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絮絮叨叨的话让苏暖泪如泉涌,声音哽咽着出不了声,只害怕一开口就会让妈妈听出自己现在情绪崩溃的样子。
“暖暖啊,这边好多留学生画画赚钱,妈妈就想着,你当初也喜欢画,只怪妈妈的病,让你放弃那些爱好,都是妈妈不好。”
蜷缩成一团的人儿死死咬着牙,不让自己呜咽出声,却害怕妈妈会因为往事而自责,憋了眼泪,浅笑着,“妈,我画工那么烂,根本就不可能赚的到钱啊,喜欢是一回事,我们都要好好生活才对不是吗?等以后有了条件,再拾起来也不错的不是吗?”
“恩恩,暖暖啊,最近工作怎么样,妈妈治病花不少钱吧,你别太辛苦啦,妈妈的病已经快好了,真希望能早点回去见你。”
苏暖只当妈妈一个人在国外生活了一两个月,不习惯,想她了,“不是下个月就可以回国了吗?”
那边的妈妈显然不信,“下个月就可以了吗?真的?”
“嗯,下个月的婚礼,您肯定要回来啊。”
苏暖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现在,她跟霍廷希之间,似乎隔了好远。
他的身份,她选择等待,等他有信心告诉她所有的一天。
他的内心,她选择接受,因为她已经爱上了这个男人,不管他的内心是怎样的,她都会做好心理准备。
“婚礼?什么婚礼?谁的婚礼需要我参加啊,暖暖?”
听到妈妈的疑问,苏暖有些怔神,难道霍廷希还没通知妈妈吗?
还是说,他准备的神秘婚礼,要到最后给所有人一个惊喜?
“当然是你女儿我的婚礼啊,就在下个月底。”
苏暖以为妈妈会很高兴,因为结婚这么久终于可以举行浪漫的婚礼了,在所有女人心中,只有举行了盛大而隆重的婚礼,才算真正的成为了他的妻。
“暖暖,你和谁结婚,怎么一点消息也不告诉妈妈,下个月底吗?这么快,妈妈都还没见到未来女婿呢,暖暖,你男朋友是谁啊?妈妈好想见见面,给你把把关,我的乖女儿怎么就跟别的男人闪婚了呢?”
电话那头的声音越说越激动,苏暖也是被妈妈的话震惊到了。
不是妈妈把户口本给霍廷希的吗?
以前视频的时候,妈妈一口一个小霍,很热络的啊?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妈妈都不知道自己跟霍廷希已经是合法夫妻了?
满肚子的疑问,却不能现在向妈妈问,妈妈的病不能受刺激。
“妈妈,你别激动,他你认识,就是霍廷希啊。”
“小霍?……他不是你经济人吗?”
……
魅色,容御的专属包厢,V1。
酒瓶满桌,各色名酒都已经空空如也。
哪怕是难得的年份酒,也被两个男人斗气一般的喝了个精光。
容御纵横酒场多年,酒量自不必说,但坐在一边的霍廷希,跟他喝了个不相上下他就接受不了了。
所以,继续喝,看谁先倒下。
没有碰杯,没有交谈,房间里充斥的,只有酒香。
浓郁的,让人只是呼吸都感觉要醉了一般。
男人越喝越清醒,一双幽深的彷如深夜瀚海的眸子,越喝越透着寒光。
最后一瓶酒开掉之后,容御终于认输,一手揉着太阳穴,一手示意冷酷的男人赶紧滚。
这样喝下去要出人命。
他还不想霍廷希死在这里,否则,苏暖会恨死他。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男人就是在自虐,见不得自己女人为别的男人伤心难过,就要把自己整成那副样子,真是可怜又可笑。
男人起了身,喝了那么多久,谈不上醉,但终是有些脚步虚浮。
容御在他出门的那一刻,叫住他,“你这样做你觉得她会心疼吗?”
男人扶着门框,一手落在包厢门把手上,“你说,要是我也酒精中毒,她会照顾谁?”
凌乱的步子,轻一脚重一脚的踩了出去,只听到包厢里,容御笑的狂放不羁。
“呵,呵呵呵,哈哈……”
……
“大哥,你要的单子我已经帮你拿到手了,以后,我再也不会去参加什么相亲,我说过,我欠秦家的我一定还,但是绝不是拿我的终生幸福去换。”
秦倾按掉通话键,挂断了大哥的电话。
这一段时间里,几乎每日都会安排她去跟那些经销商还有供应商或离异或丧偶,或他们的儿子见面。
以各种各样的工作上的理由,让她相亲。
就连一向疼爱她的养父母都对这种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秦倾有时候觉得,他们当初领养自己的目的,是不是就是为了现在这种情况可以用来交易。
一种被当做货物买卖的感觉让秦倾感觉莫名的屈辱。
今晚她拿下一个大单,为了跟那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周,旋,但好在她叫了很多公主,自己也穿的比较没那么惹眼,才让那个男人将注意力转移到那些年轻娇媚的大学生身上。
她知道,如果她失去了作用,就会被大哥还有秦家利用完最后的价值,免不了被他们卖掉的命运。
才要开车离开,却冷不防看见一亮黑色宾利停在那里,身穿黑衣黑裤的男人正靠在车门边揉着眉心。
是他,秦倾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熄了火,开车门下车。
才下车就闻到了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他是喝了多少?秦倾皱了皱眉,走到他面前,看着他郁郁寡欢的萧索样子,不解,“怎么喝这么多?谈生意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吧。”
男人挥开她伸过来扶的手,即使是醉了,也保持着一贯对她的冷漠疏离,“我没事。”
“没事吗?喝这么多,隔十米远都闻到了。”秦倾嘴角有些嘲讽的弧度,不知道是因为他即便醉了也不需要自己的照顾,还是嘲讽自己即便他一再拒绝,自己还是眼巴巴的凑上来。
知道他刻意的不理自己,这段时间不管自己什么时候去找他,他都会以工作为由将她晾在休息室,秘书会端来咖啡点心小心伺候,苏哥哥不忙的时候也会跟她聊几句,但惟独他,丝毫不在意她等多久,在休息室有多难堪。
但是她愿意等,等他怒火恨意消散的一天,她知道,会有那么一天的。
“我没醉。”男人准备拉开车门,上车,却被秦倾一把甩上了车门,“你疯了吗?喝这么多还开车,不怕出事啊。”
男人似乎不悦她的责怪,声音嘶哑着吼,“你走开,我出不出事关你什么事?”
“不行,你这样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开车的,我给你叫代驾,或者我送你。”
“不用。”男人即便喝醉了,也会记得冷冷拒绝她的好意。
“怕苏暖误会吗?她如果在乎你,怎么会让你喝这么多酒,她在家吗?我打电话让她来接你总行了吧。”说着就掏出手机要打电话给苏暖,男人却开了口。
“你开车。”
说完,把宾利的钥匙给了她。
☆、114。114:如果这样下去,是不是新娘要换人了
苏暖不敢跟妈妈解释当初自己为什么会跟霍廷希纠缠在一起,既然他骗妈妈说他是自己的经纪人,那,就只能说是日久生情……
她不想好不容易有好转迹象的妈妈会因为霍廷希骗她而激发她的精神分裂。
可是,他难道不知道吗?难道一声没有跟他交流过,这样的病例是丝毫经不得刺激与压力的。
他说接妈妈回国参加婚礼,难道他就没想过,妈妈可能会因为冲击太大,变回疯子吗撄?
经纪人?要参真人秀恋爱节目?
多可笑的说法,这样简单的骗局,让她的妈妈讲户口本乖乖送上,而她,当初也真的轻信了。
每次视频都会一直谈论英国哪些地方好玩,哪里的点心蛋糕好吃,而妈妈,絮絮叨叨的权当自己在旅游,向女儿报备自己今日的行程,治疗的效果……
是他太会惑人心了吧,自己的那颗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刻上了他的名字偿。
好像又触到了一点他真实的样子。
就像一场游戏,而她,被迫入局。
而他,就是游戏规则的制定者,所有的一切都按他的想法,顺利进行着。
下个月底的婚礼,是他游戏完美落幕的句点吗?
吸了吸鼻子,已经不再想哭了,果然,转移注意力是制止伤心最好的办法。
她现在脑子里全都是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他到底还要骗她或者瞒她多久。
红肿着眼蜷缩着,她不想上去,如果说先前躲在下面是害怕他会发现她因为修白哥哥情绪崩溃,那么现在,她脑子里,与他相识后的一幕幕纷至沓来。
脑子很乱,像是被人塞了一团浆糊,她被裹在里面,怎么也挣不开。
刹车的声音响起时,算是解救了她,将她从纷杂的思绪里拉回了现实。
她还有些诧异,毕竟已经这么晚了。
但视线转过去的时候,那辆熟悉的车就停在路边的灯下,他的黑色宾利,有一瞬苏暖觉得他的车如同蛰伏的猛兽,现在想起来,其实是因为车的主人。
他也这么晚才回来,去哪里了?
车门被打开,先下来的那双高跟鞋看不清楚颜色,只知道鞋跟很细。
接着,细白的脚踝踩了下来,接着是一身浅色的时尚OL西服,却很好的勾勒着她的曲线。
苏暖睁大了眼,从他车上下来一个女人。
但随即入眼的那个转过身来的女子,那样温婉可人,即使路灯昏暗,也挡不住女子面目如画,是秦倾。
他那个青梅竹马……
苏暖感觉胸口很痛,一阵一阵的被人揪着的痛。
她不肯跟他回家,他就带别的女人回来吗?
她不敢动弹,长条椅是在花坛边上的,如果不注意,压根就不会想到凌晨两三点会有个女人躲在这里。
只要她不冲出去,秦倾是肯定发现不了她的。
她眼睁睁的看着男人从另一边下车,那清贵俊毅的样子有些冷冽,晚风带了一缕醉人的酒香,复合着他特有的清冽气息,苏暖知道,他喝酒了。
他们说的话苏暖听不清楚,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倚在一起,画面无比和谐完美,女子体贴的让微醺的男人靠着借着里,苏暖的眉心跳的厉害,手攥着自己的小腿肚,连呼吸都不敢。
只怕惊扰了那对神仙眷侣。
他们是在往电梯那里走,他要带她回家吗?
苏暖被自己心中的想法吓了一条,瞳眸紧缩了下,不由自主的咬着下唇,害怕自己会忍不住出声打扰了他们的良宵……
很快,属于他们的那个家,灯亮了。
苏暖仰着头,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
……
秦倾开了灯,男人被刺眼的灯光照的深瞳微眯,过了几秒才适应过来。
一切整洁如旧,还是他早上离开时候的样子,如果她在家,空气里会飘荡属于她的甜香。
“难道她不等你就已经睡了?”秦倾似乎察觉到什么,这个男人内敛的厉害,一路上不管她怎么跟他说话,他也只是阖着眼假寐,但她身为女人,直觉他们之间应该是有了嫌隙。
他不会跟她说的,但她也不需要了,看房门口拜访的鞋架上还静静摆放着的女士软拖她心里就知道苏暖并不在家。
“你回去吧。”
男人扯开她挽着他胳膊的手,好不留情的让她走,秦倾丝毫不介意他的冷淡,也许一开始她有些受不了他对自己的疏离,但貌似经过的打击多了,她也有了一些抵抗力。
她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