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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小纸条究竟是何人何时以何种方式塞进来的?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扫过令瑜的后背,可令瑜后背挺直,正垂着头,专注的做题。
她离她座位这么远,在考试期间要往她笔袋里塞纸条,似乎不太可能。
可究竟是谁……要陷害她?
她环顾教室,除了令瑜,似乎再没跟她有仇有怨的人了。
不,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当务之急,应当不动声色的在监考老师发现之前把小纸条收起来。
好在,现在还没有人注意到,只是有几个学生漫不经心的扫了她一眼,便收回视线去继续做题。
许南风攥了攥发汗的掌心,缓缓俯下身,准备将小纸条和笔一并捞进手里。
指尖近在咫尺。
“等等!”一直在后排巡视的监考老师,忽然出声。
许南风睫毛猛地颤了一下,后背渗出一层冷汗。
监考老师缓缓走过来,双手抱臂,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散落的一堆物品。
许南风像是被定在原地,动弹不得,脑海里有一根弦,绷得笔直。
她在心底不停祈祷,看不见看不见看不见……
然而,上帝并没有听到她的祈祷。
监考老师从地上捡起那张小纸条,摊开,将纸条上密密麻麻的内容扫视过一圈后,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这是什么?”他有些色厉内荏的盯着许南风。
脑海里那根弦,断了。
许南风手无足措的盯着那张虚空冒出来的小纸条,一脸茫然,她怎么知道那是什么?
脸色有些发白,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如实回答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
“嗯,监考老师,这不是我的。”
“呦,还嘴硬?”监考老师把纸条放在她的试卷旁边比对,字迹几乎无二,他嗤笑了一声:“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
许南风深吸一口气,抬眸,认真的看着监考老师:“老师,不管你相信不相信,这张小纸条都不是我的,是有人故意陷害我的。”
监考老师同她对视几秒,须臾,冷笑一声:“这位同学,你以为现在是在演无间道?还陷害……”
“老师,我说的都是真的……”许南风几乎快哭出来。
可是没人会相信她,整个考场的学生或鄙夷,或幸灾乐祸,或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她百口莫辩。
监考老师不耐的收走了她的试卷:“好了,你可以离开考场了,不要影响其他同学答题。”
许南风眼睁睁的看着试卷从手掌下一寸一寸被收走。
这场刚刚开始不过二十分钟的考试,于她而言,结束了。
一百分,没了。
奖学金,也不会有了。
许南风蹲下身子收拾掉落的东西,脑海里一片空白,手颤抖的连笔都抓不住。
不知过了多久,才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
手脚一片冰凉,她机械的走出考场,门口,又回头朝令瑜看去。
她垂着头,没看她。
许南风缓缓收回视线,离开。
她没看到,她走后,令瑜抬起头来,看着她的背影,露出一个微妙的笑。
其他人还在考试,许南风一个人回到宿舍,趴在自己床上,把头埋进枕头里,眼泪就无声无息的流下来。
不知什么时候哭到没有力气睡着。
再醒来时,她是被祁潇潇叫醒的。
留言这种东西素来传的最快,祁潇潇显然已经知道了她“作弊”这件事,她半蹲在床边,摸着她的脑袋:“小南风,今天上午,怎么回事啊?”
许南风脸上还残留着泪痕,眼睛也有些红肿,她轻轻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有人陷害我。”
“是不是……”
“不知道,过会儿等她回来,我问问她。”
“嗯,先不说这事了,起来吃饭吧,你最喜欢的那家烤肉拌饭。”
祁潇潇把手里的饭盒拆开,放到许南风的桌上。
许南风坐起身来,拿了筷子,一言不发的开始吃饭。
可从前心心念念的到一个星期只能吃一次的烤肉拌饭,此刻,味同嚼蜡。
吃了小半,许南风就吃不下了。
祁潇潇递了水过来。
许南风喝了几口水,坐在床上,静静等待令瑜回来。
约莫过了十分钟,令瑜回来了。
和韩夏她们一起。
许南风看她一眼,下床,走到她身前:“令瑜,你出来一下,我有话问你。”
令瑜手上的动作一顿:“我凭什么跟你出去?”
许南风扯了扯唇角,眼底却没有半点笑意:“你该不会是心虚了吧。”
令瑜这人,最受不了别人激她,这会儿立马上钩了:“出去就出去!”
她把手里的东西往床上一扔,率先走出去。
许南风跟在她身后。
阳台上。
许南风背靠着栏杆,开门见山:“今天上午那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许南风,说话要讲证据,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那是我做的?”
“证据?”许南风面无表情:“考场有监控摄像头,我会想办法调出来。”
令瑜呵呵一笑:“那你尽管去调啊,能找出来,算我输。”
她斜斜的睥睨许南风一眼,回宿舍去了。
许南风站在阳台上,有风从背后吹来,掀起她几缕黑色的发丝,她微微眯了眼。
难道,这件事真的跟令瑜没关系?
还是……
―――――
下午没有考试,许南风并未回家,她留在了自习室,为下一场考试做准备。
这件事还没到最后,她不会放弃。
许南风学习的时候异常专注,等她做完最后一道题直起腰来时,已经是晚上八点。
天已经黑了。
她收拾了东西走出自习室,给王叔打了电话。
背着书包拿着水杯往学校后门走。
从前门走难免遇到一些同学,他们看向她的目光,会让她觉得不舒服。
在真相大白之前,她暂且不想同他们有太多交集。
去学校后门正好途经在校职工住宿区。
在校职工主要是学校里的食堂大妈大叔以及学校里的便利店大妈大叔等,学校有地下出租屋,他们就住在里面。
不过要进到地下出租屋的路径,是一条阴暗的窄道。
许南风正从路口经过。
“唔,救命啊,来人啊——”里面突然传来尖细的女声。
只是,那女声很快变得微弱,只余下口齿不清的呜咽声。
似乎,是被人捂住了口鼻,发不出声音。
许南风心头一跳,想起前些日子学校有女生在这里被强,奸的传闻……
不能见死不救。
她掏出手机给王叔打了个电话,叫他立马赶来然后往这个地方走。
挂断电话,许南风从包里拿出一瓶防狼喷雾。
一年前父亲去世,只留下一个嗜赌成性的继母,家里债台高筑,经常会有催债的人来家里,大多都是一些地痞流氓,有时候拿不到钱就把心思打到了她身上。
有一次她差点被扒了衣服按在地上。
从那以后,出门她总是习惯性在包里备一瓶防狼喷雾。
此时,恰好就派上了用场。
许南风攥紧了手里的水杯,放轻手脚,一步一步,朝昏暗的窄道深处走去。
越往里走,女生挣扎反抗的声音就越是清晰。
终于,在一处逼仄的墙角处,许南风看到了声音的来源者。
似曾熟悉的一幕。
一个男生将一个女生逼至墙角,双手撕碎她的衣服,肆无忌惮的上下其手。
而她眼前所呈现的,正是男生扯碎了女生的肩带,手掌正准备往里探入。
女生似乎是看到了她,朝这边看过来,努力的向她呼救。
声音微弱,唯有奋力挥舞的手臂,在暗夜里闪过模糊的暗影。
许南风能察觉她此时的绝望。
她朝她微微颔首,顿了几秒,屏息凝神,踮起脚尖,一点一点的,在男生毫无察觉的时候,慢慢靠近他。
近了。
更近了。
只余下半米的距离。
许南风额角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神经绷到了极致,深呼吸一口气,拿起水杯,用力砸下。
重重的击在男生的头部。
可到底是玻璃杯,除却带来死死痛意外,并不能造成别的实质性伤害。
那男生倒吸一口凉气,狂躁的骂了一声“艹”,松开了女生,捂着脑袋缓缓转过身来。
许南风手背在身后,手里紧紧攥着的,是那瓶防狼喷雾。
她一双眼直直的盯着男生的动作,黑的发亮。
转过来了……
是一张有些熟悉的脸,可许南风来不及思考,下意识的举起手里的防狼喷雾,对着男生尚且戾气十足还未有别的反应的脸,没有一丝犹豫的,按下。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可以来猜一波,这男生是谁
☆、第14章这里面,有故事
随着防狼喷雾的弥漫,男生捂住了眼睛,嘴里爆出一嗓子脏话:“我艹你妈,的!”
许南风把防狼喷雾收起,后退一步。
一直贴在墙角的女生此刻也回过神来,脱下脚上的高跟鞋,满身戾气的从阴暗的墙角走出来,劈头盖脸就朝着男生的脑袋砸去。
男生捂着脑袋蹲下身子去。
不一会儿,有血顺着他的手指缝隙流出来,在微弱的月光下,有些触目惊心。
许南风被那斑驳的血迹吓到不敢动弹。
女生也怔住,一时忘了动作。
男生看着地面上的越来越多的血滴,拿下手来,放在红肿涩痛的双眼前打量,才发现中指内侧划了好长一道口子。
好在,不是脑袋开花。
他低呼一口气,站起身来,手臂甩动的瞬间,无意的,食指碰到了中指翻开的皮肉,痛的他咒骂了一句:“操,你妈,的臭婊,子!”
他回头,满脸阴沉的看着眼前拎着高跟鞋的女生,没受伤的那只手,用力一探,拽住了她的头发。
头皮有撕裂的痛意传来,女生挥舞着双臂试图去打男生,却被他一脚揣在肚子上,重重的摔倒在地。
动作间,伤口似乎被扯到,痛意叫男生愈发的暴戾。
他一言不发的走过去,拳脚猛地往下落。
女生护住自己的脑袋,尖叫的朝许南风吼了一句:“愣着做什么,快过来救人!”
这声音,怎么那么像……
方才她太紧张,没察觉,此刻,才听出一丝异样。
她试图透过昏暗的光去捕捉女生的脸。
可女生整个人弓起身子来,脑袋埋在膝盖里,她看不清。
只听见她不绝于耳的痛呼声。
这么打下去是会出人命的。
许南风愣了几秒,没再多想,拿着防狼喷雾再一次走过去。
还未按下喷射,手腕,就被男生扣住了,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手腕传来一阵剧烈的痛意,一瞬间,许南风痛到松开手,防狼喷雾应声落地,。
先前佝偻着身子坐在那里的女生看这情形,立刻趁机站起身来,快速从男生身前跑远。
直至离开危险范围,她才回过头。
尽管光线非常之暗,几乎到了辨不清人脸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