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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放的手掌,最终紧紧地握成了拳型,萨尔看着窗外的景色,脑中的念头却只有一个:
无论要付出多大的代价,他一定要救出阿加雷斯!
站在地窖的门口,萨尔鼓足了全部的勇气。
“嗨,亲爱的,要我放你进去吗?”画像中的蛇头美女媚着眼儿,抛了个飞吻给他。
赶忙摇了摇头,萨尔显得有些腼腆:“院长在吗?”
“哦,亲爱的,你可叫得太见外了。大人可是随时都等着他的小甜心去找他呢。”美杜莎笑盈盈地蛊惑着,撒谎的时候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
萨尔小小的反胃了一下,这时门却突然打开了,萨拉查冷冷地瞟了门上一眼,刚才还有说有笑的美杜莎立马噤若寒蝉。
目光转而投在自家儿子的身上,萨拉查看出了这孩子的别扭:“什么事?”
“院长,我可以先进去吗?”萨尔垂着头,不让他看见自己的表情,肩膀在可疑地颤抖着。
静默了两三秒,头顶上飘出来的声音钻入了耳朵里,不含一丝温度:“进来。”
走进屋子,首先看到的就是办公桌上垒起的作业。作业的旁边还放着一个白乎乎的小窝,里面躺着的是谁自是不言而喻,萨尔甚至感觉到了海尔波似笑非笑的注视。
“到底有什么事?”坐回雕花扶手椅中,萨拉查抬起头,鲜红的眸子笔直地瞧着他,带着研判的眼光,让人无缘无故都冷汗淌下。
踟蹰在心头一闪而过,萨尔轻声地说:“我想来问,关于杜克斯同学的事情。”
“你和他什么关系?”萨拉查的双手搭成桥型,不答反问。
萨尔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微微一怔:“我们是同学啊。当然,也是最好的朋友。”
“一个斯莱特林和一个赫奇帕奇?”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薄软的唇上净是不屑,“最好的朋友?”
“我是一个格兰芬多。”萨尔平静地纠正父亲的错误,下巴慢慢地抬高了点。
迟钝地看了看他,萨拉查的言辞开始变得犀利:“差点忘记了,你是一头英勇无畏的狮子……所以说,你打算放弃斯莱特林之名了?”
“我没有这么说!”萨尔马上出声反驳,音量不自觉地扬高,“请您不要将两者混为一谈。”
“呵。”嘴角上又浮现起一抹极浅的冷笑,萨拉查审视着他,“那么你又是出于什么才会到地窖来求另一个学院的院长?”
“我没有求你!”摇曳的烛火在萨尔的脸上投射下一个个错落的影,他再次低下了头,“我只是、我只是……”
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扶手,萨拉查有些漫不经心地继续问:“你只是什么?”
话一出口,紧接着就是一阵长时间的缄默。在这对父子间,宛若有一张巨大的蛛网将他们牵绊,只要两端有一个人打破了平衡,这层蛛网就会彻底龟裂。
萨尔无言良久,直到萨拉查快失去耐心的时候,他忽而举眸看向他,脸上有深深的挫败,也有由衷的不甘:“是的,我是来求你的。”
红眸随着灯花的律动闪了一下,萨拉查沉声问:“你想求我什么?”
“你应该知道。”萨尔的指尖蜷入了掌心,狠狠地刺进了皮肤里,才能让自己的嘴唇不再发颤,“我想求你放阿加雷斯一马。”
视线没有避开他,艳红如血的眼睛里满是蛇类的诡诈和冷酷:“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因为你而破坏学校的规定,漠视其他学生的安全,仅仅因为他是你的好朋友?”
“你知道他是无辜的。”生硬的话语让空气化为了一柄利刃,轻而易举地割痛了他的肺部,萨尔的声音变得高且抖,“而且,我是你的儿子,不是吗?”
没有任何的回应,萨拉查只是盯着他的脸,直到萨尔觉得毛骨悚然:“儿子?你以为我会因为所谓的血脉而改变自己的原则?”
“我知道您不会。”萨尔有些受伤地看着他,心里的一个角落泛着淡淡的酸涩,“您从来不会为任何人改变什么。但是——”
双膝着地的声音,很轻也很重。
轻得可以令一个人不屑一顾,也可以重到赌上一个人所有的尊严。
“父亲大人,您还记得母亲在病榻上跟您说的话吗?她让您好好的照顾我。”
眼泪顺着长长的睫毛滚下来,滴在地板上所激起的清响,洞穿了柔软的心房:“我今年十一岁了,从来不曾要求过什么。今天,我只想请求您为我无辜的朋友说一句公道话,难道也不行吗?”
除了心酸,更多的是等待审判的忐忑。萨尔低垂着脑袋,他能为了朋友放下尊严跪在他的面前,却不愿意让他看到他的眼泪,嗤笑他的懦弱无能。
萨尔跪下的一刻,萨拉查几乎站了起来。
然而,就在双腿刚离开座位的时候,他反悔了。
再一次慢慢地坐了回去,红色的深瞳又是一片幽幽凉凉,正如他的心底。
“格兰芬多的教育果然与众不同。萨尔,你从小就不愿服输,更不愿在我的面前低头。现在,竟然为了一个外人向我下跪,你对得起你母亲吗?”
简单的一句话,把他直接推下了地狱,万劫不复。
没有同情,连起码的动摇也不曾出现。放下所有的结果就是遭受无情的冷嘲热讽,萨尔感到一种如临深渊的绝望——绝望得令他窒息。
“没有别的事,就给我马上出去。”萨拉查不想再看见他,至少目前不想。因为多看他一眼,就会让他想起从前的自己,心如刀绞的过往。
“萨拉查,我说——”推开门的是戈德里克,怪叫了一声冲过来的也是这头蠢狮子,萨拉查不满地撇嘴。
拥住孩子细幼的肩头,戈德里克立马就明白了什么:“快起来萨尔,不要这样。”
一动不动,石雕木刻一般,也一声不吭。
戈德里克最看不得孩子受苦,尤其是像萨尔这样骄傲的孩子,内心也一定比别人更加脆弱。
他又安慰了几句,见萨尔还是不为所动,狮祖仰头瞪向了那边的始作俑者,难得的大声:“你怎么可以这么对他?他是你的亲生儿子!”
“这是我的家事。”几不可觉地皱眉,萨拉查的心情也不怎么好。
抬起尖尖的下颌,出奇相似的红眸里淌过七月的流火,热烈却也容易灼伤人:“我们之间再不会有家事了!”
用尽所有的力气朝他怒吼了一句,萨尔转身跑出了地窖,留下了戈德里克担忧地注视着他的背影:”萨拉查,你真的对他太严厉了。他是个感情细腻,也敏感脆弱的孩子。”
依旧坐在扶手椅上,萨拉查用指腹摩挲着自己的爱蛇,但唯有海尔波才能察觉,他的指尖有一瞬间的停顿:“就是因为他太敏感,又容易轻信别人,所以我才更希望他能变得坚强。”
闻言,狮祖的眼神从担忧,变成了深深的哀伤:“但是,萨拉查,你伤了他。你不该用这种方式,伤害了一个孩子的心。”
正文 本少爷绑架了
格兰芬多高塔深处,某间密室内。
戈德里克递给对面的人一个餐盘,里面装满了丰盛的食物,他颇为歉疚地说:“为了引出那个人,让你在这里受苦了。”
坐在阴影里的人接过银盘,不以为意地耸肩:“没事,我理解。”
“你怀疑是什么人干的?”水晶球一只接着一只亮起来,照亮了说话者的神秘面容,原来是蛇祖。
咬了一口吐司,阴影中的人想了一会儿:“如果不是那个女孩,那么还有可疑之处的,就是韦斯莱。”
“你是说戴维斯。韦斯莱?”萨拉查抱着手臂,俯视着他,红色的眼中意味不明。
“是,不过不是他做的。”用完餐,雪白的手指端起咖啡,优雅地浅抿:“他那段时间一直在恶作剧,我总是在想他为什么这么做。”
戈德里克的反应极快,接口道:“你怀疑他看见过什么?”
抬起头,阴影罩住了他鼻翼以下的部分,一双琥珀色的眼睛灵动若狐:“你清楚我在说什么,校长。”
“我去把戴维斯找来。”话刚说完,蛇祖动作迅速,马上幻影移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在其他两人的眼前。
密室里留下了两个人的呼吸声,和一阵短时间的沉默,而打破这个僵局的是阿加雷斯。
“萨尔怎么样了?”他放下了茶杯,笔直地看着狮祖,希望他的眼睛不会说谎。
勉强地挽起嘴角,戈德里克避重就轻地回答:“基本上还不错。”
“那就是不好。”阿加雷斯打断了他,面容变得冷峻,“校长,你还记得答应过我的事吧?”
戈德里克看了他一眼,垂下眼睫叹了口气:“你也知道他父亲……这孩子为了你去求萨拉查了。”
“萨尔去求他的父亲!”微眯的凤眼豁然间睁开,戈德里克看出来他是在不舍,“他是疯了么?”
狮祖是何等精猾的人,圆亮的眼眸暧昧地轻眨:“学校的传闻果然不是空穴来风,你真的喜欢萨拉查的儿子。”
挑眉,不华丽地翻了个白眼,阿加雷斯不是省油的灯:“你也不是暗恋萨尔的父亲?”
就像是有一根针戳破了这只狮子皮气球,戈德里克的笑脸一下子垮了下来:“你怎么知道的?”
这次回应他的,是混杂着嘲讽的轻笑:“只要不是没长眼睛的智障或者还没开窍的幼崽,有谁不知道的吗?”
“但是他不知道。”戈德里克无奈地苦笑,“即使全世界都知道,他却不明白。”
“你真的认为他是不明白,而不是不想去明白?”说实话阿加雷斯并不想故意挤兑戈德里克,但他总是忍不住一针见血。
忽然举眸看着阿加雷斯,天蓝的眼底深浅分明,戈德里克幽幽地说:“就算我知道又怎么样?他可以假装一辈子,我连等他一辈子的权利都没有吗?”
略带沙哑的话音竟不像平日的狮祖,他话中的意思更让阿加雷斯吃惊。
“其实,你这又是何必,”阿加雷斯想想还是觉得不妥,“不过,我也能明白你的想法。”像他们这样的人,一旦爱上了就会比旁人更加义无反顾,满心满眼仅此唯一。
拍了拍他的肩膀,戈德里克扬扬眉梢,好像并不在乎:“这些年过去了,我早就明白有些事是不能奢望的。只要每天还能看到,我也不会太苛求什么。”
“你是个豁达的人。”阿加雷斯诚恳地说。
“你错了。”浅笑,接着又是长长的喟叹,“假设我执着起来,会比任何人都狭隘。”
目光落在远处的水晶球上,戈德里克想起了他们的初遇,想起了这些年来的点点滴滴。
或许,自己从一开始就是错了,他以为他能抓得住他,谁想到他是一阵太快的风——席卷走了一切,却没有留下丁点的思忆,残酷也绝美。
但自己呢?又真的是表面这样吗?深刻在骨血中的、属于格兰芬多的骄傲与霸道,是与生俱来的天性,只是还没有到这一天、还没有到他的极限……
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正当阿加雷斯不知该如何回答之际,萨拉查领着一个红发的小朋友出现了。戴维斯看见戈德里克和阿加雷斯,不禁一愣。
“戴维斯,将那天你看到的情景告诉校长。”萨拉查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