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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小,他与陆步城就是一块长大的表兄弟。
儿时出了件影响他人生的大事,陆成一失去父亲后,又亲眼看着母亲为保护自己而死在眼前。黑道的肃杀与讨债,不会顾及感情方面,所以,他成了孤儿后,这颗狠绝的心自小深重。
陆家那么多口人,愿意真心接受他的只有如今陆家的当家主。而在当家主的那么多个孩子里,陆步城是唯一真心与他相待,也是从小在他屁股后面跟到大的孩子。
人人猜测陆家下一任当家之主的位置该是陆步城的,却没料想,一心浸泡在爱情海洋里的陆步城为了薛晨漫亲手把那个位置送给了陆成一。也因此,陆成一与另一家的女儿结成形婚,这场婚姻维持多年。
这对陆成一而言,又是一件改变人生决策的大事。所以他在接手过家主继承人的培训后,待陆步城也就更为偏爱。甚至肯为了他,在顾明琛面前低声认罪,定下不平等合约。
所以,包括陆步城的女儿,陆成一都是要命地,尽心尽力的操劳关心。
在医院陪一夜又何妨?在医院陪一夜只能说是尽到了他的职责,并不代表他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
薛琴不懂陆成一为什么会在陆步城的孩子身上花这么多精力。实际上,连她这个小姨妈都已经放弃了孩子,他竟然还这般尽职尽责的守着…
在陆步城不在时候,他守着…
“你是不是还没放弃小曼?”一张艳丽魅惑的脸苦巴巴地皱着,问着这个问题时,薛琴心里竟升起意外的难过。
其实别说薛晨漫的孩子了,当年薛晨漫被查出这个病的时候,薛琴也是轻易放弃了被病魔困障的长姐。
她与薛晨漫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她知道薛晨漫的白血病来自于遗传。所以当年在薛晨漫为陆步城怀孕的时候,薛琴心里就已经不抱希望。
如今孩子一次一次病危,一次一次进隔离室保护观察,她也早已为什心哀麻木,不会再花更多的精力在这条注定就要死亡的生命里。
可昨晚,接到消息的那一刻,她还是来了。放下她手上所有的事情,陪着陆成一在这里坐了一夜。
没错,在薛琴的眼里与心里,她知道她陪的是陆成一,不是那个躺在病房里的孩子。她想要安抚与关心的人也是陆成一。
可是,现在她跟陆成一之间,连座位的距离都要隔开,想伸手抱抱他,都成了一件可望不可及的事情。
偏偏,陆成一丝毫没有关注到这些疏远的距离,他只处在他的烦躁与伤神之间,“我不能放弃,步城还等我救孩子。”
“可你又没有办法。”薛琴听着着急,同时也不禁颔首低头,“为了救这个孩子,你把主意都打到明琛身上了。你真的觉得这样合适?”
“不论合适不合适,那都是一种选择。步城想要他的孩子,出发点不管为何,但孩子若是他的,就必须要回来。”揉捏着鼻梁的长指缓缓停下,陆成一语气渐慢,“那孩子若是顾明月生的,便是陆家的种。顾明琛也没有理由把陆家的孩子收走。他不喜阴暗的那一套,我可以用法律与他抢孩子。只要步城想要,孩子必须得还。”
“可你就那么确定孩子是步城的吗?”薛琴不禁发问,“我跟着明琛他们出了一趟国,亲眼看着明琛跟江萱萱对孩子尽心尽责,看着孩子喊他们‘爸爸妈妈’,他们一家三口比任何人都要真实。”
尤其真过陆步城那一段段自私的感情。
曾经,为了娶薛晨漫,害的陆成一娶了联姻的官家女人。
两年前,为了救薛晨漫的孩子,他让顾明月把第一个孩子用做牺牲,大概是说出了令人伤心的混话,所以把顾明月那么开朗健康的女人逼至死亡。
而今,为了他自己的私心,仍然不肯放过顾明琛身下的孩子。
薛琴是不知道那孩子到底是谁的,但不论孩子身世如何,她都不希望孩子回到陆步城手上。
陆成一与她所想的浑然不同,他缓缓睁眼,侧头对上薛琴,他启口吐道,“眼见地,不一定为实。”
“我不知道孩子到底是谁的,我只知道他们与孩子的感情是真的。他们是合格的父母,退一万步来讲,若孩子真的是步城的,他们也比步城更合适带这个孩子。”
这本是劝慰陆成一的话,却不料脱口后,偏让陆成一多生了疑点。
生性狡诈如狐,他眸眼一闪,几分精光撒露而出,“你为什么这么护着顾明琛?你跟他去英国那一趟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仅仅一声反问,足以让薛琴紧张。
她从来没在陆成一面前撒过谎,这是唯一一次,也是最让她慌张心虚的一次。
薛琴白皙透亮的脸色微微红润,置于腿上的双手紧致了一分,情绪,好是艰难地被隐忍起来。
莞尔,她嘴角绽放出浅浅笑意,道,“我只是被他们一家三口感化了。所以后来你交代的这种事情,我没能完成。”
半真半假的笑,本该让陆成一生疑。但薛琴从来不会骗他,又让他有几分矛盾。
“没关系,这件事本来也就不该交给你。这是我跟顾明琛的事,你是中间人,不该逼你选择立场。”大气的话语脱口而出,陆成一的态度又是动摇薛琴的利器。
她若是没有那么理智,现在恐怕是要将孩子的头发交出来了。
好在,她还有几分理智与情谊在,加之对陆步城的失望。薛琴并不想把她手上的东西拿出来生事。
她默声不语,又坐着陪了陆成一好些时候,一直到接到家里的电话,方才借故离开。
她本可以在这里陪陆成一一整天,单是就这么看着他也好。
就坐在他身边看着,然后陪他度过等待的时间。对薛琴而言,也有着淡淡的小幸福。
可不知为何,她越坐越慌,只听到陆成一的手下时常过来禀报顾明琛那边的情况。
为了防止陆成一下手,顾明琛甚至从南家搬来了精英部队保护他的孩子,这一级戒备森严无比,似是在无声挑起两人之间的战役。
陆成一的手下一趟两趟三趟的跑来,一声两声三声的禀报着顾明琛那边的最新情况,甚至拍到了顾家别墅内王叔跟凯儿的照片。
但此时,他能做的似乎也是只有加紧盯梢。盯梢着顾明琛的一举一动,盯梢着孩子的最新动向,如狼一般的危险目光,在每分每秒间洞察着猎物放松警惕的时候。
正如顾明琛所说,若是他真的把孩子送远,反而会让孩子更加失去保护,暴露在大众视野,更容易成为陆成一的目标。
陆成一就等着这样一个时候,趁顾明琛不备,掐着那防备弱下的一瞬间下手!
这是两个男人之间的战役,也是薛琴两个朋友之间的对弈。她不想参与,也不敢参与。但有些事情,并不是她不想,就可以避免的。
薛琴从医院离开之后,身后的适当距离内很快尾随跟上一个男人。
那是陆成一的眼线,心机高深莫测如他,纵然是素来了解薛琴的心性,也不可能完全信任她。
开着白色奥迪从医院离开,她的车子后头跟上了一辆低调的面包车。
确实很低调,很寻常的一辆破旧面包车,薛琴毫不在意。
一路来往鉴定所,她两面机警着小心进入,背着所有人,她准备自己先行验证一下江萱萱与孩子的关系。
填单子的时候,薛琴用了错误的名字跟地址,所有信息全部作假,没有透露出一点讯息。
当然,薛琴只需要鉴定结果。
凯儿的头发跟江萱萱的头发,她从来都贴身带着。对她而言,江萱萱的头发比凯儿的头发更容易拿到。
在英国的陪江萱萱逛街的时候,她拿到了江萱萱扎头发的皮圈,也趁机收获了一把江萱萱的头发。
薛琴一直收着,不敢随意丢弃,就是因为她也好奇着这层关系。
绷紧了神色,薛琴把两袋薄膜包装的头发捏在手心,她把填好的资料表格交给鉴定所的接诊护士。
“做鉴定的是你?”依照常例,护士与她做核对工作。
“不是,是我家里人。”薛琴答着,心间生起一股紧张。
左右核对了一番信息,紧张不已的薛琴神色闪烁,答的心不在焉。
这一切,全然备陆成一派去盯梢的小弟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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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因病翻身的大老板!
鉴定所的接待窗口处,薛琴焦灼的目光落在接诊护士慢慢吞吞的动作上,见她敲击着键盘,输着一系列基本资料。
从名字到家庭住址到个人信息,薛琴都是乱填的,为了以防万一,谨慎起见,她不能把江萱萱跟凯儿的信息填到上面去。
对她而言,鉴定结果才最重要。
不知是做贼心虚,还是防心过甚,薛琴总觉得不安的心脏在‘砰砰’乱跳,敲击着她单薄的胸口,声响有几分强烈,甚至传击到耳膜,敲的她大脑发懵,一时间空白一片。
“准备验什么?抽血吗?”输着信息的接诊护士未关注到薛琴这番紧张作态,如同以往的问题脱口而出,“人来了吗?”
问完,那护士探头往薛琴身后略略看了一眼,不经意的一眼偏不凑巧地看到隐在一侧墙后鬼鬼祟祟地男人。
随着最近医闹与伤医事件的增多,医护人员的警惕性也越发增高。那护士瞧见可疑人士,第一时间便持起手边的电话机,当着薛琴的面便赶紧联系到了保卫室。
“不抽血,有头发,就验头发。”不知情的薛琴紧张的一双眸眼四处飘荡,像是防狼一样。
她打开手提包,靓丽的红色菱格包里放着两个透明薄膜装着的袋子,边左顾右盼地盯梢着周围的环境,边摸出包里袋子,战战兢兢地心理作祟,薛琴涂着米色指甲油的纤细手指在颤抖。
薄膜袋子被捏在手心…
薛琴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薛琴也觉得自己应该要这样做,可女人都是胆小的。
虽然想做这种事情,却还是没有足够的心理能力去承担这个过程。这点,从她紧张到掐紧的拳头便能轻易看出。
“稍等一下啊。”护士接着电话,先把薛琴的事情放到了一边,“喂,我这边一楼窗口,有个穿着黑衣服戴着黑帽子的男人一直在转来转去,很可疑,你们来看一下吧。”
那护士口中所指之人便是陆成一派来跟踪薛琴的眼线,大概是薛琴太过紧张,所以那男人也不太敢明目张胆地露面,一直躲在就近处看不见的位置里。
哪知,男人的行踪会在无意中被接诊护士发现,又在第一时间被护士无意间通知给了薛琴。大概百密一疏指的便是这种时刻。
薛琴那捏着薄膜袋子的手心渗出了汗,恍惚一瞬间,她美艳不可方物的脸蛋‘唰’的一下,像是被白漆粉饰过一般,苍白的通透。猛烈的心跳在这一刻仿佛失去了跳动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