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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四肢虽腾不出空来,牙齿还在!
扑——
一口正中脖子一侧的颈动脉,只要用力咬下去,绝对能够致命。
“想死是吧!”阴恻恻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牙齿报复似的继续陷入肉里。
扑——
牙齿被迫松开,体力远胜于她的军爷瞬间就调转了形势,两人的位置成功调换,换言之,她又被压了。
“混……”
骂声刚要出口,薄唇不留余地的压上来,顷刻占领了她的唇与…舌。
像是饥饿已久的野兽捕捉住猎物,他对她啃噬的疯狂绝不亚于刚才她想杀了他的疯狂。
她的恨意还未消失,他的舌尖探进来的时候,她狠狠咬了他。
一股热流顺着齿间渗透,甜腥气充盈了两人的口腔,他的血丝沿着她的唇角溢出来。
痛,并未对他有任何影响,闻到血腥的野兽,反而彻底激发了原始本性。
吮、碾、缠、咬,他变本加厉,像是要极尽一切可能的虐着她的唇舌。
舌尖,嘴唇,鼻息,满溢他的味道……
被他霸道占有的感觉,竟然慢慢的一点点的将怒气驱散,安心感开始在心头聚积。
她的抵抗也渐渐变了性质,攻击,追逐、撤退、挑dou,两人像是进行着一场无声的‘交战’。
只有他们两人能体会的,无法用言语表达的微妙情绪四散蔓延,无可抵挡的侵占了她的心。
他放开了她的手,她环上来勾住他的脖子,他紧紧拥住了她。
刚才还仿佛盛夏的狂风暴雨,这会儿突然化作春日里的绵绵细雨,润物无声。
不知吻了多久,他的唇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她。
小扇子般的长睫紧紧覆下,瓷白的小脸飞着红晕,红肿的小嘴嘟起来,让人忍不住想上去再咬一口。
紧贴着的胸膛都能彼此感觉到,快到要爆炸的心跳。
他的大手忍不住滑进她早已凌乱不堪的衣摆里,再次埋下头,薄唇贴上她的粉颈。
“嗯~”她一把拽住了他不安分的手。
“不是要试其他女人吗,别碰我~”撅起的小嘴嘟哝着,语调有些愤愤又有些撒娇的意味。
浓眉微蹙,对这干扰很不满意,他不甘心的抬头眯着她:“非得这样吗?互相伤害?”
“爱一个人,就是这样。”她的长睫颤了几下,抬起来,露出两颗黑葡萄似的眼珠。
黑眸微微惊诧,“你……爱我?”
“所以你敢不要我,我就跟你一起死。”这不就是所谓爱到死去活来。
“别老提死不行吗?”薄唇在她耳边啾了一下。
“我不怕死。”她的声音极轻,却字字清晰。
他的动作凝滞片刻,视线缓缓移过来。她的眼睛盯着天花板,又或许是盯着一片虚无,因为里面空空的,什么也没有。
他的心猛地一颤,“你……究竟是谁?”
这句话她以前仿佛听到过一次。
亮晶晶的眼珠划过一丝流光,迎着他的视线转过来,“如果我告诉你,你会相信吗?”
锁着她的目光,凝视良久,他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如果你也信我。”
这话那天他质问过她,当时他的眼底隐隐浮起绝望,而现在他的语调平静下来,像是确认过她的心意。
“我是罗溪,叶兴荣的女儿,没错。”
他几乎屏住了呼吸。
“但这副身体的主人,已经死了,”她顿了顿,胸脯剧烈的起伏,像是呼吸有些困难,“藏在这副躯壳里的……是被判了叛国罪的那个——罗希。”
她闭上眼睛,不敢看他的神情。
他的呼吸很平稳,也许是被这个不可思议的事实震惊到了。
她能听到他的唾液滚下喉头的轻响,这件事,本就令人难以置信。
对他说出来之后,她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无论如何,她以后都能以真实的自己面对他了。
当然,内心深处,她极度的渴望他能接受这样的自己,希望他对她的感情不要改变。
刚才在以为失去了他的那一霎,她经历了比死还痛苦的感受。
呼——
深深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拥着她的手臂收紧了,紧得几乎让她喘不上气来。
颈上传来他脸颊的热度,伴随着灼烫的气息。
“你还活着……真好。”他明明是在她耳边呢喃,可那嗓音深沉遥远,发自肺腑,震颤着她的耳鼓。
身体里像是有道电流窜过,所有毛孔一瞬间绽放开来,两股温热如泉水一般涌出眼眶,至今为止内心承载的所有冤屈和怨愤,仿佛随着两股热流释放出来,身体忽然变得无比轻松。
他的吻落在她泪湿的脸颊上。
“你…相信我?”她的声音轻轻颤抖。
“我发觉周道有问题的时候,就知道也许与你无关。后来知道了你是罗伯伯的女儿,就更确定了。”
“为什么?”和他父亲有什么关系。
“你不记得我?”他突然问。
呃……一脸木然,她该记得他…什么?
舒展的眉头距离再次拉近,“那你干嘛总想治好我?”
“我早改注意了。”那时候只是单纯的为了摆脱抱枕的命运。
三道黑线唰唰落下。
把他当成什么了!
“那我还是找许安……”
他刚作势要起来,扑——
要命了!
这女人真敢要他的命——根子!
“你试试啊~”一招猴子偷桃之后,她的小手还加了点力道。
☆、第184章 185【真相】2更
“你试试啊~”一招猴子偷桃之后,她的小手还加了点力道。
原本男人被这样威胁,势必会偃旗息鼓才是,可他却无耻的——站了起来。
噗~
“大流氓!”
“再不放手,就让你体验什么是真正的流氓。”咬牙切齿。
“给我把话说清楚,不然你以后都休想碰我,小心我废了你。”原形毕露。
“嗯~好好说话……不行吗。”
小嘴一撇,小手这才乖乖撒开,军爷腾地弹起来,快步走到洗手间拿凉水冲了把脸。
罗溪憋着笑从地上爬起来,理了理衣衫,坐在床沿上。
冷静下来的军爷从洗手间里走出来,
她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示意他过来。
他却站在洗手间门口望着她:“怎么会有这么……不可思议的事。”终于感叹出来。
“楼下那个才叫不可思议,是你请她来的?”她微微撅着小嘴。
他又轻笑了一下,未置可否。
火气腾地窜上来,她呼的一下站起来:“我去赶走她!”
快步走向房门。
他几步从洗手间跨过来,一把攥紧她的小手,“跟我来。”
拉开房门走出去。
她以为他要带她下楼去,谁知他径直走到了书房。
“进来。”推开门,他拉着她走了进去。
进了书房,他径直走到窗下的写字台前面,拉开小抽屉,从里面那叠信纸里翻出一张透明的糖纸。
“你记得这个吗?”他将糖纸递给她。
上次偷偷进来查看的时候,她就看过这个糖纸。
“嗯~上小学的时候,有段时间我常吃大棒棒糖,有很多这种糖纸。你也爱吃?”
浓眉蹙起,眼底满是疑惑,“你是不是又编呢?”
这个女人随口编谎话的本事他可是见识过。
“怎么可能!”她急了,“你编一个我看看!不信你可以去问兔子,就是喻昊炎!他是我从小到大的死党!”
“这么说他早就知道?”黑眸阴郁下来。
“是啊,他是当时我唯一能信任的人。”
“戴勋呢?你不相信他?”
“不是!他当时在部队里,我没办法去找他。”
“死党……”薄唇似乎在玩味儿这个词语。
“对,我从小到大的事他都知道……”
“你跟他在一个被窝里睡过觉?”他突然想起这茬儿来,脑门上青筋霍霍的跳。
“胡说!”立刻反驳。
黑眸眯着她。
“怎么可能!”继续强调。
黑眸继续眯着她。
“就算有……也可能是很小很小的时候,我根本不记得有这种事。”口气有点儿软下来,带着不确定。
唯一有记忆的,是他们家和喻昊炎一家一起出去玩,回来的时候两人在车上睡着了,喻昊炎的妈妈把他俩盖在一条毯子下面,如果这也算的话。
“以后不许动不动就去找他,不然我就成全了你这个‘死’党!”
嗯?
反应了一分钟,我去!
“你以为死党是死的!”
理所当然的视线给了她答案。
“你难道不记得……大约十七八年前,在西郊动物园的后门发生过一起枪击案?”
他的语调突然沉下来,面色肃穆。
罗溪的心咯噔了一下。
西郊动物园是那时候帝京唯一的动物园,小时候父母也常带她去那里玩。
“记得,那次我爸爸好像还受了轻伤。”记忆的片段陆陆续续涌上来。
“当时现场发生了什么,你不记得了?”凌冽的一双黑眸烁烁闪光。
然而那时她不过只有八九岁,对那件事的记忆已经模糊。
“我记得,当时有枪声,可我什么也没看到,”她努力回忆,“好像那里有两个小孩,啊!”她突然一惊,他的浓眉抖了抖。
“那时我缠着爸爸买了一个棒棒糖,后来我好像把棒棒糖送给了一个小孩子。”
她的视线又回到手上那个糖纸,“难道,难道是你!”
薄唇倏地翘起来,嗤笑了一声。
“不是你?”她不解他的笑容。
“是晓驰。”
“真……真的?”有点儿难以置信。
他们以前遇到过?
“在那个枪击事件里,死了一个女人,就是我母亲。”他语调很平静,可眸子里的暗沉她看得分明。
他顿了顿,“在我和晓驰眼前,被人击中了头部,脑浆四射,她死的时候还睁着眼睛……”叙述渐渐开始混乱,他的眼底变得空洞,薄唇机械的动着,不停描绘着细节,像是一停下就会发生什么他承受不了的事。
“鲜血慢慢流出来,到处都是,我和晓驰眼看着她倒下去……晓驰当时……”他的眼睛泛起血丝,声音开始颤抖。
“别说了。”
她紧紧抱住他,怀里健硕高大的身躯微微打着颤,她还从没见他如此害怕过,即使面对子弹的时候,他都没皱过一下眉头。
“抱着我,你就不会害怕了。”话声未落,突然恍惚了一下,这句话她似乎曾经对谁说过。
“当时你也对我说过这句话。”凌冽在她耳边给出了答案。
记忆犹如云雾拨开,渐渐变得清晰,那天只有她和父亲两人去了动物园,当时枪声一起,她正和父亲在动物园的后门附近买棒棒糖,父亲要她躲在商店里,自己冲了出去。
幼小却胆大,不知恐惧为何物的她,偷偷溜了出来。
那天似乎很冷,天气阴沉,动物园里人不多,尤其是后门的地方几乎没什么行人。
隐约记得看到了一部很气派的轿车,车子后面蹲着两个小男孩,一个年级跟她相仿,一个还是小不点。
车头前面趴着一个穿黑西装的男人,只有两条腿露在她的视野里,当时她没意识到那是一具尸体。
不远处父亲正压制着一个男人,她明白父亲是在抓坏人。
而两个小男孩面色很难看,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她想起她每次难过的时候,姐姐就会抱她,还拿棒棒糖哄她。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