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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羽冷眼盯着贺解玉和贺父看,贺解玉一接触到她那双冷的彻骨的眼睛,忍不住哆嗦了一声,扯住贺父的手收紧:“爸,我怕!”
贺父见小女儿苍白的脸色,顿时心里憋着一肚子火,骂道:“看什么看,还想吃了你老子和你妹妹!你老子说了你几句又怎么了,说不得啊!那脸色摆给谁看!”
惊羽冷笑一声嘲讽道:“我现在真怀疑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正室女儿和私生女对待也真够差别对待的,你对的起我妈么?你就不怕她有一天气的从土里爬出来找你算账!”
贺父一听脸色一青一白,怒气冲冲就要把拐杖砸向她,惊羽眉眼狠厉一步步走近,眼底杀意带着煞气就像是从地狱爬出来,不说贺父吓的都呆了,就是贺解玉也哆嗦身子往后退,吞吞口水:“你要干什么?”
惊羽冷笑嘲讽:“真是一对相亲相爱的好父女!如果你们只是让我过来看这父女情深在一幕,我想我也该走了。”目光冷眼注视贺解玉,带着淡淡的威胁与冷意:“私生女就该有私生女的样子,别整天一副楚楚可怜我欠了你的样子,贺解玉,别以为谁都必须得对你容忍,我的容忍是有限的,下一次不想要舌头就尽管说。看你嘴快还是手快!”
贺父被这个不孝女没大没小的样子气的差点吐血:“你敢动你妹妹?她不就说说,有你这么对自己妹妹狠的姐姐么?要知道你对自个儿妹妹都这么狠毒,当初真应该掐死你。”
惊羽脸色越发冷,眉梢就像是结了一层冰一样,目光锐利:“别以为我喊你爸,你真把自己当我爸看待了,就凭你也配!当年我妈怎么死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我会慢慢查,如果真如我想的一样,你也逃不了。”浑身泛着冷气,她现在真的是心冷了,对亲情,对这个家心冷,如果不是她妈曾经在这里住过,她一步也不会再踏进来,冷眼看贺解玉哆嗦的样子,她冷笑:“贱人生的孩子也不过是个贱人!”说完冷冷离开。
不说贺父气的差点背过气,不停骂孽障、孽障!
惊羽转头不屑看了贺父一眼:“我说过了若我是孽障,你是什么?畜生?
贺父被这话气的差点背过去,拄着拐杖怒气十足往地上敲,像是发泄什么怒气。
贺解玉眼底狠毒又惊恐,脸色苍白,她可没忘了上一次这个女人对她下手可没有手下留情,手指不甘紧紧掐进肉里,贺惊羽,总有一天她不会轻易放过她。
这时候门口铃声响起,贺解玉听到门铃声,眼底一亮,原本苍白的脸色突然变得非常可怜兮兮,眼眶含泪,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冲过去先一步打开门,见到门口的人,眼泪更是嗖嗖的落,哽咽着嗓子:“涵哥,你终于来了。”
贺惊羽上一次见过旗函之后,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竟然这么厚脸皮来到贺家。再看贺解玉热情又欢迎的样子,她脸色越来越难看。
旗函第一眼绕过贺解玉就看到惊羽,目光很专注更多的是复杂,贺解玉好不容易勾搭上旗函,没想到他一见到贺惊羽那个女人就一直盯着她看完全忽略她也在,顿时苍白的脸越发难看阴沉下来,眼睛连带阴沉透着一股沉闷劲儿,眼底闪过妒忌和怨毒。
凭什么每个她看上的男人看上的都是贺惊羽那个女人,她有什么好!顾少是,如今涵哥也是,这个女人生来就是她的克星,当年她怎么就没有死在外面,咬着唇,这一次她绝不会让涵哥被这个女人抢走。在更早之前,她就对眼前英俊的男人有非同一般的好感。
“惊羽!”语气温柔平和,像是之前完全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一般。旗函人长得出众不错,温柔的时候,更容易吸引女人。这幅样子在贺解玉眼底非常出众帅气,可在惊羽眼底却觉得道貌岸然,虚有其表。
“我和你熟么?”语气不屑,她转头冷眼看着眼前贺解玉痴迷的样子,真有些无语了,觉得眼前的这些人真是恶心到她了:“贺解玉,别告诉我,你看上的是眼前这个虚有其表的男人,他早已经结婚了,你不知道么?还是你就这么乐意倒贴上去当个小三。果然小三的女儿只配当小三。”
旗函听到惊羽说他虚有其表脸色一僵,有些凝固,贺解玉和贺父也气的不轻,尤其是贺解玉,当着她爱慕的男人面说她小三,脸色清白交错,愤恨盯着惊羽,其实在以前她就对涵哥有好感了,只是贺惊羽这个女人一直巴着人不放,当年贺母还在,就算有心也不敢有什么动作,顿时楚楚可怜委屈喊了一声:“涵哥!”
“惊羽,我和解玉不是你想的关系,我只是想和你谈谈!”旗函没有看贺解玉一眼。一副保持距离的样子。
其实贺父并不同意贺解玉和旗函来往,最近旗氏发生的事情他也了解一些,要不是这段时间解玉每天撒娇软磨硬泡磨着他答应,他也不会答应,按照解玉给他的说法就是,虽然旗函现在结婚,不过为了她会立马和他现在的妻子离婚,贺父这才答应!可现在,这个旗函竟然说对解玉没意思,就算他再宠贺解玉也没法容忍被她这么耍着玩,脸色阴沉,贺解玉显然也没有想到她所谓的涵哥会这时候撇开两人的关系,见贺父脸色难看看的样子,她隐隐有点害怕,然后就听到贺父嗓音提高八度气急败坏:“解玉,这到底是什么回事?你不是说这小子会和他媳妇离婚娶你,这是怎么回事?”
贺惊羽听到贺父的话,冷冷嘲讽不屑冷笑了起来,脸上像是蒙了一层冰一样。
贺解玉确实是看上了旗函这个人,不仅他的外面而且还有他的能力,哪怕现在旗氏出问题了,她还是觉得她的涵哥可以力挽狂澜,最重要的是这个优秀男人是以前贺惊羽这个女人爱而不得的男人,若是真能嫁给他,也可以打击打击贺惊羽那个女人,这时候她心里有个直觉,若是这次真让他撇清两人的关系,估计以后贺父就算任她软磨硬泡也不会同意她和旗函的事情,顿时急了,楚楚可怜看向旗函,故意暧昧道:“涵哥,那个晚上……我们……”说完低头抹眼泪。
贺父一个老狐狸怎么还会看不出这一幕,虽然对贺解玉这个女儿有点责怪,但心疼比责怪多一点,顿时扯着旗函的衣袖扯着他质问:“说,你对解玉到底做了什么?今天不管怎么样,你都得给贺家一个说法,别以为贺家容的你再三欺负!”
旗函脸色一变,立马看向惊羽那边,见她一副旁观者冷淡嘲讽的样子,他心口有些闷:“惊羽,那只是误会!我根本不知道!”
惊羽冷笑不屑:“误会能滚上床去?况且你该解释的对象不是我而是其他女人,别挡我面前,我看着恶心!”
这一次她是真真正正清楚看出她这个父亲眼底只有贺解玉那个女儿,完全没有把她这个女儿放在心上过,他明明知道旗函这个男人以前和她的恩怨,甚至曾经害过她,却抵不过贺解玉几句软磨硬泡好听的话,浑身冰凉,嘲讽看眼前一幕当笑话看,瞧,这就是她所谓的亲生父亲!手指收紧,紧紧扣在肉里,肉都扣烂了她却一点疼痛也感觉不到。
她突然发现这所谓的亲情,父女之情,姐妹之情讽刺的可以,是不是哪怕那几年前,她真的死在这个男人手里,只要贺解玉喜欢,贺父依然可以不在乎她的死活。这一次她是真的心冷死心了,以前觉得只要明面上过的去就行,可现在不需要了,明面上也不需要了。她把他当亲人,可对方对她可是一点都不留情,她要这种感情干什么!
她冷冷看这一幕当笑话看,冷声道:“贺震庭,我不管你的女儿和这个男人有没有什么关系,明天准备好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贺父本来还扯着旗函的手一顿,听到她提百分之五十的股份,面色大变,开口刚想骂,惊羽抢先开口:“如果你不愿意给百分之五十,那我们就一步步走法律程序,看看到底是谁输谁赢,我奉劝你,还是接受的好,毕竟我有你的承诺转让合约,只要我把这份合约让我的律师呈上法庭,你就是不同意也得同意。”说完冷冷离开。
“你这个孽障!我要打死你!孽障!”贺父脸色煞白,怒及攻心,气的都翻眼白了。
贺解玉看到贺父的脸色,眼底惊恐,知道自己在贺家只有贺父能依靠,要是贺父真死了,那她一个人决斗不过贺惊羽那个女人。贺氏全部的财产都将落到那个女人手上,那时候她还有什么活路啊,登时像个泼妇大骂惊羽:“你还是不是个人,爸都快被你气死了,你还一直想着贺氏的钱,贺氏的钱,你根本不配姓贺,不配有贺氏的股份,那些都是爸留给我的,你休想从爸手里拿走一分钱!”眼见贺父闭眼昏迷过去,贺解玉急了,这次是真哭了:“涵哥,帮我打急救电话!”她最怕的不是贺父死,而是贺父死后,她占不到贺氏一点便宜,就算要死也得等她得到贺氏所有的财产!
旗函眼眸极为复杂看着不远处女人的背影,不知在想什么。
贺惊羽回到公寓,才觉得自己算是活了过来,公寓里只有她一个,她也没有开灯,就这样站在落地窗前,眼神带着一些茫然和自嘲,她觉得自己整个人生都是失败的,除了嫁给顾溪墨,虽然这个男人有时候蛮不讲理但还是让她感到温情。在所有人身上感受不到的温情,这个男人虽然霸道但她知道是真的对她好。
她现在也不想和他吵架了,想着若是顾溪墨一会儿回来,她就和他解释清楚,然后以后两人和好将就过吧,他不愿意让她见其他男人,那她就退后一步以后见其他男人,都通知他或者带他过去,这样他该不会生气了吧!如今这个家,这间公寓是她唯一能感受到温情和快乐的地方,哪怕牺牲所有,她也想好好维护,还有小湛,还有顾家,只有想到这些,她才知道自己不是孤家寡人,不是独自一个人。
她在黑暗的道路上摸索挣扎了这么久,哪怕是有一点光芒她都不会轻易放弃。就如此时的顾溪墨,就是她现在紧握的光芒。如果真放了,或许她就再也找不到方向,找不到活下去的方向。
她掏出手机,按开屏幕,找到顾溪墨的电话,铃声嘟嘟作响,可还是没有接通。她重新打了一通,刚打过去就被人接通。
“顾溪墨,你在哪里?”
接电话的并不是顾溪墨,而是唐敬远,他大概听出惊羽的声音,忍不住开玩笑:“嫂子,这么早就来查顾少的岗啊!”
惊羽愣了一会儿,听出唐敬远的声音,没正面回答他的话,只问:“他在么?”
“嫂子,你要过来啊,那赶紧啊。要不然顾少得被其他女人占尽便宜呢!”说完报了一个地址。
惊羽挂了电话,也没有把唐敬远的话当真。坐电梯下楼,准备开车过去。
庭然包厢里,唐敬远刚接完电话放在桌上,就见顾少从门口进来,今天他脸色阴沉,看的出心情非常不好,连带身上、眉眼带着冷意,浑身就像是被冷气包裹,独坐在一个角落,很少人敢去搭话挑战他的威严,但这其中并不包括林家宁,这些日子她见到顾少的次数都掰的过来。
林家宁想到上次那个女人竟然是顾少的媳妇,不过她并不相信顾少会真的喜欢那个女人,这些日子她辗转反侧,睡不着,一直想着这个问题,她真不愿意就这么放弃,这世上再也没有一个男人比得上顾少,想到这里,心里越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