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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陆,陆遥风,难道这不是你的名字?”陆寒婷明明吓得都快要死了,脸色白的像纸,可她仗着陆一鸣在,还有高玉凤,梗着脖子和陆遥风对峙。
陆遥风怎么会将她看在眼里?再怎么说,陆寒婷都是他的妹妹,他就算再不放在眼里,也绝不会自降身份与她计较。他拿眼去看陆一鸣,他倒要看看,陆寒婷如此不把他放在眼里,陆一鸣又是怎样的态度。
啪的一声,陆一鸣拍着桌子起身。这家,还算是个家吗?吃顿早饭都不得安宁。但,陆一鸣敢给高玉凤没脸,却不敢在陆遥风不高兴的时候撩他的虎须。陆遥风比他想象中手段要多得多。陆遥风对股市的行情预估,堪比股神。
“陆寒婷,你是想造反了不是?”陆一鸣指着陆寒婷,一副恨不得拿她用家法伺候的样子。
陆寒婷吓得脖子直缩,她怯怯地朝高玉凤看去,见高玉凤捂着脸哭得伤心,从她的指缝里,陆寒婷看到高玉凤在朝自己使眼色。这种时候,高玉凤不好和陆遥风兄妹俩针锋相对,可陆寒婷可以啊,而且是站在她妈妈被欺负的立场。
“爸爸,三哥太过分了,就算姐姐对花香过敏,说一声不行吗?说一声的话,妈妈可以把花移到卧室去,犯得着直接扔出去?”陆寒婷觉得自己简直是聪明得要爆了,她越说越觉得自己说的在理,也越发觉得,陆遥风欺负自己妈妈过分。
陆寒筱的脸已经擦干净了,她的小手抓着陆遥风的食指,指节分明的手指头如翠竹一般,她的掌心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他手指的温润和干燥,这份感觉让她感到心安。这个家,只要有陆遥风在,就无人敢欺负她。
都说白莲花的病是可以遗传的,陆寒婷绝对是遗传了高玉凤最优良的白莲花基因,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竟然把陆一鸣都说动了。
却不知,若是站在正常人与人之间的立场,陆遥风如此做,的确太过冲动。可高玉凤不是处处都标榜她是把陆遥风和陆寒筱视若亲生的吗?这世上哪一个母亲会不知道自己的孩子身体上有哪些忌讳?就算不知道,陆寒筱十几个喷嚏打下来,高玉凤坐着纹丝不动,还一副嫌弃的神色。
视若亲生这种鬼话,骗骗陆一鸣这样的人还差不多。
若对花香过敏的,换成是陆寒婷,高玉凤又当如何?
“爸爸,今天这事,全是因我而起。以后,您送什么给阿姨,还是在自己屋子里送吧,犯不着摆出来。我妈妈其实最不喜欢的就是百合花了,她嫌弃百合的味道重,她闻了就喜欢打喷嚏。”陆寒筱一脸平静,她在说起沈竹清的时候,脸上带着重重的念想之情。
☆、66。第66章 胜仗
陆一鸣一下子愣住了,他与沈竹清做了多年的夫妻,从来不知道沈竹清是不喜欢百合的。他也想起沈竹清有一手了不起的插花技艺,不过,她都是喜欢找一些寻常的花来摆插,记忆中,还真的从来没有看她碰过百合。
难怪,陆寒筱闻到百合的香味,会打喷嚏,原来这也是遗传呢。
看着陆寒筱红红的鼻头,两眼泪汪汪的,小小的脸蛋因为擦鼻涕擦得多了,红通通的,看着格外可怜。陆一鸣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想到陆遥风是护着陆寒筱,对陆遥风扔花的行为也就没那么生气了。
高玉凤的心咯噔一下,陆一鸣竟然就这样被陆寒筱几句话说得倒了过去,她呜咽的声音略微重了一些,呵斥陆寒婷,“婷儿,还不快给你三哥道歉。”
她说完,转身就拉住陆一鸣的衣袖,“都怪你啊,你怎么会买百合送给我,就算百合的寓意好,你也不能拿寒筱的身体开玩笑啊。她要是有个什么事,我怎么对得起竹清姐?”
“我也不知道啊!”
陆一鸣一脸愧色。这愧色,却是让高玉凤看着越发恼火。陆一鸣总是这样,但凡遇上与沈竹清有关系的事,陆一鸣就没有原则,也没有了主意,晕头转向不知所谓。
“你不知道竹清姐姐对百合过敏,这也不是你的错,竹清姐总是喜欢把什么事都放在心上,她也是因为太爱你才会不愿意给你添加负担。老公,你就别放在心上了。”高玉凤边说,泪珠子不停地往下掉。
陆一鸣的脸色才稍微和霁一点,若不是沈竹清心思重,她也不会得了产后抑郁症自杀。她从来不说她对百合过敏,就如同她从来不会说她不想要他在外面有女人。
陆一鸣心里略有些埋怨沈竹清,她那么在意,她要是说不让自己在外面找女人,他难道就不会听她的吗?他是把她放在心尖上的人啊。
陆寒筱牙都快酸倒了。她轻轻地推了推陆遥风,“三哥,我要上去了,我要去洗澡。”
“走吧!”
陆遥风也绝对不愿意看到自己父亲和继母在几个孩子面前大秀恩爱。他垂着眼帘,牵着陆寒筱的手,转身朝楼梯口走去。
“遥风,寒筱,你们不吃早饭吗?”高玉凤喊住两人,吩咐帮佣的阿姨再摆两副碗筷。
“不了,我们在外面吃过了。”陆寒筱知道陆遥风不耐烦和高玉凤说话,便回头说了一声。
“这样啊,下次你们不在家吃饭,记得提前和阿姨说一声。免得我们为你们担心。”高玉凤笑得一脸慈悲,可眼中却是森森的寒意,是为陆寒筱方才在陆一鸣面前提起了沈竹清。
她怎么不知道沈竹清什么时候对百合花过敏了?同为女人,高玉凤可以肯定,沈竹清之所以不喜欢百合,是因为她从来没想过要和陆一鸣白头偕老。
沈竹清看不上的男人,她高玉凤还不能捡起来用了吗?
连餐具都没为他们准备,竟然还好意思问他们吃不吃。陆寒筱理也懒得理高玉凤,心里冷笑一声,跟着陆遥风往楼上走去。
走过楼梯拐角,陆寒筱也不怕说的话被人听到,只笑嘻嘻地问陆遥风,“三哥,你说,今天我们是不是结盟打了一场胜仗?”
陆遥风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愣了一下,他明白过来陆寒筱说的是什么,越发心疼,他抚了抚陆寒筱的头,白皙修长的手指抚在陆寒筱的黑发上,黑白相间,相得益彰,他的声音却没那么美妙,“不必与他们计较!”
内宅相斗,到底上不得台面。陆遥风身为男子,他日后也会是权势滔天的人物,眼界自然非比寻常。他不希望陆寒筱把心思眼界局限于这些内宅之中,将来长得小家子气,但他也不愿看到陆寒筱真正白纸一张,将来连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
“有我在,不会让你吃亏,但与这些人计较,也没意思。妈妈出生于吴兴沈氏,传承数百年的书香门第,诗礼传家,你是她唯一的血脉,不要学这等小家子气。”陆遥风道。
这些话,是当年沈竹清与陆遥风说的。陆一鸣在外面养外室,沈竹清岂有不知道的,陆遥风养在沈竹清膝下,他偶尔见沈竹清皱眉,也会生陆一鸣的气,恨不得亲自拿了刀去剁了那些不要脸的女人。
沈竹清却是生气陆遥风,便对他说,“你虽不是我生的,也是我唯一的儿子,对外,你是我吴兴沈氏的外孙,就算是你妈妈南安捷,江南南家当年是享誉南北的南氏一刀,一把手术刀何等威风?你要是眼皮子这么浅,就太让我失望了。”
陆遥风虽然是长于妇人之手,可沈竹清是何等人物,沈氏的风骨和南家的底气倒是被陆遥风传承了个十足。
陆寒筱从前生于信阳陈家,陈家也是名门世家,家族大了,形形色色的人都有,各种事也都会发生。她自己前世是怎么死的,也能明白,家族中的内斗,牵扯的那些阴私,各种见不得人。
她是女孩子,勾心斗角,羡慕嫉妒什么的,几乎是一种本能。只是,陆遥风不愿意让她沾惹。
不沾惹就不沾惹,不过,要是高玉凤不怕死地要来招惹她,她肯定不会垂手不理,任由她欺负的。她相信,陆遥风也绝不愿意看到她吃亏。
果然,陆遥风便说了话,“她要是欺负你,你就狠狠地报复,想怎么对付就怎么对付,不过,不要闹出人命来就行了。”
出人命?陆寒筱惊得长大了嘴,她三哥这是把她的武力值和胆识想象的有多大了?但,这话,听着却是格外窝心的,她仰着头,一张小脸望着陆遥风,“三哥,是不是只要不把她弄死就行了?万一受伤了怎么办?”
她还记得前几****踹高玉凤的那一脚,真是遗憾,当时怎么没把她踹出个骨折来呢?高玉凤只在地上趴了一会儿就爬起来了。改日,她要是再敢起掌掴自己的心思,她一定要高玉凤好看。
☆、67。第67章 剪刀
“她既然敢进陆家的门,又敢欺负你,就应该有受伤受辱的觉悟。要是这点浅薄的认识都没有,那就是个蠢货了。我看,你阿姨好像还没蠢到这份上。”陆遥风思索片刻,很认真地道。
他认真思考问题的神情很好看,比他平日里冷冰冰的模样更要养眼,陆寒筱此时却没有那种发花痴的想法,她重点关注陆遥风口中的“你阿姨”三个字,待想明白陆遥风说的的确是高玉凤后,她就不悦了,皱着眉头,正要说“怎么只是我阿姨”,却发现,陆遥风的确从始至终没有喊高玉凤一声“阿姨”。
这么多年,陆遥风一直是无视高玉凤的,便是高玉凤生的一子一女,与陆遥风一样骨子里流淌着同一个人的血,陆遥风也从来没有把他们看成是亲弟弟和亲妹妹。似乎,在陆遥风看来,只有陆寒筱一人,才是他的亲妹妹。
这也不怪陆遥风,陆寒婷和陆雨辰被高玉凤教唆得从来不拿正眼瞧陆遥风。便是曾经的小寒筱也是受了高玉凤和陆寒婷母女的教唆,才会无视陆遥风待她的好,甚至出言侮辱陆遥风,拿他的身世说事。
两人上了楼,陆寒筱先回自己房间里洗了澡。她一早上起来,又是炼气,又是打拳,一直绷着神经,她才九岁,这些年身子也没有好好调养,便有些受不了。洗完澡,就觉得人有些没精神,本来准备在床上歪一会儿,没想到就睡着了。
陆寒筱睡得不是很安稳,她一直惦记着要去看电影,又惦记着自己的房门没有反锁。刚刚和高玉凤等人干了一仗,要是他们趁着自己睡着了做点什么,她就只有受着的份。
只是,陆寒筱闭上眼睛之后,就一直都不想睁开。
陆遥风洗了个澡,换下一身白色的运动衫。他将衣服扔进了篓子里,他的衣服一直都是吴婶亲自洗,吴婶不在,他宁愿自己动手洗,也不会劳烦陆家请的阿姨。他的房间,他要是不在家,也只有吴婶能够打开。
陆遥风把头发擦了个半干,他捧了本书,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双**叠,身子坐得端正笔直。书被翻了两页,大约过去了半个小时,门外还是没有听到脚步声。
陆遥风便有些不安了,折腾了这么久,已经过了九点了,电影是十点钟开始,富贵苑离江市国际广场很近,他们步行过去,大约要个二十几分钟半个小时,再取票,也差不多能够进电影院了。
陆遥风把书放在茶几上,当机立断地起身。
他锁了门,朝陆寒筱的房间里走去,他的脚步声落得有些重,像是在提醒陆寒筱。只是,他一直走到了陆寒筱的房间门口,也没有听到里面传出的动静。陆遥风的心一下子警惕起来,耳朵也变得灵敏一些。
“小小,小小?”
陆遥风在陆寒筱的门口喊了两声,房间里没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