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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忘了,今天必须办好!否则…”罗溪眯着他,气场骤变,厉色浮上眼底。
邰建被她看得一个哆嗦,这小丫头凶起来,眼神跟刀子似的让人不寒而栗。
他吞了口唾沫,无奈的说:“哎呀,你刚才也听到了,是行长要我立刻过去,我有什么办法。你放心,我一会儿就回来。”
他抓起办公桌上的工作手册,绕过沙发,躲瘟神似的几乎一溜小跑着,干巴的身子在房门里一闪就没了。
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罗溪就静静坐着等他。
心里还在疑惑迟宗瑞帮她说话的事。
既然他是董事,要知道罗溪提交申请的事并不难,但他出来干涉此事又有什么目的。
难不成真像邰建臆想的那样,那家伙看上她了?以他世人皆知的风流秉性来看,这种可能性最大。
用这种手段撩妹,还真只有他这个豪门风流大少能干得出。
如若不然,她还真想不出他有什么理由帮她。
“se—ni—se—a—do—de”
这时包里的手机铃声响起来。
摸出来一看——是那个舅舅罗志和。
他一定是来询问贾淑惠的事。
“小溪,你和你舅妈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她好歹是你舅妈,你怎么能让警察抓走她呀?你昨晚去哪儿了,怎么不接电话?”
一按下接听键,罗志和的问题就一连串的冒了出来,通篇都是指责之词,他大概去看过贾淑惠,已经知道了昨晚她差点儿被绑架的事,却没一句是关心她的话。
但,既然知道他们本质上都是这种自私的人,所以她一点也不介意。
她要按着既定的设想前进。
“哎呦,她帮那些高利贷的人引我上钩,这可是有共犯的嫌疑,警察带她回去协助调查也正常啊,我哪能拦着,那可是妨碍公务。”她轻描淡写的说。
“你舅妈真的不是坏人,到现在警察也不愿放人,你说这可让我怎么办呀?”罗志和的语气听起来就像被人抛弃的怨妇似的。
“如果她真是清白的,只要交代清楚了,警察调查完自然会放了她,你急也没用。”
“万一他们给你舅妈判刑怎么办,那我们这个家就完了。”罗溪越淡定,罗志和越是情绪激动。
贾淑惠这种情况只要证明真的被威胁了就不至于判刑,罗志和也应该明白。
但他现在如此着急,就像认定了贾淑惠一定会有事一样,说明他一定知道什么隐情。
罗溪故作无知的问:“她说自己是被胁迫的,又怎么会被判刑呢?你是急糊涂了吧。”
“哎…”罗志和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事儿…这可怎么办呀…”他欲言又止,最后凄苦的叹了一句。
“难道她不是被胁迫?”罗溪撇撇嘴,故意提高音量惊讶的问,“她竟然和高利贷串通了来绑架我?”
“不是,不是,哎,你别怀疑她,”罗志和忙不迭的澄清,顿了顿,他又说,“我听说你认识很厉害的军官,能不能请他帮帮忙?”
罗溪暗自笑了笑,假装思考了一会儿,罗志和却迫不及待:“你在哪儿,要不我去找你,咱们见面再说?”
“我现在有事情,你在家等着,我忙完了过去。”罗溪答。
“好好,我等你,你一定来啊,一定来…”
罗溪挂了电话没一会儿,邰建就回来了。这厮这次倒是说话算话。
他走进来,把工作手册往办公桌上一撂,长长叹了口气。
罗溪站起来,两手插进大衣口袋里,“邰经理,我也不是没事儿干的人,咱们都别浪费时间了,你就给句痛快话,咱们该干嘛干嘛去。”她的口气严肃郑重。
邰建挥挥手做了个让她不要着急的手势,“罗小姐——你还真是神通广大有手段,别急,啊?我这就给你办,好不好。你先坐。”
罗溪还有点儿疑惑的看着他,刚才还一副死皮赖脸想拖延的样子,怎么这会儿突然干脆起来了。
只见他走到办公桌后面,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厚厚的塑料文件袋,正是刚才他收进去的那个。
“你看,”他走过来在沙发上坐下,“这就是你的那份申请。”
罗溪这才重新坐下来,视线落在他手里那叠文件上,看来在她来之前,他大概是给迟宗瑞看了这份文件。
“只要有我的签字,这事儿就成了。”他抖了抖文件。
“那你快签啊。”罗溪掀唇挑眉不耐烦的说。
邰建握着手里的文件,一副恋恋不舍的模样,就好像在手里焐着,那叠纸会变成红彤彤的mao爷爷似的,迟迟不肯动。
“你看银行是跟钱打交道的地方,规定严格手续复杂那也是为了保证客户的利益。我也都是按流程办事,”他面不改色的说,“因为你强烈要求,我已经是特事特办,也算帮了你个大忙吧,咱们以后还有很多机会合作,你可别记恨我哈。”
这厮还真是厚颜无耻,说的跟真的是的。
“嗯,一码归一码,你放心。”罗溪只想赶快完事。
“好,咱们有言在先,那些视频和账单什么的…”邰建的小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拿在手里的电话。
罗溪微微一笑:“我可没那个重口味留着这种东西解闷,我会全部处理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要你不妨碍我,我是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邰建听了,认真的点点头,也只能如此。
他这才拿起文件回到办公桌旁边,用钥匙小心打开一个抽屉,从里面取出一枚印章。
签好字,盖好章,完成了的申请书终于交到罗溪的手上。
邰建最后还死死抠住文件袋有点儿舍不得放手,被罗溪一使劲儿拽了过来。
她打开来粗略浏览一遍,申请书似乎已经过了各种审核,只是到了邰建这里,被他卡住。
没有他这关键性的最后签字,就无法通过。
她果然没有冤枉这厮。
“行了,那我就不打扰你工作了,邰经理。”罗溪收好文件,站起身来。
“哎?”邰建忙叫住她,“那些…东西?”
罗溪轻蔑的笑笑,把手机里的视频和账单文件当着他的面点了删除,她手里的这份当然并非原件。
邰建也明白,又千叮咛万嘱咐的说:“咱们都是有身份的人,你可千万说话算话啊,罗小姐。”
罗溪轻轻摇摇头,不屑的说道:“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回见,邰经理。”
说罢,挎起提包,悠然转身,推开房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邰建望着她的背影,耷拉下浮肿的眼皮,神情忧郁难解,心底升起一种放虎归山的不安情绪。
他的某个‘把柄’从此会一直攥在她手上,但愿如她所说,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但以他在银行摸爬滚打二十几年的经验来看,君子,凤毛麟角,小人,却俯拾皆是。
而且这个小丫头不止不择手段,她的背景也是深不可测。
迟宗瑞对她的事颇为上心,刚才行长叫他去也是为了这件事,真不知她究竟什么来头。
迟宗瑞还好,毕竟他只个挂名的董事。可行长的话他不能不听,现在正是他晋升行长助理的关键时刻,他必须先保住自己的地位。
沈兰那边他暂时是管不了了,这也怪她自己办事不利,还差点儿连累到他。
罗溪从办公室走出来,穿过工作区,径直来到电梯前。
等电梯的时候,迟宗瑞不知从什么地方走了出来。
“事情办好了?”他笑眯眯的问。
罗溪点点头,迟疑了片刻,她还是开了口:“刚才听邰经理说,你向他问了关于我的事?”
迟宗瑞微微倾身侧着头,像是很专注的听她讲话,然后略作惊讶的道:“我只是随口问问,没想到他竟然跟你说了。”
他的口气很轻描淡写。
“你对兴荣集团也有兴趣吗?”罗溪问。
“好犀利。”迟宗瑞笑道。
叮——电梯来了。
里面涌出一波人来,迟宗瑞忙伸出一只手臂凭空挡在罗溪前面,似是怕人群冲撞了她。
出来的人里面有些认出了迟宗瑞,纷纷向他问好。
他都一一笑着回应,给人平易可亲的印象。
大概是公众人物做的久了,他很注意自己的公众形象。
两个人一起进了电梯,中途不断有人加入,所以他们一直没有再说话。
直到电梯到达一楼大厅,两人一起走出来。
迟宗瑞说:“如果我说让我感兴趣的不是兴荣集团呢?”
他微微垂眸,目光烁烁的凝视着她,唇角噙着迷人的笑意。
如果说凌冽给人的印象是冷厉霸气不拘一格,喻昊炎就像明朗的阳光耀眼夺目,而眼前的迟宗瑞则多了几分阴柔邪魅,一举一动翩翩绅士风度,对女人来说,的确有种难以抗拒的吸引力。
大概正因为他不止多金还很会讨女人欢心,所以即使知道他风流成性,还是有很多女人对他趋之若鹜。
“哦?”罗溪故作无知的问,“那又是为什么?”
迟宗瑞依旧笑得诱人遐想:“我说过,你很耀眼,我一直偷偷关注你。如果能为你效劳,我会很乐意。”
他的话意思很暧昧,罗溪并不想多做猜测。
“那我要谢谢你了。”她无邪的笑着说。
“不客气,其实我也没做什么。不过,”他微微低头凑近她,“如果你真想谢我,就好好考虑我的建议。”
罗溪大方的点点头。
迟宗瑞直了直身子,很礼貌的说:“那我失陪了。”
“拜拜。”罗溪挥手。
他又补充了一句:“记得回复我的私信。”
轻轻冲她挤了下眼睛,转身潇洒的走了。
罗溪摇摇头,好一个浪荡公子。
但,依她所见,他并不是个单纯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
也许世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了他数不清的花边新闻上,却没人真正注意到他是怎样的一个人。
收回思绪,罗溪刚迈开步子准备离开,突然看到大厅一侧的大理石柱子后面站着一个男人。
确切的说,那个男人是躲在柱子后面朝旁边位于大厅一角的开放式咖啡座里张望。
咖啡座里人不多,有两三对穿着职业装的男男女女。
男人一身质地精良价格不菲的黑色西服套装,头发梳的一丝不苟,与他鬼鬼祟祟的行为很不相称。
“白鲁平?”罗溪悄悄靠近他,叫了一声。
听到有人叫他,白鲁平吓了一跳,一见是罗溪,像是松了口气,忙笑道:“弟妹,这么巧。”他说话的时候又朝咖啡座那边瞟了一眼。
罗溪也随着他的目光,故意问道:“怎么啦?想喝咖啡?”
“不,不,你来这里干嘛?”他问。
“我到上面帝丰银行办点事。”罗溪如实回答。
“哦?办好了?”白鲁平盯着她。
“嗯,总算好了。”
“那就好,”他舒了口气似的,“你要有什么困难跟哥说哈,哥认识的人多着呢,说不定能帮上你。”
罗溪噗嗤一笑,点头道:“好。多谢。”
“你来这里做什么呢?”她又问。
“嗨,我的工作就是满世界的乱转,苦差事。”白鲁平打了个哈哈。
“有这样的苦差事,我也想干。”董事长啊,白小受。
哈哈哈,白鲁平张嘴做了个笑的表情,却没笑出声,“这种苦差事怎么能让弟妹你来呢,你一看就是享福的人。”
享福?她是想福,可福却不想她。
这时,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