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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被捉个正着,紧接着,耳朵也被他捉住。
“陈顾返!”
她跳着想躲,去掰他的手腕。更快地,他反手一下子握住她的,愉快诱人的声音随后而至:“会,我会多等等你。”
她安静,被戳到心窝了,于是带点小满意的难为情地“噢”了一声,正欲转身开溜,脖子就被他手臂绕住给带回来。
他刻意放慢语速,逗她:“因为……我是大人啊。”
“你又来!”沈与尔笑出两颗虎牙,歪头,就这么安静地盯了他2秒钟,说,“你们大人真是知书达理善解人意。”
这次一定不上当!
“进去了。”陈顾返大方回视,略好笑地亲了她一下,慢慢将手松开,开门。
只露出一条门缝,就看到何辞十分不羁的坐姿,歪歪靠在复古的单人沙发里,双腿交叠搭在前边一张矮桌上。听见门边的动静,他只抬了抬眼皮,就继续将手机横在嘴巴边上,发了句语音,这才家伙一丢,双手撑着沙发跳起身。
“你们也太慢了,我等了1个小时!”何辞抬手看表,做出委屈的语气,顺便将小腹处卡到牛仔长裤腰带上的一点点T恤边给撸了下来。
今天的穿着竟然很是简单清淡。
沈与尔直入主题,困惑地问:“告别?”
“对,告别。”
这个人神采飞扬的眉眼突然落寞起来,秒钟又被遮掩掉,笑得没心没肺。他随手拉出圆桌旁的三把椅子,招呼两人落座。
“刚整完谢师宴出来,菜我都点好了,你们负责吃就行。”
何辞讲完,双手抱着后脑溜了一圈,屈起手指敲敲墙壁,又心血来潮问起身后的人:“姐夫,怎么样,还行吗?”
“品味不错。”
陈顾返左右打量一眼周围,以前来过几次,这家酒店蛮低调奢华。他只是简单答复,知道今天有事,于是足够风度,敛着气场将空间留给两个小朋友。
礼貌的敲门声,服务员开始一盘一盘上菜。
何辞将一张银。行卡搁在桌上,轻弹到对面,旁若无人地说:“我没钱,还你一半,另一半就算了吧。”
“别装了,小少爷。”
沈与尔扫一眼很快上齐的菜色,伸伸食指又将卡片推回去,始终没抬眼睛。吃了口菜,过了一小会儿,她才再次开口:“自己留着吧。”
“我要去英国了,就这个月。”他突然说。
“什么学校?”
“伯明翰大学。”
“专业?”
“材料科学。”
陈顾返将剥开的一截龙虾腿蘸好酱汁,放到沈与尔的碟子里,忍不住轻声笑了一下,这孩子,还挺潇洒的。
沈与尔伸出去的筷子都是一顿,整个人怔了2秒钟,再次探究地打量一遍对面男生,不太确定地问:“你要当……科学家?”
何辞往椅背上一靠,压了压黑色鸭舌帽,阴影下的脸有些瘦,线条却十分不错,他扯起一边嘴角:“爸妈给了个建议,我并不反感,后来觉得也还不错,姐夫你在笑话我吗?”
“不。”
“沈与尔,那你在笑话我?”
“没有。”只是有点不可置信,穿着白大褂的,笑起来又拽又妖的……科学家?!
“那就吃饭。”何辞舔虎牙,果然笑得很拽。
一整顿饭,虽然话都不多,气氛却还算融洽。临别时,沈与尔踏出去一只脚,刚挨着地面,就不太自然地停住。没回头,她的话音有些低:“自己……在外边好好儿的,我们不去送你了。”
“行。”
何辞答的爽快,扶在上边门框的双手撑一把收回来,互相拍了拍,他将视线落在陈顾返身上。
陈顾返笑而不语。
他捏着鸭舌帽的帽檐,抬头,神色十分明显:跟我说句话啊!
陈顾返轻松靠在门边上,对上他眼睛的眸光意味深长。
“靠!”后知后觉回味过来,他舔一下虎牙,妥协地笑,开口叫,“姐夫。”
陈顾返起身,扶住他的肩膀,跟他平视,愉快地“嗯”了一声,明明可以好好说话,本就张扬的脸上偏带着那种不收敛的笑意,告诉他:“好好学习,管好自己。”
“行吧!”他干脆曲腿靠坐在一张桌子上。
“走了。”
最后,再拍一拍这个男生的肩膀,带着沈与尔,两个人走掉。
将车停在自家门口,陈顾返走路送小朋友回家,沈与尔倒退着抬起头笑话他:“就2分钟的路。”
他揣着口袋慢悠悠走。
“你不想?”
“嗯……想。”有点害羞,转身。
夏天的夜晚,一整日的饱和阳光过后,从地面泛上来的泥土芳香格外明显,潮潮的,带点儿路边合欢花的香味,清新的要命。
“其实何辞这孩子还不错。”他轻松随意地跟她说话,捏着她的手指,指腹总是不经意划过她手心。
沈与尔低头瞅着脚尖走路,干巴巴应声,很痒啊!
再抬头,觉出不对劲,拉住他手臂,睨过去:“陈顾返,你绕小路!”
“带你看一处风景。”
说着就牵她拐进一条偏僻的石子路,合欢树更多,空气更加湿润。停在一座约莫两层楼高的水泥台子下,他绕了半圈竟然又找到一座废旧的铁楼梯,藏在爬山虎里。
从兜里摸出一块软绵绵的卡通小东西,陈顾返一个抬手,找了个比较有用的位置给她贴身上。她惊讶地差点说不出话,老半天,被这个人拉着上了楼梯,温声提醒小心,才回神。
“陈顾返,你竟然随身带防蚊贴。”
“乖,看那边。”
被他扭着脑袋,她不由自主顺着视线望过去,下面就是大片的合欢树,绿色细叶粉色绒花,踩在脚底下一样,他们被花海包围,香味就着夜晚正好的风一阵一阵扑过来。
“怎么发现的?”
“路过。”
沈与尔干脆盘腿坐在地上,闭起眼睛呼吸,微笑。忽然身后薄薄的T恤外面,有热度靠近,接着他的手臂就绕过来圈在腰上,她自觉向后靠过去。
这一靠,陈顾返从后面凑过来的嘴唇正巧贴在她的脖侧,他顺势吮住,手臂一收,便越吮越靠下。她憋了口气,下意识微微侧头,让他进行的更加顺利。
他就真的毫不客气地从她颈侧一口一口吻到锁骨,再沿着这条好看的曲线滑到下巴,最后是耳根。
烫得要命。
觉察小朋友的顺从跟配合,他鼻音低笑了一声,摊开手掌,还将将触着她的皮肤,就吐着气说话:“老婆,我还有这个。”
沈与尔低头垂下眼睑,只一眼,肩膀都颤起来。
“陈……顾返,你,哪儿变出来的?”
“想吃哪一颗?”お稥冂d
“当然是葡萄的。”她伸出两根手指,从花花绿绿在月光下泛着漂亮光泽的一堆小糖果里,挑出紫色的一颗。
这一刻,陈顾返却将手一收,说:“可是葡萄的只有一颗。”话音刚落,他就慢悠悠剥开紫色亮晶晶的糖纸,再慢悠悠递到自己嘴巴里。
下一秒,这个人眉眼便挑到一个漂亮的弧度,就这么含住糖,盯着她笑。
作者有话要说: 写一半睡着了……
第68章 不用叫
沈与尔愣住了,舌尖还舔在虎牙上,维持扭着脖子向后的姿势,呆呆望着他。到手的糖……被抢了!而罪魁祸首竟然眉目戏谑,潮潮的有点暧昧。
然后,耳朵边“嘎嘣”一声脆响,糖……碎了。
“叔,你!”
这个人明明只轻松坐着没半点动作,磁场却致命地撩人。
她鬼使神差就转身,扑到他身上,捧住这张笑意满满的脸,又揉又按,弱搓搓提醒他:“你抢走我一颗糖。”
最喜欢的葡萄味的。
陈顾返鼻音淡淡应了句,顺势躺倒,她猝不及防“哎呦”一声跌下来,正要扑上水泥地面时,手臂恰到好处被托住。
他低声笑。
“陈顾返,你这态度可不行。”沈与尔表情可怜巴巴皱在一起,惊魂未定。
他轻松将人拎到身上。
“趴这儿,地上凉。”
“糖呢?”
“咽下去了。”
她歪着下巴眯眼睛,微微抬起上半身就这么一边瞅着他,一边伸出两根食指,戳完他的脸颊又摸到下面他的口袋里。
陈顾返按住这几根不老实的手指,塞到自己指缝里,扯动嘴角轻声笑:“真的没了。”
“那欠着。”她的下嘴唇裹了一下嘴巴,就被两颗小虎牙咬住,竟然有些小得意地乐:看,你也欠我一件事。
小虎牙似乎也快活地磨了磨,让人很想亲亲它们。
他看了半晌,本能地抬手覆上她后颈,将她的小脑袋扣下来,一下一下亲吻她的嘴唇,问:“小尔,先尝尝吗?”
每个字都说的很慢,带着葡萄糖果酸酸甜甜的味道。
呼吸的热气拂过脸颊,沈与尔的视线里全是这个人溢满情绪的眼睛跟立体的鼻梁。呃!脸颊,好……烫,她想用手心捂着,可双手却不太争气地虚软着搭在他干净利落的下颚线上。
没抬起来,她将手指慢慢蜷着,闭上眼睛。
陈顾返的舌尖已经抵上她左边的小虎牙,这个人十分有趣地舔了舔,又沿着她的上颚画了个弧,滑到右边。
嗯……这么敏感的地方,被温软的舌头扫过,又痒又麻,她心跳加速,一瞬战栗,喉咙里抑不住地“唔”了一声。
他也不得不将眼睛微阖起来,小朋友顺从的表情从最初朦胧的羞涩已经过渡到如今时刻显露出的小妩媚。
受不住。
就这么仰躺在微白的月光下,圈着怀里的人,他越吻越深,呼吸缠绕碰撞,覆在她后颈的手掌也不由自主从后面领口溜了进去。
有个要命的东西被解开。
她的鼻息就像被噎到一样,重了一下。
渐渐,在接下来就要不可控制的时候,陈顾返隐忍地叹口气,在这里可不行。手掌还在她的衣服里摸来摸去没有拿出来,他便将整个趴在身上的人抱紧。
真的,只是想亲一亲她。
“小尔,先别动。”声音像在石头缝里磨过一样。
她将头埋着,小口地急促地调整呼吸。月光把水泥地面照得干干净净,淡淡的泛着黄,气氛被烘托的更加暧昧。
“不……再尝尝了吗?”她低声问。
他的嗓子十分紧,喉结动了动,这种感觉就像钝刀子在心口一下一下慢慢划过去,倒将自己撩拨的受不了,于是声调莫名转低,告诉她:“你在勾引我。”
“没,有。”明明是你先亲过来的。
后来,在家门口的大桃树下,浓密的枝叶将两人掩盖在光线的阴影里,沈与尔磨蹭半天赖着死活不上去。
陈顾返将她的小脑袋扭过来拧过去的,最后对着大门的方向,抬起手指,指了指。
“一整个暑假都陪你,听话。”
“那你一会儿别又睡不着自己跑到下边来了。”
她正要说晚安,这个人的声音再次从头顶落下来:“好,都快要结婚了,我会自觉一点。”
“还,还没一撇呢!”
“放心。”他摸摸小朋友的头,笑。
脑子里记挂着结婚两个字,越是天冷,沈与尔越紧张起来,外边黄叶落个不停,眼见着就到了供暖的日子。
“小尔,你这是婚前恐惧症?”宋梢见她整天得了空就捧着台历数日子,恨不能盯出花来,忍不住就想调侃她。
“不是恐惧结婚,是恐惧结不了婚。”她简单答,干脆趴在桌面上,捏着只笔,像敲木鱼一样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