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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本文设定中,1。寡夫的概念是死了妻主的男人。2。鳏妇的概念是死了正夫的女人,即便有各种通房侧侍神马的存在,在法律上还是正经的单身。3。男子出嫁从妻,妻死从女,就这样吧。
作者有话要说: 有话说;1。心塞,思路受到了影响。亲们能看见我咬牙坚持码字的场面么,撒泼打滚求支持,求鼓励,求收藏啊。这章坑爹……。。
2。我已然眼花,有BUG请大家帮忙捉一下。么么么。
☆、掌家
武思芳轰走了所有的下人,将王珮放进了景明院的小花园里,和苏氏两个面对面进行谈判。两个时辰了,也没见人出来,武思芳忍了半天,愣是没管住自己的好奇心,偷偷跑去听墙角儿。
两人说话的声音时高时低,断断续续地不大清楚,武思芳蹑手蹑脚,尽可能地往前挪,也不过隐隐约约听到那么几句而已。
“……。致谢,别再倔强了,跟我回大名府吧,自你嫁到金流来,有多少年都没回过家乡了…。”
“嫁出去的儿郎泼出去的水,我若回去了,叫苏家怎么看我?”
“……。何苦一辈子为名声所累,多想想自己不好吗?……二十多年啦,我俩头发都白了,致谢,我等不起,不要蹉跎余生,后半辈子就想和你做个伴儿…。。”
“……。。是我对不住你,求你再别纠缠了。下辈子吧,要是我先死了,我在奈何桥上等着你还不行么?……。多说无益,你走吧!”
………。。
……。。武思芳听着的不多,含糊不清的话语里仿佛夹杂了断断续续的哭泣声,让人无限感慨。苏氏还是那样绝情决意,光阴已是虚度多半,他似乎再无可恋,不过能让王珮如此惦记也是不枉此生了。
王珮被苏致谢赶出了院子,她离开的时候连平时笔直的背都有些佝偻了。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无儿无女,这辈子就守着这么点希望,为了心上人,奋发图强,跑来金流做生意,十几年如一日,用尽手段靠近他,最终还是被他拒于千里之外,半生的梦想就这样坍塌了,她的绝望溢于言表。
“娘子,你父亲不肯嫁给我呢……”王珮长叹一声,双手覆上脸颊,禁不住老泪纵横。
武思芳看在眼里,触在心头。她爹可真够狠的!
苏氏不嫁自有他的考量,可苏氏要是嫁了,必定比现在过得舒心,或许也没有现在这样啰嗦暴躁。爱情终究是美好的,它可以让人改变很多,所以既然彼此相爱,又何苦这样作践?
武思芳权衡许久,自心中吐出一口闷气,拍着胸脯,郑重其事对王珮说道:“你且宽心!他不嫁由不得他!这个家我说了算!回去赶紧准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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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说王珮那天走了以后,苏氏渐渐沉默寡言,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说话做事也不如从前利索干练,时不时地就走神,记性竟大不如从前了。整个人也看起来蔫蔫的,跟霜打了一样。大多数时候他就一个人呆呆地坐着,魂游天外,茶不思饭不想,人瘦得都缺了形儿。任谁都能看得出来,他拒绝了王珮,也伤害了自己。
……这又是何苦?嫁了不就完了?
不过几日,苏氏连饭都不和武思芳一起吃了,整日就让下人送到房里,每天吃不了多少又给端出来,武思芳看不下去,亲自跑去景明院劝他:“爹啊,你既然不嫁就该好好的,拿出从前骂人的精气神儿来,你现在这样要死不活的,还不如嫁了呢!”
苏氏躺在床上,淡淡撇她一眼,翻过身子不去理会。
“我知道,你是舍不得我嘛,怕我一人应付不了,怕潘毓给这家带来灾难对吧?……虽说无论你走到哪儿,你永远都是我爹,可是我武家的事情你就别费心啦。…。就算真如你所说,那又怎样?这是我的命,我认了就是,再别牵连旁人就好。”武思芳笑得没心没肺。
“………。。芳儿,…。你傻呀…。。”苏氏皱着眉将脸埋在枕头里,眼眶微红。辛苦了大半一辈子,就这样一根独苗,好不容易护着长起来了,要是真让那狐狸精祸害一番,还不如拿刀将他先剁了得了!
“爹,嫁了吧,……。听我一回,嫁了吧。”
“武思芳!……。别作践你爹了,快出去吧!”
“苏致谢!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实话告诉你,我已经收了王珮的彩礼,断没有退回去的道理!如今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纠缠了这么些日子,武思芳终究失了耐性,连名带姓吼她爹。
“武思芳!反了你了!”苏氏腾的一下翻起身来,作势要打武思芳,伸手却捞空了。
“爹你要搞清楚,我才是家主!大不了到吉日上,将你捆了打个包塞进花轿里,让姓王的拎回大名府去,我从此也消停了!” 武思芳怕挨揍,已然闪在门边儿上,准备随时跑路。
“我就是死——”
“——别死啊死的,你说说这些年你都死了多少回了??” 武思芳不爱听这话,麻溜儿地打断了她爹,“怨天尤人也没用!实话告诉你,我就是个见钱眼开的主儿,无利不贪!…。谁让人家掏的多呢,——两万金的聘礼,啧啧,这手笔!……。以后都不必我这么辛苦啦,足够混吃海喝好多年呐。”
“……。武思芳,你疯了吗?狮子大张口??怎的不给人王珮留个活路?!”苏氏惊的目瞪口呆,亲生女儿竟然把他爹卖了这么高的价钱!
“——哟呵!…。这还没嫁过去呢,…心疼了?”武思芳斜他爹一眼,那神情分明带了鄙视的意味。
“你!——”苏氏的脸上青红交替,噎住再也说不出什么来了。…。。苍天啊,他怎么摊上这么个不孝的玩意儿!……。
武思芳看着她爹气结,不由得意起来,软的不行,就得给他来硬的!家财万贯的王珮放着那么多青葱小郎不娶,非要找他这个半大老头子,苏氏不嫁,那可真是天理不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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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初冬时节,金流城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薄薄地覆盖了山川河流,一眼望去,全是素净。武思芳就在这个冷风飕飕的当口儿,将父亲苏氏“强行”嫁给了北州瓷商王珮。苏氏无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王珮按照约定的日子上门迎娶。他是嫁过一回的人了,这次再怎么不情愿,也唯有要求行事没谱的武思芳千万别张扬再嫁这事儿。
武思芳原本还想着大张旗鼓地给苏氏好好操办一番,可看他爹可怜巴巴的,只好应允。即便如此,武家嫁老主父这事儿还是引起了小小的轰动。大街小巷没少议论,有说苏氏的,有说王珮的,还有说武思芳和潘毓的…。总之说什么的都有。
闲话少叙,只说苏氏临上轿前,无奈地看着武思芳,盯了半天,又看看一边陪着的潘毓,再回头看看武思芳,看完又看潘毓,……如此反复多遍,长吁短叹,欲言又止,满脸都是心酸怅然。武思芳心里明镜儿似的,连连安慰,一个劲儿地说她运道好,自有吉星高照,小时候病得那样重都没死,必是个有后福的云云……临了还豪情万丈地拍拍苏氏的肩,连哄带劝叫他放心……苏氏伤感至极,憋了半天,最终就说了一句芳儿你千万要保重有了孩子一定要来个信儿啊,然后带着满腹心事离开了。
武思芳其实也不痛快,他爹平时唠叨,让人受不了,可是一走,心里就空了,最要命的是一想到他爹真的不在跟前了,情绪就越发的糟糕。她爹从前是她的,可现在是人家王珮的,走了以后武家大宅虽能清净,武思芳倒不习惯了,惆怅之际又生出了几丝悔意。
潘毓却没这种情绪,苏氏嫁出去以后,他就觉得金流城的天特别的蓝,阳光呢,也相当的明媚,天上飘着的云朵儿格外的洁白,还有金流河的河水,真是无比清澈啊!……。就连眼圈儿发红的妻主武思芳都是那么那么那么、的、美!……。。
……。。想归想,潘毓自然要把这种喜悦藏在心里,他搂着妻主好言相劝,“芳儿,别伤心了,我不是陪着你么?你要是觉得宅子里冷清,不习惯,没关系啊,我也可以像父亲学习,成天唠叨,只要你喜欢就好。”
“………!”
“你只管放心吧,王珮必不会亏待父亲的。”
“………”
“……。呃,你真的要了王大财主那么多钱?”
“………。”
“……心情不好啊,饿不饿?…。。我亲自下厨给你做饭!”
“………还是算了吧。”武思芳一个激灵,接着又软趴趴地靠在潘毓肩上,“……我这情绪就是暂时的,估计过两天就会好了。”
……………。。
谁知山中无老虎,从此猴子称大王。武家的一干下人仆子好不容易缓口气儿,自以为耳朵眼儿里从此不再生茧子,可没成想别的零件儿却不痛快了。武家的新主父潘氏,成日里威风凛凛,使的全是军中练兵的手腕儿,治下相当严苛。偷鸡摸狗怠惰疲懒一时间消失得干干净净,家风那叫一个严谨!冬日里活计不多的时候,宅子里人人手持棍棒,连家主都不能例外,时刻哼哈操练,习武成风。
武家凡是多看妻主一眼的小厮,只要叫潘氏发现,轻的每天绕武家大宅跑上两圈,然后拖着两条瘸腿做着数不清的活计,重的以及稍有几分姿色的统统派离大宅,根本见不到家主的面儿。就连当初老主父给武思芳留下的通房吉祥如意都已然叫潘氏自作主张配给了武思芳手下的得力干将,两个成亲以后整天对潘氏感恩戴德,惟命是从。
武思芳虽是家主,可还真没做几回主。潘毓待在家里的时候,也会做饭给她,端在桌上,一脸期待,武思芳吃在嘴里,笑在脸上,憋在心头。好不容易有个空闲想休息一下的时候,还要被潘主父提溜起来苦练拳脚,比起其他人,更是格外照顾,手把手地教,一直练到潘毓满意为止。宅子里的奴仆下人暗暗替武思芳捏了把汗,武家的主父对家主都这般严格,再这样下去,家主就是练成武林高手,可在主父面前毫无威信可言。
下人们谁也不敢明面上说,私下里议论的时候还要小心翼翼的,万一要是被潘氏听见,那可是真惨!现在想想,这新主父还不如当初聒噪唠叨的老主父呢。
武思芳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她欲哭无泪,只觉得这才是潘氏的真正面目。“发卖”了公公,熬出头了,尾巴就翘上天了。她自己白天就很辛苦,到了晚上,潘氏还纠缠个不休,惹火上身,谁也不肯罢手。情到浓处时,她倒是放开嗓子喊得欢畅淋漓,等云收雨散,却疲乏至极,就差没昏过去。武思芳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潘氏身体好,有武艺傍身,她可陪不住,长此以往,耗光了精气神儿可不是闹着玩的。
武思芳没辙,开始在外面没事找事做,晚上回家之后更是酒气熏天。潘毓气得咬牙切齿,仍然不肯放弃,壮着胆子贴上来,强迫自己不去吻妻主娇艳的嘴唇,可真到了节骨眼儿上,情之所至,就只有中招的份儿了。放倒了潘毓,武思芳自以为可以潇洒离开,谁知潘毓双颊晕染绯色,半遮半掩,迷离着星眸,一副楚楚动人小狐狸样儿,“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