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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宋歌的响了一下，她拿起来一看，是一条复试信息短信，正是那家医药公司。
曾晴晴晃了晃手里的，“真巧，我也收到复试短信了。其实我原本没打算去这家公司的，不过看你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我忽然就来了兴致。你抢走了我的东西，我总要强点别的什么来，你说是不是？”
宋歌抬头看她那张姣好精致的脸，冷笑：“曾晴晴，你怎么那么喜欢围着我打转，你是跟屁虫吗？”
“随你怎么说，我乐意。”
“无赖！”岑雪握紧了拳头，很有些义愤填膺，她上前揽过宋歌的肩膀，“曾晴晴，你可别忘了，咱们宋歌现在是方洛的人，要什么工作没有？你拦得住吗？”
第三十九章 廉价的猫
曾晴晴翻了个白眼，摇头嗤道：“宋歌，你还真拿自己当回事儿呢？方洛是什么人物，能对你认真不成？你知道他家里养了多少只猫吗？你啊，怕是最廉价的那一只。我告诉你，你别嚣张，迟早有一天，我会狠狠把你踩在脚下。”
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曾晴晴狰狞的脸上立刻恢复了满面的笑容，她回过头，笑着对提着开水瓶走进来的林芳菲说：“芳菲，走，我请你吃饭去。”
林芳菲看了看脸色不虞的宋歌和岑雪，笑着挽着曾晴晴的胳膊走了。
岑雪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可置信的说：“你刚才看见了吗？曾晴晴前一秒还是电视剧标配女二的蛇精脸，下一秒就变成单纯美丽不经风霜的白莲花脸了，她是不是寒假去学川剧变脸去了啊？”
宋歌没回话，而是盯着屏幕发呆。
曾晴晴说的很对，她不是方洛的谁，也不能指望着方洛发财致富。
岑雪凑过来，看了看宋歌的屏幕，问：“复试时间是明天上午九点，你去吗？”
“不去了。”
宋歌关掉屏幕，打开电脑查询公交路线，准备明天再去别的招聘会看一看。
第二天又是忙碌混乱的一天，宋歌跑了两个招聘会，却也再没有比那家医药公司福利待遇更好，更有发展空间的了。
黄昏时分，她蹲在马路边啃面包喝矿泉水，心里一片冰凉。
这个城市车来人往，热闹却寂寞，灯火初上，她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茫然，无助，无可奈何。
响起来，宋歌按下接听键。
对方是一个年轻女人，声音很温柔，普通话很标准。
“宋歌小姐，恭喜您通过了我公司的复试，您如果有意向的话，可以于明天下午两点来我公司，人事部将与您进行面谈。”
宋歌忙盖上矿泉水瓶盖子，“请问您是哪家公司？”
当听见这个公司的名称时，宋歌不由吃惊，竟然就是那家医药公司。
“可是，我今天压根就没去参加你们的复试呀。”
电话那头的hr亲和的说：“由于您的条件很优越，虽然您没有参加复试，但是我们依旧录用了您。”
宋歌在心里骂了声靠，心想这不会是什么诈骗公司吧？
不过这家公司在北城很有名，产品范围辐射全国，宋歌曾数次听学医的师兄师姐们提过。
不管了，明天去看看再说吧。
宋歌对hr小姐道了谢，挂了电话匆匆挤上回学校的公交车。
医药公司距离宋歌的学校四十分钟车程，宋歌提早出门，提前半个小时到达。
这家公司占了这栋写字楼的三层，宋歌问楼下的保安这会不会是一家诈骗公司，被尽职尽责的保安大哥给严重鄙视了。
“现在的小姑娘是不是都有被迫害倾向啊？哪个诈骗公司能搞这么大规模还不被警方盯上？”
宋歌讪讪笑了笑，坐电梯上楼。
昨天给她打电话的那位女hr热情招待了她，在问到薪资问题时，对方给出了一个惊人的数字。
第四十章 枕头状
女hr解释道：“这八千块是你的底薪，会根据你的销售业务给提成。在你正式来报道之后，我们将进行为期半个月的岗前培训，培训期间包食宿。过后会有三个月到半年不等的实习期，实习期工资是正式期工资的百分之七十五。开始实习后，公司就会为你缴纳五险一金……”
宋歌看着对方涂了红色唇膏的嘴巴一张一合，眉头却越皱越紧。
一个没任何工作经验，长相不出挑，没任何背景的本科毕业生，为什么会得到这么好的工作？他们究竟看上了自己什么才能？
宋歌战战兢兢的问：“你确定你昨天没有打过电话吗？确定你们要招的人是我吗？”
“是的，的确是你。这是合同，你可以先看看，如果觉得没问题就请签名。”女hr一副笃定的样子，更让宋歌觉得奇怪。
不过转念一想，或许这家公司特别有眼光，不喜欢曾晴晴那样自带关系网的，反而喜欢她这种老实做事的员工。
就在这时，房间门被人推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张总。”女hr忙站起身，朝男人点了点头。
宋歌也站起身，还没开口，男人已经走过来热情的和她握了手。
“宋小姐你好，我是这家公司的总经理，姓张。很高兴你能选择我们公司。”
宋歌不由感叹，这公司的老总真和蔼可亲，一点当领导的架子都没有。
宋歌总觉得不对劲，借口要回去考虑一下，暂时没签合同。
那个热情的张总特地把宋歌送到公司门口，“宋小姐，我们公司随时欢迎你的加入，请你一定要考虑我们。”
这不是本末倒置吗？一向是用人单位挑应聘者，这个张总怎么好像特别希望宋歌能来这家公司似的？
宋歌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谢谢您，张总，您别送了，我自己坐电梯下去就行。您放心，我回去一定好好考虑。”
“好的，还请宋小姐回去在方先生面前替我多美言几句，我们这次真的很需要他的投资。”
轰隆隆！
晴天霹雳。
宋歌终于明白为什么这家公司会这么反常了，原来一切都是某人的杰作。
宋歌拳头渐渐收紧，她努力保持表面的平静，问：“您说的方先生是指方洛吗？”
张经理连连点头，“可不是嘛，方先生年轻有为很有魄力，不愧是北城商界的传奇。”
宋歌已经记不清她是怎么走出那栋大楼的了，她只觉得浑身发寒，一种混合着愤怒和委屈的情绪漫上她的心头，灌入全身每一个角落。
出电梯的时候，她撞到了一个人，抬头一看，竟然是曾晴晴。
曾晴晴满面怒容，看见失魂落魄的宋歌勾了勾唇角，嘲讽道：“宋歌，我还真是小看你了。不就是份工作吗？你犯得着去找方洛告枕头状？我真看不起你，果然表子就是表子，别指望表子能干出什么光明磊落的事情来。”
宋歌看向咬牙切齿的曾晴晴，点了点头说：“你说的对，我是表子。”
她走出大楼给方洛打电话，响铃几声后被人接了起来。
“您好，这里是方总的秘书台。方总正在开会，请问有什么能够帮助您的吗？”
宋歌没想到接电话的人不是方洛，组织了满腔的怒意，就在听到女人声音的这一刻蔫儿了。
“喂？听得见吗？喂？”
电话那头的女声耐心的询问，宋歌咬着牙，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第四十一章 不知好歹
宋歌按断了电话，一个人沿着马路往前走。
从前的她，虽然家里穷又没根基没背景，但至少有一腔热血，以为只要自己踏实努力就能和人家拼一拼。
她和曾晴晴明争暗斗了四年，在期末考试和学校组织的大小比赛里，她有输有赢，输的时候就安慰自己，利用金钱和地位取胜的人胜之不武，人家曾晴晴是千金大小姐，取胜不靠她自己的实力，靠爹靠妈，没什么了不起。
可现在呢，她和曾晴晴并没有什么区别，甚至更糟糕。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一直保存完好的那颗自尊心被彻底打碎了。
这样的屈辱感就连载永夜被迫坐台的时候都不曾有过，那时候，她叫木槿，还能骗一骗自己，认为肮脏不堪的是木槿，而不是从小就干干净净的宋歌。
因为是上班日又还没到下班时间，所以大街上的人很少。
宋歌已辨不清放向，只知道一个劲的往前走。
不知走了多久，她的响了起来，来电人是方洛。
男人似乎有些疲惫，声音很沙哑，在电话那头连名带姓的喊她宋歌。
“刚才打电话找我了？有事么？”
宋歌深深吸了一口气，“方老板，你派人跟踪我是不是？是你特意让那家公司录用我的对不对？”
方洛并没有否认，他沉默了一会儿说：“前天招聘会你在这家公司的招聘台徘徊了一个多小时，我想你大概很想进入这家公司。”
“对！我是很想进这家公司，我爸爸要看病，哥哥又到处欠债，我很需要这份工作。可是，我希望我是因为自己的实力得到别人的认可才得到这份工作，而不是因为你方老板的一句话。”
她抹了把眼泪，继续说：“我很谢谢你，但你这样的帮助我完全不需要。我的人生已经够惨了，不想连以后的同事都在我背后指指点点说我靠出卖色相上位。更不想一辈子被贴上表子的标签。”
电话那头的巨大会议桌前，一直笔被活生生掰成了两截，长桌前的人面面相觑，在交换了几个眼神后胆战心惊的低下头。
主座上的方洛脸色阴沉，一双凤眸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显然，他被这通电话气得不轻，原以为她特地打电话来感谢他，没想到得到的却是一顿臭骂。
这个女人胆子可真不小，对她温言软语就真当他方洛是善茬了吗？真是没良心的东西。
“不知好歹！”
说完这四个字后，方洛挂了电话，把扔给秘书。
“以后她的电话不必接进来。”
掉到上好的厚羊毛地毯上没有任何声音，秘书从地上捡起，心想不是刚才我送紧急文件进来的时候您自己问刚才有没有人找您的吗？男人可真善变。
当然，她也只敢在心里这样腹诽方洛两句。事实上，她捡起拿好文件就匆匆退出了会议室。
宋歌回到学校，这才终于意识到一件很严重的事情，自己好像得罪方洛那阎王爷了。
很快，宋歌就意识到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第二天晚上，宋歌正站在宿舍阳台上晾衣服，一低头就看见宿舍楼下停着的一辆黑色的车子。
她几乎一眼就认出了那辆车，忙穿了外套跑下楼。
第四十二章 忘不掉他的脸
这家伙，嫌她在学校的风言风语还不够多吗？竟然又跑来找她，还这么明目张胆的把这种豪车停在她宿舍楼下。
宋歌气喘吁吁的跑到车边，抬手敲车窗。
咚咚咚。
没人理。
宋歌把脸凑近车窗看了看，里面分明有人影，方洛肯定在车上。
她撸起袖子，继续敲。
咚咚咚。
过了一会儿，车窗终于降了下来，露出方洛一张阴沉的脸。
“有事？”
他声音冰凉，看向宋歌的眼神更加冷漠。
“你……”
宋歌正开口说话，看见车里正整理着自己身上衣服的女人不由一怔。
这不是曾晴晴吗？她怎么会在方洛的车上？
宋歌瞧了瞧面色潮红的曾晴晴，再瞧了瞧唇边还留了些口红印的方洛，终于明白了。
方洛哪里是来找她的，分明是来私会曾晴晴的。
这一刻，宋歌真相找个地洞钻进去。
丢人，太丢人了。
曾晴晴递给宋歌一个挑衅的眼神，一只手搭在方洛肩上，问：“哟，这不是宋歌么，你有事啊？”
曾晴晴今天穿的格外清凉露骨，脖子以下腰以上的部分几乎都露了出来，宋歌严重怀疑她身上的肉全长这一块了。
虽然路灯光线黯淡，但宋歌还是能一眼看见曾晴晴锁骨下头白皙的肌肤上还明显有几个红彤彤的齿印。
宋歌就算再傻也明白他们在干什么了，她尴尬的笑：“呵呵，没事，我就是手滑了一下。你们继续，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