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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洗手间。”迟景岚说着话站起来朝洗手间走。
转个弯走进过道,呀——猛地一惊,那儿好像有个高大的人影。
仔细一看,不是一个人。暗戳戳的灯光下,墙角里是一对情侣在……拥吻?
站在外侧那个男人身材特别壮实。
她捂着胸口,平复着呼吸,快步经过。
就在走近他们的时候,她忍不住又侧目瞧了一眼,因为刚才就觉得这个男人的背影……好眼熟。
“大哥?”看清了男人的背影,她一声惊呼。
正在热吻的两个人听到惊呼声霍得分开,男人缓缓转过头来——不是她大哥凌冽是谁!
迟景岚的下巴差点儿惊得掉下来。
她如花似玉高冷无敌碰不得女人的大哥,竟然在酒吧里与人……拥吻……
这是地球要毁灭的节奏吗?
那女人是……呃,上次在酒店见过的那个。
“你来这儿干嘛?”凌冽转过身来,挡住身后的女人。
“刚才在外面遇到喻昊炎,就进来坐一会儿。”忽略重点。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回家?”凌冽摆出一副家长的口吻。
“我都已经工作了,是大人了,出来玩一会儿没关系的,待会儿就回去。我去洗手间了。”迟景岚逃也似的溜进洗手间里去了。
罗溪顺了顺头发,理了理衣襟,小脸滚烫,呼吸紊乱,脑袋里晕晕乎乎的竟然和凌冽吻到完全忘了身在何方。
不得不承认,这家伙的吻技现在越来越好了,想想以前对她不是啃就是咬……等等。
说起啃和咬……
她忽闪着半醉的长睫,瞄瞄凌冽,坏坏的笑道:“我们第一次在酒店遇见的时候,那不会是你的…初吻吧?”
☆、第165章 166【有团火急需浇灭】一更
“我们第一次在酒店遇见的时候,那不会是你的…初吻吧?”
那时候说是‘吻’,其实他们基本就是在互相撕咬。
凌冽垂目,眼底的情绪隐在晦暗里,“那你呢?”不置可否,反问道。
“嗯~”罗溪转着大眼珠子,故作思索状,引得他又倾身过来挤着她,她要是说一个不是,也许后果不堪设想。
“你妹妹待会儿就出来了。”罗溪嗯了半天,就是不想满足他的好奇心,岔开话题。
看着她目露狡黠的小模样,他胸腔里那团火又霍得拱起来,低低说了声:“回去。”牵起她的手,往外走。
经过喻昊炎身边,凌冽也没作停留,反而加快了脚步,像是很着急似的。
“我先走了……”罗溪向喻昊炎打招呼的声音,起头是在喻昊炎身边,尾音发出的时候,人已经被凌冽拖到了门口。
这时迟景岚也从洗手间回来了,恰好看见凌冽拉着罗溪径直走出去,大岛也随即跟上去。
喻昊炎望着他们的背影,摇了摇头,脸色明显暗下来。他的预感没错,她与凌冽的揪扯越来越深,正在一点点的远离他。
他脸上淡淡的落寞全看在迟景岚眼里,“嗳,你等的朋友就是她吗?”她戳了戳他,问道。
喻昊炎啜了口杯中的酒,轻轻一笑,原本明亮的眼睛里却似明珠蒙尘,令他的笑里多几分惆怅的意味。
她的心不由随着他那笑容揪了起来,像是被一只手攥紧了似的,好疼。
生平第一次,她体会到了为另一个人心疼的感觉。
“走。”她突然拉起喻昊炎的手,此时如果不做点儿什么,心痛的感觉似乎就不会消失。
“嗯?”他一惊。
“这里好闷,出去走走。”她不由分说,力气还挺大,生生把喻昊炎从吧台椅上拽了下来。
“手机转账。”喻昊炎被她扯着朝外走,举起手机朝老板喊了一嘴。
人被迟景岚从酒吧里拉出来,外面隆冬的夜风扑面而来,瞬间令酒意醒了几分。
凌冽他们已经走的没了踪影。
这条马路是步行街,车辆禁行,虽是冬夜,街道上依旧热闹非常。
人群熙熙攘攘,大多都是年轻人,还有三五成群的坐在酒吧门外的露天卡座里热火朝天的嬉闹着。
迟景岚很自然的牵着他,喻昊炎心情有些低落,懒散的随着她漫无目的的朝前走。
一声吉他的脆响传入耳中,接着,潺潺流水般的旋律悠悠荡荡的飘过来。
就在前面隔着两家店面的露天卡座里,有个驻唱歌手抱着吉他正在自弹自唱。
迟景岚一见,立刻拉着他加快了脚步。
驻唱歌手是个清瘦的年轻人,浓密的刘海遮住整个额头,一副黑框眼镜又遮住小半张脸,几乎看不出长相。
他身旁桌子上的玻璃烛台里燃着蜡烛,微微晃动的烛光伴着他指尖流淌出的旋律,很有些意境。
旁边卡座里的人都安静的听他演唱。
迟景岚和喻昊炎也站在卡座外面听了一会儿,一曲唱罢,听客们都鼓起掌来。
“来。”迟景岚扯了一下喻昊炎,拉着他走进卡座里。
“等我一会儿。”
她让喻昊炎在靠近街边的座位里坐下,自己走到那个歌手身边。
歌手认得她,两个人聊了一小会儿,只见迟景岚指了指喻昊炎这边,又跟歌手说了什么。
那个年轻人也朝这边看了一眼,就很爽快的把吉他交给了她。
迟景岚踏上椅子坐在桌子边儿上,把吉他抱在怀里,调整了一番。
喻昊炎已经明白了她的用意,好整以暇的望着她。
青葱般的指尖波动琴弦,轻柔的旋律缓缓流出,朴素的音符仿若未经雕琢的天然宝石。
而那个弹奏的女孩儿也恰似一块璞玉,脸上挂着天然清新的笑,任谁也不会想到,她是帝京最大豪门里的小姐。
“no,i''m—not—the—man—i—used—to—be—lately”(我已不再是原来的我)
“see—you—met—me—at—an—iing—time。”(与你相遇在特别的时刻)
她一张口,空灵的嗓音顷刻让卡座上一片寂静。
一首英文歌曲在她齿间轻快的弹跳,和着吉他,像是在对情人婉转的诉说。
她唱的很投入,视线偶尔飘向喻昊炎。
很多名人都说过,音乐是疗伤的良药。尤其是一个这样的女孩儿用这样的嗓音倾心唱出的旋律。
那歌声像是春天里的一场小雨,润物无声。
卡座里的听客像是都陷入了她的情绪里,默默聆听着。
四周一片黯淡,唯有烛光映着她的脸颊,那一刻,世界上仿佛只剩下她和她的歌声。
“i—don''t—trust—myself—with—loving—you”(我无法相信自己爱上了你)
末尾,她反复唱着这句歌词,目光一直向着喻昊炎,脸上依旧是投入演绎的神情。
乐声戛然而止,卡座里响起了一片掌声,还夹杂着哨声。
甚至还有人高喊安可(再唱一首)。
迟景岚走下来向众人鞠躬致谢,喻昊炎也笑着鼓起掌来。
“哎,再来一个!”
酒吧里突然晃晃悠悠的走出一个男人,刚才歌曲快结束的时候,他就站在酒吧门口一直看着外面卡座里唱歌的迟景岚。
他一边喊着,一边朝迟景岚走过去。
“对不起,我今天只是客串。”迟景岚委婉拒绝。
啪——一声响。
众人都是一惊。
男人一把将几张红彤彤的毛爷爷大力按在桌子上,“爷爱听……你,你再给爷唱一个。钱……不是问题!”他说话的时候,舌头不大利索,显然已经醉了。
动不动拿钱砸人的醉汉,酒吧里也不是没有,众人一惊过后,都开始议论纷纷。
迟景岚保持着礼节的姿态,说道:“下面还有其他歌手的演唱,谢谢你继续捧场。”
说完她就朝出口走过来,醉汉一伸手拦住了她:“爷……就是要听…听你唱,嫌…钱少?”
啪——又是几张mao爷爷摔在桌面上。
醉汉一甩脑袋,嗯?他和那个唱歌的漂亮女孩之间突然多了一个人。
身形颀长,肩宽背阔,几乎高出他大半个头,将女孩儿挡了个严实。
这小子看上去白白净净的,眼神却阴厉的可怕。
喻昊炎微微皱着眉头俾倪着眼前这个醉醺醺的男人,一脸爆发前的抑郁神情。
“干嘛干嘛……”醉汉很不耐烦的样子,“嗨嗨,别挡…爷的道哈,你,你知道爷是…谁?”
喻昊炎不屑的嗤笑,摇了摇头,在陪着罗希从小打到大的经验里,打架靠的是拳头,不是嘴皮子。
越是啰嗦着找理由找身份的,越是孬种的很。
喻昊炎的气场和态度明显惹恼了醉汉,“你起开…”他拿手扒拉喻昊炎。
就在他的手指刚刚沾着喻昊炎衣裳边儿,手腕不知怎的就被他擒住,一扭一转,男人整个翻了个儿,胳膊被反压着按在桌子上。
几张百元大钞随着风势飘散。
哦——众人一声惊呼。
“哎哟哟哟……”醉汉也疼得扯着嗓子嚎起来。
这时,酒吧里陆续跑出来几个穿制服的侍者。
“对不起,对不起。”一个侍者向喻昊炎和迟景岚道歉。
另外几个人从喻昊炎手里扶起醉汉,又收拾地上的钞票。
男人嘴里还嘟嘟哝哝的,被几个侍者强行驾走了。
“没事吧。”喻昊炎这才转身询问迟景岚。
迟景岚一点儿受惊的样子都没有,还抿着嘴很开心的笑了。
“走吧。”喻昊炎拍了拍她。
两个人一起走出来,迟景岚笑道:“看不出你身手还挺好的。”
“我看上去很弱吗?”喻昊炎皱眉。
“没有,你现在在我心里就是这个。”迟景岚冲他挥挥大拇指,“给你点个大大的赞。”
喻昊炎不以为然的一笑。
“本来想让你开心一点的,竟然被那个人给搅和了。”迟景岚悻悻的说。
喻昊炎眉头一挑,睨着她,有点儿吃惊。
“刚才看你好些有那么点儿颓废。”迟景岚继续。
“自从听了你的歌,精神好多了。”喻昊炎煞有介事的说。
噗~“是不是打一架也行?”她笑着问。
“刚才的确没过瘾。”喻昊炎点头。
“我陪你啊,我现在是跆拳道3段。”
“真的?”喻昊炎又吃了一惊。
“嗯。”迟景岚点头。
“那我岂不是抢了你的风头。”喻昊炎一脸认真的样子。
迟景岚憋着笑道:“没关系,低调。刚才我很开心,真的。”
“你在酒吧驻唱是不是常有这种事?”他问。
迟景岚认真思索了一下,没回答,只歪着头问:“要不你来做个护花使者?”
“以你的身手,搞不好被保护的那个是我。”
噗~迟景岚又忍不住笑了:“我可以唱歌给你听——不收费。”
她眼睛闪着兴奋的光,仿佛天上一闪一闪的小星星,喻昊炎忍不住会心一笑:“这个可以有。”
……
“去帝京酒店!”一上车,凌冽就朝大岛吩咐。
“欧了。”
欧了?凌冽皱眉,“你喝酒了?”他问大岛。
“没有。”大岛发动着车子。
“走吧。”
旁边的罗溪瞥瞥凌冽,一脸醉意醺醺的笑:“去酒店干嘛?”
他没理她,现在身体里有团火急需浇灭。
她却不死心,两个手指在座椅上交替爬行,扑扑的爬到他的手背上,色眯眯的摸了摸。
忽闪着两只大眼睛瞅着他的反应。
他没动,眸子从眼角里夹着她,这货还不知道离她的‘死期’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