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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人埋在阴影中,整体轮廓都是模糊不清的。
武音吓了一跳:“你怎么在这站着?”
罗清培扭头过来,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看。
没有言语,也没有情绪上的波动,只是眼神略冷,几秒后武音陡然升起一股莫名的危机感,她快速往后一退要锁门。
罗清培迅速伸手抵住,闪身进来,在武音还没反应过来的当下一把将人压在墙上。
“有了姓叶的,就完全看不到我了是不是?!”罗清培紧着声音在她耳边低语。
眼前男人的身躯就像一堵坚实的铁墙,武音无法撼动分毫。
“说的这是什么鬼话!”
“宁愿跟他在这视频都不愿跟我出门是不是?我做什么你都看不见了是不是?”罗清培越说越激动,吼了声,“你瞎了是不是?”
武音被他吼得一阵心惊:“大晚上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罗清培目光死死锁着她,武音脸上的防备和警惕就像夏季过境的台风,将他的脑子给轰的稀巴烂。
他受不了,他实在受不了了。
他可以忍受武音的冷淡,武音的疏离,以及对自己的无关紧要,但他实在受不了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武音可能会跟着别的男人走这一事实。
虽然在这么不痛不痒持续的情况下,武音另寻良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可是他现在还无法接受,还无法很好的去面对这一现实,在听到叶行舟那句事实而非略带暧昧的话时,他甚至有种毁天灭地的恐慌感。
“你跟叶行舟好上了?”罗清培抖着声音问出这句话。
武音踹了他一脚,喝道:“放手!”
罗清培一把掐住她的下巴:“我问你是不是跟他好上了!”
“管你屁事,你谁啊!”
罗清培目光倏地一沉,盯着她那不断吐出让自己心痛言语的红唇,终于忍不住低头狠狠的压了上去。
武音惊的立时瞪大眼,吓得眼珠子几乎要掉出来。
力道很大,薄弱的口腔皮肤跟牙齿碰撞摩擦,很快有了淡淡的血腥味,应该是很疼的,然而巨大的震惊已经盖过了这点疼痛。
武音试着反抗,可越抵抗,受到的束缚力道就越大。
罗清培用力的吻着她,舌尖滑过牙床,犹自不满足的伸手在她下巴往上一掐,武音被迫张开嘴,罗清培顺势长驱而入。
湿滑,柔软,不断交融,有什么溢出来,伴随着武音抵抗的呜咽莫名显得情、色。
有人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躯体不受控制的贴紧和扭动,小心试探的是撩拨去引诱。
在不断沉迷,沉沦,转而放松警惕的刹那,武音猛地推开他,甩手扔了一巴掌出去。
啪——
“闹够了没有?!”武音气喘吁吁的低吼了声。
脸颊因着憋气而有点发红,双眸湿漉漉的,里面满含着喷薄的愤怒。
罗清培被她扇的侧过头,维持着这个姿势,好一会才又转过来,对比武音的白里透红,他就真的只剩了白了。
左脸很快浮现几个手指印。
他盯着要喷火的武音,用着一种极为陌生的语气说:“别跟叶行舟在一起,行不行?”
“凭什么?!”武音恶声恶气的说。
罗清培伸手想摸她的脸,武音立马嫌恶的避过。
罗清培僵硬的收回手:“你说过你最喜欢我。”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以前那事武音就顿时又想炸,她厉声说:“那是我真正眼瞎!”
☆、第32章
这并不是一个美好的回忆; 男女接吻该是情到深处水到渠成的事情。
而武音对接吻少有的回忆都是充满了荒唐和不堪,她狠狠的用手背擦着自己的嘴唇; 疼痛,红肿; 抵不掉心底不断升起的恼火和悲哀。
她想这些都算什么呢?
现在做出这些举动又还有什么意义呢?
为什么连表面的平和都这么难以维持?
武音跑到楼下; 穿过客厅; 夺门而出,一路开车回了公司的休息间。
身上是棉质睡衣; 脚上是拖鞋; 门卫见着她这副如此居家的模样惊的差点眼珠子掉出来。
武音进到休息间; 拍亮点灯; 一时恼的也没有睡意,打开电话,调出软件直接忙活了一宿。
这边有备着的换洗衣物; 虽然有点不符季节; 勉强还是能穿一下。
第二天武音去商场又备了两套,再回家已经是一周后,从绍文慧口中得知罗清培出差了,归期不定。
武音不确定他是真忙,还是找借口跑了,不论是哪种,现下能不碰到面都是件好事。
“你们是不是又闹什么矛盾了?”绍文慧见着武音表情不对; 问了句。
“没有。”
绍文慧说:“你罗叔现在身体不好,你两别在他面前闹矛盾; 省的他睡不好。”
武音冷声说:“你就是让我供着他是吧。”
绍文慧皱眉看她:“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没怎么,我烦他。”武音将手上的杯子一丢走出去,罗耀新在客厅坐着,气色不太好,比起前段时间人又瘦了点。
武音叫了他一声。
罗耀新招手让她过去坐。
武音坐到他对面,茶几上有切开的火龙果,她捞起盘子里的调羹挖着吃。
罗耀新从别处也有听闻武音工作现在很有起色,有心也想给她助把力。
“新业务没法接,工作太忙了,精力有限,下次有机会了再找罗叔帮忙。”武音不失礼貌的委婉拒绝。
罗耀新说:“你哥资源多,让他多照顾着你些。”
武音已经将半个火龙果挖空,抽纸擦手,边说:“罗叔,我先上去了。”
今天是周末,正巧休息在家。
罗耀新点头,没再挽留她。
武音回到房间不久后接到一个电话,是另一个时装品牌的负责人,开门见山的跟武音谈合作,说难听点就是来挖张雅菲墙角的。
自从武音的几款作品被杂志大肆宣扬一番后,又为几个名人做过几款定制,使得张雅菲旗下品牌也得到不少提升,有利益,就会有竞争,在任何地方都一样。
武音自然干不出过河拆桥的事来,一一拒绝后,张雅菲自己提了出来。
“自立门户?”武音完全没把这事当真,“别开玩笑了,门户不说能自立就能自立的,你要不想我干了直说。”
张雅菲将一张废纸揉团砸过去:“你还能不能有点出息了?总不能一直在这做挂名,说出去又不好听,人还不是得往上走。你以前可是嚷嚷着要称霸时尚圈的人,现在窝这真好意思?”
“都说是以前了,你还是消停点吧。”
张雅菲认真的说:“你要不想自立门户,现在一个人的自创什么款式?你成天在那埋头画设计图画的忙死为的又是什么?”
为的是什么?
一开始选择去画些东西是为了捡起以前荒废掉的,去寻找本该有的灵感和手感,全部有点苗头后就止不住的想把心中所想给放出来。
但是做这些都是下意识的举动,她压根就没想过要凭着这些去做什么。
张雅菲:“既然有这个创造能力为什么不能单干?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这么好的资源,在完全没有后顾之忧的情况下为什么不试着再往前跨一步?”
武音沉默听着,好似在思考,又好似在放空。
张雅菲“砰砰砰”的拍桌,冲她说:“你要成长起来了啊,武音。”
成长是要付出代价的,要跳出既定的轨道,去尝试另外一种完全不同的走法。
后来跟胡颖碰了一面,原本关系平平的两人,现在莫名其妙的交情好了起来。
说到这事,她跟张雅菲一个想法:“干呀,个人工作室起来了,我给你站台,顺便再帮你叫些人,把声势搞上去。”
胡颖想了想又说:“其实我觉得你要真做起来了,我们谁都不插手,罗老师就会帮你全部搞定。”
武音摇头:“我还是喜欢靠自己。”
“你们两兄妹不是关系很好?”
武音有苦说不出。
胡颖又说:“你太想不通了,有这么牢靠的后台不用,多浪费。”
武音只敷衍的笑了下,很快岔开话题。
然而在她还没考虑好的时候,罗耀新的病情又有了变化。
本身就是在那吊着一口气,近段时间身体情况一直没什么起色,现在终于是熬不过去要垮塌了。
武音赶到医院,罗耀新正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脸上泛着黑气。
“怎么会变化这么快?”武音近乎难以置信的问。
绍文慧的情绪不再如最初得知病情时那般激动,经过一定缓冲后,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面色愁苦,话语还是平和的说:“最近是有点吃不下东西了,这是恶病,最后一根线断了也就完了。”
武音找医生问情况,医者也没了别的办法,唯一能做的也仅仅是在病人最后的时间里将痛苦减到最低。
“罗清培什么时候回来?”她问。
绍文慧摇头:“我联系不到人,你要么去公司问问?”
都这个时候了,武音只能把其他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先放一边。
路上给罗清培和陆科都去了电话,无一例外全都打不通。
武音是第一次来这边,前台不认识她,没有预约就不给放行,由此在大门口就被拦了下来。
“这边现在谁能联系上罗清培,你告诉我。”
前台小姐礼貌的摇头:“高层工作是怎么安排的我们也不清楚,若您有急事可在罗总回来后再跟他预约。”
“他父亲生病了,我现在必须马上联系上他。”
前台小姐快速皱了下眉,压根不信她的话,依旧摇头。
武音简直无语了,可当下也没有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顿时一筹莫展。
然而罗耀新那边的情况危急,容不得她多耽搁,罗清培路近还好,万一路远赶不及,中间这边出点什么事……
僵持中电梯里出来一个人,身后跟着助手,见到武音惊讶了下,过来打招呼。
武音一见他,瞬间松了口气:“顾叔。”
来人正巧是顾孟的父亲,顾延波。
“来这找清培玩啊?”他笑说。
武音:“不是,罗叔住院了,我来通知他一声。”
罗耀新患病的事已经不是秘密,顾延波自然也知情,更明白中间的轻重。
“糟糕了,”他脸色微变,“现在我们也联系不到清培。”
“什么?!”武音大惊,“他去哪出差了?”
“出国了,具体跑哪个国家我们也不清楚,昨天才刚来过消息,说是遇上抢劫,证件什么都被抢了,短时间回不过来。”
武音呆住:“那、那总有办法联系一下的吧,万一公司有急事怎么办?”
顾延波叹了口气:“昨天就一次性把事全给交代完了,下一次联系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全看那边情况,我们只能等。”
武音之后又见了公司的几个高层,大家说辞一致,也没有别的办法可想。
最后留了联系方式,请有消息务必第一时间联系她后,武音回了医院。
然而罗清培始终没有消息,而罗耀新的情况则越来越糟。
“做过错事,现在是赎罪的时候,我没有丝毫怨言。”
时间是下午,武音在床边坐着,罗耀新今天的精神相对好一些,然而多天未进食,瘦骨嶙峋的模样总归有点可怖。
他接着说:“清培是个好孩子,我却不是个合格的父亲,他很久没叫过我一声‘爸爸’了,我都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可能再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