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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掉下去了。”童心晚仰头看着封衡,笑着说道。
“你还笑?”贺澜从封衡背上滑下来,焦急地往下面看。
“莫叔叔没事的。”童心晚往底下看,大声说道:“封衡拉你上来,你别急哈。”
这一次底下没有回应。
童心晚的心咯噔一下,慌了。
“我下去看看,帮我照着。”封衡打开手机照明,小心翼翼地往下滑去。
童心晚伸长脖子,用手机照亮下方。看不到莫越琛,只见封衡抓着路边的树枝,正慢慢地往下。
“找到他了吗?”她问道。
“还没看见,我继续往下找找。”封衡说道。
“拜托你啊。”童心晚真慌了。
“你还知道害怕。”莫越琛的声音终于响起来了,似是隔他们不远。
两个男人很快就在沟下面遇上了。莫越琛刚刚正挂在峭壁的边缘上,封衡把他拉了上来。
那里只有让人一脚站立的宽度,再往下一点,就会滚进山涯里。
童心晚拍拍心口,又笑了,“我错了我错了,再也不练铁砂掌了,你们快上来。”
那两个人互相支撑着,开始往上面攀来。
童心晚扭头一看,贺澜正眼睛直直地看着她。
“怎么,想推我下去?”童心晚拧拧眉,直截了当地问她。
贺澜转开了头,冷漠地说道:“别胡说。”
“我命大,从小到大被车撞了二十一次,每次都没事。但是和我过不去的人,大都很倒霉。”童心晚随口说道。她是被家里的玩具小汽车撞的。
贺澜拧拧眉,往旁边走了几步。
童心晚也不想和她多说,继续关注下面的两个人。
这时封衡脚下一滑,又往后面退了几步。
雨太大了,山坡很滑,不好走。
童心晚左右看看,脱下了外套,往下面丢去,大声说道:“你们两个互相拉着。”
莫越琛接住了她抛下来的衣服,把袖子往手腕上一缠,另一角给了封衡。二人互相借力,往坡上爬来。
快上来的时候,童心晚把手伸了下去。
“一边去。”莫越琛拧了拧眉,一腿跨了上来。
此时封衡脚一滑,人又往下坠去了。莫越琛的身子被他拉得一坠,也差点被拉了下去。他拽紧了外套,用力往上提了一点,想帮着封衡找到可以借力的树枝。
童心晚急了,一把抓住了莫越琛的腿,大声说:“贺澜过来,我们拖他们上来。”
“哦。”贺澜赶紧过来了,左右看看,去抓莫越琛的手腕。
“你们两个走开。”莫越琛的腿被童心晚抱着,实在发痒,赶紧说道。
封衡此时找到了可以支撑的树枝,一个用力——树枝断了,他整个人都往下坠去。童心晚死死抱着莫越琛的腿,他的姿势成了倒挂的勾子。
突然童心晚觉得不太对,他怎么正在下滑,抬眸一看。他的裤子被童心晚给拽下来了,一点一点地往膝盖处褪。
运动休闲裤,松紧带,果然不好用。
“质量不好。”童心晚拧了拧眉,抱紧了他的小腿。
莫越琛黑着脸,一个用力,把封衡拖高了一点。封衡抓住了他的手腕,脚用力蹬了几下,终于撑了上来。
莫越琛随后也起来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模样,有一种胸腔要爆炸的感觉。
童心晚一抬头,看到了莫越琛被她拽到膝盖处的裤子,扑哧一声笑了。这大长腿,真好看!就是形象不好看。
封衡忍笑,扭过头就走。贺澜的脸也红了,埋头慢慢往前走。
莫越琛匆匆整理好衣服,扭头瞪向童心晚,低斥道:“你搞什么?”
“我又不是故意拽的,你自己姿势没挂对,哪有头朝下爬山的嘛。”童心晚跟在他身后,委屈地说道。
莫越琛不想和她说话!
万年冷酷形象,毁于童心晚这一抓。他还有威严在吗?
“莫叔叔,我错了还不行吗?别反悔,明天去领证的。”童心晚跟在他身后,苦着小脸说道。
莫越琛勾住她的脖子,把她拖到身边。
生活有了她,想不刺激都难。一天天的,心脏被她拔弄得忽上忽下,热汽腾腾。
——
绕了四十多分钟,他们回到了原点。再走了半个多小时,终于看到了地图所示的通往小镇的路口。站在路口上看,隐隐可见山脚下的点点灯光。
风很大,吹得人有些站立不稳。贺澜终于体力不支,晕过去了。童心晚也想装晕来着,但是心疼莫越琛,他和封衡轮流背了贺澜一路,再背她,要累着了怎么办?
“我一点都不累。”她抱着莫越琛的胳膊,摇着头拒绝他的提议,坚持要走下去。
“行了。”莫越琛把她背起来,低声说:“快上来,马上就要到了。”
远处传来了马达声,周枫在镇子上借了部拖拉机,找了向导,上山接他们了。
这四个人,一身泥一身雨,狼狈到爹妈都认不出来。而莫越琛没办法休息,他得赶紧赶回郴城,小椿病危。
“坐缆车下来就没事的,你这根本就是耽误时间,小椿不能劳累。再说了,怎么就不能开缆车了,多给钱就行。”贺澜醒了,一听小椿病危,立刻又哭了,对着童心晚抱怨。
。
第138章 吃进肚子里就行了
前几次见贺澜,童心晚总觉得她是天边的月,皎洁光明,优雅大方。爬完这次山,童心晚觉得她才是娇滴滴的二楞子。
白云山海拔四千多米,八、九级的台风风球会让他们挂在半空中,进退两难。人在里面坐都坐不稳,还谈什么安全?说不定哪根铁索断了,掉下来能摔成肉饼。童心晚不知道贺澜是真的不懂,还是借故发挥,推卸责任。
但是她见莫越琛的脸色很凝重,于也没怼贺澜,只是简单介绍了一下小镇的情况。
“我们这是到了白云山山腰后面的流芳镇。这个镇子建于明末清初,本来是要整体搬迁的,因为镇上有几百年保存完整的村落古迹,还出了一个在国外混得挺显赦的要员,修了个家谱,强烈要求保留他们家的祖宅。所以,最后留芳但镇在文化部门的要求下保留下来,准备开发成和白云山相连的旅游区。从这里到郴城,开到最快也要两个多小时的路。还得不堵车,要做好心理准备了。”
周枫拿着手机搜索完当地的情况,扭头看向童心晚,“你怎么比我们当地人还了解?”
“来之前了解过。”童心晚抿抿唇,闭着眼睛,抱着双膝休息。
说真的,如果小椿真的有三长两短,她知道莫越琛心里肯定难受,她也会难受。好好的孩子,如果因为爬一次山就加重了病情,把原本有的希望都弄没了,那真是太遗憾了。
不应该带小椿爬山的,变天之前就应该下山的。
“山里的天气说变就变,也怪不得……还以为雨很快就过去了。”贺澜的助理在一边解释,急得眼睛都红了。
这事要是从管理处那里闹开了,她工作保不住,可能还要担起小椿出事的责任。贺澜是不可能担责任的,
贺澜看了看助理,扭开了头。
半个小时之后,一行人到了镇医院。
小椿被送进了抢救室里。他全身浮肿,还发起了高烧,已经陷入了昏迷之中。
莫越琛简单冲了个澡,做了消毒措施,进了手术室。
这里条件非常简陋,走廊上的墙漆已经泛黄,医生和护士都在外面守着。这里难得来一个医疗界的大人物,还是传说中的莫越琛,连休假的人都赶过来了,要一睹风采。
吵吵闹闹了好一阵子,门打开了。
“怎么样了?”贺澜快步过去,焦急地问道。
“这里医疗设备不行,现在抢救过来了,但是必须马上回郴城。你们的院的救护车可以用吗?”莫越琛摘下口罩,神情凝重地看向院长。
“哇,好帅……”一群小护士轻呼起来。
院长连连点头,“好的,莫先生,我马上安排。”
“怎么办?情况这么严重吗?”贺澜冲进了抢救室,趴到了抢救床前。
小椿脸色苍白地躺着,还在昏睡中。
“十分钟车就能准备好,莫先生,您先喝茶。”院长捧上了一杯茶,进去看了一眼,拧着眉头说:“情况很严重啊,可惜我们这里医疗设备不行。救护车也很旧了,只怕达不到路上的要求……”
“那怎么办?”贺澜睁着浮肿的眼睛看向莫越琛,颤声问道:“我们努力了四年了,莫越琛你想办法啊。我答应小椿去美国看自由女神像的。”
“我的责任,不应该带他上山。”莫越琛走进来,凝视着小椿的脸,低低地说道。
“那怎么办?”贺澜哇地一声哭了。
莫越琛找周枫要来手机,拔了个号码。
“秀秀,配型出来了吗?有没有合适的?高价买得到吗?”莫越琛走到一边,沉声问道。
大家都看着他,只见他的脸色越来越凝重,心都提了起来。
“车准备好了,救护车很小,坐不了你们这么多人。另外只找到了一辆大众。天太晚了,联系不到好车。”院长说道。
“那你先回去吧。”童心晚推了推莫越琛的手,轻声说:“你们路上小心。”
莫越琛点了点头,“你在这里等雨停,我让车来接你们。”
“我留这里照顾她,我的人晚点就会到了,我带她回去。”一直坐在走廊上的封衡走了过来。
莫越琛看了他一眼,又看向童心晚。
“放心啊,”童心晚抱了他一下,心痛地说:“你在救护车上也眯盹一会儿,别太累了。”
“乖。”莫越琛在她的背上轻轻拍了两下,带着人往外走。
周枫也得跟着,怕路上路况不好,他跟着莫越琛时间外,经验丰富,还能搭把手。
贺澜和助理过去的时候,扭头看了一眼童心晚,加快了步子。
童心晚没理会她,自此一次,她把贺澜讨厌透了。她就讨厌这种假强悍,真娇气的女人。童心晚是真强悍也是真娇气,强悍的时候能胸口碎大石,徒手劈青砖。娇气的时候也能哼唧得让男人心里痒得像种满了春天的水草,一身发酥。
要不怎么说童心晚招莫越琛爱呢,总不会是一无是处的啊。
医院的人都去门口送莫越琛他们了,封衡和莫越琛,还有两名助理留在这里。
“镇上有酒店吧?我们也去洗洗。”封衡转头看向童心晚,微笑着说道。
“走吧……真的好冷啊。”童心晚转过头,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院长给二人指了个方向,递了两把伞,让人带他们过去。
大风里根本打不住伞,尤其还是坐在拖拉机上面。几人又狠劲地淋了一顿雨,童心晚想死的心都有了,吹得头发乱舞,眼泪鼻涕乱飞,跟个疯婆子一样。
今儿算是饱尝了一顿台风大餐,吹得脑壳都要胀裂了。
但让她惊喜的是,这居然是个温泉酒店!是真正的温泉,绝对不是悄悄在地底下挖了个锅炉烧的开水!不过就是条件简单了一点,一个大屋子里,几个池子分散排开,每个池子都不大,四周是水泥的,用瓷片拼成了一些花纹。热汽在大厅里萦绕着,一进来就感觉到暖烘烘,浑身放松。
“哈,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