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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久,也就一个月的样子。
除非……许承洲跟她交往的时间,比她知道的还早。
想到这,陆楠唇边不由的掠过一抹自嘲的弧度。
许承洲没说为什么庆幸拒绝了自己,这一刻,她是真的觉得庆幸,自己从未想过死缠烂打,也不曾对他用情至深。
——
从专车上下来,陆楠看到停在盛教授宅子门外的电视台采访车,略觉无语地拿出钥匙开门。
穿过天井,厅堂里谈话的声音依稀飘过来。盛教授的嗓音又干又哑,明显不是很高兴。陆楠摘下围巾,抬手叩了叩门,淡然抬脚入内。“老师。”
“还挺快。”盛教授见到她,脸色明显缓和许多,摆手示意她坐下。“坐吧。”
陆楠冲他点点头,安静坐到他身边的空位上。许承洲也来了,脸色看起来非常的不好,像似好几天没睡的样子。
从周日到现在,陆楠一直没见过他也没联系过,还以为他回了单位,没想到他竟然在这边。
来的是一个访谈类真人秀节目的导演和编导一行人,该节目的主旨是弘扬传统文化,并介绍一些失传已久的民间技艺。
陆楠翻了翻节目介绍,觉得还是挺有深度的,不过对方似乎不知道盛教授的脾气,也难怪他会生气。
“盛教授,您看您的学生都来了,是不是能给我们一个准话。”说话的男人大概四十来岁的样子,带着一副金边眼镜,面向周正,很是儒雅。
盛教授瞟他一眼,转头看着陆楠,询问的语气。“陆楠,你觉得怎么样。”
陆楠有点想笑,不过还是憋了回去,顽皮调侃:“老师不如去问问师母,她的意见也很重要。”
“那就这么着吧,你们先回去,我考虑清楚会联系你们。”盛教授丢给陆楠一个赞许的眼神,不疾不徐地站起身,抬脚往外走。“慢走不送。”
“孟导,我送你们出去。”许承洲扶了扶眼镜,礼貌送客。
陆楠冲对方点点头,也站起来,跟着盛教授一起去了工作室。
关了门坐下,陆楠拿起暖壶给他倒水冲茶。“老师想去,但是放不下这边,我猜对了还是猜错了?”
“你猜对了,节目月底开播,我大概会参与讲古建脊兽的那期。”盛教授曲起五指,轻轻在桌面上轻叩。“这事先不要告诉承洲,你知道便可。”
陆楠微笑颔首,也没多想。
他的脾气一贯如此,就是她也有猜不准的时候。节目组的导演的诚意很足,这个方向也是盛教授一直想要大力推广的,只不过对方不应该,事先不打招呼就贸然上门。
盛教授做任何事都随性子,但却固执的坚持着有些旧的思想。
邀请他没有问题,但必须要正经发出邀请函,之后才会同意跟人见面。
幸亏他辞职了,若还在学校,怕是他都不让人进门。
坐了片刻,许承洲送完人回来,有些魂不守舍的频频看表。盛教授抿了口茶,洞悉一切的目光在他身上打了个转,摆手示意他们回去。“都走吧,忙完你们的私事再回来。
陆楠苦笑一声,别过他,和许承洲一块开门出去。
去机场的路上,许承洲很刻意保持着应有的距离,不住的打哈欠,脸上透出浓浓的倦意。
陆楠也不像以前那样,让他靠着自己的肩膀休息,而是低头拿着手机给厉漠北发短信。
沉默中,他的手机有电话进来,铃声响了许久他才很不耐烦的接通,一开口就火气十足。“想死?满大街到处都是车,你冲进去不就完了,我一定会去看现场。”
陆楠的指尖在屏幕上划了下,关了声音点开游戏。
许承洲似乎非常的生气,说了一会,他的嗓音忽然变得尖锐,中间掺杂了一句极具侮辱性的脏话。
陆楠惊诧莫名,恍惚意识到她似乎从未了解过许承洲,他给看她看到的,像似精心演绎出来的另一个人。
那个许承洲不会发脾气,见到她永远都在温和的笑,即使不笑脸上的表情也是柔和的、安宁的。是个有着翩翩风度的斯文君子,而不是眼前这个暴躁,并辱骂异性的许承洲。
片刻后,许承洲结束了通话,像似才发现陆楠也在车上,脸色变了变。“陆楠……”
“我今天来的时候,在机场遇到你的前女友。”陆楠淡淡扬眉。“我记得你说,你们是和平分手。”
许承洲疲惫扶正眼镜,偏过头意味不明地看她。“这件事我很抱歉。”
陆楠摆手表示不介意,跟着便沉默下去。他刚才看她的眼神,似乎透着一股子心虚劲。不知道是不是她太敏感,潜意识里总觉得许承洲骗自己的,不光这一件事。
各自缄默着回到B市,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
走出航站楼,暮色四合,停车区周围的灯光刚刚亮起,凛冽的寒风裹着细雨扑面而来,寒意刺骨。许承洲抬手看表,忽然主动开口叫住陆楠。“回市区的大巴刚走,要不你坐我的车回去?”
“不用了,我开了他的车过来。”陆楠冲他笑笑,抬脚迈下台阶。
就算她没开车,也不会再跟他单独相处,厉漠北吃醋的样子实在是……有点难以消受。
去停车场拿了车,陆楠翻了翻厉漠北发过来的短信,直接给他回电话过去。
许老的情况还是老样子,专家组下午会诊后,一致给出意见:手术已经不能解决任何问题,目前只能依靠着呼吸机延续生命。
陆楠安慰两句,挂了电话,失神的靠到椅背上。
专家组已经放弃,许老不知还能挺多久。或许是两三天,或许一周……
心烦意乱的回到疗养院,厉漠北站在酒店门前,修长挺拔的身影几乎要跟夜色融为一体。他的目光朝着路口的方向,即使看不清,也能感受到那种焦灼和期盼。
陆楠心中一暖,降下车速缓缓开过去,开了车窗冲他扬起笑脸。“上车。”
厉漠北脸上的线条柔和下来,不疾不徐地迈开长腿,绕过车头坐进副驾座。
寒凉的气息在车门关闭的瞬间席卷而来,陆楠皱起眉头,没急着开车,而是伸手碰了碰他的脸。“等了很久?”
Chapter 42
厉漠北眼底浮起笑意,捉住她的手,忽然而然的倾身过去吻她的唇角。“刚出门不到三分钟,先去吃饭,饿出毛病我可不照顾你。”
他的气息笼罩过来,唇瓣凉凉的擦过陆楠的皮肤。
“你真不诚实。”陆楠眨了眨眼,捧起他的脸左右端详,笑吟吟的揶揄:“脸都吹麻了吧。”
厉漠北慵懒靠向椅背,偏着头含笑看她,没有否认她的说法。“很心疼?”
“嗯”陆楠脆生生的应了声,坐直回去,打着方向盘调头。
许老的身体状况不明朗,因此他们不敢走远,在酒店附近找了家干净的店停车下去,牵手上楼。厉漠北的手很凉,像是浸过冰水,凉意从相贴的掌心漫上来,直击心脏。
他在门外一定站了许久,比她想象的要久。
再次遇见他之前,在风雨里苦等的人始终是她。一次又一次,在许承洲面前把柔弱踩到脚底,以金刚不坏之身等在他需要的任何地方,想想真是蠢的彻底。
如今换成厉漠北在等她,等的那么的漫不经心,却又格外的动人心魄。
陆楠一遍遍地在脑中勾勒着他等自己的样子,回来这一路的纠结,被熨烫的妥帖而柔软。
这场戏,她不想落幕。
点好菜,蒋牧尘裹着一身是寒气推门进来,一坐下便打听许老的情况。他这两天去外地出差,听到消息,下了飞机家都没回就往这边赶。
厉漠北简单介绍了下目前的情况,情绪低落下去。蒋牧尘安慰的拍拍他,视线落到陆楠身上,不由的有些羡慕。
他之前不是没取笑过他没劲,守着一个影子一过就是十几年。外面花花世界那么精彩,不如多试几个,才不枉活过一遭。可遇到叶子,他忽然发现,所有的花都不是自己想摘的那一朵,才最没劲。
厉漠北等到了,最初的也是最好的。
这顿饭吃的很闷,席间几乎不曾有交谈。吃饱下楼,陆楠留下厉漠北和蒋牧尘去埋单,自己先到外边透气。
疗养院地处市郊,车流量很小,街上的行人也特别的少,因此站在街边打电话的许承洲,背影异样清晰。
陆楠张了张嘴,复又默默闭上。她的第六感告诉她,许承洲出现在这,绝对不是巧合。
回来时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涌了上来,像似有什么东西隐隐破土而出,却又抓不住一闪而逝的重点。
收回视线,厉漠北和蒋牧尘正好出来。陆楠听到两人的交谈声,旋即回头。
“承洲?”蒋牧尘喊了声,像似意识到什么,低头摸了摸鼻子快步朝他走去。
许承洲吃惊转身,视线从他身上掠过,落在他身后的陆楠和厉漠北身上,掩在镜片后的目光略显阴沉。
陆楠此时再次回头,并主动往厉漠北怀里靠,低低的嗓音有点闷沉。“不是我约他来的。”
厉漠北楞了下,不由的莞尔。“我相信你。”
他的手环过来,隔着厚厚的外套落在她腰上,刚刚好的力道。陆楠自己也忍不住笑了,本想和他一块上前打招呼,不料许承洲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个人。
是肖楠。他们没有争执,但是能感觉到气氛非常的不对劲。
陆楠脑子里不由的又冒出古怪的念头,然而不等她理清,厉漠北低沉温和的嗓音,便在头顶响起。“雨变厚了,再不回去小心又要感冒。”
“我干脆活在真空里好了。”陆楠弯了弯嘴角,依偎在他怀里,步行过去取车子。
厉漠北瞟一眼许承洲,低头仔细的帮陆楠把外套的帽子戴上。“我还是有点吃醋。”
陆楠挑了挑眉,踮起脚尖亲吻他的唇角。“你酸不酸?”
“不酸了。”厉漠北勾起唇角,抬手抚上她的脸。“还有点甜。”
“无聊!”陆楠眨了眨眼,唇边的笑意渐渐扩大。“下次再戏弄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厉漠北又笑,低沉温和的嗓音裹着灼热的气息,徐徐拂过她的耳畔。“怎么样都欢迎。”
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味……陆楠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脸颊发烫的低下头。
就那么一眨眼的功夫,耳边猛然传来一声巨响。两人惊骇回头,看到有失控的车子朝着这个方向直直冲过来,旋即往边上跑。
许承洲跟肖楠站的位置,靠街边最近,发现异样已经来不及避开。
陆楠惊得忘了呼吸,大脑一片空白。
厉漠北也慌了神,肝胆俱裂地吼了句“承洲!快闪开!”随即撇下安全的陆楠,跟刚转身的蒋牧尘齐齐朝他们冲过去。
距离不是太远,眼看失控的车子就要撞飞他们,肖楠突然猛推了一把许承洲。
“嘭”的一声闷响,失控的车子冲两人身边高速擦过去,冲进饭店门前的停车场,撞到厉漠北的车上,发出巨响后堪堪停住。肖楠和许承洲双双被撞飞,重重倒在地上。
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