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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位死而复生的教授,大多数同学是惊悚,也有部分人对她的身份持有怀疑。但是,毕竟也是贵族出身的孩子,见到院长站在那里,也就自觉地坐上了长桌,不复先前的冲动。
“同学们,很高兴大家还能留下来。”赫尔加有意地撇向萨尔,后者回了个盛放的笑脸,长桌上的学生则是面面相觑,“霍格华兹确实遭受了很大的威胁,但幸而我们有一群勇敢无畏、智慧超群的孩子,才能保住它。”
温言柔语果然奏效,谈论声好像小了一些,赫尔加继续道:“先前的拉文克劳院长,系敌人的掉包和假扮。目的就是要分裂我们,破坏学校的声誉。但很遗憾的是,校长、蛇院院长、鹰院院长在与敌人的搏斗中生死未卜。他们是学校的英雄,也是整个魔法界的英雄!”
看着赫尔加欲红的眼圈,萨尔不禁喃喃自语:“妈妈……”
一旁的阿加雷斯闻言,转头问道:“你叫她什么?”
小少爷想起刚才的情景,不好意思地搔搔头:“我认她当妈妈了。”
阿加雷斯再次无语,心中为某个狮祖默哀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表白,暗恋对象的儿子已经替他爹找好了后妈,就算死了也会气得从墓地里跳出来吧?
“阿加,你怎么了?”萨尔因为他突然的沉默而感到不安,娜塔莉的话最近好像反复被验证,难道他对阿加真的产生了某种邪念?
呃……
他是男的,阿加也是男的,以后生出来的孩子应该管他叫爸爸还是妈妈?小少爷蹙起了前额,内心纠结了。
“没什么。”阿加依旧冷淡地平视前方,无意间的一瞥,看见萨尔不知在想些什么,漂亮的眉目快拧成了一股绳,“你在纠结什么?”
脸孔瞬间爆红,萨尔真恨不得把自己揍一顿。
关键时刻老是在胡思乱想,男人之间怎么会有孩子呢?不对,万一有啥神奇的魔药呢?
再说,谁来怀呢?他不要挺个大肚子,那就阿加怀吧。但是要是阿加不肯呢?自己又打不过他,而且挺着大肚子的阿加好像就不帅了啦……
盯着这个一会儿仰脸,一会儿低头,一会儿沉思,一会儿傻笑的小东西,阿加雷斯也不由冒出了一连串的问号,不知道这个小囧货有什么奇怪的思维。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风波即将过去,赫尔加的话锋陡然一转:“事已至此,霍格华兹因为有你们而显得弥足珍贵。但作为当初建校的四巨头之一,我想诚实地说,没有其他三位教授的支持,我无法独自支撑这个学校。
尽管对三位同仁的心血感到抱歉,但我想霍格华兹就到今天为止吧。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鼓励和配合,愿梅林永远保佑你们。”
话音刚断,斗室哗然。
一字一句如珠玉般倾洒在地,却是一声一声地掷进了萨尔的心口。
他愣在原地,不敢相信她会说出这番话。在医疗翼,他明明说了想要守护学校,为什么妈妈却要解散学校呢?
难道说,真的如她所言,校长和父亲的离去令她无力支撑?
萨尔咬着唇,望着台中巧笑倩兮的女子,红色的眼睛里燃起了浓浓的疑问:那么她刚才的所作所为,莫非就是在欺骗他?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一更在晚上,七点。以后周一到周五更新,时间固定在中午~
正文 本少爷顿悟了
眼见事情已无可挽回,萨尔与伙伴们都因为赫尔加的话而惊讶万分。
阿加雷斯则在一片惊慌失措中踱步而出,清冽的音色久久回响在礼堂中,如一池清泉将人濯醒:“院长,您刚才提到其他三位教授目前生死未卜,那就是还不确定下落的意思。既然如此,是不是应该等到他们回来再决定比较妥当?”
褐眸中掠过一丝讶异,但赫尔加脸上的笑容始终未褪:“杜克斯同学这么说也有道理。不过,既然是生死未卜,就代表我们一时间还无法找到他们。没有找到一天,就意味着多一份危险,况且我们谁也无法保证他们是不是还活着。”
浅色的眼眸一瞬不动地盯着她,阿加雷斯突然冷笑道:“如果说,我能找到他们呢?”
萨尔注意到赫尔加的面色变得煞白,指尖蜷曲捏住了扶手,声线有些微的颤抖:“是吗?我希望这不是一个谎言,杜克斯同学。”
分开的茶发挡住了他一侧的剑眉,犀冷的眸光从细长的眼中透出来:“好了,出来吧,我们亲爱的教授。”
萨尔甚至还来不及考虑这句话的含义,礼堂中央乍然幻影移形出三条身影,而看清这三人是谁之后,萨尔和海莲娜几乎热泪盈眶:校长,拉文克劳院长,当然还有父亲。
赫尔加的脸色变得铁青,她勉强地挽起了唇角,热络道:“原来你们都没事,怎么也不早点回来呢?”
不同于以往的亲密,连罗伊娜也只是冷冷地看着她,戈德里克倒是露出了笑容,只不过湛蓝的眼光中不泯的是杀机:“亲爱的赫尔加,假设没有等到你说出自己的目的,我们又怎么能现身呢?相识多年,我们总该帮你将这一出戏唱圆满。”
萨尔这才反应过来,造成这场混乱的人不是别人,正式刚刚赢得自己信任的赫尔加院长。她、她竟然真的欺骗了他!
“戈德里克,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轻眨星眸,赫尔加无辜地望着他们,温婉道:“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知道萨拉查他对我一向不满……”
“够了!”金毛狮子英俊的脸庞转为凝肃,她的话挑起了他最敏感的一根神经,“你不用再岔开话题。”
长睫上下扇动之间,点点的晶莹从脸上滑落,赫尔加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戈德里克,你为什么这么说,是我做错了什么吗?你告诉我,我一定会改。”
最后一个词还在舌尖打转,一道蜿蜒的紫电劈过眼际,赫尔加刚准备掏出的白杨木魔杖被击落,滚到了她的脚踝边。
萨拉查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她,手中注入的魔力却没有丝毫的懈怠:“我劝你不要乱动,否则下一次就是阿瓦达。”
“你们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楚楚可怜的外表在刹那间转为阴森,萨尔听见她的嗓音再次变得像在石室中那样的沙哑。
“终于愿意承认了。”戈德里克叹了口气,腰间的老魔杖在隐隐作响:“可是太迟了,赫尔加。”
一出手,攻击性极强的咒语一道接着一道,宛然是密集的蛛丝交织成网。萨尔惊讶地发现那些都是黑魔法,而且都是他们家祖传的古魔文咒语。
可是,校长不是出自著名的白魔法家庭吗?怎么会使用这种黑魔法呢?
避开无数的金色电光,赫尔加因为体力不支已经开始喘着粗气:“你竟然要杀我,戈德里克。”
美丽的褐眸漾开了丝丝涟漪,仿若是一颗石子投入了湖心,那正是令狮祖无法再下手的眼神:“你忘记我了,忘记你在火邢台上救下的人,忘记在冰湖畔救你的人……戈德里克,你忘记我了吗?”
“该死,是摄魂咒。”萨拉查狠狠地皱了下眉,随即飞身贴近此时还在喘息的赫尔加,一手扼住了她的咽喉。
然而,萨拉查没有如愿。就在他离她仅有数寸之遥的地方,赫尔加忽而妩媚一笑,幻影移形消失不见了。
不过,罗伊娜似是早已料到了,樱花木的魔杖释放出强力的显形咒,刚转移到天花板上方的赫尔加再度出现,回过神的戈德里克和萨拉查从两边包抄上去,包围圈在逐渐缩小。
四院的长桌上,阿加雷斯用上了防御性的魔咒,全校的孩子皆瞪大了眼睛,观赏着三个教授合力制服另一个教授的剧码,唯独萨尔的心情十分沉重。
他忘不掉她喊他“宝贝”时的神态,那么温柔,那么真挚,让他不忍心去怀疑。但,另一边又是父亲和校长他们的指责,在情感与正义的天平之间,萨尔第一次有了犹豫。
不知为何,他就是对赫尔加院长有着超乎寻常的亲切感,好像上辈子他们就是亲人的感觉。
“阿加,你能不能救救赫尔加院长?”萨尔扯着他的袖子,小声地祈求着。
茶发少年侧头看了他三秒钟,萨尔原以为他会拒绝,不料硬邦邦的回答飘进了耳朵里:“可以。”
话音刚落,少年凌空跃起,抢在戈德里克和萨拉查之前,劈手击碎了赫尔加变幻出的保护膜,淡金色的流光融进了透明的空气中,亮晶晶的粒子一闪一闪,煞是耀眼好看。
赶到的狮祖和蛇祖各是一个束缚咒,不料又是一道浅灰的人影掠过,稳稳地接住了失去行动力的赫尔加,萨尔看见那个人竟然是瓦沙克。普林斯!
萨尔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连串的变化,心中暗自责怪阿加雷斯是帮了倒忙,不过对于瓦沙克的出现,小少爷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
“你们放开我。”脸色由白转黯,萨尔近距离观察才发觉赫尔加的印堂出发黑,而且整个人一直在流汗和发抖,看起来好像非常害怕。
冰凉的指尖按住她的眉心,赫尔加突然安静下来。更加神奇的是,当阿加雷斯碰触到她的那一刻,冰蓝的水雾从台下蔓散开来,丝丝缕缕地飘荡在屋子里。
不一会儿就围拢住礼堂,慢慢地将台中和台下的学生隔离开,萨尔这才惊诧地发现,长桌上躺倒了一大片学生,但他和伙伴们还都很清醒。
“阿加雷斯。”因为烟雾迷了眼睛,萨尔心中陡然升起的不安感让他大叫出声,尼尔和弗兰克斯他们也走了过来,纷纷往台中央的方向摸索过去。
拨开缭绕的雾气,眼前的情景让这些学生都闭上了嘴巴,舌头也都打上了结。
赫尔加院长盘腿坐在地上,阿加雷斯依旧抵住她的眉心,但明显有一注黑色的液体从她的眉心流进了阿加雷斯的手指里。与此同时,赫尔加的脸色逐渐从苍白恢复了红润,阿加雷斯的面色却青灰得像是尸体。
“父亲。”萨尔走到萨拉查的身边,大眼睛一刻不离地凝视着阿加雷斯,手心结上了一层薄薄的汗,悬空的心让他焦躁不堪。
拍拍儿子的后脑勺,萨拉查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便将事情的原委娓娓道来:“其实,这次的危机多亏了杜克斯和普林斯。你们去秋收,学校马上遭到了偷袭,这显然是安排好的。当初救出戈德里克的是瓦沙克,后来从医疗翼带走我的是阿加雷斯。”
萨尔想起了自己曾经误会了瓦沙克,本想向黑发男孩道歉,却意外发现他一直站在赫尔加院长的身边,翡翠一般的眼睛倒映出她的容颜,不禁觉得有点奇怪。
手掌最后停留在儿子的发顶,豁然间,萨拉查矮身平视着这对与自己太相似的红眼睛,回过神的萨尔吓了一跳:“萨尔,你也做得很好。”
倾身,一个淡淡的拥抱,萨尔却有种恍然如梦的错觉,清冷的香气和体温,正是属于父亲的感觉。
“事实上,从一开始赫尔加就有问题。但是我们一直不确定究竟是她自己,还是有人在威胁她。直到阿加雷斯发现了她身上有被鬼灯操纵的痕迹。”戈德里克无不担忧地补充,“鬼灯的光芒能使人产生幻觉,并能在关键时刻控制人的行为。对方显然是知道如果用夺魂咒会被我们察觉,所以才用了十三圣器之一的鬼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