总有一天能劝服他们,但是这件事情他从未提起,也从未想过她会怀疑。
“熙寒,这辈子,是我欠你。”以柔不会告诉他段妈妈找过她,否则只会让他们母子间产生隔阂,这不是她期望的。
以柔抱着还在玩泡芙的阳阳,头也不回地走了。对不起,离开你,或许才是最好的选择。
宁静的咖啡厅角落里,一身落寞的男子枯坐了一个下午,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来,独他不动,背影孤寂的仿若一座孤城。他终究还是没能留住她。
桌上的手机转了转,他低头看了一眼上面的号码,接起。
“Aaron,那个男人已经被放出去了。他是美国公民,我们没有办法直接起诉他,而且美国方面有人出面保他,加上报警的苦主表示只是误会,属于家庭纠纷,上面开口立即释放,我也无能为力,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谢谢!”挂了电话,他看着窗外渐渐笼罩的夜幕,良久无言。
楚云天,的确还是小看了你!
夜幕渐渐笼罩,阳阳吃了点酒店送的晚餐就嚷嚷着累了,以柔抱着他洗了洗就让他回房睡觉了。替他盖好被子,忽然听到卧室外有房门打开的声音,她一个激灵,一路小跑出去,正好看见他打开门进来。
“你没事了吗?”她因为跑得急了,额头有几丝秀发滑下。
看见她,他微微有些满足的够了够唇角。
“嗯。”他沉沉的一个鼻音,她听不出喜怒,却踌躇着不知该不该靠近。这次他被抓是因为姨母报了案,一开始她很担心他,但是看见他平安无恙,此刻她又开始担心他出来之后会秋后算账。
“姨母她也是担心我才会报警,你现在安全出来了,能不能不要同她计较?”以柔不敢保证自己的话能动摇他,却终究要试一试的。
他又不说话了,只是看着他,以柔有些急,他这样究竟是答应还是不答应,面无表情地也看不出喜怒,以柔想要猜测他的想法都完全拿捏不准。
他静静地看着她有些着急的样子,心中微微欢喜。她总算是愿意和他说话,哪怕话中还带着误会,哪怕是她并不懂他的心,他也很欢喜。多少年不曾有这个情感了,竟然是因为她的几句话,他觉得有些不真实,但是那种带着甜味的感觉,的确就是欢喜。
“你如果真的要计较的话,就找我好了,毕竟这件事情是因我而起,如果我不去找她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以柔越发摸不透他,他的脾气就像是六月的天气一样捉摸不透,心眼竟然小的如同针鼻眼。
“我累了,这件事情改天再说。”他不想告诉她自己不会计较,只怕她知道之后又不愿意和他说话,哪怕是这样小心一一的试探,或者同他发脾气,总好过无言,让她心里有个记挂,她总不至于不理会他。
明明只需要一句话的事情,他竟然还要改天,难道他还要因为这件事情对付姨母她们不成。看见他转身往卧室里面去,以柔上前拦着他的去路。
“这件事情明明是你不对,你为什么要怪别人,她们报警本就在情理之中,你不能不辨是非原委。”
“嗯,说完了?”他看着她,问,两个人的距离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这么近了,以至于他一低头温热的呼吸就洒了她一脸,她脸微微红了红,退了一步,蠕蠕道:“说完了,你说你想怎样吧。”
“我想洗澡。”他修长的手指摸上自己的衬衣扣子,竟然当着她的面开始解扣子。以柔捂着眼,脸红红的逃开了,臭流氓!
他笑得有几分得意,转身去了卧室。
接下来是个很奇怪的死循环,无论她怎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他总是不肯给句实话。以柔见他没什么动静了,又见他没什么动作便放了心,不再去堵他,他却找上门来问她:“怎么,今天不管你姨母了?”
以柔有些恼了,这两天他看上去似乎很忙,除了吃饭的时候很少离开电脑,连慕容司也整天不见人,不知道干什么,她本来打算窝在房间里消磨时间,反正是的打算未来的日子也就这样过了,相安无事便好。但是他有必要一直这样揪着不放吗?
“你想怎样,到底想怎样?”以柔发起火来的时候会横眉怒目,阳阳说会很吓人,果然他愣了一下。
“不怎样,你天天这样问,不如去看看,我并没有要禁锢你的自由,只要你去了会回来,我不会阻止你,但是如果你不回,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
以柔又愣了愣。
她将信将疑,没有想到真的出来了。而且后面还没有人跟着她,这让她更加不可思议了。楚云天究竟是料定她逃不掉,还是那么自信的相信她一定会乖乖回去呢?
她懒得想那么多,好不容易能出来一趟,她自然开心,阳阳也开心得就像是飞出笼中的小鸟,走起路来都蹦蹦跳跳。她们要去的,不过只有姨母家,也难怪他会那么放心让她们出来。
到姨母家的时候,以柔吓了一跳。因为姨母坐在地上哭得伤心,而姨父这个点儿了竟然没有去上班,坐在板凳上用手抓自己的头发。浅蓝不在家,应该是去上学了。
“姨母,发生什么事情了?”她赶紧冲上去问,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楚云天他还是来找姨母她们的麻烦了吗?
“以柔,我和浅蓝以后可怎么办啊。”姨母哭得伤心,以柔更加不知所措了,拉着她问:“姨母,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告诉我。”
“我今天出去买菜,正好看见你姨父在菜市场附近的公园坐着,一问之下,你姨父告诉我说被人开除了,前阵子还好好地,突然被开除了,他这个年纪找工作本来就不容易了,浅蓝还要念书,你说我们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顾家现在全家的开销都靠着姨父的工资,如果他没了工作,等于他们全家的生活都没有了着落。
“为什么会突然被开除呢?”以柔隐隐的想到怕是楚云天的手笔,但到底还是要问一问。
姨父一直不说话,只是低着头很颓然的样子,姨母哭得更伤心:“你姨父只说是突然被开除了,没有什么原因。”
哪里有公司会不问缘由的开除员工。除非有什么特殊情况。她扶起哭得伤心的姨母,让她在沙发上坐下之后,安慰了几句才道:“姨母,你等着,我一定帮你们想办法。”
她现在一门心思只想问清楚,楚云天为什么要赶尽杀绝,就因为姨母告了他吗?早知道如此当初就不应该让姨母为他求情,他越想越气,带着阳阳出门打了一辆的士便催促着回酒店。
酒店客厅,许久不见的慕容司终于出现了,正在和楚云天汇报工作。
“老大,藤原氏派了杀手去A市,但是失败了,巴赫先生受了伤已经回法国了,估计短时间之类不会再有什么动作。”
楚云天头也不抬,道:“藤原氏鲜少失手,他倒是命大。先随他去吧,让你去查的事情查清楚了吗?”
“查到了,顾东伟先生的公司在一年前就破产倒闭了,所有积蓄都赔了进去。后来在一家同类外贸公司应聘做了主管,但是半个月前因为顾东伟先生采购的一批货物出了事情,被公司开除了。这段时间他每天照常出门,晚上归家,我猜测他是无法面对自己的家人,所以才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每天出去各大人才市场到处找工作。”
“他是以柔的姨父,该照应着。新加坡分部这边是不是还缺个副经理?”楚云天道。
“那原先的那位副经理市升职吗?”慕容司问。
“让他去总部吧,这件事情你亲自去办。”
“是。”慕容司转身出去,一开门,正见以柔带着阳阳气势汹汹闯进来。
“楚云天,这就是你的报复,让姨父没了工作,让他们全家没有办法生活下去!楚云天,你太卑鄙了,这样的手段都能使得出来。”以柔怒不可竭的说出这番话,刚刚走到门口的慕容司脚步定了定,回过身想要为老大辩解,楚云天却阻止了他:“你去做你自己的事情吧!”
第四十八章 楚云天归来
楚云天看着站在她面前红着眼睛的小女人,她抱着孩子一路走来,气息微微不稳。
“先让孩子回屋。”楚云天若无其事的站起身,从以柔怀抱里把阳阳抱了出来,送他回卧室,有些事情,他不想在孩子面前说。
“我不要回房间,我不要,我要留下来保护妈妈。”阳阳就像是个护食的幼虎崽,抓着楚云天的头发就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