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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讨厌,对着河水发呆,一副想不开样子的明明是主人你自己啦!”
果然,这种性格的刀要熔掉才解恨。少年的手抓住挂在腰侧的漆黑长刀,隐隐用力。
“啊,生气啦——”少年右手一紧,握在他手中的斩魄刀忽然融解,然后如被搅散的浓烟一样坠落。一眨眼间,和之前一模一样的长刀挂在了少年另一侧的腰带上。
“啊拉,真暴力,我好歹算你灵魂的一部分。”
少年对这种言辞完全不为所动,半天才公式化地说出一句:“那还真是抱歉。”
没等曜魇继续恶心自己,少年继续说:“所以我们语言相通?”
“嗯哪~同一个灵魂都无法相互理解的话,玉皇大帝还不如回老家种田。”
“我才不承认这么扭曲的你是我的灵魂。”
“啊啊,之前不是才刚刚承认,翻脸不认刀啊!”
“我没翻脸不认人就可以了。顺便确认一下,你早就注意到我和其他人语言的差别了吧?”
“怎么会~主人你不要明知故问嘛~☆”
少年冷静地把斩魄刀乱飘的符号过滤,脸上带着柔和的微笑:“玩得开心吗?”
“……”曜魇明智地融成一团阴影,缩回少年的影子里。
前几区是后面地区人们心中的天堂——治安良好,生活富足,平静祥和。可就和所有被称为梦想的东西一样,真的实现后反而会让人不知所措。
之后该干什么?
前三区可不是慈善机构,会慷慨地接受如潮水般涌来的外来者。即使大多数鬼只要喝水就能存活,资源也是稀缺的,能供给的人口数目是固定的,你难道期待着别人舍己为人主动离开为你腾地方?
即使形式文明了不少,各种恶意的实质不会改变。新鲜感过后,这样的环境还不如后面的地区自由直接。这就叫城乡差异?少年脑中突然冒出这么个词组。
嘴角一抽,最近是不是吐槽曜魇吐成条件反射了?少年认真反省。
不知何去何从,那就继续晃荡吧。反正抢劫这种手段跨国境通用。
语言不通,也有曜魇这个唯二讲和自己一样语言的存在。
除了偶尔空闲的时候,有些无聊,有些寂寞。
只是这样而已。
少年结束流浪生活是在完成他的流魂街绕圈大运动后第十二年的事。事到如今想起,即使后来遇到过各式各样的人,战场原夫妇依旧是最让人印象深刻的存在。
对在他们家屋檐下躲雨的他,伸出了家人的手。
“不会讲话吗?”一个举止豪爽的女人盯着他左看右看,一副忍耐着什么的表情,完全不顾自己暴露在雨水中的衣服被雨水打上一个一个的暗点。“但是,好可爱~~做我们家小孩吧~~”女人扬起头,对着门里的什么人喊道,“渡君,你也过来表达一下热切之情嘛,我要是拐不到这个孩子唯你是问哦~”
“嗨嗨~”轻微的脚步声后一个长相温柔的男人走出来,带着不好意思的表情把卷起的衣袖拉下,“老婆不要当着要拐的对象说‘拐’字啦,就是这样才老邀请不到家庭成员的。”
“那有什么关系,会吓跑的早晚会跑的。”女人无所谓地耸耸肩,拽过男人的手臂,开心的像中了头等大奖一样,“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孩子绝对适合!”
“不要随意替别人决定。”无奈地看老婆一眼,男子表情郑重地自我介绍:“我叫战场原渡,这是内子,战场原河舞,你愿意成为我们的家人吗?”
“?”战场原一偏头,你们从刚才开始就在说什么啊?
男子的表情僵住了,聋哑人吗?还是听不懂?这下子要怎么交流啊!!
“不管你们在说什么,雨停了,我要走了。”不想和这对奇怪的男女继续纠缠,少年用汉语向对方告别。
“啊,原来这孩子会说话。而且是外语呢。”女人被突然出声的少年挑起了更大的兴趣,区区语言关而已,怎么能因为这点小事放弃煮熟了的鸭子!一手拉住少年的衣服,战场原河舞向丈夫吩咐:“老公,拿纸和笔,我绝对会说服他的!”
于是,热血沸腾的战场原河舞用了两个小时把自己对少年入伙的强烈期待通过如鬼画符的漫画表现得淋漓尽致。并在得到少年点头同意的同一秒,欢快地抱住最新的家庭成员。
“你那时不害怕吗?我在流魂街闲逛的时候都没人敢搭话的。”在艰难地学会日常听写后,少年曾问过战场原河舞。
“怕啊。”当时已自居为少年妈妈的河舞理所当然的回答,“所以才在门后面犹豫了五分钟的说。太好了,阿朔没在我犹豫的时候走掉。果然,日照大神也觉得我们是天生的一家人~不过,阿朔那时候真的好帅,一副冷娇的样子,萌死啦~”
“你那时候忍耐的就是扑过来的冲动吗?”
“对啊对啊~”
补充一下,少年的之所以取名为朔,是因为他和这家人相遇的时间是清晨。
'不注意的时候不觉得,那个女人问我名字的时候才发觉,曾经熟悉的如同身体一部分的字眼,再也吐不出了。含在舌尖,徘徊在脑中,就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
'父母、亲人、朋友,甚至是临死前一直看着的青梅竹马的脸,都在不知不觉中被时间模糊,更不要说他们的名字'
'原来,我为生存付出的代价不仅是“作为人的准则”,还有“作为人的记忆”'
'也对,连准则都丢掉了,还有什么资格保存记忆'
'这样如怪物般的自己'
'怪物'
“又在想什么奇怪的事情了?”河舞轻拍少年的脸颊,让他面对自己。
“……”
“不要露出那副表情啊,名字想不起来就算了。取个新的就好了。”河舞嘟嘟囔囔的开始盘算,“姓当然是战场原,名……我们遇到的时候是早晨,就叫朔好了!”
自此被定名为战场原朔的少年和战场原夫妇一起生活了五年,并在渡和河舞的建议下去了真央。然后一步步成为普通死神,席官,队长,最后在进入尸魂界296年后再一次进入异世界。
仔细计算一下,语言、尸魂界的常识、成为死神的契机,以及最重要的属于家人的温暖都是战场原夫妇带给他的。能遇到他们的他何其幸运。
“唰——”传来纸门被拉开的声音。
战场原把举在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抬眼看向来人——
“你来啦,武。”
作者有话要说:
*“少年和战场原夫妇一起生活了五年”是指阿朔到真央前和战场原夫妇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五年,之后阿朔住校,再之后住队舍。阿朔会经常回去,但是毕竟不能朝夕相处了。
请不要理解为战场原夫妇五年后就挂了Orz
10
10、9 。。。
【9】
少年如临大敌的表情在看到战场原清凉的穿着后换成不赞成的神色。忘记磨磨蹭蹭走过来的初衷,山本少年夺下战场原手中的酒杯:“朔,穿那么少会感冒的,最近班里好几个同学……”
“哦,”战场原干脆的回答截住少年的话头,拎起还余一大半的清酒,某队长环住少年的肩膀:“我们进去谈吧。”
“唉?好……”少年因注意力转移提起的勇气又漏了。
“因为最近棒球打得不顺,打击率和守备都不如意,害怕从先发球员被换下来?”战场原轻易地用竹刀刺向少年防守的漏洞。
少年眼神一黯,抿着嘴唇点点头。手中的竹剑勉强地架住战场原的袭击。
“觉得被棒球之神抛弃,加之和班级中一直被称为‘废物纲’最近却表现出色的的同学比较,觉得一无所有的自己不如死了算了?”战场原表情寡淡,之前残留的一丝温和消失不见,“要我强调你的这种想法有多离谱吗?”
“嗯,像个笨蛋一样。让大家担心了。”少年露出抱歉的神色,不敢看战场原的脸。
“你到底有没有意识到自己错在哪里?”战场原动作凌厉地打飞山本武手中的竹剑,手中的剑尖直刺少年的喉咙,直贴到少年的皮肤才停下,“一无所有?你把你父亲置于何处?假设你在意的话,你又把我置于何处?如果今天下午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你的尸体,我们要怎么办?!”
“对不起……”少年怔怔地抬起头,头一次在总是神色懒散的战场原眼里看到了名为受伤的情绪。
“‘这种小挫折对于整个人生来说数不胜数’,‘我若和你一样,早不知自杀几百次’——这种话我不想再讲。下次在做出这种轻率决定之前,请仔细想想山本先生的处境和感受。”战场原收回竹剑,走开几步,捡起少年被打飞的竹剑,一起收好。“我要说的就这么多,回去吧。”
“朔……我在乎朔的感受,朔是家人啊……”少年站在原地,在停顿的间隙颤抖着咬住自己的嘴唇,“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没有如常人一样急于离开,少年反而坚定地走到战场原面前,抬起头直视心中名为“哥哥”的家人:“朔说的话我记住了,不会再让你们伤心了,一定!”
战场原眼神复杂地看着眼前神色坚定的山本武,这个在上午企图自杀却在晚上坚定得说出“一定”的少年,纯粹得简直像白纸一样……
无法对他生气。
“好了好了,不说那些严肃的东西了。话说回来,上午救你的奇怪少年要好好谢谢他,哪天请他来吃寿司吧。”战场原无奈地肩膀一松,整个人又回到懒懒散散的样子,“还有以后禁止跑到年久失修的围网外面,死于那种意外太丢脸了。”
“知道了。”少年暗暗松一口气,这一关终于过了,“啊,救我的同学叫泽田纲吉,就是最近经常暴走的那个,很厉害吧。”
“噢,就是老是裸奔的那个吧,我注意到了。”
“哈哈,这么说也对。朔老是注意一些奇怪的地方呢。”
“这是正常人都会注意的地方。”
“他也是学校最近新发起的黑手党游戏的首领。”
“啊,那个少年吗?”
“……”
两人的交谈随着远去的脚步渐渐消逝。深蓝色的夜空中繁星闪烁,明天,会是一个好天气。
俗话说“怕什么来什么”、“说曹操曹操就到”。还真不是蒙人的。
隔天,战场原结束了上午的剑道课,拿起毛巾正要打水洗脸时听到一句欠扁的“Ciaoす”时……就是这样的心情。
“客人你好。客人再见。”战场原把毛巾往肩上一甩,无视之。
“这样吗?”Reborn嘴角一翘,肩上的列恩瞬间变成一把绿色的手枪。某婴儿轻快地扣下扳机。
“叮——”不知何时出现在战场原手中的黑色长刀精准的劈开袭来的子弹。
“一见面就大打出手,这是你的作风吗?”战场原挑眉俯视身高不足半米的某婴儿,“身为外国人,拜访之前不知道打个电话给主人告知一声的你还真够礼貌。”
“我不觉得早知道我在门外的你有被告知的需要。”Reborn用枪口一顶礼帽,开始迟到的自我介绍:“家庭教师Hitman(杀手)Reborn,受意大利黑手党彭格列家族九代目委托培养泽田纲吉那个废柴中。”
“战场原朔,道馆教练,以上。”战场原翻个白眼,我有说过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