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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想起问这个?”拉比心里一痛,但还是努力装出一张笑脸。“没有。”
“是吗……不过拉比……你这可是第一次和神田两个人出任务从昏迷中醒来没有先问神田的情况诶……总觉得有点不对……”李娜莉微微蹙起眉,有点担心的样子。
“没有啦……是李娜莉你太敏感了……”拉比躲躲闪闪地不敢去看女孩子的眼睛。
李娜莉没发现拉比的异状,只是自顾自地说下去。
“你们两个……神田这次也是……他是第一次醒来会首先问问别人的情况呐……”
“……”
“才刚醒来还处于半昏迷状态就很着急地问,兔子怎么样……”
优他,不,是神田他……会担心自己?
那天会那么冷血的人,竟然关心起自己来了?
也许是自己偏激了吧……可能他当时……并不是故意弃自己于不顾的……
自我安慰。
拉比突然觉得这样总徘徘徊徊不知所向的自己很恶心,那么神田会讨厌自己也当然很正常。
只是这一次,拉比和神田的关系,真正到了有点尴尬的地步。
拉比不知道。
他和神田优,不久前开始,双生共命。所谓的命运之线,注定盘根错节,就此一世纠缠不清。
兔子误解了爱丽丝,以为不会再有人陪他穿越森林。
爱丽丝无意中伤害了兔子,出于小小的高傲,爱丽丝不愿去安慰他。
爱丽丝救了兔子,兔子不知道,却只记得爱丽丝曾让他受过的伤。
爱丽丝和兔子,各自下了不同的决心。
这一个十字路口,最终还是爱丽丝向了左,而兔子向了右。
谁会遇见什么?谁会错过什么?
会再遇见彼此吗?会错过彼此吗?
听了自己的身体状况后拉比一头雾水。
什么叫“本来肯定要死但不知为何就是没死”;什么叫“明明是应该已死的人了怎么心脏还在跳动”;什么叫“按照现在的情况看来是没什么问题但肺部的伤实在严重不一定哪一天就高原反应喷血而亡”等等再等等此其不尽,于是拉比绞尽脑汁把所有的一切用书人的智慧浓缩成了一句话,并眼喷怒火地望着给了他诸多障碍回答的考姆依室长本人。
这一切就可以浓缩成一句“口胡你这死兔子肺都被捅漏了居然还活着不过你放心有我爱岗敬业的考姆依在你大去之日想必不远矣。”
你死走啊我死掉对你有什么好处呀啊啊啊啊!!!怎么说到我没死的地方时表情如此阴沉而谈到我有危险的时候表情如此欢欣!!!
“说正经的拉比,你真的没有什么觉得奇怪的吗?”刚才还秀逗的一塌糊涂的室长突然就严肃了。
“没有……我只觉得很痛很冷后来就没有知觉了……再后来我就在这了我说过好多遍了……”拉比几乎要崩溃。
“我们给你进行了仔细的检查,你所受的伤让你绝没有半点活下来的可能,,经过进一步检查,我们从你肺部的致命伤处检查出有非自然修复的痕迹。”
“……但与圣洁无关。”
“那么……拉比你很聪明……你应该懂得我的意思……”
拉比深深地皱起了眉。
“……当局以为,是诺亚救了我,所以怀疑我和诺亚有关系?”
“暂时有这种想法……但是拉比你不要激动……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你只要配合调查就可以……”考姆依像被揭穿一样有点尴尬,但碍于室长的身份,还是很熟练地做好安抚工作。
你以为我会信?
拉比把这句话憋在心里,没说出来,因为他知道,这也不是考姆依的意思。
当局很严格,或者说已经过了头,成了苛刻,再说得过分一点,成了暴政,成了神经质。
亚连当时被整的多惨,拉比不是不记得。即使现在他也不是完全自由的,每当出任务的时候,身边跟的探索队员总有当局的眼线,是处于一种半被监视的状态,如发现有可疑行径,立即发动所有可用力量,逮捕回总厅,按异端处置,拷问,剥离圣洁,处决。
就算不能为自己所用,也决不能沦为千年伯爵的同党,成为敌方的生力军。
用处消失,违背禁令,重犯不韪,反抗当局,与所谓最重的罪,私通外敌,其实结果都是一样的。
消失。
轮到自己了?
真是凄惨。
“那个……拉比你先好好养伤,这段时间不会有人来打扰你的,我先走了,别想太多……”考姆依想要出去,却在推门的一瞬间被拉比叫住了。
“……室长。”
“嗯?还有什么事吗?”
“……神田他,怎么样?”拉比别过了头,不想让考姆依看见他此时此刻的表情。
复杂的一塌糊涂。
“……唉……”考姆依没有急着回答,只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不祥的感觉袭来,猛地将头重新转向考姆依,“他怎么了?!”
“……虽然你的伤看起来严重一些,但毕竟愈合的速度有了意料之外的提高。相比之下……”
“神田他更不乐观。”
“一直在发低烧,总是醒来又昏过去,整天昏昏沉沉的,身体情况非常不稳定,和他之前的状况完全不同。”
“也可能是因为是被圣洁伤到的缘故……但是他伤口的愈合速度这回的确变慢了,慢了很多……”
“最重要的是,他一定又使用三幻式了。”
“拉比,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考姆依没有再说下去,也许是不忍,推开门,走了。
优……我告诉过你不要用那个的……
只有一个人的世界里,早已用惯的称呼,还是怎么也改不了口。
被伤束缚在病床上哪里也不能去,拉比瞪着眼睛看雪白的天花板。
想着神田。
真的,非常非常,担心他。
他是有生以来唯一一个,使自己如此这般用尽其能也放不下的人。
所谓,命中劫?
没办法。
无论你如何待我,我都爱着你。
这与你无关,是我一个人的事。
我只是爱着你而已,卑微而寻常,汹涌而炽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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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哪一份爱是特别的,本质就都只是一场风险投资而已,说什么高尚,说什么单纯,说什么千年等一回的柏拉图,说什么卑下的烟花巷之恋。
都一样伟大,都一样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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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比在十月的空气中,一个人沉默不语地想念着神田优,那个让他迷恋又狠狠地毫不留情地伤害他的人;那个让他妄想又毫不犹豫地替他挡下攻击浪费自己生命的人,那个此生此世,注定放不下离不开忘不得恨不来的人。
优,哪个是你?
都是你。
我的世界里,明明就只有你。
而你的世界里,却始终不曾有我的容身之地。
这不公平。
爱情这种事,本来就不公平。
谁先爱上了谁,谁先抛弃了谁?
谁又懂得谁的心?
你看得见我的努力吗?
你在这一场追逐里,又付出了什么呢?
拉比不曾知道,这一场无望追逐,伤的最深,付出代价最大的,偏偏就是那个被他以为无情的神田优。
拉比不知道。
神田不想让他知道。
他会有知道的一天吗?
也许,但愿。
神田的病房在拉比的隔壁,两人此刻只有相隔一面墙的距离。
此时此刻他正清醒着。一个人在病房里。
现在这情况真是讨厌,自己头一次到了这种地步,恢复的速度连普通人都不如。
不过据说,那兔子还好,那就好,自己付出的代价就没有白费。
神田对拉比瞒了一些事情,关于双生的事情,那契约不只是他当初说的,平均寿命那样简单。
也平均伤害。
另外念动咒文展开契约的一方,身体自然会因咒术的反作用受到极大的伤害,但不会影响到寿命,因为否则的话就会影响到另一方。
简而言之,神田承担了所有。
咒术的损害,生命的流逝,身体的额外伤害,拉比的猜忌。
但他什么也不打算解释,他讨厌这种行为,那让他觉得是在浪费本来就所剩无几的生命。
自己还有多久?
原本还有十五年的寿命均摊之后,还有七年多一些?
或者七年还不到,因为自己又使用了三幻式。
从此以后要更小心一些,因为那兔子的命,某些意义上来讲,也有相当一部分掌握在自己手里。
真讨厌。
要对他负责任了?
切。
十四。
拉比恢复得的确很快,经过大半个月的修养,除了肺部的伤和骨头所受的伤还需要略加调养外,其他都好的差不多了。
神田勉勉强强也地一天天好起来,身体还很弱,不过恢复的速度一点点提高到原来了。
好像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神田从未去探望过拉比,这很正常,不正常的是,拉比也从没有去看过神田。
这是第一次。
明明已经可以正常行走了的。
接近一个月的时间里,神田和拉比,没有说过一次话,没有见过一次面。
那么就此就可以两相忘?
怎么可能。
十月末,时间过得还真是快。
地处高处的总部很冷,冬天已经到来了。
拉比站在窗前,看着窗外一片萧条景象,问身后的考姆依“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诶?想出院了吗?再过一个星期就差不多了。”
“什么时候审判我?”毫不犹豫的直白问法
“……不会审判的,问你几个问题,进行一下检查而已。”考姆依面对突如其来的问题好像吓了一跳。
“但愿如此。”拉比面无表情,冷冷地回答。
“我会努力的帮你的。”考姆依绕到拉比的背后,拍拍他的肩。
“谢谢。”
“……神田他,怎么样?什么时候出院?”掩饰自己的心情,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尽量没有起伏。
“他恢复得还算好,出院的时间应该和你一样。”
“那就好。”
“你们两个人,发生什么事了吗?”考姆依盯着拉比的眼睛,毫不避讳地问。
“……没。”
“你在撒谎,拉比,从执行任务回来你们两个就不太对。”这脱线室长有的时候还真是让人头疼的敏锐。
“有的东西,错过了,可能一辈子再也不会遇到了,拉比,你已经20岁了吧,这样浅显的道理,应该懂得的。”这是考姆依在出去之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错过了……我又何尝不想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但是换作任何一人,经历那么多的种种,谁还会有勇气继续爱下去……
明明是他,错过了我才对吧。
所以从此以后即使无法不爱他,但装作已经不爱他,在自己,还是做得到的。
也许自己拼尽全力想给他想让他接受的爱,对神田优他来说,真的只不过是绊脚石而已。
那就,当做过去时好了。
……尽量吧……
神田坐在病房里擦六幻。
那是他缓解内心情绪的习惯做法,做法有二,其一为擦六幻,其二为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