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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一个背负着重罪的人,喻昊炎却没有像其他人一样避之唯恐不及,反而还一脸骄傲。
“她喜欢什么,擅长什么,讨厌什么,得过多少奖励,闯过多少祸事,我样样都门儿清。”他勾起唇角,挂着一抹挑衅的笑意,盯着凌冽,缓缓道,“我们还在一个被窝里睡过觉呢……”
虽然他说的是小屁孩时候的事情,但口气却极尽暧昧,仿佛在炫耀似的。
凌冽不出意外的皱起了浓眉,他有种强烈的感觉,喻昊炎说起罗希的态度完全不像在说一个已经去世的人。
而且,他不自觉的就把喻昊炎嘴里描述的那个人和现在的罗溪脑补在了一起。
无意识的暗自捏紧了拳头。
“还想知道什么?凌司令。”喻昊炎故意问。
“你最后一次联系她是在什么时候?当时她有没有透露过什么?”凌冽压住起伏的情绪,平静的问。
喻昊炎不暇思索的说:“我最后一次见到她,是大半年前她离开帝京的时候。她执行任务期间不会和我有联系。”
凌冽又沉默下来。
“你也以为是她坑了你们暴风?”喻昊炎直勾勾的盯着他,很认真的问。
凌冽垂着眼帘,遮住眼中的情绪,缓缓道:“这件事我自有考量。”
“你不觉得是你们暴风内部有问题?”喻昊炎忍不住提高了音量,“谁害了谁,我看还说不准呢!”
凌冽霍得抬起视线,喻昊炎满脸难掩的激愤,他没想到这小子还是个火爆脾气。
“你有证据么?”凌冽眼中的厉色只是一闪而过,语气依旧淡淡的。
“哼,”喻昊炎冷哼一声,“你心里不是该比我更清楚吗,否则你这个司令也太他妈没用了吧。”
他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凌冽第一次见识了喻昊炎的天不怕地不怕。
“你认为罗希是冤枉的?”他问。
“反正别人怎么说我一个字都不信,我只信我亲眼看到的事实!”喻昊炎没好气儿的说。
“证据呢?”冲动毫无用处,在凌冽看来。
喻昊炎垂目沉默了片刻,如果有证据,罗希就不用背负那该死的罪名。
“以我认识的罗希,她宁愿死也不会做那种事!”他再抬起眼眸的时候,眼底是毫不动摇的坚定。
“可现在——”凌冽却逼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字道,“死、无、对、证!”
喻昊炎的瞳孔骤然一缩,他激动归激动,却不是没脑子的人。
凌冽那双幽邃的黑眸带着看穿一切的犀利,竟让他心里忍不住一个颤栗。
难道他看出了什么或者查出了什么,今天他的突然到访就令人十分费解。
现在他又追着以前那个罗希的事问个不停,神情和口气都让人捉摸不透。
喻昊炎想起了罗希的话,不知道该做什么的时候就什么也不要做。
于是,他抚平面色,目光冷静的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即使人无法还她清白,我相信,天也会。”
☆、第158章 159【你说个数吧,要多少?】2更
于是,他抚平面色,目光冷静的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即使人无法还她清白,我相信,天也会。”
——所以,她又回来了。
咖啡厅门外传来巨大的引擎轰鸣声,K15携着浓浓白烟呼啸而去。
喻昊炎独自靠在位置上,望着渐渐消失在视线里的车屁股,摸过桌子上的手机。
打开电话簿,界面还停留在罗溪那一页上。
纵然凌冽再有手段,也决计猜不到罗溪的真实身份。即使直接告诉他,恐怕他也无法相信这么荒诞离奇的事实。
可喻昊炎的心中还是隐隐的不安,总觉得她正在渐渐远离他。
“刚才找我有什么事吗?”喻昊炎问电话那头的罗溪。
“我就是告诉你签好文件的事,你刚才在干嘛?”罗溪好奇。
“跟朋友在外面谈点事情。”喻昊炎撒了个小谎。
虽然他的谎话经常当面被罗溪揭穿,但此刻隔着电波,她没办法看到他的表情。
“咦~什么朋友?”罗溪敏锐的嗅觉还是嗅到了异样。
喻昊炎的朋友,罗溪大多都认识。
“就是有那么一个‘朋友’,”喻昊炎嘴硬到底,“其实也算不上朋友,只是来找我帮个小忙。”
这话倒是真的。
罗溪也没有再追问,只说:“上次你说勋哥接受调查的事,现在怎么样了,有消息吗?”
“哦,我正想跟你说,勋哥可能要回来了。”喻昊炎说。
“真的?”罗溪兴奋了一下,接着又沉声问道,“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快过年了,他申请了休假,大概已经批准了。”
“兔子,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事?”罗溪不信他这套说辞。
喻昊炎迟疑了片刻,才说:“他确实申请了休假,因为他的职务被暂停了,要等待新的调令。”
“他被撤职了?”罗溪惊道。
喻昊炎没立刻回答,算是默认。
“为什么?”罗溪问,“就因为上次的袭击事件?”
“现在还没给出说法,只说是待命。”喻昊炎老实回答。
“狗屁说法,明明都是借口,这帮人就是不打算再信任一个‘叛徒’的亲人!”罗溪愤愤道。
“你别激动,结果还没下来。”喻昊炎劝她。
“哼,回来就回来,不当兵也没什么,反正现在姐有钱了!”罗溪立刻就‘财大气粗’起来。
噗~喻昊炎忍不住笑出来:“我说,以后还能不能和你这个富婆愉快的聊天了。”
罗溪也噗嗤笑了一声。
“晚上要不要一起去庆祝一下?”喻昊炎继续问。
“等一下~有电话进来,回头再说。”罗溪突然匆匆说了一句,就挂了。
出现在罗溪手机上的是一个陌生号码。
她疑惑着接通——
“你好,你是罗溪吗?”清润的女中音在电话那头响起来,语气很硬似乎还带着点情绪。
“是的,请问你是哪位?”
“我是柳蝶,凌冽的继母。”对方直截了当的自我介绍。
罗溪当真吃了一惊,凌冽的继母怎么会突然打电话给她。
而且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似乎在哪儿听到过。
“伯母你好,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罗溪稍微客气了一下。
“你叫我迟夫人就可以,”柳蝶相当强势,“我想跟你当面谈谈,你现在有时间吗?”
她的语气明显的来势汹汹。
罗溪短暂思索了一下,她本没必要跟凌冽的家人再扯上关系,但她忍不住对这个继母十分好奇,很想看看她究竟是怎样的人。
凌冽的母亲在他十岁左右的时候去世,那么他的继母一定对他有很大的影响,这对研究他的症状也有帮助。
怀着强烈的好奇心和对病患的‘钻研’精神,罗溪答应了柳蝶的邀约。
挂了电话就直奔她们约定的一家咖啡馆。
咖啡馆就在滨江大道上,距离市中心不远,快到的时候,罗溪突然又接到了凌冽的电话。
“你在哪儿?”军爷上来就干脆的问。
“我在市中心呢。”罗溪回答。
“我也在市区,跟我一起回去。”凌冽说。
嗯?这家伙原来一早跑到市区来了。
“不了,我还有约会。”罗溪拒绝他。
“跟谁约会?”凌冽的语气明显阴沉下来。
罗溪大眼珠子一转,“嗯~”她故意嗯了半天才说,“不告诉你。”
啧——听筒里传来军爷清晰的咋舌,不耐烦的警告:“你不要随便见些乱七八糟的人,又上头条!”
这货就不知道低调为何物。
罗溪憋着笑,他的继母难道是乱七八糟的人么?
“哎?我正想问你,”她说,“怎么那个头条一夜之间就没了?”
“你别管,总之不要再和他们扯在一起,听到没有,赶快回来!”凌冽的声调渐趋严厉。
“哎呀,我到了,不跟你说了。”罗溪对他的话仿佛充耳不闻,还挑衅似的说,“别太想我哦,么么。”
“么你个头……”
嘟——挂了,军爷低吼的声音戛然而止。
噗~罗溪对着电话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现在凌冽的脸色铁定很难看,看不到真是有些可惜。
伍茂把陆地巡洋舰停靠在咖啡馆门前的人行道旁边,罗溪一推门下了车。
嘭——
嘭——
她关车门的时候,旁边也传来一声车门关闭的响动。
一辆沉稳的黑色宾利正停在他们的车子后面,车旁站着一个刚刚从车上下来的中年贵妇,她穿着黑色及膝的羊绒大衣,戴着墨镜,遮住大半张脸,一身低调的奢华仿佛有意隐藏身份似的。
她朝罗溪看了一眼,又朝她乘坐的车看了一眼,微微皱了下眉头,就快步走进咖啡馆去了。
罗溪隐约觉得她有些面熟,且看这排场十有八九这位贵妇就是柳蝶了。
随即转身跟在她身后进了店门。
果然,一走进店里,柳蝶就朝她挥了挥手,示意她跟上来。
柳蝶竟认识她么?
罗溪疑惑着,跟在侍者和柳蝶身后,穿过安静的大堂来到角落里靠落地窗的一处僻静的卡座,窗外就是江岸,可以一览江景。
坐定以后,柳蝶随便点了两杯咖啡,就打发了侍者。
她这才把墨镜摘下来,罗溪一见她的容貌,既吃惊又有些预料之中的感觉。
正是上次在帝京大酒店总统套房里见到的那位贵妇。
“刚才电话里我已经自我介绍过了,我就是凌冽的继母,柳蝶。”
她虽然气势十足,但仍保持着适中的礼节,不愧是真正的世家。
罗溪也点点头,客气的说:“我叫罗溪。”
“我知道你。”柳蝶爽快的说,“上次在酒店里见过了。而且昨晚的头条新闻,我也看到了。”
罗溪的灵台里突然划过一道闪光,原来她是为了此事而来?
这时,侍者端着咖啡送上来。
两人一时沉默。
待侍者退下去,柳蝶才继续问:“你刚才坐的那部车是哪儿来的?”
“是凌…司令的配车。”罗溪如实回答。
“他让你坐他的配车?”柳蝶微微皱眉。
“只是临时。”罗溪说。
柳蝶深吸了口气,似乎是在平复情绪。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她问。
看柳蝶的语气、态度和问题,罗溪这会儿才彻底明白,她大概是因为那则头条来兴师问罪的。
柳蝶虽是凌冽的继母,但有此举动倒也解释的通,毕竟他们这样的家庭,面子是最重要的。
然而她问心无愧,所以也没什么好隐瞒,于是说道:“我在军区总院工作,前段时间被调到凌冽的部队里工作,具体工作内容恕我不能泄露。”
“你是他的同事?”柳蝶似乎对这个答案很吃惊。
罗溪点点头。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她又问。
“一个月左右吧。”罗溪照实说的。
“那你又是怎么认识宗瑞的?”
“我跟迟宗瑞先生只是在商会的年会上见过一次,一点儿都不熟。”她直接略过了银行那一段。
“你的意思是,那张照片是假的?”
“哦,那天我们在电视台的确见过,但只是在大厅里说了几句话而已,后来一起走到电视台门口就各自离开了。”
罗溪有条不紊的解释。
柳蝶听的很认真,沉默不语,神情却始终是将信将疑。
“你也可以去问问迟先生。”罗溪补了一句。
柳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