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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她拍了一下脖子里挂着相机的同伴:“拍下来呀。”
同伴迟疑:“这样好吗?这算不算是侵犯别人的隐私?”
“别闹了,你不看微博里经常有路人抓拍明星吗?隐什么私,拍!”
那人迟疑了几秒,“咔嚓”按下了快门。
抬起头来时,却恰好看到时羽朝这边看来,似乎发现了什么,那双传闻中冷淡的双眼锁在她身上。
那人心底一惊,慌忙收了相机,匆匆忙忙的拉着同伴躲了起来。
时羽看着那人自树后露出来的一截衣角,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好了。”耳边,忽然传来陆西洲温和的声音。
时羽收回视线:“那你扶我起来,继续爬。”
陆西洲抿了唇,脸色冷了下来:“以你脚的情况来看你不能再乱动了。”
“可是我很想去山顶看看……”
陆西洲看着她眼底微微闪烁的光,顿了几秒,蹲下了身子:“上来,我背你上去。”
“你可以吗?”
“我可不可以,你最清楚。”
“……”
时羽忽然想起多年前的那次爬山,最后,她没了力气,也是他一步一步将她背上山顶的。
他可不可以,她确实很清楚。
她爬了上去,双臂环住陆西洲的脖子。
登顶的期间,她又看见那人镜头对着她,闪光灯闪了几下。
可她没有阻止。
―――――
两人在山上露营了一晚,第二天回到别墅时,毫无意外的,看到了新闻上那则爆裂信息。
比起之前的热度,这次的热度更甚。
转发和评论都惊人的可怕。
原微博下评论里广大网友的态度统一像是博主特意请了水军,清一色的都是在问两人什么时候结婚生猴子,以及,夸赞陆西洲男友力爆棚羡慕时羽有这样一个男朋友。
时羽喜闻乐见,因为,隔日,她又多了几个代言。
而许南风,也在微信推送的新闻头条里,看到了这则新闻。
她看着画面里陆西洲垂着头小心翼翼的捧着时羽的脚,动作轻柔到像是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心口一片空白。
痛到麻木。
她早知道,陆西洲不是高冷,只是,暖的不是她。
她同他在一起三年,从来没有看到过他那样温柔的眼神。
事到如今,她再没有任何理由存在侥幸心理,想着有朝一日他倏然回头,发现她对他的好。
他不会再看她了。
他的心底,他的眼里,完完全全只剩下了时羽。
这场战争,她还没去争,就已经输的一败涂地。
该释然了。
她半死不活这些时日,到头来,折磨的也只有她自己一人。
她眨了一下眼睛,有水滴到屏幕。
她抹了一把,平静的放下手机。
拉开窗帘。
让阳光钻进多日暗无天日的漆黑房间。
洗脸,吃饭。
当天,她去了公司。
仿若这些天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去陆西洲办公室送资料时,她甚至平静的同他对视:“这是那件单品改进后的成品图。”
陆西洲看着她,失了神。
直至,许南风轻扣桌面,他才回神,开口,问的却不是工作上的事情。
“你的伤?”
“托陆总的福,完全好了。”她看着他,眼底没有任何波澜:“谢陆总关心。”
“……”
气氛莫名压抑,短暂的沉默,许南风问:“陆总,还有别的事吗?”
“没有了。”
“那我出去了。”
陆西洲静了几秒,才道:“……嗯,好。”
许南风转身离开,并未多看他一眼。
陆西洲靠在椅背盯着她离去的清冷背影。
这段时间,她似乎调整的很好。
一刀下去,利落的将她同他之间三年的感情,切的干干净净。
他本该庆幸。
她如此懂事。
可看着她望着他时那双冷淡的双眸,没有一丝留恋的双眸,为何他的心底,会涌起密密麻麻的疼。
就像是扎了成千上万根针,心脏的每一寸,都在痛。
是不甘?
还是别的?
作者有话要说:
轮到陆总肝疼了,小姐姐表示,翻身农奴把歌唱,谁特么还不是小公主了!
☆、第35章就亲一下
陆淇是在夜里打电话过来的。
她哑着声音问她:“许南风,你还好吗?”
许南风独自一人在孤寂清冷的餐桌旁吃饭,听到电话那端陆淇低沉的含了愧疚的声音,喉间微微发了涩。
险些,哽咽出来。
她慌忙拿了勺子吃了一口饭,让饭菜将喉间翻涌的酸涩压下去,才垂着头道:“还好。”
没什么不好。
她独自一人居住在这样的偌大的房间里,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不用在天刚亮时就起来站在厨房琢磨怎样搭配早餐更加有营养,不用每晚等到深夜不管多困都要起来为陆西洲洗手作羹汤,不用每时每刻战战兢兢害怕在他面前展示出自己不美好的那一面。
不用……再那样小心翼翼的去喜欢一个人。
因为他关怀的一句话而开心不已,因为他清冷的一个眼神而郁闷不已。
不能再好。
电话那端沉默了几秒,再开口,陆淇的声音里不知怎么就带了哭腔,她说:“许南风,对不起。”
许南风扯了唇角,笑的落寞:“这叫什么话?你没有哪里对不起我。”
“我哥,我哥他……”陆淇像是在思索怎么宽慰她,到最后,自己却莫名气哭了:“他就是个渣男!小姐姐,你不要再喜欢那么坏蛋了!”
“……”这一瞬,许南风多日荒芜的心口,忽然就有了那么一丝丝的暖。
原来这世上,也有人将她对陆西洲的好看进眼底。
也有人,为她打抱不平。
她揉揉发酸的鼻子,真诚道:“陆淇,谢谢你。”
“谢什么?小姐姐,我认真跟你说,你如果想打陆西洲,就告诉我,等我回国,我带你报仇雪恨,打他个满地找牙!”
许南风听到陆淇在电话那端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放狠话,忽然就笑出泪来。
怎么舍得呢?
陆西洲再不好,她都不舍得动他一根汗毛。
良久,她抹一把泪:“陆淇,我放下了,我不恨你哥。”
没理由。
跟陆西洲在一起的这三年,本来就是她向命运偷偷讨来的三年。
从头到尾,陆西洲就没有属于过她,也妄谈失去。
她不该恨陆西洲的。
她没资格。
―――――
此后半年,相安无事。
时光匆匆,转眼已是冬天。
第一场雪落下的时候,阴差阳错,恰逢,又是她生日。
时隔两年,命运的轨迹仿佛又绕回到当初。
只是,还是不一样了。
这一年的这一天,清晨醒来,当她对着窗外漫天飞舞的大雪说,陆西洲,我想堆雪人时,她的身侧,再无人回应。
她独自在雪地里堆雪人,累到躺在雪地上时,她想起两年前的那一天,陆西洲躺在她身侧,那时他温柔的对她说,如果你想,我每年都陪你。
可如今,他在哪里?
又陪在谁的身边说着那些温情的话。
许南风闭上眼,雪花纷纷扬扬的洒下来,落在她脸颊,冰冷刺骨,她鼻子冻的通红,低喃了句,骗子。
浅薄的声音,转瞬被大雪覆盖。
无人知晓。
身体快要冻僵时,她回到了屋里。
看着房间里熟悉的一切,那一瞬,她想陆西洲想到发疯。
忽然就想吃火锅。
自己驱车去了超市,买了食材,买了蛋糕。
坐在餐桌前,放了两个锅,一个麻辣一个清汤,假装身侧有陆西洲。
可她吃着吃着,眼泪就掉下来,全部砸在汤锅里。
这晚,她坐在阁楼迎着风雪喝的酩酊大醉时,她在想,那年她的生日愿望陆西洲听到没有?
一定没有。
如果听到了,他怎么会舍得离开她?
后来,她躺在阁楼里沉沉睡去,梦里,又看到陆西洲从风雪中走来,对她说,许南风,我回来了。
可当她睁开眼,什么都没有。
只有呼啸的风声卷着漫天的雪花从窗户里飘进来,包裹了她。
―――――
年关终于将近了。
开年会的时候,陆西洲对着镜头宣布了一个喜讯,他和时羽,要结婚了,就在来年开春。
许南风站在人群里,看着一双璧人十指紧扣,那颗心,终于碎了个稀烂。
来年,上班第一天,她去总裁办公室,递上了那封字迹工整的辞职信。
陆西洲眼神复杂的看着她。
那双眼一如她初见那年,漆黑如墨,她抱着最后一眼的心态认真的看着,竟从里面看到了不舍。
她猜,他大概是在惜才。
可她已经无法在忍受带着一张假面整日在他面前假装自己若无其事,她很累了,只想离开。
陆西洲开口挽留了。
她依旧还是拒绝了。
固执的可怕。
最后,陆西洲颓然的靠在椅背里,看着她,只说了一句话:“好,我同意。”
当天,许南风收拾了东西回到了别墅。
本来准备在那一天离开的。
可傍晚时,秦宁打电话来,说他过生日,希望她能来,另外,他还请了一些大学同学,大家趁此机会聚聚。
聚聚是假,想见她,才是真的。
这是大学毕业后秦宁第四次联系她,之前的三次,她都拒绝了,因为当时的她不想让陆西洲在深夜回来时吃不到热气腾腾的饭菜,哪怕是一次。
可这次,她将离开这座城,再也不回来。
就去吧。
好歹,秦宁喜欢了她五年。
就算是再见,也应当好好说一声的。
她应了下来。
当晚,梳妆打扮后,开了车,去了约定地点。
她去晚了,路上有些堵车,到了的时候,包厢里已经坐满了人。
约莫有十几人。
都是班里关系跟她处的还算不错的。
一众人见她迟到,嚷嚷的让她自罚三杯。
记忆里的许南风应当是安静温婉的,绝对跟喝酒这次挂不上钩。
众人也不过是寻她开心,热络热络气氛。
甚至,秦宁已经站起身来,准备替她将这酒喝了。
可许南风做了一件令所有跌破眼镜的事情。
她脱了外套在桌前坐下,径直拿起饭桌上的红酒,淡笑着说:“好。”
话落,便真的到了酒,当着众人的面一饮而尽,连着三杯,眉头都没能皱一下。
她酒量不好的。
可今天,她想喝些酒,就当纵容自己一次,在这离别的前夜。
她放下酒杯时,整个包厢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许南风笑笑:“很久没见大家,我很开心。”
她这话,勾起了一众人的回忆。
包厢里的气氛顿时变得热络,大家都不由自主的忆起当年。
饭桌上热闹起来。
酒一瓶一瓶的搬上来。
饭吃完时,还未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