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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低徘徊的柔软嗓音像春夜里一只被雨淋湿翅膀的鸟儿。
而此时窗外萧条的冬景中,也恰恰有一只鸟雀,停泊在枯萎的枝桠上。
岳月望着那只鸟雀四处张望的脑袋出神。
“兆南,我从小过的苦,我害怕那种日子,所以我想要体体面面、不愁吃不愁穿的生活,有什么错?你是给了我吃穿不愁的上等人生活,可是感情上你摧残我,你太坏了,你折磨我,你没有将我当成你的妻子,为什么要这样?堕”
说着,她眼角莹莹发亮,似是有泪快要砸落。
“兆南,小时候,我也是你的妹妹,为什么长大了,你会对我不好?”
那滴眼泪,终于不堪重负,在她动情叙说之际,从她眼尾,砸落在男人的胸膛上面。
洪兆南隐匿了平日里对待她的煞气。
离婚后,他对她,仿佛越来越有耐心,也越来越没把她当成个事情,她和他的距离,正以光速,剧烈的拉开。
洪兆南下意识动了动胳臂,无奈两手腕均被皮质手铐套在床柱上。
男人湛黑的眸斜扫她。
“月月啊,你动我的小妹,动我的女人,你想我怎么对你?你小时候喊我一声兆南哥哥,我也对你笑,不是么?”
他的语气备显无奈,像一团蘸了水的棉花,沉甸甸的,说到末了,竟也自顾自的笑了笑。
岳月抬起头来,两只描绘美艳的双目空洞绝望。
她仍旧拥着他的胸膛,怕失去这样子的依靠。
“你称她是你女人。”岳月自说自话般笑起来:“你女人,她是你女人,我明白了。”
窗外枝桠上的鸟儿,啁啾一声,远远消失了踪影。
洪兆南又没了心情,拧眉冷声道:“把这些玩意儿松开,我不跟你计较。”
“没用的。”岳月摇摇头,美目朝他看来:“你知道我为什么跑到旧金山来吗?”
微微沉闷的气氛中,洪兆南平心静气下来,似是与她聊天般,很有耐性。
看到这样子的他,岳月便像个小姑娘一样,收敛起眼底的女人本色,看起来纯真又简单。
“你弟弟找人教训我。”
闻言,洪兆南反应倒也平常。
“你好好过你的人生,不要再来搅局,兆熙那点不痛快,我来开导。”
岳月摇摇头。
“我不是这个意思,兆南,我来旧金山,是想问问你,你还想不想跟我在一起?”
洪兆南有点火气,皱起眉目:“我说的话你听不懂?”
“我懂,所以我现在用这种方式和你谈。”
岳月坐直身子,俯视他锐利又动了肝火的双眸,不禁又泛起层层笑意。
“顾小亮脾气也挺大的,你会对她发火吗?”
“行了,把东西解开。”
看他脸色青白相加,岳月就也用相同严肃的表情,慎重的告诉他:“我今天没打算让你走。”
洪兆南笑点点头,笑意直达眼底:“你不辞辛苦的跑来美国,就为了问我还想不想跟你在一起?”
“我当然知道你不想啊,其实我也不想啊。”
岳月哂笑,从椅中起身,走了两步,又回身俯低视线看他。
“你也别急,我帮你约了你的老朋友,等她来了,我自然会走。”
说罢,她走到窗下的圆桌前,那上面搁置了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
折射阳光后刺目的亮光让洪兆南眯缝起眼睛,他倒是闭眸像是假寐一般,唇边泛起淡淡微笑。
“栽在女人手里,也不稀奇。”
立在桌边的岳月,美目射出凌凌的冰渣子,俯低头,打量手中把玩的水果刀。
忽地一抬头,悠远的望向了窗外。
……
楼房墙体斑驳,表露出它曾受风霜雨露的打磨,有了年头。
时值正午,楼房内烟火气息浓厚,屋外的敲门声很应景。
在一天阳光最好的时候,打破了房间沉闷的气氛。
岳月从椅中站起,对洪兆南微笑:“人来了。”
一只漂亮的女人手打开门,门外立着一道朦胧的身影,似是与岳月相熟。
只见她伸手就将屋外的人
tang领进房间。
洪兆南斜扫着门,看到那熟悉的身影进屋后,唇角便兴味的翘起。
也算是认栽,并且丝毫没出他意料之外。
敏娜看见洪兆南被铐在床柱上,眉目间出现厌恶的面目表情,甩身就准备出去。
岳月先她一步关上门。
敏娜很不高兴,阴沉眉目,口气相当严厉:“让开!”
在岳月看来,敏娜这是厌恶她的面目表情,和对洪兆南的感觉如出一辙,所以她挑眉,不怒反笑:“来都来了,不叙叙话再走?”
“你要我来,就这个事?”
“这不算事吗?”
“乌烟瘴气。”
敏娜遗憾的摇摇头,甚至对岳月露出了嫌恶的表情。
这让岳月很不高兴。
“你以为你比我高尚吗?你比我高尚在哪儿?你的出生?可惜你爸并不疼你。”
穿牛仔外套的敏娜看起来英气勃勃,抓高的马尾神气活现的甩了甩,这就让岳月觉得她很难对付,也对她无所谓的态度非常愤怒。
“邹敏娜!洪兆南对你做过什么你忘记了?”
敏娜扯唇,讥笑的眸看她就像看一个小丑。
“岳月,你不要钻牛角尖了,我们都是成年人,发生一夜秦很正常的,别揪着这一点,让你看起来像个十足的怨妇。”
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子,岳月很不甘心,她脸颊上的美艳笑容一点一点剥落。
“邹敏娜,明明是洪兆南强女干你的——”
“谁告诉你的?”敏娜的样子看起来很不好惹:“拜托,谁告诉你的?”
岳月被堵住话头,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绑在床上的洪兆南憋不住,笑了场。
此种状况,让岳月眼圈通红一片。
敏娜看小丑一样的眼神让她狠狠握住了拳头,嫉妒心起,竟然抬手扇了敏娜一个巴掌。
一巴掌非常响亮。
洪兆南收起了流痞的笑意,眼神沉定,略略睨着敏娜。
因为知道她是个什么个性的女人,所以猜得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敏娜并没有反击,但她摸出手机就往“9”数字键上按,岳月的手如同鬼影一般,将她手机夺到身后。
洪兆南突然对敏娜讲话:“邹敏娜,别呆在这,该去哪去哪。”
这话引起岳月歇斯底里一般的反感,她攥着敏娜的手机冲洪兆南咆哮:“洪兆南你给我闭嘴!不准你对这个女人好!”
面对这个状况,洪兆南非常镇定,他眯缝眼睛,凌厉的扫向敏娜:“还不快走?”
“她拿着我的手机!”
洪兆南终于阴气森森:“我赔你,先走。”
“不准走!”
岳月突然失心疯般抓住了敏娜的肩膀,敏娜厌恶的反手将她推开:“滚开啊!”
体态轻盈的女子,倒退的脚步声趔趔趄趄。
敏娜扭脸就朝洪兆南看,而洪兆南对她做出的那个深晦表情她明白,那是叫她赶快离开并且带人过来的意思。
此情此境,以前的恩怨撇到一边,人身安全最重要。
敏娜拔腿就走,她刚打开门,就听见激烈的脚步声错乱不堪的过来,闪身出去的时候蓦地看见岳月一张绝望的脸,她脸上挂着泪水,手里拿着一把刀,没有来追她,绕过床尾,朝着床边冲去。
敏娜没走,呆在原地,她突然听见房间传出岳月的哭声,然后匕首掉在地上,声音干净清脆。
房间一片宁静。
敏娜冲进来,看见床上的洪兆南腹部被捅了一刀,鲜血往外冒。
洪兆南的脸色已惊人的速度白下去,他对敏娜发狠的咆哮了一声后,彻底发不出任何声音来了。
敏娜捂住嘴巴,死命的咬咬牙,转身就去岳月手里拿她的手机,岳月两手垂下,不争不抢,抱膝靠在墙边哭。
☆、277 结局篇:吻,不分彼此
圣诞节这一天,深深接到一通敏娜打来的电话。
原先她以为节日送祝福,没成想竟然发生这么大的事。
酒店包厢喜庆热闹,好似过自己中国人的农历春节,小朋友们追着跑着玩的不亦乐乎,怎么就发生了这么可怕的事情?
深深问了哪家医院后,胡乱把手机揣口袋,就去抱豆豆离开。
接了通电话,急着要走,脸色也一片铁灰,大家看见了,自然要问怎么回事。
深深一个没应,抱着豆豆环顾桌上一圈:“有点急事,我先走了。堕”
她那口气,让每个人都很惑然不解,圣诞节,能有什么急事这么匆忙?
四爷面色沉定,起身拉开座椅,走到衣架旁拿下他的外套,便朝深深走去。
深深抱着豆豆已经离开。
……
喜庆的节日里,似乎比平常正常日子发生措手不及的事,概率要来的大一些。
奔驰在路上,遇上了警署的车,警笛刺耳,事情看起来很紧急。
深深知道,警署这辆车不是朝大哥出事的地方去,因为刚才接敏娜电话,敏娜已经告诉她,哥在去医院的路上。
“开快点!”
四爷踩下油门,在这种时候,本能的知道得保持冷静。
……
车子一溜烟开到医院正门口,深深抱着儿子跳下车,火急火燎的进了门诊大厅,四爷冷静的跟在后面。
不用询问,就知道哥在哪里。
因为门诊大厅有不少小群体,群体中的人全是人高马大的男人,站在一起脸色也不好看。
深深跟着这群人往里面跑去,只看到豆豆趴在妈妈身上,小脑袋被晃荡的一颠一颠的。
看到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一张病床上。
病房就一张床,面积却很大,设施齐全,俨然是留给VIP客人的房间。
“你怎么样?”
洪兆南没怎么样。
被岳月捅的那一刀,不深,没有伤到肠子,只是皮外伤,给送来医院的时候已经将伤口缝针。
岳月当时的力气确实不大,可能害怕,所以没给洪兆南造成太大麻烦。
深深深吸一口气,把豆豆放在床上,抹了把头上的汗。
房里还有洪兆南的手下。
家人来了,还有小朋友,洪兆南使了个眼色,三两男人对他躬身颌首,步出了病房。
“到底怎么回事?”
洪兆南不甚在意的扫了深深一眼,答的漫不经心:“还能怎么回事,被女人寻仇。”
“哥你别这个态度行吗?你怎么会跟岳月在一起?她来旧金山找你?那你昨晚和她在一起?”
洪兆南有点烦,眉目皱了皱:“问东问西的烦不烦?带豆豆回去,我这边没事。”
深深恼了恼:“是不是把你捅到大出血才叫有事?”
豆豆倒是安静,妈妈把他放在床尾,他就在床尾呆着,没动过,小脑袋东张西望,对什么都好奇。
看着儿子,深深突然想到一件事——
四爷应该在外面。
哥身边这么多保镖,都是中国面孔,估计都是以前在江城跟他后面做事的,难保不认识四爷。
现在这个节骨眼,还是不要惹是生非较好。
深深找了个理由离开病房,沿着走廊往前走,果然看见四爷。
他双手插袋站在走廊那头,尽头有露台,旧金山天气不错,阳光明媚,四爷身上有一层淡淡金色的光影。
深深朝他走过去,把洪兆南的事情简单讲过,就让他先走。
依照他的身份,是要避嫌的,所以四爷没问什么,面上平和冷静,跟她讲了两句话。
远远看他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