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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椿眨了眨眼睛,又看贺澜。
“童姐姐开玩笑呢。”贺澜笑着说道。
小椿摇了摇贺澜的手指,朝她笑了笑。童心晚居然有了一种真的抢了别人爸爸的罪恶感……
算了,不去了!
“我不去了。”她朝莫越琛摆手,甩了甩脚,“感觉膝盖不太舒服。”
“我问过了,去白云山可以坐缆车,只要爬一小段台阶。一起去吧。”贺澜过来拉住了她的手,微笑着说:“我也请了封衡,免得你不自在。”
童心晚楞住了。
贺澜是真的问心无愧,还是在避嫌呢?
不过有封衡在,应该感觉好多了。
刚到停车场,只见封衡的车果然出现在视线里,他放下车窗,朝童心晚点头笑了笑。
童心晚还惦着手帕和酒吧的事,正好可以仔细聊聊。
“临时做的打算,没和你商量。”贺澜朝莫越琛笑笑,轻声说:“不然让心晚坐封衡的车吧,让小椿也能放松一点。”
莫越琛没出声。
“那我过去了,你放心,我不会看上别人的,不会占别的人的便宜的。”童心晚拔腿就往封衡的车前走去了。
“别生气。”贺澜笑着看了一眼莫越琛,过去抱起了小椿,把他放进车里。
周枫过来帮着收好了轮椅,他也会跟着一起上山。
莫越琛看了一眼封衡,坐到了副驾上。
童心晚也在封衡的副驾上,朝那边扫了一眼,关上了车窗,开门见山地问及了手帕的事。
“他们确实定制了这么一批手帕,我怕打草惊蛇,还没找到厂家去。想看看老板到底是谁。”封衡发动车,缓声说道。
童心晚有点激动,找到了老板,是不是就能揭开谜底了?找到那混蛋,狠狠抽他的耳光,给他喂手帕吃。
“小椿是什么病?”封衡转头看了她一眼,低声问道。
“渐冻症,还有肾病。”童心晚轻声说道。
封衡点点头,平静地说:“挺可怜的孩子。”
童心晚找不到话说了,拿手机和卫东联系,问妈妈的情况。晚上妈妈就能到郴城,到时候直接去医院。她通知了赵阿姨,想了想,又给顾辞发了个消息,找他打听舒琰的消息,看看舒琰是不是真的在准备告莫越琛。顾辞很快就回话了,舒琰没带他跟进这个案子,他什么也不知道。
童心晚握着手机,若有所思地看向车窗外。按理说,舒琰也没有错,律师不还原真相恪尽职守,那还叫律师吗?但莫越琛连陌生孩子都养,实在是个好人……就是有些时候手段坏了点。
反正牢都坐了,多给苗岭一些钱行不行?她有些头疼,这样的她三观太不正了吧?有时候坚持三观真是件困难的事。
“怎么了?愁眉苦脸的,不像你。”封衡看了看她,低声说道。
“很了解我吗?我平常就是这样愁眉苦脸的。”童心晚转过头,随口问道。
“哈,不像。”封衡摇摇头,微笑着说:“看人先看眼睛,你的眼睛天天都是笑着的,今天没有。怎么,为了贺澜?”
“那倒不至于,她若真有机会,以前就不会分手了。现在更没机会了。”童心晚直率地说道:
“你们这样的男人,一般都不会吃回头草。”
“我们一样吗?”封衡被逗笑了。
“其实我以为你也是不爱笑的人,没想到挺爱笑的。”童心晚好奇地看了他一眼。
“看对什么人了 ,没有利益冲突,没有威胁的人,不妨多笑笑。若有前面的几种情况,当然不能笑,得有气势一点,让别人害怕你。”封衡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了两下。
“也对。”童心晚点点头,补充道:“不过我家莫叔叔不笑,是因为他懒。等下他不朝你笑,你也别介意,你们两个各做各的行业,没冲突。他也不喜欢贺澜,你放心好了,我把他抓牢了。”
封衡笑出了声,摇摇头说道:“我也不喜欢贺澜,我们只是朋友,以及雇佣关系。”
“雇佣你还能陪她爬山?”童心晚压根不信。
“不是陪她,是听说你要来,所以过来和你说说手帕的事。另外找别的场合和你见面,莫院长多少会怀疑,问多了,你说不定也会说出来。这是我母亲最担心的事。她一辈子好强,年轻时已经摔得很重了,这件事若再透露出去,她受不了。”
“那为什么告诉我?”童心晚顿时一阵紧张。
“可能是那天……她想到以前的事,一时激动吧。拜托了。”封衡转头看她,诚恳地说道。
童心晚想了想,轻声说:“放心,我不会说的。这点人品我还有。不揭人短,不戳人痛,不毁人所爱,夺人所好,也是我的原则。”
“这不刚刚夺了好多人的所好?”封衡又笑了。
“那不一样,莫越琛本来就是给我留着的。”童心晚也笑了。
封衡转过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挑了挑眉,“知道吗,你笑起来像个孩子。”
“没个正形呗,不像大家闺秀呗。不端庄文静,像是捡来的野孩子。”童心晚索性说穿。
“孩子才能笑得肆意快乐。”封衡摇摇头,沉声道:“有几个身缠俗事的成年人能笑得这样开怀的?”
可能有野心的人,都不能笑得太开心吧,毕竟要想的事太多了。童心晚没把这话说出来。人心千千万,有人雄心壮志,有人安于一隅,谁一定能说别人的生活就一定好、一定不好呢?就看自己所求所欲是什么吧。她所求的就是有蓝天大海相伴,有好吃的炒饭,还有身边有莫叔叔的存在。人生如此,简直是大写的圆满。
——
白云山顶上有片湖,想到那片湖边,先开车四十多分钟到半山腰,再坐十多分钟缆车,最后步行半个多小时到达山顶。
他们一行人有了小椿,还想看沿途的风景,所以速度很慢。开车用了一个多小时,坐上缆车后已经是中午了。
一行人分了四部缆车,随行的护士跟着莫越琛他们坐在一部缆车上。童心晚和封衡跟在后面一部上。摇摇晃晃的前行时,童心晚趴在窗子边看两边的风景。
此时正是秋季,山中大片的叶子黄了,金灿灿地映了满眼。还有一些野山花,夹在一片金黄中。童心晚从背包里拿出纸笔,对着眼前的景致开画。
封衡先是坐在她的对面,看了她一会儿,忍不住过来看她画的画……
童心晚没画景,画了两只在缆车绳子上散步的长尾巴猴子,一只揪着另一只的尾巴,一只戴着夸张的帽子。
封衡楞了半天,还往外面看了一眼,怎么不是画风景呢?
“不会啊。”童心晚诚实地说道:“没有画风景的耐心和灵气,我只会画乱七八糟的东西。”
封衡笑了笑,坐了回去。
莫越琛站在前面一部缆车里看着她们,贺澜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小声说:“心晚性格真好,很招人喜欢。”
“还行。”莫越琛点点头,收回了视线。
贺澜犹豫了一下,轻声问:“不会真生气了吧?”
“嗯?”莫越琛转头看她,神情淡然。
“让心晚坐……”
贺澜没说完,缆车到了,莫越琛过去推小椿的车,下去的时候,随口说道:“心晚挺小气的,所以等下离她远几步,不然她胡闹起来,你也别觉得委屈。”
这是什么话啊……贺澜半张着嘴,好半天没能反应过来。
莫越琛扭头看了她一眼,淡定地说道:“有小孩子在一起,她不至于会闹太厉害。别怕。”
贺澜从来没有觉得莫越琛如此讨厌过……
就为了个小姑娘,莫越琛他威胁她!
“莫越琛……你……”她气得脸色都变了,从他手里夺过轮椅扶手就走。
“贺澜,认识这么多年了,别让情份给毁了。”莫越琛低低地说道。这么多年的朋友,还能不了解对方的为人吗?贺澜也是女人,也会有女人的嫉妒。这些年来他淡了和贺澜的联系,也是不想贺澜陷在里面难受。自然,这也是看了戚纪禹和萧栩的面子上,那两个人一直喜欢着贺澜。
做为一个女人,贺澜确实能用完美来形容。漂亮大方温柔体贴有才华,所有好听的词都能用在她身上,念书的那些日子,贺澜就是行走在校园里的太阳,照谁谁能为她烧起来。
唯独莫越琛对她提不起这劲儿,他不需要完美,他需要毁他一切冷静的功力,放出他心里最野的兽的童心晚。用萧栩的话来说,一个萝卜一个坑,莫越琛这颗萝卜就是为了种在童心晚的坑里而降生的。
话有点粗俗,但能做到让萝卜去等土壤成熟,再播种耕地,这真的是真爱。
他停下脚步,扭头看跟在后面的童心晚,她抓着一捧野花和封衡说说笑笑的,一点也不生份。
。
第134章 凭什么这么快活
“爸爸。”小椿摇了摇他的手指,抬着小脸朝他笑。
莫越琛收回视线,推着小椿继续往前走。
这孩子今天很高兴,这个从出生起就被残忍抛弃的孩子,从来不知道父母长什么样子、现在在哪里,他心里只有莫越琛和贺澜。每次看到莫越琛到孤儿院来,都高兴得像是拥抱了整个宇宙。但这孩子是内向的,最大胆的举动也就是拉拉莫越琛的手指,不敢和他过于亲近。他仰望着莫越琛,视他为神,为太阳,为月亮,为雨露。
莫越琛很能明白这种感受。他总能想到自己小时候远远站在角落里看着父亲时的样子,他的母亲那么年轻貌美,如一株鲜活的水仙,姿态妖娆。而父亲已经苍老,皱纹爬满眼角,看他的眼神有宠爱、有抗拒、有迷惑。父亲是宠爱母亲的,毕竟她那么漂亮,青春正好。她能唤起一个男人最后的热情和尊严。
大家私底下都说他是母亲和外面的男人养的野儿子,他悲凉,愤怒,却依然不敢靠近父亲。他不懂什么叫DNA检测,当冰凉的针头扎进他的血管时,他心里所有的情感就随着那些缓缓抽进针筒的鲜血冰封住了。他感觉到了刻骨的凉意,以及被全世界抛弃的悲愤。
别说他多有爱心这样的话,爱心是什么?他爱的是那个站在逝去时光里的孤弱的自己。看着孩子们类似的眼神,就忍不住想替他们挡一挡世间苍凉。
童心晚一直跟在后面,识趣地没来打破那一家三口人,反正身边有个大帅哥陪着呢,她高兴得很。
封衡是个很博学有趣的人,聊了好多古董方面的事,还有考古盗墓的真人真事,比几个大热的剧更惊险刺激。
“你的经历真丰富。”她看了看封衡,朝前呶嘴,“咱们看谁先爬上山顶怎么样?”
“好啊。”封衡点头:“我让你十步。”
“还真绅士啊,我还以为你让我十分钟。”童心晚明媚的大眼睛瞟了他一眼,撒腿就跑,十步能跑出很远了。
莫越琛看着她像只兔子似的从身边窜过去,还伸出拳头往他的背上抡了一拳,然后飞快地窜去了前方。
紧接着,封衡也从他身边过去了……
这两个人还真有趣,这是也要假扮一对儿了?莫越琛的眼神动了动,眉头微锁。
“你也去吧,我陪着小椿。”贺澜看着前面跑远的两个人,小声说道。
“爸爸……”小椿扭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