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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律师离婚,分家产。”莫越琛拿起门边的伞,大步往外走。
“越琛,你说实话,是不是莫远炜和封凝彩又搞到了一起,想和我离婚……我命怎么这么苦啊?”林文佩一下子就急红了眼,哼哼唧唧地拿着手帕捂着嘴哭。
“大嫂,你和大哥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难道还没学会怎么和他相处?如果学不会,可以自找乐趣。再不然就自寻新路,你在他身后追了二十四年,不累吗?”莫越琛摁开电梯门,淡淡地说道。
“我不累啊,我爱你大哥啊。”林文佩委屈地说道:“天底下没有人比我更爱他了。”
莫越琛从电梯后面的镜子里看了她一眼,沉声道:“找心晚学学去。”
“学她撒娇啊?我可学不来……也不嫌肉麻。”林文佩拧着细眉,一脸恼意,“你们男人怎么就喜欢这样的。”
“莫家的男人喜欢这样的。”莫越琛稳步步出电梯,撑开了伞。几步之后,大雨落到了伞上,噼哩啪啦地砸得响。
林文佩站在玻璃门内,急得抓耳挠腮,“越琛啊,你是不是说真的?找心晚学有用吗?”
莫越琛上了车,轻轻甩了一下伞上的水,关上了车门,把林文佩尖锐的声音关在车外面。
“喂,我还有个事没说……喂……今天有人给家里寄了个箱子,收件是你,我觉得挺沉,怕是炸弹什么的就给拆了……”林文佩从包里拿出伞,手忙脚乱地打开了,举着伞追了几步,恼火地停下来,大声嚷嚷,“莫越琛我好心好意过来给你送东西,你不要拉倒,我丢了。”
她说完,居然真的从包里拿了个盒子出来,往路边的垃圾筒里用力一丢。
砰……
砸得动静挺大。
丢完了东西,林文佩扭着腰黑着脸就走了。
莫越琛从后视镜里看到她丢东西的动作,也没多想。雨太大了,车窗和门都紧闭着,听不到她在说什么。
这个大嫂对他倒还好,当然,这个好字并非出自本意本心,而是怕他手里那份遗嘱。或者可以这么说,林文佩这一辈子都没对谁真心真意地好过,她的坏在脸上,她的好也在脸上,做不了大恶的事,也做不了别人喜欢的人。就算是她的亲儿子,她也不知道怎么才算关心他,疼爱他。
就像莫谦凌说的,一辈子都在盯着莫远炜在干什么,身边的其他人其他事,都是烟云。而让她如此重视这段婚姻的唯一原因,就是富贵荣华。她家里姊妹众多,人人嫁得好,娶得她,她不能容忍自己成为下堂妇,不想在娘家抬不起头。所谓爱情和幸福,她都不在乎。
莫越琛觉得这样的女人挺无趣的,家里那个有意思。
车在大雨里穿行,雨幕打到车顶,噼啪地响。夜宵街的店铺还开着,大雨也浇不跑真正的吃货们,坐在彩色的大棚里正撸得欢。
他想了想,把车靠边,给童心晚带点小笼包和蒸汤回去。也不知道她的胃是什么做的,能吃,吃了那么多,也不知道肉都长到哪里去了。腰纤细柔软得像春天的柳条,手掌掐上去,好像一用力就能给她捏断了。手指松开,白皙的皮肤上还会留下十个红指印,让他恨不能再顺着那指印一直往下吻……
他的热血往上窜了窜。
好多年没有这种感受了,光想想那挠人的丫头,心里就犯痒。
给她买好了两笼包子,一蛊汤,飞快往家里驶去。
——
童心晚撑着伞,匆匆跑出大厅,冲进雨里。封衡的车就停在前面,冲她闪了闪灯。
“这么晚你还过来了。”她收了伞,钻进了车里,把脚尽量往车门边靠。
封衡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微微一笑,“可以踩的,我明天洗车。”
“这是手帕。”童心晚把手帕递给他,小声说:“你看看是不是一样的。”
封衡打开灯,把手帕举到眼前仔细看了好一会儿,缓缓点头,“对,是一样的。你看看这里的记号……”
他把手帕一角的绣花给童心晚看。
童心晚开始也仔细检查过四个边角,没能看懂这绣花是什么意思。封衡拿着手帕叠了几下,四个角上的绣花凑成了一只展翅的鸽子。
“鸽子?”童心晚拿过手帕,小声说道:“是凑巧吗?”
“不是。很多年前,有这么个团伙,专门拐卖未成年少女……但不是卖去贫困地方,而是有钱人的游戏,采阴补阳。专门要那种还未来过例假的少女。”
“禽兽啊。”童心晚抱住手臂,打了个冷战,“难道我的脸长得这么嫩,让他们觉得我未成年?我都要结婚生孩子了呢。”
“也有可能这些人还在活动,还充当某些有钱人的打手。”封衡把手帕收好,扭头看她,“童小姐,你”
“你……到底是什么人哪?”童心晚对他的身份更好奇了。一个普通的商人,为什么知道这么多?
“放心,我是好人。”封衡笑了笑,抬头看了看外面的灯光,“小舅舅还没回来?”
“你看上去和他年纪一般大,叫他小舅舅好别扭。”童心晚笑道。
“哈……”封衡又笑了,乌沉沉的眸子安静地看着她。
“我先下去了。我给你保密的。”童心晚有些尴尬地缩了缩脖子,用力推开车门。
“等一下。”封衡反过手,从后座上拿了只精致的丝绒袋子,“这是我妈让我带给你的舞鞋,她说看了你在网上的舞蹈,非常有灵性,希望你可以加油。”
“啊?”童心晚没想到还有礼物收……可以收吗?她犹豫不决地看着舞鞋,没伸手。
“拿着吧。这是我妈妈送给你的结婚礼物,她说就不上礼金了。你们的婚礼可能也不会去,免得大舅母又闹脾气,让你们的婚礼不开心。”封衡笑着,又从皮夹里拿出两张票给她,“这是芭蕾舞演出的票,记住,下周三。”
“谢谢。”见他这样说了,童心晚赶紧把东西收下来。
封凝彩和林文佩之间,她更喜欢封凝彩。上回在酒店里,若不是封凝彩当机立断让酒店的人开门,莫远炜可能死了,她可能在酒店里药就发作了。林文佩那女人哦,就会添乱。
她一手撑着伞,一手捧着舞鞋快步往前冲。
莫越琛的车是直接进地下停车场的,不经过这边。他进了门,小兔子不在家,打她的电话,手机却在沙发上响个不停。电脑开着,她在和顾辞聊天。顾辞还在不停地发消息过来,告诉她他有多想她。
他拧拧眉,把聊天关了。
“莫叔叔。”童心晚推门进来了,见他站在沙发前,乐呵呵地直接扑了过来。
怀里的丝绒袋子掉在地上,砰地一声响。她也不抱他了,先把袋子抢起来,倒出里面的舞鞋看。黑色缎面,上面镶着珍珠和碎钻,就像黑夜里繁星,闪耀夺目。。
第126章 刚用完就嫌他丑
“好漂亮。”童心晚眼睛一亮,捧着鞋,踮着脚尖旋转了几圈,坐下来试鞋。
不大不小,完美地包着她的小脚丫,抬起脚尖踢动时,大大小小的碎钻在光下华丽璀璨。
“莫越琛,你看我的鞋!”她乐了,爬到椅子上爬着,左脚脚尖立着,慢慢地抬起了右脚,直到成了一条竖线。
莫越琛的视线从她的脸,一直慢慢抬到她高抬至上方的脚尖,眸子里微光闪动。
“莫叔叔,我可以这样站半个小时。”童心晚冲他挤了挤眼睛,笑眯眯地说道。
莫越琛一个人住了这么多年,每晚回来家里都安静得像荒芜了千万年的平原,不见风光不见景,了无烟火气息。他也习惯了这样,安静,淡宁,不被人打扰。
童心晚闯进来,搅得家里风生水起,波澜不静,把他一把拽进了灯火璀璨之中。这种滋味和他以前远远看着她的时候不一样。
以前看着她,只觉得她活得热闹生动,但和他是两个世界。现在和她在一起,这只小兔子的四只小脚每天都有力地踏过他的心脏,以他的经脉为公路,在他的躯体里横行无阻。这种感觉新鲜、并且刺激。
“下来。”他喉结沉了沉,手落到她的腰上。
童心晚的腰立刻一软,直接扑到了他的怀里。
他只需要两根手指头,覆着薄薄的茧的食指和中指,顺着她柔软的腰线往下往上,轻轻几个来回,童心晚就像被架在了炉子上,一身发烫。
“莫叔叔,我想你一天了。”她俯在他的怀里,手指往他的衣服里钻,摁到他的心口上,用力地摁了两下,“这里有没有想我?”
“哦……”莫越琛抱了她一会儿,把她往沙发上放。
童心晚一声娇呼,双腿直接盘了上去。
莫越琛都不说话,直接剥兔子皮,拎兔子腿,在兔子柔软的小肚子上留下细密的指印和唇痕。
童心晚也去拽他的衬衣,急切而且热烈。
她从来不在莫越琛的面前掩饰自己的感觉,想就想,喜欢就是喜欢,爱就是爱,激动就是激动,疯狂就是疯狂……
今天是沙发,以后可能还有餐桌,茶几,大玻璃窗。
这是她的莫先生啊,一个在这种事上特“凶残”的莫叔叔。
雨声淋漓,她喘声渐停。
静了好一会儿,电脑里突然嘀嘀弹出了对话框。顾辞又在抱怨和表白了,问她有没有空去吃火锅。
“不许再联系了。”他一把扣上电脑屏幕,有些恼火。
童心晚眯着湿漉漉的眸子瞅了他一会儿,扑哧一声笑了,“要联系,就要联系,就要看你不高兴的样子。谁让你总让我不高心呢,我还要找王辞刘辞赵辞……”
她声音渐小,惊恐地看着他拿起了掉在沙发边的皮带,一骨碌爬起来,举着垫子挡着自己。
“你敢……莫越琛你敢打我,我生气了啊!”
她四肢并用,抵不过莫越琛一只巴掌,把她摁到了他的腿上,她一偏头就能碰到他的“好伙伴”。
“找吗?”他的手指拔过她的发丝,捏住她汗渗渗的小红脸,沙哑地问道。
童心晚都不敢睁眼睛,拖着尾音求饶,“不找了,我不联系了,莫叔叔放开我。我不想看它……它好丑……”
“它刚伺候完你,你就嫌弃它丑了。哪里丑?”莫越琛的手指落在她的嘴唇上,轻轻捏了一下,低眸看向放在一边的芭蕾舞鞋。
“这么丑……”童心晚用手比划了一下,胀得脸越发地红。
“小笨蛋。”莫越琛嗤笑了几声,弯腰捡起了芭蕾舞鞋,托在手里看。
童心晚答应过封凝彩不把那段往事说出来,现在只能瞒着,想了想,轻声说道:“这是封凝彩让封衡送来的,说是结婚礼物。说我们结婚的时候,她就不过来了,免得林文佩看到她不高兴。”
“封衡?”莫越琛拧拧眉,又看向掉在地上的两张芭蕾舞门票。
“对了,下周三你把时间空出来,我们去看演出好吗?”童心晚记起了门票,拍拍额头,飞快地拾起门票,夹进了书里。
莫越琛看了看时间安排,那天没空。
“没空啊……”童心晚有点儿失落,但他真有这么忙,那也没办法。这么多事全靠他一个人在撑着呢。
“那……婚礼是哪一天?”她期待地问道。
“来看看。”他顺手拖过她的电脑,打开了搜索页面,查老黄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