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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邰建的面色却渐趋阴暗。
“你刚才不说要带我去酒店吗?我怎么一不小心听说,你带女客户去酒店谈心,直接带到了床上呢,你们银行都是这么做的吗?你不是也想这么对我吧?”罗溪瞪着无辜的大眼睛瞅着他。
这个消息是昨晚何川刚刚挖掘出来的,今天正好派上用场。
一不小心听说?这种事如果不是挤扁了脑袋去挖掘能打听到?
这个小丫头竟然调查了他?
邰建一瞬间明白过来,她根本就是有备而来,想到这里脸色彻底暗下来。
“你究竟想干什么?没有证据不要胡乱说,你知不知道,我可以告你诽谤!”
“哎呀,我好害怕。”罗溪捂着胸口假装吓了一跳。
做坏人的感觉真的——很爽,她已经完全乐在其中了。
“我想做什么,邰经理你应该很清楚。”罗溪用电影桥段里坏人常用的恐吓台词说道,“我和你又没什么深仇大恨,不过就是想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只要你高抬贵手,我们以后也就可以井水不犯河水,这些…”
她说着晃了晃手里的电话,“你可以当做从没发生过。所以,一切都掌握在你自己手中——这就要看邰经理你会怎么做了。”
刚才他说的话,她原封不动又奉还了回去。
邰建的脸像夜市上的霓虹灯,一会儿红一会儿绿,眯着两只小肿眼泡阴狠狠的盯着罗溪。
他实在没想到,这个小丫头竟然会给他来这么一手。
被人如此威胁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心中的愤恨和不甘令他枯瘦的双手微微颤抖。
但,能爬到今天这个位子上,他邰建也不是被吓大的。
“罗小姐~”邰建试图继续试探她的虚实,并飞快思索着对策。他起身去倒了杯水,“你看这怎么说的,咱们都是自己人,这么大动干戈又是何必呢?”
这厮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已经被抓了现形,还想狡辩。
罗溪不屑的瞟着他。
他转身端着水杯走回来,笑容阴险,“这些事情说白了又不是什么犯法的事,你揪着它们不放也没什么用处。”
罗溪歪头满不在乎的一笑,高声道:“没错,被皮鞭抽几下,被蜡烛烫几下的确不犯法…”
邰建握着水杯的手倏地一抖,眼珠子朝办公室大门转了一圈。
“可是,”罗溪话锋一转,“要是把这份账单交给警察蜀黍,他们是不是能调查出点犯法的事呢?”
她调出那份邰建的消费记录,举起来凭空朝他晃了晃,‘嫖’可的的确确是违法。
邰建聚起小眼睛随着她的手动了几下。
“你…”差点儿把一次性纸杯捏扁了,他一把将纸杯丢进垃圾桶里,愤愤道,“你这是污蔑!”
“那咱们就找你们领导或者你老婆来评评理。”罗溪有恃无恐的说,“听说,你夫人是副行长的妻妹…”她故意欲言又止。
邰建又是一愣,接着放弃了似的肩膀突然耷拉下来,但他的脸色反而变得平静许多,像是无所隐藏以后的释然。
他走回沙发里坐下来,每个动作都很缓慢。
“这件事,我得考虑一下。”他呼吸凝重,仿佛真的在用力思考。
罗溪嗤笑道:“没关系,等我将这些东西交出去以后,你一定有大把的时间考虑。”
“嘶——”邰建恍然一惊,立刻又装的一副愁苦状,“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是立刻就能办到,毕竟这银行又不是我一个人的。”
这话乍一听在理,可他当初拒绝申请的时候可是无比干脆。
“那你慢慢考虑,我去找你上司谈谈。”罗溪做了个起身的动作。
“哎?”邰建慌忙制止她,“你别急嘛。”
罗溪不说话,她知道这厮已经服软,只摆出一副‘你自己看着办’的面孔对着他。
邰建挤眉弄眼抽搐了一阵,试探的问道:“这么说,昨天那个女人是你找来的?”
罗溪当然知道他说的是谁,却装的一脸无辜问:“什么女人?”
邰建见她装蒜,摇摇头,又悻悻的问:“我怎么知道你以后会不会拿那些东西继续威胁我?”
哼,罗溪心中冷笑,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面上依旧摆着一副无所谓的架势。
“你不信我也没办法,你只能自己衡量了。不过,我也不是言而无信的人,更不是只会躲在背后捣鬼的小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邰建皱着眉头,似乎仍在斗争中。
罗溪微微一笑,悠悠道:
“这股份我是必定要拿回来的。这事儿我相信邰经理一定能办好,以后或许咱们打交道的机会还很多,此一时彼一时,别一棵树上吊死,也别把自己的路给堵死了。”
邰建自然不会不明白这话里的意思,罗溪真的接手股份也会成为兴荣集团的大股东之一,以后真的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沈兰现在是大腿,罗溪以后也极有可能变成大腿,这就是所谓的此一时彼一时。
“那…你给我几天时间。”邰建终于开口。
“两天,不能再多了!”罗溪斩钉截铁的说,夜长梦多。
邰建惊诧的看了她一眼,真没想到这小丫头办起事来这么黑心和决绝。
“好…”邰建点点头,“你要保证事成之后把那些视频和账单销毁。”
在这个数字化的时代,罗溪随便复制几份保存着,他也完全无从考证,这么说只是给自己一个心理安慰罢了。
“把事办好,一切好说。”罗溪毫不吝啬的给他吃颗定心丸。
她站起身来理了理大衣,“那我就不打扰邰经理你工作了。两天之内办不好,我可不敢保证这些东西会被送到哪里去。”
说罢,大摇大摆的走出去了。
邰建恨恨的一拳头锤在茶几上,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胸口一时郁闷难当。
“臭丫头,敢耍我!”
罗溪走出金融中心大厦的大厅正门,伍茂已经把车停在门廊里等她了。
他们的车子刚刚驶离大厦气派的门廊,一辆酒红色宾利豪华轿车随后开了进来。
厚重的车身稳稳停下,司机走下来绕到后门前面,将车门开启,西服革履的白鲁平跨出车门,扫了眼四周,举步走进大厦。
高速电梯直达位于39层的帝丰银行总部,行长与副行长的办公室都设在这一层。
秘书通报过后,行长办公室的大门朝两侧开启。
白鲁平面带微笑的缓步走了进去,只听里面行长热情的寒暄语:“哈哈,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两扇红木大门随即又在他身后沉缓合上。
……
跟部门的员工开完会回到办公室,邰建依旧坐卧不宁,他脑子里还在不停思索着对策。
“嘟嘟嘟——”
大办公桌上的内线突然响了起来。
拿起听筒:“喂——哦,行长,有什么事吗?”他不自觉的朝前躬身。
“你有空来我办公室一趟。”行长吩咐。
“好的,好的,我这就过去。”
放下电话,邰建整理了一下衣领和领带,又捋了捋秃毛脑袋,拿起桌上的办公手册,这才急忙走出去。
到了行长办公室,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行长只是问了问他手上的几个大项目,就兴荣集团目前的资金状况问了几个问题,并旁敲侧击的给他提了个醒。
离开行长办公室,邰建的忧虑更加重了,他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行长突然关心起兴荣的事来了。
他一路思索着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又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良久,他停下脚步,似是下了决心,掏出手机来,又犹豫了片刻,这才在号码簿里点了沈兰的名字。
拨号……
给沈兰打完电话,邰建的心才稍微安定下来,他又走到大玻璃窗前朝外眺望,这来之不易的地位他拼死也要捍卫。
沈兰这个女人的实力不容小觑,他能走到今天也借了她的不少力。
而罗溪虽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却终究太年轻。但她说的没错,他也没必要一棵树上吊死,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现在连行长也在为这件事给他施压,这可关系到他的前途,他必须先下手为强。
他不会为了任何人牺牲自己的利益,不如坐山观虎斗来得便宜,最后还能坐收渔人之利。
想到这里,他不禁为自己的如意算盘沾沾自喜,无论谁赢谁输,他都不会有任何损失。
*v*
虽然股份的事还没有最后尘埃落定,但在罗溪看来,从目前邰建的处境上说,他不可能不顾及她手上的各种证据对他的影响。
即便他和沈兰狼狈为奸,也绝不会为了她赔上自己的前途和名声,所以他现在只能同意那份申请。
这样想着,她也就心情大好。
第二天,她和晓驰一起去市区采买新年装饰房间的各种用品,他们准备在除夕之前把那栋三层小楼装饰的更有年味儿一点。
当然是得到了暴君的首肯,那家伙发起飙来实在太难缠,罗溪可不想再有第二次。
晓驰一整天都兴高采烈的,看到什么都觉得新鲜。
罗溪不禁感叹,这小子是被憋成了什么样子。
他们买了一大堆福字、对联、贴纸、新年挂件,还买了彩带和雪花喷雾。
反正大把大把花的是暴君的钱,她一点都不手软。
过了一回买东西不用看价签的瘾。
她都能想象那个无趣的工作狂看到这些徒有其表花里胡哨的东西时嫌弃的模样。
在购物广场吃午饭的时候,罗溪突然接到了贾淑惠的电话。
说有事跟她商量,要她回家一趟。
她明显有些支支吾吾的,罗溪有些疑惑,不过这个舅妈平时总是神神叨叨的,她也没多理会。
而且好久没回去了,正好有些东西要整理,于是就答应了。
罗溪让伍茂和七海带着晓驰先回营地,她独自回家,打算住一晚上,明早再回去。
回到那栋老式公寓楼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外面天寒地冻,又是晚上,小区里静悄悄的,看不见一个人影。
靠院子这边是楼房的北面,连灯亮都不多。
罗溪轻车熟路摸进楼道,上了三楼。
楼道里每层只有一盏昏暗的小灯泡,勉强给楼梯照个亮。
站在房门外面敲了两下,没人应声,贾淑惠难道没来。
她往大手提包里哗啦翻了一阵摸出钥匙,插入钥匙孔,扭动…门开了。
直觉,不对…
她平时出门都会把锁锁上两道,这会儿门锁一扭就开了,明显没有锁。
最近一直没有回来,难道是贾淑惠来过了。
她把房门拉开,没有立刻进去,漆黑的房间里飘出些潮闷的气味,还夹杂着一丝…烟味。
拳头不自觉握紧,她把房门大开着,朝屋子里迈了一步。
黑暗中,一只粗壮的大手突然袭来,那是男人的手。
若不是她有防备,当时一定会被抓住。
屋子里竟然有人藏着?
难道是入室盗窃的小贼,恰好被她撞见?
不会这么巧吧?
这些在脑海里只是一转念,罗溪灵巧的向后闪身,避开那只手,抬手迅速朝他的手腕上抓去。
这时,楼道里声控的灯泡熄灭了。
四周霎时漆黑一片。
躲在暗处的人像是没料到自己一击竟没有得手,动作明显凝滞了一瞬,但他显然也是个有点身手的,闪过了罗溪的那一抓。
她忙往后退出房门,一脚用力跺在地面上,昏黄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