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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司越的哥哥萧司成和姐姐是男女朋友关系。在她的眼里萧司成是个极好的男人,长得好,身世好,性情好,最关键的是,他对姐姐是真好。只是,姐姐把太多的心思放在父母去世这件事上,她总觉得前世爸爸妈妈死的有些玄乎。
前世,她一直以为姐姐是想多了,直到她自己死于非命,后来又有了姐姐的坠崖,她才相信,恐怕姐姐怀疑的那些,绝非空穴来风。
她听到太和山就觉得害怕,萧司成去,姐姐可能会给着去,万一,她从上面掉了下去?陆寒筱不敢想象。
“我哥一个人去的,怎么了?”萧司越不解,陆遥风那斯得昆山真传,风水相术,奇门遁甲都很厉害,难道陆遥风说了什么?“是不是你哥说了什么?难道他算出来我们这一趟过去,会有危险?他之前怎么没和我说?”
萧司越语气有些不善,他少年贵胄,除了母亲生病之外,一生太过顺遂,没什么心机,就显得脑洞大开,口无遮拦。慢说陆遥风根本就没有为他算什么卦,就算算出来了,真的有危险,陆遥风要不想泄露天机,他又能奈陆遥风何?
“我哥啊?”陆寒筱想了想,挑眉看了萧司越一眼,“他是说过,但说给你听了又如何?”
“你说吧!”萧司越就见不得人吊他胃口,“你只要说,铁定少不了你的好。”
萧司越是个大方的人,陆寒筱又不是真正在意他的什么好,她看着窗外,状似漫不经心,“我三哥说了,你家的女眷,今年不适合登高。不过,这话说了也是白说,你妈妈病了,肯定登不了高,你年纪又小,也不会有女朋友,不知道你哥哥有没有女朋友。”
“小小,女眷不应该是……呃,家里的人吗?”周瑾瑜扯了扯陆寒筱的袖子,提醒她。
“我知道啊,不过,我觉得这种事,还是谨慎一点的好,三哥说,现在的女朋友,也是将来的女眷啊!”陆寒筱纯粹是拿她三哥当挡箭牌,她心里在想,萧司越千万不要去和她三哥对质,她倒是不怕她三哥怪她胡掐,就怕三哥起疑心。
“说得也是啊,我赶紧和我哥打个电话。”萧司越从来都是雷厉风行,他接上电话,就开始拨号,萧司成很快接通了,他在电话里嘱咐了一番,让他哥一定要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好在,他还有点头脑,怕陆遥风的名号镇不住场子,就没有指出是陆遥风卜的卦,说成是伽虞山长春观的道士说的话。
他哥把他那女朋友看的跟眼珠子似的,那女孩子对他哥也很好,但总是让萧司越觉得,有些襄王有意,神女无情的感觉。
陆寒筱放下心来,萧司成把陆宁筱看得极好,她用性命做警示,萧司成是绝对不会把这当儿戏的。道家玄术这些东西,寻常老百姓看成是儿戏,但萧司成他们这些人却不会,一来,他们所在的阶层几乎全部都信奉这些东西,知道天道之玄妙;二来,萧司成兄弟二人这些年走南闯北,见识得多了,也就明白古之传承数千年的东西,绝非一句迷信能够说得通的。
更何况,他们的母亲躺在床上,极需有些什么玄妙的东西来拯救。
松了一口气,陆寒筱的心平静下来时,富贵苑也就到了。陆寒筱指路,萧司越一路把车开到了陆家门口,他下了车,前后望一望,“啧,你家这风水,还真不是盖的。”
这样一来,萧司越对陆遥风就越发重视,他对陆家不是很了解,以为这房子择地,是陆遥风出了力的缘故。
陆寒筱哪里有心思去和他说这些,她冲进门,正好吴婶出来,她一把拉住吴婶,问“三哥呢?他是不是走了?”
吴婶见她问起时,眼圈儿都红了,原本没觉得陆遥风走是多大个事,此时见陆寒筱如此,吴婶自己都有些鼻头发酸,“怎么了?你三哥没跟你说?他是下午两点钟的飞机。”
陆寒筱一下子就愣住了,她目光落在墙上的壁钟上,看上面的时间,都已经三点多了,此时他已经飞走了,陆寒筱气得哭,她抓着吴婶的手不自觉地用力,“骗子,三哥是骗子。”
吴婶有些吃痛,却更心疼陆寒筱,她一把把陆寒筱搂在怀里,轻轻地拍,“好孩子,三哥他是怕你眼睁睁看着他走,你会更难受。他也更难受。你别怪他,要说他最心疼的就是你了。”
明明心里其实是有些预感的,只不过,不到这一刻,陆寒筱是绝对不会放弃希望的。她以为她还能在三哥走之前见他一面,没想到,他偷偷地走了。
“他骗我说是晚上的飞机……”陆寒筱哭,她知道这样有些怂,特别是萧司越跟着进来了,周瑾瑜背着书包站在后面。但这一刻,她只是一个九岁,依赖哥哥的小女孩子,为什么就不能哭?这两天,压抑在心里的那种离情别绪,不肯在三哥面前表露分毫的不舍,一下子都涌了上来。
吴婶抚摸着她的头,小女孩软柔的身子倚在怀里,就像是一只无助的奶狗一般,这是她从小带大的孩子,看的比自己亲生还要重,“别哭了,风儿要是知道你哭,他不定多心疼呢。你都不知道他走之前,交代了我多少,一遍又一遍,他长这么大说的话合起来都没有他今天说的多呢。”
陆遥风竟然是这等英雄气短的人,萧司越心里有些鄙夷,要不是亲眼所见,他真的不敢相信,陆遥风竟然是这样的人。
☆、131。第131章 欲加
陆寒筱听在心里,又越发难过,吴婶虽然没有说三哥交待的是什么,但想也想得到,必定是交待吴婶怎么照顾她。他走两个月,交待的人却不少,他去过学校找校长,又把自己托付给林师兄,家里安排吴婶照顾自己。
之前,他还说让自己跟着她去英国,他是恨不得把自己带在身边的。
明明他自己只有十六岁,在多少家庭里,十六岁还是父母眼中的孩子。而明明,自己其实前世活到了十九岁,在冰璧中十三年看世间人情,重活一世,却还让他如此牵挂。
陆寒筱哭了一场,就有些气弱,她抹了一把眼泪,转过身去,看萧司越正用奇怪的眼神看她,就有些不快,没好气地道:“你怎么还没走?”留在这里过年吗?
萧司越心底里是有些心疼她的,他明明只是第二次见她的面,却在第一次认识她时,就对她上了心。不管她对自己有多冷淡,疏离,她的身上总有一种他熟悉的感觉。这种感觉带领着他越发想靠近她,看清楚她,也想……护着她。
他想起了曾经,那个只比他大三岁的女孩子,常常地把他当弟弟般宠着,包容,也不管他想不想要。
如今,他看到与她相似的女孩子,他想学她的模样那么做。
她已经死了,死了这么久,可他从来不信,他就真的再也见不到她了,他总盼着哪天,她突然蹦了出来,皱着眉头训他,“别以为你有多了不起,一无是处的公子哥!”
他也从来没想到,这么伤人自尊心的话,他竟然还很喜欢听。
这一刻,看到这个同样叫做寒筱的女孩子,这么小一点,哭得这么伤心,他上前来,是很克制不住心头的冲动,想抬手去抚她的头,想皱着眉头说,“三岁的小奶娃吗?没有哥哥,你就活不下去?”
哪知道,他还没开口,还没有把这安慰的话说出来,陆寒筱反而嫌弃起他来了。萧司越一张脸黑得,如同不小心打翻了一池墨,他抬起的手恨不得狠狠地拍到陆寒筱的头上去,但他看到陆寒筱哭得红红的眼,娇嫩的脸上也被揉搓得泛了红,心里虽然难免心疼,眼神却是厌恶,嘴里也不饶人,冷哼,“陆遥风也不过如此,把自己妹妹教得真是……残了。”
陆寒筱握紧了拳头,他竟然敢这样说她?说她残了?当然不是指身体躯干四肢了,而是说她的性格。陆寒筱看着这张前世就令她讨厌的痞子似的脸,就算长得俊俏,也不过一张花花公子的脸,“你敢这样说我?”
“这是怎么了?寒筱,客人来了,怎么不请他们屋里坐?”高玉凤的声音适时地插了进来,她牵着陆雨辰的手从楼上下来,陆雨辰看到陆寒筱时,头一仰,挑衅地看了陆寒筱一眼,便别过了头。
萧司越并没把高玉凤放在眼里,也很有些瞧不起高玉凤巴结的神态,只是,他暂时不想走,他狠狠地瞪了陆寒筱一眼,走过去,一屁股落在了沙发上,他坐在末梢的位置上,高玉凤自然不肯令他这么委屈,只是,她不管怎么请萧司越上坐,萧司越都懒得挪屁股。
“您还说的真对,我们这个家啊,还的确没什么规矩。”高玉凤和萧司越套近乎,她搂了陆雨辰在怀里,别有深意地看了陆寒筱一眼,“就说昨日,我不在,寒筱就欺负弟弟,在弟弟的身上踢了两脚,孩子一晚上喊疼,我不放心,今天他学都没上,带他去做检查才回来。”
何谓欲加之罪?
陆寒筱听了这话,眼皮子都没抬一下。昨天,陆雨辰在地上打滚,陆寒婷嫌他烦,跑上去把他踢了两脚,也不知道姐弟之间是怎么协商的,今天这两脚就算在了陆寒筱身上。
这种事,不足为奇。
“哦?还有这事?”明明知道其中必有蹊跷,此时,萧司越为了让陆寒筱难过,还是愿意陪着高玉凤演这场戏的。“寒筱,你怎么能做这种事?”
“这怎么可能?”陪着陆寒筱坐在一边的周瑾瑜握紧了陆寒筱的手,她其实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陆寒筱踢的,但她就是本能地不愿意让人把这账算在陆寒筱头上。“寒筱才不会做这种事呢。”
这一刻,陆寒筱是真正体会到了周瑾瑜对她的好,她捏了捏周瑾瑜的掌心,她感觉到周瑾瑜的手并不是很暖,大热的天,有些冰凉的感觉,她让她放宽了心,抬起头来,看陆雨辰,小小的孩子,才六岁,正是开始明事理的时候,此时为了陷害她,胡说八道之后,竟还得意洋洋。
“陆夫人,听说过一个故事没有?”陆寒筱坐得端直,她腰腹直直地挺着,现在的人,为了舒适,为了躲懒,坐没个坐相,陆寒筱这一坐,却是显出了一番气度。
萧司越看在眼里,眸光闪了闪,略有所思,别过了头。
她竟然连一声“阿姨”都不肯喊了?陆遥风都走了,是谁给了她底气?高玉芬却不知道,有些人,从来就不缺底气,她之所以愿意依赖于人,是因为那人喜欢她的依赖,她也喜欢那人,时时愿成全了那人的心。
“什么故事?”高玉凤以为陆寒筱说的那故事是关于昨晚的那场争执,她不管陆寒筱是如何的巧言善变,她都打定了主意,今天要当着外人的面,让陆寒筱没脸,坏了她的名声。这小蹄子不过仗着老太太对她的好,连萧司越这样身份的人都能够笼络。
她前天从陆家长房那里回来之后,就专程问过陆一鸣,得知萧司越的身份后,简直是大吃了一惊。萧家真正是高不可攀,立在九天的权贵啊!
“不管你有什么理由,你欺负弟弟总是不对的。你妈妈早逝,你是我带大的,我也从来没有亏待过你,把你看得比我亲生都重。你平时不肯和我亲近也就算了,我也不怪你,但你弟弟和妹妹与你总是同血缘的,都是一个父亲出的,没有半点假。你趁着我不在,欺负弟弟,不说我平时教你的,这么多年的书,你都白念了?”高玉凤越说越激动,情绪就激昂了起来。
☆、132。第132章 之罪
她总是这样上不了台面,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