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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高傲的自尊却不容许他问出口,仿佛那是要向她摇尾乞怜一般。
他盯着她的脸,黑暗中看不真切,他却还是盯着看了很久,似乎想从她脸上挖掘出答案来。
她始终无声沉默,在他看来,那仿佛在宣示她想要离去的决心。
——该死!
凌冽忽的起身,靠着窗边坐下,整理好衣装,掏出烟来点上,不再发一语。
冷静、冷酷,好似又恢复了原来那个暴君。
丫跟没事儿人似的,还抽事后烟?
罗溪斜了他一眼,慢慢坐起来,整理凌乱不堪的衣裙,却发现领口后面果然破了个大口子。
这…五位数的奢侈品礼服只穿了几个小时…就报废了?
“坏蛋,你陪我衣服!”她恨恨的冲他嚷嚷。
凌冽转头向着窗外独自郁闷,没理她。
恍惚想起,这件礼服是他付的账,现在被他亲手毁了,也不算亏。
她气呼呼的把破了的礼服套好,前面还行,唯有后背咧开着,冷嗖嗖的。
整理好自己,她也捞过烟盒来抽了根烟点上。
两个人各自靠在两侧窗边,默默抽烟,彼此无言。
凌冽叫来了大岛,这台庞然大物很快就驶上了返程的大路。
*—*
直到回到营地的小楼,K15在院子外面停住,凌冽都没再跟她说一句话。
他把自己的外套丢给她,就率先下了车。
进了大门,晓驰正用客厅的大电视玩游戏。
“…你们…回来了。”
他回过头来跟他们打招呼。
“嗯,别睡太晚。”凌冽叮嘱他。
晓驰点点头,又看看罗溪,似是有话想跟她说的样子。
罗溪没动声色。
凌冽没在意他俩,径直走上了楼。
罗溪这才走过去问晓驰:“怎么了,有什么事么?”
“跟我…来。”
晓驰放下游戏手柄,带着罗溪往楼上走。
凌冽已经回了卧室,他们两个一直上了三楼。
进入‘秘密基地’,晓驰关了房门,打开工作台上的一盏屏幕,手指在键盘上飞快的敲了一阵。
啪——按下回车。
屏幕上唰的现出一幅黑白画面,展示的是一条走廊。
罗溪仔细辨认,才发觉那是后勤办公室门外的那条过道。
原来是后勤办公室附近的监控录像。
罗溪看看晓驰,“你看…”他指指屏幕。
不一会儿,一个穿护士服的女人走入画面,她敲敲后勤办公室的门,等了片刻,就推门进去了。
当她侧过脸来的时候,罗溪认出,那正是周萱!
大概过了五六分钟,办公室的门开了,周萱的脑袋探了出来。
与进去时不同,她明显变得小心了很多,四下张望一番才走出来,带上门,又看了看周围,这才双手插进口袋里匆匆走出画面。
看看监控上的日期,正是她填好那张被泄露的评估表的当天早上。
记得那天她还被凌冽拎去训练直升机速降,回来的时候在司令部门前见过周萱。
“你说的…那两天,只有她…比较可疑,那个时间…办公室…没有人。”晓驰给她解释。
没错,那天好像有个会议,她离开的时候办公室的人都已出去了。
她又让晓驰重放了一遍,细细观察周萱的神情与动作。
她出门与离开的时候都紧张的左顾右盼,双手插兜的动作也表示她警戒心很强,很谨慎。
的确可疑。
但有一点说不通,从周萱平时的表现来看,她明显对凌冽有意思。
泄露评估表这种事明显对凌冽不利,如果她真的喜欢他,会去做这种事么?
从晓驰的房间里出来,罗溪一路下楼梯,一路思考这个问题。
下到二楼,正碰上洗澡出来的凌冽。
他裹着浴袍,头发湿漉漉的,浑身散发着带着沐浴露香的温热气息。
经过她身边时冷冷丢了句:“今晚你去客房睡。”
就继续目不斜视的走回卧室去了。
呃——
罗溪愣在原地,视线随着他的背影走进房门,又嘭的关闭。
这家伙——哪根筋不对了?
刚才回来的路上,她还有点儿担心晚上他会不会又变着花样的整她。
没想到他今晚…竟然不要她?
这不正是她盼望已久的‘做五休二’么,可不知为什么,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心底突然升起一种…被抛弃的失落感。
不不不,这是她艰苦斗争得来的胜利,好容易能睡个舒服觉,她该好好享受这一晚才对。
可直到一个人爬上客房的大床拉过被子蒙头睡下——辗转反侧,睡不着。
难道自己被那家伙‘虐待’久了,一个人反而不习惯?
习惯,这个东西好可怕。
如果习惯了与他的一切,以后离了婚该怎么办?
想到这里,罗溪几乎惊得出了身冷汗。
没错,没有他才应该是自己的习惯,这段时间里,他不过只是个‘过客’!
怎么能这么没出息。
开灯,拿过放在床头的《心理治疗学》继续上次的研读——
果然,一看书瞌睡就上来。没多久,她就入梦去会周公了。
只是她不知道,走廊那头卧室里的凌冽也是‘孤枕难眠’。
原本他离开了大虎鲸就会入睡困难,最近习惯了那个‘人形抱枕’,感觉比大虎鲸效用更好。
冷不丁的突然回归孤家寡人,比原来不曾拥有过的时候更难适应。
这——是自作孽么?
但,如果今晚让她睡在身边,他不敢保证自己什么都不做。
刚才在车里与她的纠缠,身体的反应还未完全平息。
一闭上眼,濡湿的唇、柔软的身体、灼热的气息,心跳如狂的感觉又一股脑涌上来,令他按捺不住的躁动。
开灯,坐起,视线扫过床头的时钟,已经辗转纠结了一个多小时还是睡意全无。
偌大的Kingsize,忽然显得空荡荡的。
旁边那件毛绒虎鲸皮胡乱的堆成一团,他的视线又落在床尾的大北极熊玩偶上。
揪过来抱住,躺下。
手感、味道、形状,都不对。
烦躁的推开…
坚持了两秒钟——
终于忍不住伸手将那件虎鲸皮捞过来。
上面有洗发水的余香,还有她身上特有的味道,他已经熟悉的味道。
让他很安心。
——该死!
他竟然对着残存着她味道的一件衣服起了反应,这是什么狗血剧情!
在愤愤与不甘中又熬了不知多久,才沉沉睡去。
嘟——嘟嘟嘟…
一阵急促的哨声把罗溪从睡梦中惊醒。
是做梦?
罗溪虽然醒了,却不想睁眼。
短暂的停顿后,哨声再起。
她倏地一个猛子坐起来,紧急集合?
仔细听,哨声一长五短,正是紧急集合令。
他们住的三层小楼就在营房区中央,所以听得很清楚,房间里是一片灰蒙蒙的,天还没有大亮。
是拉练?
还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没完全清醒的脑袋一时转不起来。
这时,嘭——外面走廊上隐约传来房门关闭的声音。
凌冽也起来了?
罗溪忙下了床,冲到门口。
打开房门,冷空气扑面。外面走道上很暗,弥漫着冬季凌晨特有的清冷。
凌冽已走到楼梯口,正要转弯下楼,他穿上了迷彩作战服。
“发生什么事了?”罗溪问。
“出任务。”他简洁回答。
“你也去?”她讶异,如果不是重大任务,他是不会亲自出马的,“去哪儿?发生重大事件了?”
“没你事儿。”他朝楼下走。
“我也去!”罗溪大叫一声,冲出房门。
嘶——凌冽在阶梯上顿住脚步,浓眉蹙起,回头眯了她一眼。
她还穿着睡衣赤着双脚,头发乱蓬蓬的。
“这是出任务,你以为郊游呢。”
“只要你参加的,我都必须参与。”罗溪顶着一头乱发,气势却丝毫不差。
“你要想参与,后果自负。”他的语气冷森森的,带着威胁的意味。
难道是什么危险任务?他想让她知难而退?
“究竟去哪儿?”她追问。
“泰城。”
泰城?
如果是那里,她必须去。
“我去换衣服,你等等我。”她噔噔噔的跑回了房间。
凌冽不置可否,兀自走下楼去了。
罗溪拿出急行军的速度换好了作战服,从大门跑出来才发现K15早就没了踪影。
竟然不等她!
还好她也有‘专车’,叫来伍茂把她送去司令部。
天光逐渐放亮,一路经过营房区,全副武装的战士们正快速整队集结,哨声、呼喝声此起彼伏。
到了司令部门前,也是一片繁忙,迎面几部越野车正卷着烟尘陆续离去。
K15停在司令部门前的台阶下面,大岛还坐在驾驶座上,看样子马上就要出发。
她刚从车上下来,就看到凌冽和薛暮山从司令部里走出来,大岛马上发动了车子。
罗溪赶忙一溜小跑到车前,麻利的钻进车厢里。
凌冽和薛暮山又交谈了两句,就分了手。薛暮山上了另一辆车先头走了。
车身一阵轻晃,凌冽跨进车厢,“出发。”他冲大岛简洁命令。
呜——
K15喷出强劲尾气,携着滚滚狼烟踏上征途。
☆、第122章 122【你真的中枪了?】
罗溪还是第一次在军用机场搭乘军队运输机。
就连K15也进了一架货机,凌冽竟然走哪儿都带着它。
停机坪上集结着全副武装的大队人马,一色的迷彩绿,乌压压一片,场面蔚为壮观。
运输军队的飞机不比平常的民用客机,主要追求的是运输量。
机舱几乎是全封闭的,没有客机上那种能够观赏风景的舷窗,座椅排列紧密也不够舒适。舱壁上布满各种救生设备。
凌冽、罗溪、大岛、曹大胜和伍茂伍原占据了最前排,他们乘坐的这架飞机上,除了凌冽和大岛,没有其他司令部成员。
为防万一,领率机关的要员不会同时乘坐一架飞机。
飞机缓缓滑上跑道,引擎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一架架运输机次低起飞冲上云霄,往泰城进发。
身边的凌冽脸上略带倦容,阖着双目,安静的靠在椅背里。
罗溪的心情却犹如浮上云端,难以平静。
泰城是距离帝京最近的边境城市,地势险要鱼龙混杂,素来都是个不太安宁的地界。
越是在重大节日期间,驻扎部队越是要严阵以待丝毫不能松懈。
现在临近春节,竟然要紧急调动暴风特战队,还由凌冽亲自率队,情况看来不容乐观。
最让她担心的是,那里正是姐夫戴勋驻扎的地方。
因为被她‘连累’,姐夫前不久调去驻泰城某部队任后勤部长,由正团级降为副团级。
姐姐去世以后,姐夫独自抚养乐乐,他们两个目前就是她唯一的亲人,所以他绝不能有事。
这次有机会去亲眼看一看,多少能令她安心一些。
凌冽缓缓抬眼瞄瞄她,见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也不打扰她,又继续闭目养神。
这次泰城之行注定不会平静。
部队行军可不似旅游,凡事只讲一个快字。
从登机到落地,他们只花了不到一个小时。
泰城是个小地方,位于两带山脉之间的盆地之中,城镇周围多为连绵起伏的丘陵地势,海拔不过几百米。
从机场到当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