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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冽朝她腿上扫了一眼,目光瞬即又落在腕表上,抬起头若无其事的冲大岛说:“回司令部。”
然后就转身朝K15的方向走了,对于眼前的伤员完全无动于衷。
不过她没奢望他能关心她。
说不定她没在越野的时候挂掉,他还有点儿不甘心呢。
她也不需要同情,现在需要的只有“雄起”,不再被人鄙视。
大岛陪着她一起朝车子走,膝盖的伤处与裤子摩擦,嘶儿嘶儿的疼。
好容易走到车子跟前,大岛又很细心的帮扶着她上了车。
凌冽用修长的手指轻叩车窗下的扶手,不耐烦的情绪化成指下的鼓点儿。
等她笨拙的爬上来,车门关闭,他突然说:“先把罗盟主送到医务所。”
“啊,是。”大岛愣了一下,不自觉的摸摸耳朵。
‘罗盟主’这三个字从他嘴里出来,满是怪异和讽刺。
“什么罗盟主,那是萌主!”罗溪较真的纠正他。
“有什么区别?”他阴恻恻的眼神从半眯的眼尾抛出来。反正都是一邪教。
“切——”
撅起嘴唇,舌尖与上颚之间摩擦出一股qi声的气流,她不屑地把头扭向窗口。
吼,敢qi他!把他的兵变成了迷妹,现在还敢‘切’他,她这邪教他早晚要灭了。
大岛瞄了眼后视镜,只看到点两个人的边儿。
他们各自靠着车窗,好像在努力拉开彼此距离,躲瘟疫似的防着对方。
但不知为何,他有种迷之预感,这冤家似的两个人谁也别想躲开谁。
**
到了医务所门口,车还没停稳当,穿白色护士服的高挑女兵从里面兴冲冲的走出来。
“大岛。”
她高声冲大岛打招呼,一双画得大的过分的眼睛装作不经意的瞄着K15的后座车窗。
“哦,周护士。”大岛也回了一句,从驾驶座上下来,打开了后座车门。
当看到门里出来的是个她不认识的女兵时,周护士那双眼睛又睁大了一圈,里面是满满的惊疑。
司令可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能坐上他这部专属座驾的女人,她还是第一次看到。
大岛帮着罗溪下了车。
“这是司令的心理辅导员,罗溪医生。”
“这是周护士周萱。”
他帮两人介绍。
周萱的目光还在往车厢里搜寻,车门却嘭的一声重新关上。
她的眼神掠过一丝失望,转而又对大岛眉开眼笑道:“叫我萱萱就行。”
她掩饰的挺巧妙,但那点儿小心思却没逃过罗溪的眼睛。
大岛又解释说:“刚才越野跑训练,罗医生的腿受伤了。”
周萱的目光随即转向罗溪,脸上虽在笑,眼中却已没了笑意。
“行,放心交给我吧。”她语气里的热情就和她的大眼妆一样过分。
口气浮夸表情做作,眼神暴露了一切,这戏太不走心,罗溪心里摇头。她不过就是想在凌冽面前表现一下。
大岛转身上了车。
“慢走。”
周萱站在医务所门前,目光追随着K15一直到看不见了。
罗溪已经走进去,她随后跟来,双手插在口袋里,抬头挺胸经过罗溪身边。
“跟我来。”语气里的热情荡然无存,看也没看罗溪一眼,自顾走进一间治疗室。
罗溪并不在意,也跟了进去。
“坐下吧,伤哪儿了?”
周萱扬着头,高挑着细眉垂目瞅她。
罗溪在凳子上坐下来,一抬头就清晰地看到了她那两只高傲的鼻孔。
她指了指膝盖上的血迹。
“把裤子卷起来。”
周萱漫不经心扫了一眼,转身取了一支大镊子。
罗溪费力地把裤脚往上拉,布料摩擦伤口,又引发了一阵疼痛。
好容易把伤口暴露出来,雪白的膝盖上蹭破了块皮,血还在往外渗,周围淤紫烂青的一片,磕得还不清。
这时周萱用大镊子夹起了两颗酒精棉球,不由分说,直接按在了那块伤口上。
嘶——
罗溪倒抽一口冷气,高浓度酒精的猛烈刺激,疼得她眼泪差点儿掉下来。
周萱的嘴角几不可查地撇了撇,手上暗暗加了力道,还在伤口上来回地蹭了两下,棉球几乎染成了血红色。
钻心的疼痛让罗溪直冒冷汗。
这丫是故意的?
刚才一见她,就觉得这女人看自己的眼神不对。
就算她没见着凌冽,也用不着拿她撒气吧,她可是无辜的。
“我自己来吧。”
罗溪可不想自己的膝盖废在她手上。
“别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周萱还煞有介事的客气了一句,丢掉染血的棉球,又重新夹了两颗。
“啊——”
就在她又一次想把酒精棉球往伤口上按的时候,罗溪扯开嗓子大叫了一声。
吓得周萱一个哆嗦,手也停住了。
“叫什么?”
这棉球还没碰到伤口呢。
“哎呀——好疼~”罗溪捏着嗓子故意叫道。
周萱不耐烦的皱着眉头,也提高了嗓门。
“受伤哪有不疼的?忍着点儿!”
☆、第24章 【24】放出迷妹折磨她?
“受伤哪有不疼的?忍着点儿!”
真TM的……她这小锅背的也忒屈了点儿吧。
看她这副醋气冲天的模样,是把她当成凌冽的什么人了?
凌冽这家伙是不是故意把她扔这儿,再放出他的迷妹继续折磨她?
“怎么了?”
治疗室门口探进来一个戴护士帽的小脑袋,白里透红的圆脸蛋儿,眼睛不大,却衬得黑眼仁又大又晶亮。大概是被叫声吸引过来的。
罗溪心里一颤,不会又来一个吧。
周萱的大美瞳在黑眼眶里一闪,没好气儿的瞪着门口那张小圆脸儿。
“没你事儿。”
小护士撅了撅嘴,目光转向罗溪,眼睛突然一亮。
“你是……罗溪?”
此刻她满身狼藉,脸上抹着几道黑泥,碎发凌乱,小护士还有点儿不太敢确定。
“你认识我?”
“真的是你呀。我是军医大护理系的,咱们同级,你在学校很出名,我认得你。”小护士笑起来眼睛眯成一道弯,唇边现出两个小酒窝,“我叫童巧涵。”她说话又快又干脆,像嚼糖豆似的嘎嘣脆。
还好,原来是校友……
“啊——”
只顾着说话没防备,周萱又把酒精棉用力按在她伤口上。
童巧涵眉头一皱咧了咧嘴,看着都疼。
“干嘛呢?”
伴随着一阵哒哒声,冷艳的嗓音响起来。
“队长。”童巧涵唰地立了定。
一缕玫瑰香风自门外飘入,沙曼珠踩着细高跟鞋走进来。
她极快地瞄了一眼罗溪的膝盖,冲着周萱说:“我来。”
“是。”周萱很不情愿地撤开身子。
“拿板凳来。”沙曼珠吩咐。
周萱迟疑了一下。
童巧涵则二话不说,拎了两个板凳递过去。
沙曼珠坐下来,把罗溪那条伤腿抬起来平放在板凳上:“忍着点儿,我现在清洗伤口。”说着话,她迅速地戴上了胶皮手套。
罗溪才不怕疼,刚才只是为了扰乱周萱而已。
“纱布。”
沙曼珠没抬头专注地盯着伤口,只习惯性地把手一展,完全是手术台上主刀的范儿。
童巧涵立刻用镊子夹起两块无菌纱布递到她手心里。
她先将伤口覆盖起来,用生理盐水把周围皮肤上的污渍清洗干净。
再取下纱布,把伤口也清洗了两遍,拿碘酒消了毒。
这才敷上两块黄纱布,利落地缠上绷带。
手法纯熟精练,一点都没有弄痛她,绷带的松紧也缠得恰到好处。
整个过程用了不到5分钟。
以罗溪的专业视角看,她应该是个很好的外科医生。
早听说过暴风特战队卧虎藏龙,没想到就连医疗队里也是如此。
如此能干又漂亮的女外科医生可不多见。
这样近距离的看,她的侧颜透着点儿混血的气质。
浓密的长睫向上卷翘、薄薄的红唇抿成一线,鼻子特别高挺,中央的鼻骨又比周围略高起,令整张脸的线条稍显冷硬,却恰巧给她的美艳里增添了几分难以掌控的诱惑力。
专注的神情带着宠辱不惊的淡定。
就是这种从容的态度,总让人感觉她有些冷。
真不知道凌冽是从哪里把她挖来的。
能让一个漂亮女人甘愿待在艰苦苛刻的特战队里的唯一原因,恐怕只有一种……
难道她是他的……
她胡思乱想的时候,童巧涵一直认真地给沙曼珠做副手。
周萱歪了歪嘴角,把头一扭,转身走了。
“好了,”固定好绷带,沙曼珠抬起头来问,“其他地方还有伤吗?”
“应该没有了。”罗溪说。
“好,童巧涵,去拿一瓶红花油和一包冰块儿来。”
“是。”
童巧涵答应着就跑出去了。
“多谢。”罗溪道了谢,整理好衣服慢慢站起来。
沙曼珠也站起来,扯下手套丢进垃圾桶里。
“过48小时来换药,回去先用冰块敷一下,防止水肿。再擦点儿红花油。”
罗溪点点头。
“我也去司令部,一起吧。”沙曼珠又说。
她们走到医务所门口的时候,童巧涵赶过来把一个塑料袋递给了罗溪。
在等沙曼珠取车的时候,童巧涵问:“怎么样,疼的厉害吗?”
“不怎么疼了,你们沙队长很厉害。”
“嗯,听说她以前是个很出名的外科大夫,还参加过国际医疗援助。”
童巧涵的话证实了她的猜测。
“那位周护士……”罗溪刚一开口,童巧涵又立刻接了话茬。
“她是司令部周干事的妹妹,就那样儿,你别介意。”她真是个心直口快的姑娘。
罗溪笑了笑,终于知道周萱那股骄纵劲儿是哪儿来的了。
“上车。”
沙曼珠把一辆大红色敞篷吉普车停在门前。
罗溪与童巧涵告别,上了吉普车。
这里距离司令部没多远,几分钟就回到了司令部大楼门前。
沙曼珠把车停在门口,两个人刚进大门,一个穿日常军服挂着两杠一星的男人恰好走下楼梯。
“沙队长,这位是……新来的心理辅导员吧。”
男人一见她们立刻露出热诚的微笑,伸出手冲罗溪紧走过来。
他有个让人无法忽视的肉乎乎的大鼻子,夹在两边发达的笑肌之间,一笑起来鼻头和颧骨都是滚圆锃亮,眼角挤出浅浅的八字形鱼尾纹,让人感觉这笑容是由衷发出的。
“这是司令部周干事,周道少校。”沙曼珠解释了一句。
好巧,看来他就是刚才童巧涵所说周萱的哥哥。
周道,人如其名,他是罗溪进入营地以来见过的最热情周到的干部。
刚把手递过去,他就用两只手紧紧握住。
“本来我该一早上来迎接你的,可今天会议特别多,这不,我马上又要赶到军区去。”
从他两只手上传来的真挚绝不亚于他的笑容,这人缘儿脸和热火劲儿,去搞文宣妥妥的。
罗溪都快被他融化了。
“谢谢,你太客气了。”
“我们司令担子重,有时候脾气火爆点儿,你多担待啊。我的办公室就在二楼,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
“好的。”
“行,那我先走一步了。”
道了别,周道又急匆匆出门去了。
两个人刚走上楼梯,大岛两步并作一步虎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