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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远炜,你在里面干什么?谁在里面?封凝彩是不是?你要不要脸……你到底要不要脸?和一个老狐狸精还能搞到一起!”林文佩更用力地捶门了,动静闹得很大。
莫远炜晃了晃脑袋,想拿手机搬救兵。
他的手越抖越厉害了,理智正在离他远去。他的眼睛充满了红血丝,血管里的血液像是要被煮开了,达到了沸点,烫得他一身颤抖。
他情不自禁地转过身,踉跄了几步,扑向了大床。
童心晚就是解药,他要吃了这颗解药!他不管了,他管不了这么多了!他全身的热血都沸腾了,他的眼神直直地看向童心晚。
童心晚正处于一个女人最美好的年纪。
二十岁,青涩稚嫩尤在,妩媚风情悄然染上眉梢。她可以是俏皮的可爱的,也可以是安静的安静的,女人一辈子所有的美好都在这时光里停住了脚步。她还没染上尘世的粉灰,她眼神还热烈纯真,她的心跳还有力激情。
她能开启一个即将步入暮年的男人最后的激情和渴望。在这样的女孩子身上,找寻不可再有的青春。
莫远炜撕掉了身上所有的衣服,走向了大床。他的皮肤已经变成了可怕的紫红色,就像丑陋可怕的野兽,狰狞的青筋暴起……
他停下脚步了,他扯下了床幔,他的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困兽般的声音,猛地朝前扑了过去。他大口地喘着,他抓住了童心晚腰上的被子,他猛地掀开,他眼前一花……
仿佛看到了最完美的白玉兰花……
他要为她疯狂了!
然后他的心脏跳到了每分钟二百八的速度,眼前骤然一黑,直直地栽了下去,不省人事。
他年纪大了,已经不是生龙活虎的年纪,他已经承受不了这样猛的药、性了。心脏跳到他不能承受的程度,骤然停止。
他的手指蜷曲着,不停地抖动,死死地抓住被角,喉咙里发出一声声模糊的声音,向童心晚求救。
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但现在的莫远炜并不想做这样的鬼。年轻时或者还喜欢追求年轻美貌 的身体,但现在这种渴望早就被财富取代了。除了生理上的要求,他再没有多余的热情给付给这些小妖精们。更别提为她们去死,哪怕是童心晚也不可能。
他知道他快死了。
童心晚一动不动地趴在那里,不知道是不是也快死了!
他的神智陷入漆黑,耳朵里砰砰的回响着他自己的心跳声,他感觉到热血正在凝固,手脚僵硬,呼吸渐缓。
哧呼……哧呼……他如同濒死的、被拖上岸的大鱼,除了喘气,连动也动不了。
门外面,林文佩的咒骂声已经引起了酒店方的注意。她被彻底激怒了,她亲眼看到莫远炜进了房间,而他就是不肯来开门!
一定是那个狐狸精!
一定是她在里面!
这时电梯打开了,封凝彩抚着头发慢步过来,听到前面的喧嚣声,不由得紧拧起了眉头。
“嫂子怎么在这里?”
“我还问你呢?你把老莫弄到这里来干什么?”林文佩冲过去,脸庞扭曲地抓住了封凝彩的手腕,咬牙切齿地质问:“你是从哪里钻出来的?你想演给谁看?快把门打开!不许你勾引我家老莫。”
“嫂子你在说什么呢?我刚刚和封衡一起把画送上车了,他去送画,我上来休息一下。”封凝彩拂开她的手,面无表情地说道:“没有想勾引你的老公,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这脾气?这么闹,不怕表哥生气吗?不嫌丢脸吗?”
林文佩热爱莫远炜,惧怕莫远炜。从年轻到现在,她全部的精力都放在莫远炜身上了,围着他转,他说一不二。
她瑟缩了一下,火焰渐低,嘟囔道:“他真的进去了,都十多分钟了还没有出来。”
“表哥不是这么没头脑的人,这样的场合,你这样闹腾,他早就放你进去了。真抓到他和谁在里面,你又能怎么样呢?服务员,快打开门。”林文佩脸色一寒,大步走向那房门口。
“可是……客人没允许,我们不敢啊。”三名服务员互相看看,连连摇头。
“我表哥有心脏病的,血压高,若真出事,你们负得起责吗?开门?”封凝彩手推在门上,眼神锐利地看向服务员。
“女士,我们真的不能开门啊,只能请示经理。您知道的,这种事……”有名服务员赶紧给楼层经理打电话。
其余房间的人已经跑出来了,正站在一边看热闹。
原配在酒店堵老公,这戏码多好看啊。等一下会不会有撕头发,撕衣服的场面?好事者已经拿着手机开始拍了,面色红润振奋就像打了鸡血,比当事人还要激动。
“逮出来,打断小三儿的腿。”
“有你们的事吗?都滚开。”林文佩转过头,冲着那些人咆哮。
经理跑过来了,试了半天,也没打开门。
“出事了,拿斧头来砸门。”封凝彩立刻说道。
“啊?这……”经理犹豫了,他也不敢毁门哪,这得再请示上面的人。
“我让越琛给他们老板打电话,越琛可以的。”林文佩反应过来,赶紧给莫越琛打电话。
“行了,我马上让卫东过来。”莫越琛冷静的声音从那边传了过来。
林文佩立刻安心了一些,捂着心口,在门口绕来绕去。
看热闹的人还不退,在一边等进展。
叮咚一声响,卫东拎着斧头过来了,当着经理的面几斧头劈开了门。
几人匆匆进去,只见他扑在床边上,一身呈现出了紫红色。
看热闹的人也冲进来了,不嫌事大地朝里面猛拍。
卫东先认出了童心晚,一声低呼,赶紧去被子盖住她。她趴在那里,呼吸轻浅,没有一点反应。
林文佩是疯婆娘,她才不会去想有什么蹊跷,扑过去就开始撕打童心晚。一巴掌接着一巴掌打到童心晚的后脑和背上,用力抓她的头发,想把她拖下床来。
“你这个小婊子,不要脸的贱货!就你下贱!”她尖叫着,不顾一切地往童心晚的身上撕咬。
“林文佩,你放手!”卫东用力甩开她,再度用被子包住了童心晚。
“卫东,你疯了吗?你还不赶紧告诉莫越琛,你看看这小婊子干了什么好事!”
“表嫂,你清醒一点,你没发现他们两个是中招了吗?表哥已经不行了。”封凝彩捧着莫远炜的脸看了一眼,立刻跳了起来,挥手就是一巴掌打向了林文佩。
林文佩反应过来,飞快地蹲下去,凑到莫远炜的脸前看了一眼,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童心晚这小贱人,把我们远炜害成这样了。”
“快叫救护车,送他们两个去医院。”卫东吩咐了一声经理,瞪向那些还在举着手机猛拍的看客们,“都滚。”
不甘心的吃瓜群众恋恋不舍地出去了,围在外面继续议论。
卫东打通了莫越琛的电话,还没说完,电话就挂了。他扭头看向床上,童心晚还睡着,不醒人事。她的脸色开始变得潮红,身子在被子里像毛毛虫一样拱动。
空气里的香还在弥漫!
二十分钟后,救护车接走了莫远炜和童心晚。莫越琛在半路上拦住了救护车,和车一起到了医院里。
莫远炜进了急救室。
童心晚进了莫越琛办公室里面的大房间,她处于半醒半梦之间,一直在像毛毛虫一样地拱。
“莫叔叔,我难受……”她从卷着她的被子里拱了出来。
背上全是林文佩留给她的抓痕。。
第97章 他没看,只有我看了
足足二十多道血痕,纵横交错着。
头发也被扯乱了,扯掉了些,一起卷进了被子中,直接带到了他这里。
莫越琛把她抱起来,大步走进了浴室。
“莫叔叔……”童心晚睁了睁眼睛,小声嘟囔:“我作梦,梦到你老了,还不穿衣服来抓我的被子。还有人打我……”
她软软的身子靠在他的怀里,一点力气也没有,只能任他把她放进浴缸里。
“我心跳好快啊,要爆炸掉了,你来摸摸,莫叔叔你摸摸我的心。”她拉起他的手,要往心口上放。
莫越琛的手指落在她滚烫的心口上,眸色一沉。
去机场的路那么堵,他半路上拦了一辆送外卖的摩托车,买下了小哥的车,给小哥安排新工作作为补偿,然后飞奔向酒店。
把摩托车骑得像飞一样,这种事在他十八岁之后就没干过了。妨碍交通惹人讨厌的事,他不想做。
但今天他违规了,在熙熙攘攘的车流里穿梭,左突右钻,只想尽快赶回来。
“莫叔叔,莫越琛,你亲亲我啊……”童心晚往上坐,水从她的肩膀往下淌,哗啦啦地落在水面上。
“躺下去。”他的喉结沉了沉,转开了幽暗的双眸。
“你变老了都不要我……”童心晚被他摁回水里,沮丧地往他的手上乱打,“我梦到你老了丑了,都那样了,还是忍着忍着……你是忍者神龟啊?”
莫越琛转过头,嘴角微微颤了一下。
在这种情况下把她给要了,那对她太不公平了。童心晚若真的愿意和他在一起,那么她的第一次一定是美好的,是他能做到的把痛疼降到最低那种,是能让她日后回想起来带着羞涩的笑的感受。
这是他的童丫头,他得好好带在身边,哪能随随便便地就混过了这一次?
“也不知道怎么活这么大的,怎么就被人弄到酒店去了。”他起身,从玻璃柜里拿出了酒精。
林文佩爱做指甲,指甲油上化学成份太多,她的背上伤口得好好消一下毒。
“莫叔叔,我说我热,你聋了吗?”她也摇摇晃晃站起来了,爬出浴缸去找墙上的开关。
“小气鬼喝凉水,这么热的天不开冷气。”她摸到了电灯的开关,啪地一声按亮了。
仰头看了半天,小声说:“你家的冷气还会发光呢。”
莫越琛扭头看她。
童丫头如同一株春天里的玉兰花,俏生生地站在灯光下,每一寸肌肤都迸发出青春最美好的诱惑力。
莫越琛的喉结沉了沉,拽下一条浴巾给她擦水。
“莫叔叔,真的很热啊,我怎么一点力气也没有。”童心晚眯着眼睛,双手往他肩上撑。她的腿软得厉害,心跳也快得要命。她快透不过气了,身子里仿佛有把刷子,死命地挠痒痒,痒到她想死。
“莫叔叔……”她又唤了一声。
“别叫了。”他猛地站了起来,双臂紧紧地抱住了她的细腰,往前迈了一大步,把她抵到了冰凉的瓷砖墙壁上。
更糟糕了!
莫越琛深深地吸了口气,手掌顺着她的腰线往下,停住不动。
“莫叔叔……”童心晚软软地,拖着哭腔唤了一声,“我怎么了?我去机场了呀,我叔叔出来了,我去机场了呀,我怎么在这里……”
“别说话……”莫越琛收紧双臂,竭力忍耐着,把她摁入怀里。
“你去拿针把我嘴巴缝上。”童心晚抱怨了一句,小手直接钻进了他的衬衣里头。
“睡一觉,起来之后我们再说。”莫越琛抱起她,把她塞进被子里。飞快地拿起卫东送进来的镇定剂,准准地注入她的血管里。
“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