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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瞳准备了晚饭,以柔却打算再等等,阳阳已经饿得颓然的趴在饭桌上哀嚎:“妈妈,我饿。”
以柔看了看时间,时针已经指着八点整了,这个时间他还没有回来,应该是不会回来了。云柳伤得那么重,他作为哥哥,怎么也要照顾一下才会回来。更何况今天的事情虽然是她不小心,但她毕竟是因为她而受伤了,她心里很自责,等明天阳阳的通告完了,就去看看她。
“阳阳饿了就先吃吧,我们给爸爸留着菜就可以了。”以柔看了看桌子上已经渐渐失去热度的菜,最终决定道。
“我去把菜热一热。”青瞳走上前,把冷却的菜端到厨房热一热,顺便留下一部分。
午夜十二点,天气有些闷热,大约是快要下雨了,以柔走到床边,望了一眼依旧没有动静的门口,看了看天。月亮已经被层层乌云遮住了,不大会儿一定要下雨了,不知道他几点回,车上有没有带雨伞,会不会淋湿。
以柔拿出手机,按下熟记于心的号码,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
“云柳怎么样了?你们还在医院吗?天快要下雨了,你们有没有带雨伞?”以柔一连串的问话问出,那边却停顿了一下,才有个清亮的女声传来:“是嫂嫂啊,我还说这个连名字都没有存的号码是谁呢。”
“云柳?”以柔有些不确定,但是这个时间点除了云柳还会有谁接他的电话,慕容静不大可能,她永远不会这么甜甜地喊她嫂嫂的。
“是我,天哥去洗澡了。”云柳甜甜地声音状似无意的传来,以柔愣了下,在洗澡么?他们不在医院,去云柳那儿了吗?他今晚不打算回来了。
“医生说我的伤比较严重,而且以后会留疤,天哥担心我,所以留下来照顾我,我本来是让他回去的,但是他不同意。”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歉意。
以柔咬了咬唇瓣,闻言更添了几分自责,他要留下来照顾她,说明她的伤真的很严重,又是女孩子,一旦留了疤,以后给她以后的生活带来不良的影响,试想问有几个男人愿意见到自己的女人手上戴着那么难看的伤疤。
“有他照顾你我自然担心放心,你好好休息,我明天过来看看你,毕竟会这样都是因为我不小心。”她握着电话,心中有几分不安。云柳伤得那么重,楚云天会不会怪她,如果她真的留了疤,自己会内疚一辈子的。
“嗯,谢谢嫂嫂。”云柳听到浴室里传来开门的声音,便匆匆的挂了电话,顺手把通话记录给删掉放回原处。
楚云天接过慕容静递过来已经烘干的衣服,看了看时间,已经午夜十二点了,他拿起自己的手机,划开,看见依旧毫无动静的手机蹙了蹙眉。
“天哥,已经很晚了,而且这天看起来要下雨了,等下天黑路滑,回去嫂嫂她们肯定已经睡了,你还是留下来住一晚吧,这里的客房反正空着。”她试着用一只手推动轮椅,却发现完全是徒劳,只好用眼神示意慕容静过来推她。
慕容静把她推到门口,正好当着楚云天的脚步。
他有些伤神的看了看窗外的天色,一道闪电瞬间撕裂了整个天空,紧接着轰隆声如期而至,像是印证了云柳的话,雨一瞬间便哗啦啦的落了下来,又急又密。
云柳看着窗外的雨,心里便乐开了花,老天在这个时候倒是很给她的面子,这场雨来得太及时,如果她不好好利用,岂不是辜负了上天的好意。
“天哥,现在雨下这么大,肯定是回不去了,王婶,把客房收拾一下。”她急急忙忙的吩咐下去,眼见着雨越下越大,肯定是走不了了,云柳窃喜,脸上却不显露分毫。
“是。”负责卫生的王婶立即去整理客房,楚云天却望了望窗外的瓢泼大雨,叫住了王婶:“不用收拾了,找一把雨伞给我。”
王婶有点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听谁的。虽说她们的工资都是楚先生发的,但是云柳小姐却决定着她们的命运,能不能继续待在这里还是她说了算,再加上这位年纪轻轻的小姐平时的个性可不像今天这么好,只要有一点事情不如意都会大发雷霆。前几天负责准备饮食的刘姐就因为在汤里面加了她不爱吃的葱,结果她一气之下把整桌子的饭菜都推翻了,让她重做。
这份工作的工资是她以前做过的家政工作的三倍,所以她能忍便忍,尽量不要惹云柳小姐生气就好了。
云柳没想到天哥竟然下着雨也要回家,难免有点恨得咬牙切齿,那个女人究竟哪点好,竟然把天哥迷得五迷三道,下着雨也要赶回家。她咬了咬牙,抢先一步道:“这些天A市都没有下雨,我们也刚搬来不久,没有雨伞。天哥,我只是想让你留下来陪我一晚而已,只是一晚,我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只是我一个人住在这里,每天除了训练还是训练,什么也不能干,唯一的亲人也不愿意理我了,难道我就这么讨厌吗?”
她委委屈屈的缩成一团,泪光淋淋的望着他,仿佛受尽了委屈。
“天哥,难道你忘记了吗,妈妈过世的时候让你照顾我,说我们是世界上最亲的人,无论如何也要互相帮助,谁也不能放开谁的手。我知道是我不该有别的心思,但是天哥我求求你,不要不理我好吗?我真的很害怕,我好不容易醒来,你却不肯理我了,我感觉我的世界都塌了。”她小脸哭得一团糟,想起妈妈满身是血的牵着他们兄妹俩的手嘱咐他们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嘱咐天哥一定要好好照顾她,那天也和今天一样是个瓢泼的雨夜,妈妈躺在血泊里,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抓住他们的手,把她交给了天哥。
那时候她便相信,天哥无论如何也不会抛弃的,因为他对妈妈承诺过。
楚云天刚刚抬起的脚步定了定,那一晚,是他无数次午夜梦回的噩梦,他永远记得母亲倒在血泊里的那一幕,鲜红色的血液染红了一大片雨水,分不清到底是血还是雨本来就是那个颜色。那夜,是他一直不愿意去回想起的,更不愿被别人揭露的伤疤。
云柳敏锐的发现了楚云天的眼神不大对劲,她本意是想让天哥想起妈妈临死前他对妈妈的承诺,却没有想到会无意间揭开他一直在阴暗处默默养伤的伤疤。天哥的眼神变得阴郁可怖,她知道自己犯了最不该犯的错误,情急之下咬了咬牙伸手去抓住他的胳膊,糯糯的喊了句:“天哥,你没事吧!”
他利落的一甩手,云柳整个人连着轮椅翻到在地,她什么也顾不得赶紧用手去撑地,好在慕容静眼疾手快的抓住了轮椅,但是她还是摔倒在地上,手上的那只胳膊整个儿压在地上,疼得她眼泪哗哗直掉。
“啊!好疼!”
“云柳小姐,没事吧!”王婶冲了过来,慕容静也冲了过来,赶紧把她从地上抱起来放在轮椅上。
楚云天看见她因为痛苦而惨白的小脸,这才回过神来,见她白色的纱布竟然被黄色脓水侵染,才惊觉自己刚才手上没了轻重,立即对身边不知所措的王婶道:“去把医生叫过来。”
“是。”王婶立即去打电话了,楚云天直接把她抱回了房间,让她躺在床上,只露出一截手臂,她脸色苍白,小脸因为疼痛扭曲不堪,他立即从抽屉里面翻出止疼药来,慕容静立即送上水,亲自喂她喝下。
以柔拿着已经挂掉的电话,看着窗外的瓢泼大雨,心知今晚楚云天不会回来了,她拢了拢单薄的睡衣,关上窗户,把自己埋进了温暖的被窝里,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他不会回来了。
今夜似乎注定无眠。
以柔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不知道什么时候终于浅浅入眠,迷迷糊糊中,似乎感觉到一阵潮热的气息包裹着她,她有些不舒服的动了动,头顶传来一个似幻非幻的声音:“你这个小没良心的。”
嗯?说谁呢?肯定不是说她!她在梦中肯定自己,然后继续睡大觉。第二天醒来,身旁依旧空无一人,昨晚果然是做梦啊!
以柔有几分失望,翻了翻今天的日程表,上午十点拍摄某儿童电子读物的广告,下午莫依莲要出席某慈善拍卖会,以柔想着下午和赵佳佳告个假,下午去看看云柳。
阳阳现在已经会自己起床了,以柔每次去叫他的时候,他已经自己穿好衣服等着她了,准点醒来的时机比以柔还要准,让她这个大人都觉得汗颜。
洗漱完毕下楼,以柔看见那个本该在云柳家里吃着早餐的男人此刻竟然正坐在餐桌上,一边吃着小菜就着馒头,桌上还放着香喷喷的皮蛋瘦肉粥。
以柔记得以前青瞳只准备鸡蛋三明治或者火腿三明治的,现在怎么连楚云天吃的也是稀粥馒头咸菜了,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了,虽然她自己觉得后者更符合她的口味,但是楚云天的口味毕竟还是比较欧洲的。
“还愣在那里做什么,粥都快凉了。”他一口粥一口馒头,竟然还能吃出了一份优雅,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男人啃着馒头也能这么帅?
以柔噌啊噌的挪过去,道了声‘早’,阳阳也跟着说了‘早’,楚云天很满意地点头,眼中尽是满满的笑意,似乎等着自己的老婆孩子走过来吃早餐,也是一种难能可贵的幸福。
青瞳把她和阳阳的份儿也送了上来,还有些不大自信的道:“上次见夫人给先生做的早餐先生挺爱吃,我也试着做了,却不知道和夫人做的如何,如果不好,还要多指点指点。”
以柔看了看比自己做得更精致的小菜和皮蛋粥,尝了一口,才发现味道和自己做的竟然相差无几,这学习和记忆的能力简直到了叹为观止的地步,楚云天手底下连一个只负责家务事的人都这么厉害,不由得连连称赞,青瞳很谦虚的道谢。
吃了两口,以柔才想起昨天晚上打电话的时候云柳说他晚上不回来了,可是现在看见他在家里吃饭,而且昨晚迷迷糊糊的记忆似乎感觉到有人抱着她,现在看来他昨晚明明是有回家的,但是至于几点就记不大清楚了。
“云柳她怎么样,医生说有没有说什么办法可以不留疤?”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了,应该可以不留疤痕的治好。
“不用太担心,医生说过可以不留疤,只是时间久一些。”楚云天想起昨夜,本来大好的心情便打了折扣。脸上的笑意也减了几分。“这件事情你不用管了。”
以柔不知道他忽然怎么就生了气,但是这件事情她怎么能不管,毕竟是她不小心,总不能烫了人家却一直不肯露面,就算不能为她减轻痛苦,去探望一下却是应该的。但是看楚云天的面色有些不耐,以柔却不好再继续和他说,也不知道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云柳的伤势恶化了,所以他才那么不大高兴。
气氛有些尴尬,谁也没有说话。
“今天通告几点结束?”却是楚云天先开口。
以柔抬了抬头,道:“今天的通告都在A市,应该五点左右就结束了。”
楚云条点了点头,他已经吃好了,放下筷子,看了看墙上的时钟道:“晚上在家里等我。”
以柔有些惊讶的咦了一下,他亲自开口让她在家里等他还是头一遭呢,难道今天有什么必须携伴出席的宴会,还是说今天是什么纪念日?以柔扳着手指头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