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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他也会靠在窗边出神,想着那个阴沉的男人正在干什么,想着他们童年时如何的调皮,嘴边会浮现出温暖的微笑,带着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轻松和欢愉。
直到时隔多年后再次见面,戈德里克发誓他不会忘记那一刻的感受。
尤记得还是个枝繁叶茂的盛夏,他的身边已经多了一个腼腆羞涩的女子,他的未婚妻。
他看着他,怒火压抑在心头无法发泄,一种奇异的被愚弄的感觉让他冷笑。
然而,当他见到萨拉查幸福的浅笑时,所有的不甘瞬间熄灭了,而是任由蔓生的寒冷将曾经的炙热覆盖,悄悄地埋入心底。
所以戈德里克选择再次出走,历练不过是一种逃避感情的借口,他只想留给彼此一个潇洒的背影。
这次的旅行中,他遇到了赫尔加,遇到了罗伊娜,萌生了建立霍格华兹的念头。
这一年,他发了疯地跑到各地寻找优秀的年轻巫师,联络和说服顽固的守旧贵族,将全身心都投入在事业中,不再让儿女私情牵绊住。
也是这一年,魔法生物的威胁让建校变得举步维艰。他考虑到大局,割舍下自己的感情,邀请萨拉查加入他们的行列,顺利解决了这些棘手的难题。
后来,他也娶妻生子,唯一的女儿却在未满周岁的时候不幸夭折,温婉贤惠的妻子也在同一年抑郁而终,他从此也就断绝了再结婚的念头。
已经在一段没有结果的感情里受尽伤害,又哪里还能再用心去爱上任何人?
再后来,他好不容易放下对他的绮思,却无奈地在工作中频繁的接触,时时刻刻倍感煎熬,守着对他的感情,小心翼翼。
直到萨拉查的妻子因病过世,他们之间的关系再度转为微妙,他仍旧是生怕走错一步,再也回不到过去。
为什么是他?为什么放不下?
他知道,他们之间已经走入了死角。他是男人,无法为他生儿育女,所以他们各自娶妻都是理所当然的。然而,萨拉查从来都明白,自己对他不是单纯的友情。那么他呢?
他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内心深处隐藏着一缕,连自我都不曾察觉的依恋?
独自坐在校长室,看着壁炉中的火焰逐渐变冷,戈德里克单手支颐,连叹息也变得苍凉。
如果能回到过去,他不会一遍一遍地骚扰他,只因为喜欢看冷淡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的无奈。
如果能回到过去,他不会放任自己去依赖他,只因为那份禁忌的、隐秘的感情会变成一生的束缚,痛苦的根源。
难怪有人说,如果只是相见,却不能在一起,最好从未相见。
闭上眼睛,脑海中又倒映出他的样子,却没有了青春年少时的懵懂美好,如今的戈德里克才体会到了时间的残酷,是如何将现实切割得支离破碎。
萨拉查……
“戈德里克。”
看,即使是在自己的梦里,他的声音依旧真实,清冷动听,不含一丝起伏和温度。
“戈德里克。格兰芬多。”
奇怪,这次的声音里好像带了一点不耐烦,清晰得有些过分,是他幻觉了吗?
“蠢狮子,给我起来!”
怒吼惊破美梦,戈德里克赶忙睁开眼,萨拉查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的面前,嘴唇抿出了一条不快的折线,狮祖下意识觉得自己要倒霉。
见他像个学生那样手足无措,萨拉查的心情莫名变得舒畅了:“你刚才在干什么,以至于像个白痴一样失魂落魄的?”
想你。戈德里克的话到喉咙口打了转,到底是没敢直接说出来,他是真的怕萨拉查会马上用黑魔法劈死他,所以还是烂在肚子里自己品味一下就算了。
“我想起了,我们的小时候。”金发男人挑选了一个中规中矩,也不算太失实的答案。
眉梢微扬,萨拉查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突然出声:“喂,你知道小时候为什么我那么烦你吗?”
“为什么?”戈德里克有点欣喜,难得萨拉查会主动提起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
“因为你很烦。”唇角轻轻地扯起,蛇祖竟然带着促狭的语调在调侃他。
戈德里克很不欣赏他的幽默,直接朝天翻了个白眼:“这点你不说我也知道。”
“戈德里克,”萨拉查抬起眼,鲜红色的眼睛再次让狮祖忆起了初见,“不过,你烦得还不算太惹人厌。”
“啊?”这一次,难得的轮到金发男人耳背了一下,“你说什么?”
直接转身,黑色的袍子翻滚起来格外有气势:“不说那些废话了,跟我开会去,罗伊娜好像有新的发现。”
“喂喂,你再说一遍会死啊……你刚才到底说了什么?”狮祖继续不依不挠,加快步子追在蛇祖的身后。
回头瞥了他一眼,萨拉查冷冷地嗤道:“会死,被你唠叨死。”
“萨拉查,萨拉,伟大的黑巫师,告诉我吧。”金毛狮子依旧撒娇中。
扬眉,一丝看不见的淡笑在嘴角悄悄勾起,萨拉查忽然找到了,第二个始终没有阿瓦达戈德里克的理由。
正文 本少爷争辩了
萨尔抱着腿坐在床上发呆,不停回想今晚的所有事情。
假设这件事真的是阿加雷斯干的,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不对,阿加雷斯是自己的朋友,不可能做一些针对霍格华兹的事情。
那么,会是上次那个可疑的小姑娘吗?可是……
就在萨尔觉得越来越迷茫之际,寝室的门突然打开了,但进来的不是弗兰克斯,竟然是他的父亲,萨拉查。斯莱特林,这让萨尔在讶异之余,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因为从他有记忆起,父亲就不曾单独来过他的房间,一次也没有过。
“父亲大人……”
萨尔低垂着头,除了这四个字再说不出其他,两人之间蔓延着一种难言的沉默,而正是这种沉默,令萨尔更是觉得不自在。
“今晚晚餐,你去了哪里?”萨拉查盯着自己的儿子,开门见山地问。
心中猛然一紧,萨尔知道他是在怀疑阿加雷斯的事情:“我一直在寝室,因为脸上的伤,所以没和弗兰克斯去餐厅吃饭。”
两根手指划出优美的曲线,蛇祖伸手抬起他的脸直视自己的红眸,而萨尔也是第一次近距离见到父亲的手指,骨节明秀,修剪整齐,竟有种和他外表格格不入的清爽。
“再说一遍,晚饭的时候,你去了哪里?”
萨拉查的眸子忽然变得鲜红欲滴,简直是妖冶至极的色泽。与此同时,萨尔却感到大脑有被入侵的痕迹,更可恶的是,力度绝对不弱,仿佛是要强行剖开他的大脑。
紧咬住嘴唇,萨尔挣扎着不让他继续窥探,可一幅幅不堪的画面,还是呈现在萨拉查的眼前:父亲冷漠的俯视,母亲失踪的花雨,躲在城堡里偷偷的哭泣,彷徨、无助……
萨拉查的眉头皱了一下,摄魂取念的力度还是没有松懈,他的大脑被入侵得更加彻底,埋在最深的秘密不得不剖白于前,萨尔的额头慢慢地淌下了汗水。
月光下,茶发少年温情的眼神,还有不远处绑在旗杆上的男孩,零落的片段让蛇祖很容易就拼凑在了一起,嘴角的弧度几不可觉地微微上翘。
父子两人僵持片刻,最终以蛇祖的强势告终。
摄魂取念停止,小少爷面色煞白地瘫倒在地上,伸出手虚空地想要抓住什么,但最后还是无力地垂下去,空洞的双眸中刻入这张硬冷的脸庞,至死不忘。
为什么?他每一次都可以毫不犹豫地伤害自己。
将最不堪的记忆呈现在眼前,损耗的不是体力也不是魔力,而是伤了他的心。
呵,也许,自己早已被他伤透了心。那么多一次何妨呢,萨拉查。斯莱特林?
用一个简单的漂浮咒把儿子安置在床上,萨拉查出神地凝视着自己唯一的血脉,手指拨开孩子湿濡的额发,赤色的眼底有一抹很淡很淡的黯然。
也许,戈德里克说的是对的……也许下一次,他还是用吐真剂比较好。
再醒来时,守在萨尔身边的是弗兰克斯。黑发灰眼的男孩正在用毛巾替他擦汗,一见到萨尔睁开了眼睛,立马高兴地跳起来:“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到底是怎么了?我一回来就看见你昏倒在床上。
“斯莱特林院长对我用了摄魂取念。”萨尔解开了扣子,换上一件干净的衬衫,面无表情地回答。
弗兰克斯注意到原来的衬衣已经湿透,这个答案本身也引起了他强烈反感:“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未成年人用摄魂取念既不合理也不合法,简直太过分了。”
褪去了最初的恨意,萨尔已经慢慢地冷静下来:“别喊,算了吧。现在更重要的是,我要去礼堂不让他们带走阿加雷斯。”
“阿加雷斯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弗兰克斯警惕地瞧着他,“难道说发生在休息室里的事情,与他有关系?”
“我更相信不是他干的。”萨尔木然地看向前方,拳头不自觉地捏紧,“所以,我要去救我的朋友。”
弗兰克斯坐在他的身边,无不担忧地说:“你不要太冲动了,教授们或许不会带走他的。理智一点,萨尔。”
双颊深深地凹陷,萨尔看起来就像是一对干柴,只要一颗火星就能燃起冲天大火:“他们不会理会那些显而易见的事情,我要去礼堂,而且马上就去。”
见他起身就要往外闯,弗兰克斯一把抓住了他:“是,救人是一定的。但让我跟你一起去,你现在这样不行,随时可能会晕倒的。”
“弗兰克……”红眸里倒映出对方诚挚的表情,萨尔有点感动,“谢谢你,你真大度。阿加雷斯曾让你进了医疗翼,你还是愿意帮他。”
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弗兰克斯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上次真的不是他啦,是我被突然升起的楼梯绊了一跤,尼尔也知道这件事。”
“原来是这样,那我们走吧。”
两人匆匆赶到礼堂,赫奇帕奇的长桌已经被团团围住。阿加雷斯站在中间,依旧神情高傲地看着众人,宛如月夜中一头优雅的银狮子。
萨尔不顾弗兰克斯的阻拦,推开了围观的人群,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无论如何,他不能让最好的朋友被冤枉!
“萨尔。”阿加雷斯看清来者是谁,脸上有了一丝牵动,“我没事。”
朝他点点头,萨尔转身迎向同学质疑的目光和面色不善的教授们,尽量克制情绪:“教授,现在还没有确凿的证据表明,这件事和杜克斯同学有关,这么做是不是太草率了?”
“我们只是暂时请杜克斯同学在办公室住几天,毕竟阿莱德先生可以证明他确实进入过格兰芬多的寝室。”戈德里克耐心地解释着。
冷冷地扫过一脸得逞的罗鲁,萨尔的面色白得骇人:“杜克斯同学会进入格兰芬多宿舍,完全是因为我。原因也很简单,就是为了今天上午我和阿莱德在餐厅的纠纷。”
话音掐断,非但没有让真相大白,反而让更多的谣言席卷而来。连上一次阿加雷斯给萨尔画肖像的事情也被重新翻出来,不少人笃定地认为,他们是在互相包庇。
听了这话,三位院长依旧无动于衷。倒是巴罗教授站出来,说了一句公道话:“小斯莱特林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