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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忙往后退出房门,一脚用力跺在地面上,昏黄的灯光再次亮起。
这才看清袭击她的男人,穿着件厚重的皮夹克,黑裤子黑皮鞋,脑袋上罩着顶黑毛线帽子,是能连嘴巴鼻子一起遮住的那种,标准的抢劫犯打扮。
果然不是普通毛贼,这些人是有备而来。
她忙朝楼下冲去,却突然顿住了脚步。
楼梯上也来了一个十分精壮的男人,一身黑衣,黑帽子遮脸,这些人显然都是一伙的。
庆幸的是他们都赤着手,没看到有武器。
这说明他们暂时不会危及她的性命,又或许觉得对付她一个小女生用不着那些。
罗溪没有呼叫,这里每一层只有两户人家,她家对面那户人家早就搬出去了,屋子一直空着。
而且这栋楼房太旧,很多屋子都已空置,居民也以老年人居多,得到帮助的几率不大,还没弄清这些人的来历,万一连累到普通人就更麻烦了。
她立刻调转方向朝楼上跑,而上面的楼梯上居然也走下一个人来,比先前两个男人稍精瘦一些,也是同样打扮。
呵呵~去路都被堵死了。
她迅速背靠墙壁警戒的注视着三个人的动向。
三个男人一个站在她家门口,另两个把住上下楼梯出口,都没有立刻出手。
恐怕也是怕她呼救引来其他人。
“你们想干嘛?”她问。
“你只要跟我们走一趟就行,我们不会伤害你。”站在下面楼梯上的男人说。
切~这说辞太没点儿专业精神了吧。
怪蜀黍们打扮成这样,恐怕三岁小孩来了也不会跟你们走。
把她当成傻子么?
“谁派你们来的?”她又问。
先争取些时间,思索对策。
“你别紧张,跟我们走,保你没事儿!”
男人的语气带着些威胁。
“去哪儿?”
男人沉默了。
看来多说无益。
她迅速做了一番衡量,以一对多,最好的策略就是各个击破,柿子先捡软的捏。
她的目光扫向通往上一层的楼梯上那个稍微细瘦一些的蒙面男人,瞄准了他的位置。
台阶下面那个男人又向上迈了一步,包围圈逐渐缩小。
楼道里死一样的寂静,机会,只有一瞬间。
三、二、一。
那盏小灯泡再次熄灭,黑暗中——
罗溪倏地窜起来,手里的大提包呼的往台阶上面刚刚瞄准的那个男人头上招呼过去。
提包裹起的巨大风声让男人本能的侧头并抬起手臂来抵挡。
这一下不过是虚晃,罗溪的真正目标是…
她一手抓住扶手借力,一脚踹在男人的膝盖上,要不是那个男人居高临下,她会直接踹到他的命根子上,杀伤力更强。
关节受到猛烈冲击,“啊——”男人惊叫一声,一个站立不稳朝后面倾倒,他忙不迭伸手抓住楼梯扶手,稳住身形。
这一声又唤醒了熄灭的灯泡。
余光过处,原本站在门口的高大男人已经大跨步冲上来,伸手来抓罗溪。
她身形一矮,一个箭步跨上楼梯,侧身从倒在扶栏上的男人身边冲了过去。
被她踹到一旁的那个男人不死心,也忍着疼痛,迈上台阶伸出手爪子来抓她。
却没留意正好挡住了后面冲上来的同伙。
这倒正中罗溪的下怀,她回身一个凶猛的肘击,直直捣在男人的脸颊一侧。
“嗷~”男人吃痛的大叫。
扑——再补上一脚,正中男人胸口,他一个趔趄便向后倒下去,还好后面那个同伙用手肘挡了他一下,否则他必定一头栽下去。
噔噔噔——罗溪转身拔腿向楼上跑。
被她踹了一脚的男人又被冲上来的同伙挤到一边,最初袭击她的男人三步并作两步跨着台阶快速追上来。
后面两个男人也紧跟而来。
楼道里的声控灯泡在此起彼伏的脚步声里不断次第亮了起来。
罗溪边向上跑,边伸手往包里摸出个喷雾剂一样的小瓶子。
后面的男人人高马大,眼看就要追上来。
她倏地转身拿瓶子对准他,大吼一声:“看招!”
男人被她的吼声惊得一愣神的刹那,嗤——瓶子里喷出一股彩条,直直冲男人的眼睛而来。
因为他只有两只眼睛露在外面,是唯一攻击目标。
这正是今天刚买的彩带喷雾,还好刚才留了几个在包里,没想到这会儿就派上了用场。
伴随着一股冲鼻子的味道,男人本能的闭上眼睛,抬起手臂来挥舞着遮挡。
罗溪趁势抬起脚朝他胸口上踹。
这个男人比刚才那个瘦弱男反应要敏捷许多,他在闭着眼睛的情况下竟然还能闪身躲避。
导致罗溪这一脚没踹实在,只把他踹得一个踉跄,扑得一声怼在墙壁上。
这是个不好对付的家伙,但好歹阻碍了一下他的行动,罗溪不能恋战,又转身继续朝楼上跑。
“se—ni—se—a—do—de~”
在这紧张的时刻,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罗溪现在哪有功夫接电话,慢一慢就可能被那三个男人追上。
电话一直在响,罗溪一转眼已到了五楼。
昏暗的楼道里斜靠着一堆不知哪里拆下来的旧木板,长长短短、宽宽窄窄的一大抱。
罗溪毫不犹豫的上去将那堆木板统统推倒,稀里哗啦横七竖八的堵住了楼梯口。
然后继续转身向上。
三个男人追上来,不得不七手八脚的将那些木板推开。
这动静着实不小,惊动了五楼的一家住户。
“怎么回事呀!”房门开了一道缝,一个五六十岁头发灰白的老太探出头来,透过老式防盗门上的铁栅栏朝外面张望。
一见门外竟然有三个黑衣蒙面壮汉,她愣了一下,然后嘭的关上了房门,咔哒,销死插销。
“怎么啦?外面什么人?”屋里的老头看见老伴儿吓呆的样子,忙问。
“吓死我了,外面有一群…蒙面人。”老太的声音走了调。
“你眼花了吧,青天白日哪来蒙面人,我看看。”老头说着就要来开门。
“别开门,不能开门。”老太立刻堵在房门上瑟瑟发抖,“我没看错。”
外面还在扑腾扑腾的倒腾木板,听上去动作很粗鲁。
“真的!”老头撑大了眼皮,“那还愣着干嘛?报警啊~”
“哦,对对对!”老太忙不迭的跑过去拿起电话来拨打110。
这时罗溪已经上了顶楼,这栋老式公寓楼最高是六层,楼道的房顶上有个一人多宽的方洞,那就是老式房屋通往天台去的入口。
楼道中间靠着一架锈迹斑斑的铁梯子。
罗溪朝楼梯下面看了一眼,三个男人正挪开挡道的木板,眼看就要上来了。
她费力地移过那架梯子,靠在入口边上,手脚并用的爬上去。
入口上方有个盖子,上面挂着把锁头。
还好锁头没有锁上,刚打开入口的盖子,正欲抬脚,只觉脚腕处一紧,低头一看,被先追上来的一个蒙面男人死死抓住。
扑——扑扑。
罗溪抬起另一只脚毫不留情的朝那个男人的手上脸上胡乱的一通踹。
那个男人像是也铁了心,强忍着疼痛死也不放手,还作势来抓她的另一只脚。
我去!
嘭!
罗溪冷不丁把手上那瓶剩下的喷雾狠命的砸在下面那个男人扬起来的脸上,正中鼻骨。
“啊~”“当啷~”
男人惨叫一声,不自觉的松了手,喷雾也弹落在地。
这时另外两个男人也上来了。
罗溪趁势敏捷的爬上梯子,撑住入口处奋力纵身一跃,跳上了天台。
顶楼上的风势比之地面上更甚,霎时拨乱了她的一头秀发,刺骨的冷扑上脸颊。
这个一人多宽的洞口是这个单元里上天台的唯一路径,地势险要,易守难攻,现在她总算占据了有利地势,得了先机。
她很好奇这些人是什么来历,要想办法搞清楚。
所以没立刻把盖子盖上,故意让入口处敞开着,迅速从包里掏出一瓶飞雪喷雾,接着摸出个打火机。
一切准备就绪,她俯身趴下来,隐蔽在入口旁边,屏息等待。
三个男人并没有立刻上来,他们自然也发现了这里的地形对他们很不利,似乎是在考虑对策。
双方对峙着,比赛耐心。
地面上的彻骨寒气透过衣衫直达肌肤,罗溪冷得直打哆嗦。
又过了几分钟,终于,下面的人耐不住了,轻微的脚步声响起,似乎有人沿着梯子爬上来了。
罗溪把喷瓶的嘴对准了入口,火机凑在旁边待命。
只见光影微动,那个人距离入口越来越近…
“se—ni—se—a—do—de~”
就在这时,包里的手机适时响起。
我X!
这不就暴露了她的位置。
果然,光影一闪,下面的人又缩了回去。
NND!她倒要看看究竟是特么谁这么锲而不舍的。
气呼呼的摸出手机来一看——饥渴君!
这丫为什么每次都在关键时刻出现啊~
接通——
“你跑哪儿去了?怎么不通报!”电话那头传来已经习以为常的军爷的喝问声。
怎么感觉这家伙突然像个质问出轨丈夫行踪的家庭妇女似的。
“现在有事儿,回头再说!”
罗溪压着嗓音回答,真有点儿正和小三偷摸约会的出轨丈夫的口气。
“什么事儿!”那头不依不饶的。
罗溪朝入口处探了探脑袋,观察了下动静,继续小声道:“行了,我今天不回去,挂……”
话还没说完,啪——罗溪一把丢开手机,就地一滚,转身,嗤——
眼前扬起一丛飞雪,噗!火机上跃出一颗耀眼的火苗,照亮了悄悄靠近她的男人的面孔。
轰——飘洒的飞雪被火苗一燎,猛地窜出一团火焰,直扑男人的头顶。
啊——
噔噔噔,男人紧着倒退几步。
火焰很快就熄了,但化纤的毛线帽子被烤得炙热难当,还焦糊了一片,男人一抬手将帽子揪下来摔在地上,这厮竟是一头金发。
——看着眼熟。
男人身后不远处,有一处微弱的光亮,看位置应该是隔壁单元的天台入口。
这个男人正是从那里上来的,原来他们一直守着这边不上来,就是为同伙争取时间绕到隔壁单元的入口来偷袭她。
这几个男人还有点脑子。
还好她听觉灵敏,及时觉察了他的动静。
“罗溪!发生什么事!”电话没有挂掉,凌冽听着动静不对,对着话筒咆哮起来。
这时她麻利的站起身来,无暇顾及电话。
继续用喷瓶对着那个金毛,火机凑在旁边。
制造飞雪的喷雾是用极易燃的化学品做成的,遇到明火便有燃烧甚至爆炸的可能性。
这会儿做武器正合手。
金毛头上的余热未消,用手在脑袋上胡乱的搓着。
这时下面的人也听到了上面的动静,梯子上传来腾腾的脚步声,一个黑乎乎的脑袋很快从入口处露出来。
扑——
罗溪不待他冒头,举起脚来狠命的一踹。
呃啊!
那人惊叫一声,手却伸上来死死扒住入口。
罗溪又朝他手上踹去,他这次迅速躲开了,看样子这是那个身手敏捷的男人。
不能让他上来。
嗤——雪花飞扬。
噗——火苗跳跃。
轰——一团火焰在入口爆燃。
噗噜噜——男人顺着梯子滑下去了。
这时,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