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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维都知道,只是没有说。
她站在泥石流里无助绝望的那几分钟给章亦诚留下了心理阴影。
就因为章亦诚整晚整晚的死命把边维禁锢在怀里,所以她身上的伤一直不见好。
没有法子,只能慢慢来。
边维吃了点东西继续躺着,家里静悄悄的,明明除了她,还有一个活物,却愣是没有制造出一点响动。
不知道又窝在哪个犄角旮旯睡觉。
边维叹气,那些萌萌的猫都是别人家的,她带回来的高冷的不可一世,吃喝拉撒都神龙见首不见尾,根本看不着,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让她抱怀里撸两下。
九点多,边维一集电视看完,黄倩倩打来电话,她一接通,就听到那头传来不平稳的喘息声。
“你看网上的视频了?”
“跟看恐怖片似的,我晚上没法睡了。”
边维吃着巧克力豆:“确实像恐怖呢片,看完就关了吧,不要转发。”
“就你在那鬼哭狼嚎,有什么好转发的。”黄倩倩一副气急败坏的口吻,“我今晚要出来跟几个朋友吃饭,等车的时候看到的视频,饭没法吃了。”
边维咧嘴:“妆哭花了吧。”
“缺心眼啊你,还笑得出来!”黄倩倩顿了顿,“维维,我明天回来就去看你。”
边维说来呗,她下一刻问道:“你还在家?”
“嗯。”黄倩倩想说什么来着,又打住了,她叹口气,“我让你来我家,说带你四处逛逛,让我妈给你做她拿手的红烧肉,你偏要跟着你家章主任,你要不跟着他,能出那么大的事吗?”
说着说着,黄倩倩就哭了起来。
边维吃不下去了,她安慰的说:“好了好了,不哭了,我这不是没事儿吗?逢凶化吉,就是走了大运,坏事变好事,你说是不?”
黄倩倩擤鼻涕,她外表凶悍,胆子很小,看到视频就哭成狗,说肉麻点,心一揪一揪的疼。
“明早我让我妈给我抓两只老母鸡跟一点土鸡蛋,我带过去给你。”
不等边维说话,黄倩倩就咬牙:“老娘我以前都不带这些东西,这次可全是为了你。”
边维感动的稀里哗啦:“对了,宋彬你晓得吧?”
“看到他的采访才想起来。”黄倩倩擦擦脸上的黑色眼泪,“他真能装X,记者问他有什么想说的,他来一句,知识就是力量。”
边维也看了那个采访,宋彬吊儿郎当的坐在椅子上,翘着个二郎腿,指间加根烟,给人的感觉玩世不恭,但他说的话都在理。
要是村里人的防范意识能强一些,及时撤离,也就不会有人伤亡。
边维抠抠手指甲:“倩倩,宋彬是学的园林设计,毕业后就回家了,在一装潢公司干活,他要来这边找工作,你有门路吗?”
“他要找装潢的工作,我倒是有认识的可以介绍,但是跟园林有关的就爱莫能助了。”黄倩倩说,“你问问沈延吧,咱们班混得最好的就是他了,他已经跨进上流社会了,手里的资源多。”
边维的脸色微变:“……噢。”
赵俊在黄倩倩之后打来电话,再后面是边维爸妈,边维挨个的哄,她一经历过生死的当事人,还反过来充当安慰的角色。
边维刚想去上个厕所,手机就响了,来电显示是班长,她没接。
电话又响,边维还是没接。
沈延打了两遍,没有再打三遍,他发过来一条微信,问边维的身体情况,就是普通老同学的语气。
边维如果没从宋彬那儿听到点东西,她真不会察觉出沈延对自己有什么别的心思,他藏的太深太隐秘了,看样子像是不打算告诉她,永远都不想让她发现。
那话怎么说来着,我喜欢你是我的事,怎么喜欢,喜欢多久,我说了算,你喜不喜欢我,是你的事。
边维退出微信把手机丢到一边,沈延的事业重心在国外,回国的机会少,见面的机会更少,他们的生活不会出现多少交集。
要是不小心摊开了,只能尬聊,不是什么大事,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边维的身上痒,她小心翼翼避开伤口抓抓,想洗澡了,不知道章主任什么时候能回来。
章亦诚在医院里打了好几个喷嚏。
“哟,这是谁在想你啊?”丁樊凑过来,“让我掐指算算,是一位妙龄女子。”
章亦诚没搭理。
丁樊拍拍他的肩膀,啧了声说:“你家小孩真了不起,我跟我太太看了那个视频,都特佩服她。”
章亦诚拨开丁樊的手,面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丁樊尴尬的摸摸鼻子。
那小姑娘两只脚站在鬼门关外,还能保持顽强的心态撑到救援队到来,一般人做不到,他说的佩服不是玩笑。
当时他想过,如果换成自己一大老爷们面临那种可怕的处境,应该会抖成筛子,会崩溃。
丁樊看一眼轮休回来的老同事,他欲言又止:“老章,你要不要看一下心理医生?”
章亦诚说:“不需要。”
丁樊耸耸肩,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忽然咦了声:“什么味儿?你养猫了?”
章亦诚停下脚步,面带疑惑:“能闻得出来?”
丁樊呵呵:“我家有两只大的。”
章亦诚迈开脚步往前走,边走边翻看手里的几份报告。
丁樊没事儿了,准备下班走人,闲得很,他跟在章亦诚后面,慢悠悠的说:“不要觉得我危言耸听,那两只没来我家的时候,家里就我跟我太太,我在家里的地位排第二,现在有了孩子跟两只猫,我排第五。”
章亦诚说出事实:“都是垫底,没有两样。”
丁樊一口血冲到嗓子眼,他咽下去,用一种悲愤的语气说:“它会睡你的床,抱你的女人,而你只能把气往肚子里吞。”
章亦诚的眉头皱了皱:“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丁樊怜悯的摇摇头,天真,看着吧,有你哭的时候。
他咳一声:“那什么,我前两天听说有人见到过你徒弟,她人在这边,跟你联系上没有?”
章亦诚转过头:“丁主任,我缺个二助,你帮我打个下手。”
“……”
章亦诚半夜回家,小孩竟然没谁,撅着屁股在阳台学猫叫,他换上鞋过去:“你不睡觉,在阳台干什么?”
边维直起腰,眼睛还往角落里看:“我起来喝水,就想看看大猫,但是没看到,它不见了,你说它是不是走了啊?”
章亦诚提醒道:“这里是九楼。”
边维跟他较真:“那万一是从大门那里走的呢?”
章亦诚说:“如果它能自己开门的话。”
边维嘴硬:“说不准真能。”
章亦诚眉间的疲惫减去很多,他低笑出声,这些年一直是一个人,最终还是让他找到了一个能让自己笑的另一半。
边维突然大声叫:“喵!”
章亦诚的背部一僵,吓的,他扫动的余光停在一处角落:“那不是吗?”
边维激动的跑过去,猫往后退,一路退到墙角,退回原来的植物后面,一副“你看见我”的样子。
她有点失望,带回来都好几天了,窝也收拾的很干净,吃的喝的一样不差,怎么还不亲?难道这猫忘了他们惊心动魄的曾经了吗?
“大猫不让我抱。”
章亦诚说:“那就不抱它,过来抱我。”
边维撇撇嘴,不假思索的说:“你有什么好抱的。”
话落,她偷偷去打量男人的脸色,好家伙,整个黑成了个锅底,从头到脚都在说他生气了,吃醋了,不开心。
边维赶紧对着男人张开手臂:“抱抱抱。”
第四十七章
一大清早; 边维就一惊一乍:“章亦诚; 你快过来看啊!”
章亦诚从卫生间出来; 大步流星的走到客厅; 手里拿着牙刷,头发微乱:“怎么了?”
“这这这……”
边维手指着猫砂盆里的一小条; “这是大猫拉的便便!它没有生病,它拉出来了; 第一次就知道用厕所; 太厉害了吧?”
章亦诚:“……”
边维叽里呱啦:“是条状的; 没拉稀,也没便秘,猫粮不用换,好神奇啊; 便便外面裹着一层猫砂; 这是怎么做到的啊; 它用爪子抓的?旁边还有一块猫砂疙瘩,是不是它撒的尿?章亦诚你过来看看!”
章太太激动的无与伦比; 宛如一个智障。
章先生转身回卫生间; 继续刷牙。
边维后脚跟进卫生间; 手拽拽男人的衣服:“那个便便要铲掉的吧,你帮我一下。”
章亦诚从镜子里看她一眼。
边维可怜巴巴的说:“我腿上的伤还没好; 蹲下来的时候很疼。”
这是真话; 去了趟宋彬老家; 带回来一身伤。
还好天转凉了; 进入穿长袖的季节,不然就她身上那些伤疤,根本没法穿短袖出门。
章亦诚吐掉牙膏沫,低头洗脸。
边维主动帮他拿洗面奶,刮胡刀,还有毛巾,全程在旁边伺候。
章亦诚把脸上的水擦掉:“当初我跟你说过,养小猫小狗需要精力跟时间,不能半途而废,它们都是生命,如果是三分钟热度,没有足够的耐心,就不要养。”
边维立即说:“我会陪它到老。”
她伸出四根手指,表情认真又虔诚:“我发誓,无论是贫穷还是富贵,是健康还是疾病,我这一生都会对它不离不弃。”
一不小心就说成了结婚誓词。
边维脑子里轰地一下炸开,这不是元旦要补办婚礼的嘛,她怕到时候出洋相,就提前做了很多功课,誓词背的滚瓜烂熟,刚才就这么从嘴里顺了出去。
这时候说什么都尴尬,还是装死吧。
章亦诚吃一只猫的醋,他揉额头:“你跟我去阳台,看着我弄。”
边维亦步亦趋的跟着。
章亦诚是第一次当铲屎官,动作有条不紊。
边维觉得这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她录下视频,还不忘满脸真诚的拍马屁:“章主任,你的腿好长。”
章亦诚将铲子放起来,他去水池那里洗手。
边维再接再厉:“手也好漂亮,看着就想亲吻你的指尖。”
章亦诚把手伸过去。
边维的嘴角抽了抽,章叔叔,你这人怎么一点都不懂幽默呢?
章亦诚给边维换药的时候,边维嘴里嘀咕个没完,担心大猫融入不进来他们的家,得抑郁症。
边维忧心忡忡:“大猫的饭量跟它的体型严重不匹配,它吃的太少了。”
章亦诚把棉球扔进垃圾篓里:“猫独立,怕生,敏感,戒备心强,到陌生的环境会紧张,需要一段时间来适应,它饿了会去吃的。”
边维流氓样儿的用食指去挠男人下巴:“哎哟,懂这么多,偷偷看了很多资料吧?”
章亦诚道:“这是常识。”
边维翻白眼,没法愉快的聊天。
家里有个医生,甭管是有个头疼脑热,还是外伤内伤,能在家解决的,就不用去医院,省心省力。
边维身上的伤口有很多,某些时候免不了会不太方便,即便给她换药的是她男人,他们是合法夫妻,她还是挺不好意思的,扭扭捏捏,手脚僵硬。
那天大猫从树上掉到边维胸口,尖锐的爪子刺破她的衣服,抓出很深的血痕。
边维当时很焦虑,也很恐惧,没感觉有多疼,事后一看胸口的抓痕,才发现触目惊心。
罪魁祸首还被她带回了家,洗白白后细心照料。
章亦诚端正专注,就是医生对待伤患的态度,没有丝毫其他的表情。
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