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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行言是话很少的那种人,赵然就义不容辞的担任起解释,简单的向罗风铃解释了,那种异能人类的存在。当然,赵然只解释了蛇舌,并没有透露顾行言的身份。
罗风铃听完之后,消化了好一阵子,总算是接受了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不过,她和时诺都更关心另一个问题:“你们刚才说,二妹在这些年中,逐渐杀死了自己的家人?为什么?她又是怎么办到的?”
赵然抬头看了一眼顾行言,认命的继续解释:“二妹已经领证的丈夫,就是1995年以残忍手法杀害了小妹的凶手。我个人推测,她可能是受不住家里人的冷言冷语,才下手杀人的。”
说到这里,赵然的目光落到顾行言身上,轻叹了一声,“1995年的案子,由于时间过长,可用的资料很少,我这次过来调查,找到的有用线索很少,但是凭着我的直觉和某人提供的答案,二妹的丈夫很有可能不是杀害小妹的凶手,他是被冤枉的。”
“什么?你的意思是说,抓错人了?”罗风铃尖叫了一声。
时诺皱眉,低声问:“真正的凶手,是蛇舌?”
赵然又看了一眼顾行言,见他没什么反应,于是朝着时诺点了点头,肯定了她的猜测。
时诺说:“蛇舌现在还活着,那么说,10年前,d市有名的常宁案的凶手也是他?”
听到时诺提到“常宁案”,赵然沉默了许久,神色落寞,之后才缓缓开口,语气带着歉意和自责:“以前是我的疏忽,我竟然从来没有把这个案子,与常宁的案子联系到一起。”
罗风铃是做记者的,立即总结了几件事情的其中关键点:“二妹的丈夫虽然被认定为凶手,但是二妹是了解她丈夫的人,知道她丈夫是干不出来这么禽兽不如的人。她丈夫冤死,她心中悲愤却无处发泄。家里人对她多是怨声载道,根本不了解她内心的苦楚,所以她才开始杀人。她宁愿自己一个人活着,也不想生活在每日的抱怨里。是这样吗?”
赵然很职业化的告诉她:“刑侦案件讲究证据,你这个推断,只是算是推断。”
罗风铃抿了抿嘴,没有去跟赵然争执。
几个人收拾好木屋的行李,朝着平华村的村委会走去。老村长正在院子里抽烟锅子,看见时诺他们又回来了,惊讶不已:“小姑娘们,你们不是一早开车就离开了吗?怎么现在还在村子里。”
时诺反应迅速,立即编了借口:“我们的车子半路抛瞄了,走不了了,只能回来了。”
“哦,”老村长脸上挂了很淡的表情,时诺看得出来,那是一种厌恶的表情。今日的老村长,并不像昨天那样热情。
老村长又看见顾行言和赵易两个人,眉头皱的更紧。
罗风铃也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她觉得今天的老村长有些怪。所以,她立即挽上赵然的胳膊,故作娇羞状:“他们是我们的男朋友,刚巧过来接我们回去,就遇到了车子坏掉的事情,只能留在来了。”
被她抱住的某位“男朋友”:“……”
另一位真男朋友极其不客气的伸手拦住了时诺腰,毫不客气的宣示了自己的所有权。
老村长抬眼盯向四个人,神情怪怪的。
他连着咳嗽了好几声,才问:“你们有什么需要俺帮助的吗?”
已经恢复正常神色的赵然开口:“村长,我们今天回去不了,需要留在贵村里借宿,希望老村长能帮我们这个忙。”
老村长有些犹豫,缓缓开口:“留在村子里借宿倒是没什么问题,就是二妹家只有她一个女人,她们家房子又小,恐怕你们还是不能在她家借宿了。”
罗风铃趁机开口,脸上刻意堆了笑容,“村长,我们昨晚住在二妹家,她人很沉默,也没有和我们闲聊什么。我记得昨天你说过,她领了证的丈夫,就是1995年杀害了小妹的凶手,那个人也是村里的人,那么他的家人呢?现在还在村子里吗?”
老村长眼睛瞪得溜圆,语气不善:“小姑娘家家,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罗风铃态度极其的好,继续问:“在事发之前,那个人是什么性格的呀?小妹的案子,真的是他做的吗?”
老村长这下子彻底不高兴了,“俺怎么知道?镇子上的警察怎么说,俺就听着呗。”
罗风铃犹不死心,追问着:“那他们家还有什么人吗?”
老村子做出了捋胡子的动作,但是他的下颌并没有胡子。他叹了一口气,幽幽道:“没了,他们家已经没什么人了。出事那年,他家里还有个弟弟,但是后来那小子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这么仔细一算,都快消失二十多年了。”
罗风铃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看向了赵然,用眼神问他:“不会那个弟弟,也被二妹杀掉了吧?”
时诺却敏感的抓住了一丝信息,她恭敬的问老村长:“当时二妹丈夫去镇子上的时候,他的弟弟在哪里?”
老村长摇摇头,猛吸了一口烟袋锅子说:“那小子性格孤僻,从小就不愿意跟小伙伴们一起玩,谁知道他哥出事那天,他究竟在那个犄角旮旯里混呢。他哥出事之后,他也就消失了,不知道去了哪里。反正,村子里的人这么些年,都没有听说过有谁见过他。”
闲话聊完,老村子倒是很爽快的又帮他们找了一家借宿。当然,这一次,又提了钱。赵然掏了钱包,拿出四百块,他们就跟着主人住进了人家里了。
时诺和罗风铃一个屋子,对门住的就是赵然和顾行言。
不过,罗风铃很快就带着时诺钻进了他们的屋子,信誓旦旦的说,要讨论案情。
赵然一阵无语,忍着脾气问她:“大小姐,你要讨论什么案情?”
“自然是1995年小妹被害案啊!既然凶手不是二妹的老公,是那个蛇人,难道你作为警察的,竟然不想帮助冤屈洗白冤屈,难道就让他白死了?”
赵然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咬着牙根,说:“大小姐,这种事情是我们警察的,跟你好像没有什么关系吧?”
“怎么可能没有关系?我差一点就成了第三个受害者了,难道我还不能要求警察抓住真凶,还我个公道吗?再说了,我的车啊,那可是我省吃俭用加贷款买的车子啊,现在就报废在树林里,这可是财产损失,我难道也不能为我的车子讨回公道吗?”
赵然:“……”
罗风铃见赵然哑口无言,立即乘胜追击:“我觉得吧,按照你们的理论,那个蛇人也是个人,那他肯定就有身份。现在,村子里有身份还消失的人,只有二妹老公的那个弟弟。你们难道没听那个老村长说的话吗?他说,那小子性格孤僻,从小就不愿意跟小伙伴们一起玩……如果他知道自己是个怪物,自然不可能跟小伙伴们一起玩了,对不对?”
时诺觉得,罗风铃真的比她聪明。当初顾行言跟她解释过,类似于程珊珊、腮人、树皮人,他们之间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孤僻,远离人类,怕被发现自己与人类的不同。而且,他们本身都想要变成普通人。
时诺忽然开口:“二妹杀人的原因,真的只是心生不满吗?”
罗风铃好奇的看她,犹豫了一下,问:“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原因?”
“血!”时诺斩钉截铁的给出了一个答案。
第12章 十年【入v二更】
看见罗风铃一脸茫然,时诺反问她:“你有没有想过,那个蛇人既然存活了这么长时间?他究竟要靠吃什么才能活下去呢?”
罗风铃想了想,摇头,没猜出来。
时诺给她提示,“联系小妹案和常宁案的共同点。”
“对啊,是血,她们都被吸干了血!”
“而且还有一点,”时诺提醒时罗风铃,“季节,都是冬天,这两起案子,都发生在初冬11月。”
她说完,去看顾行言和赵然,问他们:“我推测的对吗?”
赵然闭了闭眼睛,缓缓点头:“你说的对,都发生在初冬,而且,两个案子发生时间,相差十年。所以,我推测,今年……初冬,应该还会有受害者。”
“啊?”时诺惊讶,她眨了眨眼,才开口说:“难道不是每年都发生这种案子吗?这也能解释清楚,为什么二妹家的人都被她杀了。她很有可能是为了给蛇人提供能量。”
顾行言伸手把她搂进怀里,摇着头告诉她:“诺诺,二妹做的事情与蛇舌没有关系,只是一种巧合。或者,就算她真是有目的或是受人所迫,也并不是这个蛇舌。”
“真的?可是,我梦见了有许多墓碑,都围着我今天见到的那个墓碑。那么墓碑很有可能就是二妹死去的家人的。顾行言,难道你不知道吗?”
赵然看着顾行言被时诺问的哑口无言,顿时笑出了声。他还真没有发现,时诺竟然能把顾行言逼到这个地步。一向不可一世、狂妄不已的顾行言,如今是真的遇到了天敌。
顾行言回答她:“你梦见的那些墓碑,确实是二妹的亲人,其中还有村子里其他人的墓碑。”
“哦,对了,”时诺忽然想起:“那个碎掉的墓碑又是谁的?看样子,有些年头了。”
“是一位故人的。”顾行言回答的言简意赅。
时诺皱眉,“可是,为什么我一靠近,它就会忽然碎掉?”
“因为你身上带着我的气,逼迫着藏在里面的复生不得不想办法逃走。”
“复生,就是你的故人吗?”时诺开口询问。
“是。”
时诺恍然大悟:“所以你以前告诉过我,说复生是因你而复生的,就是这个原因?”
“嗯。”
竟然是这样,原来那个要杀掉她的复生,竟然是顾行言的故人。
赵然打断了两人的对视,质问顾行言:“你说过,蛇人的事情交给你,你需要我给你多长时间?”
“一天。”
赵然点头,他说:“顾行言,我最后相信你一次。如果,明天,我见不到那个蛇人,我会亲自去的。你这个朋友,就当我没交过。”
顾行言忽然冷笑:“朋友?我是需要朋友的人吗?”
“顾行言,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自从认识你的这十年来,我一直以为我们是朋友。但是你若是真的要为了纵容包庇那个东西,而不对蛇人下手,我就算是死,也会去找他报仇的!”
罗风铃小声的问时诺,“他们两个怎么了?”
时诺摇头,“不知道。”她只知道,顾行言和赵然之间似乎有什么事情。
顾行言无所谓的耸耸肩,他转身,看到时诺,朝她露出了一个安抚的笑:“别担心,我没事的。”
时诺抓住他的手,小声问他:“你什么时候去抓那个蛇舌?”
“不着急,我会将他逼出来的。”
“你要包庇的,是那个复生的东西吗?”
“诺诺,我并没有去包庇过任何东西。如果,那个复生敢出现在我面前,我会亲手掐死它的。”顾行言望着时诺的眼睛,坚定,认真的说:“但凡威胁到你的,我都绝不会放过,包括我自己。”
顾行言离开时,赵然和罗风铃还站在院子里。
罗风铃问赵然:“你为什么要逼着顾行言?他能找到你想要的东西?”
赵然没说话,有些事,他并不想让外人知道。
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