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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风铃问赵然:“你为什么要逼着顾行言?他能找到你想要的东西?”
赵然没说话,有些事,他并不想让外人知道。
罗风铃见赵然没理她,跑回屋子里去找时诺。时诺坐在炕边,一直有些不安。她试着用顾行言的气,去查探了整个平华村的情况。但是气能荡出去,却收不回来了,根本就不管用。
她屏住呼吸,能清楚的感觉到,平华村的树林里,四周都弥漫着顾行言的气息,让她很熟悉很舒服的气息。这些气息与她身上的气息几乎一模一样,严重的影响了她的感官。
罗风铃进来时,看见时诺惴惴不安的模样,有些心疼,立即安慰她:“你别担心顾行言,我看他应该本事不小,连赵然都没怎么担心呢。”
时诺揪着手指,不安的问:“可是,我不知道顾行言去哪里了?”
“他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绝对不会出事的。不过,”罗风铃话锋一转,开口说:“我总觉得赵然和顾行言之间好像有事情,可能还是关于这个林子,关于小妹案子的事情。”
说着说着,罗风铃嘴里念叨起,“十年?十年!”
她忽然想起:“诺诺,我刚才听到赵然说了几次十年,对不对?”
时诺点头,确实。
“十年这个时间点,很关键。1995年的冬天,小妹被蛇人杀害,十年前,生活在d市常宁也被蛇人杀害。那么,现在正好也是个十年,今年,应该有人也会被杀害。”说到这里,罗风铃忽然禁了声,浑身开始冒冷汗,不由的后怕起来。
她咬着牙,结结巴巴的开口:“诺诺……你说,我是不是……蛇人的目标啊?如果,我是说如果,赵然没有去救我,我……很有可能跟小妹和常宁一样,不仅被侵犯,还要被吸干血……”
她说到这里,与时诺四目一对,两个人脑中顿时生出了一种想法:“那封信!”
“对,那封信,邮寄给我的信,也许……并不是为了让我知道事情的真相,而是要把我引到平华村内,供蛇人杀害的?”罗风铃越是猜测,越觉得浑身发冷,毛骨悚然,甚至生出了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时诺也觉得奇怪,首先是那封信的来源。明明不是从平华村出来的,但是留给罗风铃查找信件来源时的线索,都指向了平华村。
“那个……”罗风铃忽然开口,压低了声音,问时诺:“诺诺,你有没有注意过,d市常宁案中,常宁的职业?”
时诺对那个案子不熟悉,毕竟发生案件时,她还在a市念书。不过,d市常宁案还是非常著名的,她还是隐约听过,至于死者的职业,她也模模糊糊的记得,好像是,“记者?”
对,就是记者,跟罗风铃一样,是一名记者!
罗风铃猛的一拍巴掌,大叫着:“你说我这个猪脑子,我怎么就没有把常宁的职业和我的职业联系到一起呢?诺诺,我们来分析一下。如果,十年前,常宁也接到过类似的信件,然后信件来源线索指向了平华村,那么,她是不是也来过平华村?”
时诺摇头,她虽然不知道d市常宁案的更多线索,但是有一点却是可以肯定的,常宁……并不是死在平华村,而是死在了d市市区,她自己的公寓里。
十年前的d市公寓楼里,还很少安装摄像头,门口保安室外来登记簿也是形同虚设,基本没有记录什么。所以,常宁出事的那个公寓,当时是否有外人可疑人员,也无从查起。
“常宁没有来过平华村。”忽然,赵然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
他站在她们屋子的门口,整个人高大威猛,被小小的门框挡的严严实实。他的脸上,神情悲伤,眼睛有些发红,看见时诺和罗风铃的目光朝他看过来时,他似乎才反应过来,慢慢转身,留给了她们一个侧影。
罗风铃第一次见到赵然这个神情,很悲伤,很凄凉。她忍不住开口,问他:“赵叔叔,你怎么了?”
赵然平复了一下情绪,转过头,故作爽朗大笑:“没事,没事,你们聊你们的,我去问问今天午饭的事情,你们早上就没吃吧?”
说完,他就转身往外走。时诺忽然开口,问他:“赵然,十年前的常宁案跟你有关吧?你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案子,认识了顾行言?”
赵然停住了脚步,背对着她们,回答说:“对,十年前,我就是因为这个案子,认识了顾行言的。”
罗风铃猜测,“你是常宁案的负责人?哦,不对,十年前,你的年龄还小,应该是参与了常宁案的办案过程吧。”
“没有,我从来没有参与过常宁案的办案过程。你们先聊着,我先走了。”
赵然说完,匆匆忙忙忙忙的就出了门,让罗风铃觉得莫名其妙的。
她不解的自言自语:“这赵然是怎么了?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六神无主的样子?不过,说来也奇怪,既然他十年前,没有参与常宁案,那么他怎么会说常宁没有来过平华村?”
时诺望着空无一人的门口,小声开口:“十年前,他既然没有参与常宁案,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了。”
罗风铃瞬间就被时诺的话吸引了过去,“诺诺,什么可能?”
“他是……常宁的家属或者是亲密的人。”
第13章 亡妻【入v三更】
很快,赵然就回来了。进门就告诉时诺和罗风铃:“我问过主人家了,他们说等一下就帮我们做午饭,我见他们家有鸡,便给了他们点钱,让他们炖了一道小鸡蘑菇。你们两个今天吓坏了,一会吃饭时,多吃点……”
他正说着话,却发现罗风铃的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盯着他,脸上挂着奇怪的神情,明显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他笑了笑,开口直接问罗风铃:“小姑娘,你这是怎么了?想问我什么,就说吧,别总是用那种眼神看人。”
罗风铃一下子被拆穿了,立即摆手否认,“没没没,我没有什么话要问你。”
时诺却趁机开口:“赵然,你和顾行言来平华村几天了?”
赵然想了一下回答:“两三天了吧?”
“你们一直在找蛇人,却一直找不到?”
赵然点头,“你知道的,这种事情我是无能为力的。我以为顾行言看一眼就能找到,没想到他竟然说找不到。我当时信了他,不过,现在想想……我觉得他可能早就知道蛇人在哪里,但是那里有他……怎么说呢,用‘顾忌’这词不太准确,我倒是觉得,有他想要包庇的东西在蛇人身边。所以,他才迟迟不肯动手。”
“顾行言真的能把蛇人抓回来?”罗风铃并不知道顾行言的本事,她只知道顾行言是一个法医。
赵然见罗风铃要怀疑,打了几句马虎眼就过去了。很快,他们借宿的这家,就把午饭给他们上来了。
这一顿,比昨晚时诺和罗风铃在二妹家时吃的要好多了。除了赵然额外给钱买的小鸡炖蘑菇,还有一道韭菜炒鸡蛋。主人家说,这是新鲜的韭菜,早上刚从大棚里割下来的。
这些年,农村开始扣大棚,冬天也能吃上新鲜蔬菜了,生活条件逐渐上升。
借宿这家的女人很爱说话,时诺和罗风铃就听她讲着,也不打断,时不时的还配合两家,让女人很是高兴。时诺趁着热乎劲,就问起了关于小妹案子的事情。
那女人一听,满脸惊悚,又一想到她们昨晚是在二妹家过的夜,便也不觉得奇怪,把知道的事情像是倒竹筒似的往外倒。
“哎,这小妹是命苦的,小小年纪就丢了性命。可是这二妹何尝不是个苦命的呢?他们家啊,孩子多,二妹是家里的老二,既没有老大吃香,又不如小的享福,家里的重活累活基本都是她在干。她很能干,平日里本分老实,从不叫苦,村里村外很多人家都想把她娶进门去做媳妇儿。她要嫁的那个男人,也是村里出了名的勤劳小伙,人很憨厚,平日里话不多。他们家条件一般,父母早亡,只有他和弟弟相依为命。他那个弟弟比他还要寡言,平日里很孤僻,村里人也很少能见到他,反正吧,他们家兄弟两个都不是能惹事的人。当时二妹和她男人领证结婚时,你都不知道,让村子里多少小伙子眼红呢!”
女人说到这里,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哎,可惜啊,好景不长,二妹的男人犯了事,还是杀了她的亲妹妹……从此以后,二妹就变了,变得一点精气神都没有了,整天像是个行尸走肉,也是,活着连个奔头都没有,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你们说是不是……”
“哎呀,老婆子,就你是长舌妇,别八卦别人家的事。”女人的男人突然闯进来了,拉着女人就要走,临走前还不忘跟时诺他们说:“俺家老婆子就爱说长道短,你们别介意啊,饭菜还合不合口,趁热吃,想要啥,再叫俺……”
男人连拉带拽的把女人拉走了,倒留在时诺他们几个人面面相觑。
三个人都没有说话,开始端起碗筷吃饭。时诺拿起筷子,端了碗,夹了一块鸡肉,却怎么也咽不下去。她有点担心顾行言,也不知道那个挑食的家伙,现在有没有吃饭。这个破林子虽说是他的地盘,但是她觉察到,顾行言在这里,总是缩手缩脚的。甚至因为气息的干扰,耳聪目明方面都受到了影响。
时诺正担心着顾行言,吃不下饭时,门外忽然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尖叫声,是他们借宿这家的女主人的声音。
赵然因为职业习惯,立即放下碗筷,几步就跑了出去,时诺和罗风铃反应慢了一步,随着他也跑了出去。
两个人到达院子前,就听见那个女主人的声音,大叫着:“你……你不是老张家的那个弟弟吗?你从哪里冒出来的,怎么跑到我家院子里来了呢?”
她刚喊完,时诺和罗风铃就到了院子,一眼就看见穿着黑色大衣,蒙着斗篷的男人。
罗风铃忽然尖叫了起来,拉住时诺的胳膊,指着那个人说:“就是他!就是他!就是他抓走我的!”
这家的男主人也吓坏了,一把就把自己媳妇儿拉了回来,塞在身后,仗着胆子问:“你是张家的二小子?你来俺家有啥事啊?”
这些人中,最失常的人,是赵然。
只见他双手握拳,五根手指狠狠地攥在一起,手背青筋暴起,双眸猩红,眼神骇人,直勾勾的盯着那个张家二小子,表情狰狞恐怖。
时诺和罗风铃都看到了赵然的模样,纷纷噤声。
张家二小子一直低着头,头上的黑色兜帽耷拉着一半,露出半个脑袋。他的头低的很低,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时诺从他的身上,感觉到了一股很强大的气势,是压住他的气势。那股气势将他团团围住,让他一动不能动的站在院子里。
女主人从丈夫的身后探出头,奇怪的说:“这张家二小子怎么像是个木头人似的,站在俺们家院子里一动不动呢?”
罗风铃也发觉了来人的诡异之处,他现在的模样与当初用舌头卷走她时,可是完全不一样的。
赵然强迫自己恢复了情绪,清了清喉咙,掏出□□,朝着院子里的那对夫妻说:“警察办案,请您们配合,这里危险,你们先回到屋子里吧。”
那对夫妻根本没有想过,人高马大的赵然竟然是个警察,看见他拿出了□□,立即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