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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干什么?
那是沾了她口水的……
许南风眼神怪异的看着他。
反观陆西洲,一片坦然,拿了纸巾把手擦干净,回她:“浪费粮食很可耻。”
是吗?
明明昨天,他把她熬给他的喝剩的羊腿汤给倒了。
意识到这个借口好像快要被拆穿,陆西洲从兜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来,转移了许南风的注意力。
“生日礼物,打开看看。”
许南风果然没再盯着他,视线落在那小盒上。
打开。
里面是一款女士手表,做工精细,外形粉红。
看起来,就很少女心的样子。
“喜欢吗?”
“喜欢。”她从来就对这些看起来极具少女心的东西毫无抵抗力。
“喜欢就好,你以后出门会用得着的。”
毕竟,总是拿出手机来看时间远不如直接看手表更方便。
“嗯。”许南风低头把手表带好,抬头冲陆西洲浅浅一笑:“谢谢你的生日礼物。”
今天的这个生日,她很开心。
就像是一个梦。
恍惚间,好像又回到了三年前。
感动,是真的。
她会记住这一天。
永远。
……
几场雪后,年关将至了。
此时,许南风的淘宝店已经日销过万,微博粉丝数也过了百万,算得上是有名的时装博主了。
而陆西洲也完全可以凭借轮椅自由出入。
唯一不好的消息,大概就是腊月二十八那天,陆淇来电,说今年不回来过年了,导师这边走不开。
毕业后,陆淇跟着导师着手研究一项项目,关于残疾病人的骨头恢复。
这项研究对她来说很迫切,不仅事关全世界残疾人,更事关她最亲的人。
所以她忍住了想念,只跟陆西洲视频了一次,然后留在了纽约。
而许希那边,依旧毫无消息。
于是这个春节,只有他们两人一起过。
倒也不冷清。
看春晚,吃饺子,放烟花,两个人的春节,很温馨。
……
过完年,两人没休息太久,很快,投入了工作里。
新的一年,许南风的目标是成为微博大V,陆西洲的目标是帮助许南风成为微博大V,做一个合格的大V后面的男人。
而与此同时,初八,香庭水榭。
时羽看着放在桌上的那张小红本,发呆。
总感觉,有些不甘心。
可有什么不甘心?
都是她心甘情愿的。
五年前,她就和陆沉达成了约定。
况且,陆沉那么宠着她,这场婚姻,她不亏。
可为什么?
心底这么空?
又为什么?
感觉彻底失去了什么?
一个温暖的怀抱突然从背后环上来,前胸贴着她后背,他的嗓音带着愉悦的笑意落在她耳边,也落在她心口:“陆夫人,余生,请多指教。”
时羽猛地回神。
面上,却没有喜色。
陆沉问她:“怎么了?”
时羽摇摇头,想起些事。
“什么事?”
“许南风的淘宝店,是不是该……压制压制?”
“不必。”陆沉语气淡淡的,十足的不屑:“一个小姑娘,能掀起什么浪来?”
“她身边还有陆西洲。”
陆西洲这个名字,明显的,引起了陆沉的不悦。
他皱了一下眉,随即,轻蔑的笑了:“一个残废而已,也有资格叫板时仟?”
“可是……”
“别再说他了,放心,这辈子,我都不会再让他有翻身的机会。”
陆沉狠狠的眯了一下眼,很快,伸手扣住了时羽的下巴,吻了上去:“新婚夜,就该做些新婚夜该做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心机陆,就知道占我们小姐姐便宜。
这个糖撒的怎么样?
☆、第61章 手术
有波折, 有坎坷, 可这一年, 一切都在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
陆西洲学会了用拐杖行走, 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也偶尔独自去外面走走。
更重要的是,他的厨艺在这一年里可以说是有了飞跃性进展,每每忙碌后回到家,许南风总是能看到暖黄的灯光下,陆西洲端着热气腾腾的饭菜等着她。
所有的辛苦都在看到他的那一瞬消失的干干净净。
她干劲十足, 这一年, 粉丝数一路攀升到三百万,成了名副其实的微博大V。
而最令人振奋的好消息, 来源于这一年年底。
陆淇打电话来说,她的导师,兼美国骨科业界首屈一指的医生说新的研究成果表明, 陆西洲的情况有了愈合的可能。
于是, 这年年底,他们没在A市过。
许南风带陆西洲去了纽约,这位医生开的医院。
由陆淇引见, 双方会面, 医生透彻的了解了陆西洲的病情。
经过讨论,医生给出了结论――需要重新手术, 但必须知道的是,这项手术风险极大, 做的成功,陆西洲有可能站起来,做的失败,可能,要截肢。
孰轻孰重,是否进行手术,需要陆西洲自己权衡利弊之后做决定。
就如同背水一战,赌上性命,只为一个不确定的可能。
但陆西洲没有迟疑。
一辈子瘫在轮椅上,已经是最坏的结果,有一丝站起来的希望,他都不会放弃。
而陆淇和许南风,完全支持他的决定。
手术定在了年后初六这天。
六六大顺,只为图个吉利。
虽然听起来很迷信,但确实是一种心理上的安慰。
初六,早上起来,阳光明媚,驱散了空气中的湿冷。
也驱散了人心里的湿冷。
手术时间定在八点。
由陆淇导师亲自主刀。
早八点,有护士过来,推着陆西洲去手术室。
家属签字后,退出手术室。
医院的长廊幽深黯然,两边置了两排长椅,上面零星的坐着些在此休息的家属。
陆淇和许南风在长廊外坐下。
不多时,头顶的灯,亮了,显示的字眼是手术中。
手术开始了。
脑海里的那根神经渐渐紧绷起来,一下一下扯着人的心绪。
许南风感觉心口沉重的厉害。
她长长吐出一口气,脸上是显而易见的紧张和忐忑。
陆淇伸手攥住了她的手。
两人的手指一片冰凉,相互捂着,却也渐渐温暖起来。
这场手术的时间有些久。
中午十一点,许南风把有些酸痛的眼睛从手术室的方向挪到陆淇有些发白的面上。
“饿了没?”
陆淇摇摇头,明显不再状态。
而许南风,也比她好不到哪儿去。
根本没有吃饭的胃口。
随着手术时间的延长,脑海里那根弦,几乎绷到了极致。
越是拖的久,便越是令人不安。
头顶上方的那一抹红,刺的人眼睛都疼。
沉默半晌,许南风安慰陆淇,也安慰自己:“会没事的。”
“嗯。”陆淇的声音低到几不可闻。
气氛凝重的可怕。
这种状态,足足持续了一个小时。
中午十二点,那红灯闪烁了一下。
手术完了。
陆淇和许南风几乎是猛地站起身来,快步朝手术室走去。
那扇门,缓缓开了。
大开时,许南风看到了里面躺在病床上的陆西洲,头顶挂着点滴,脑袋带着手术帽。
医生走上前来,摘下口罩。
面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汗珠。
陆西洲还醒着,因为全麻的原因,只睁了一双眼,有些茫然的看着天花板。
陆淇和许南风站在病床前,心口发涩,却强忍情绪。
医生看向两人:“现在看来,手术还算成功,接下来进入观察期,注意,一会儿三个小时内千万不要让病人睡着。”
还算成功……
这四个字就如同一种救赎,撤下了两人心头所有的煎熬。
那些害怕,那些忐忑,那些不安,在这一瞬,全部变成欣喜。
两人相拥,眼泪终于畅快而欢欣的掉下来。
护士帮忙把陆西洲送回病房。
陆淇和许南风和他说话,让他尽量保持清醒。
全麻的情况下,病人立即进去睡眠状态,因为麻醉药物的后遗效应可以使病人再度处于麻醉状态,从而导致呼吸抑制,或是反流误吸,会造成生命危险。
陆西洲也在凭着残余的理智拼命挣扎。
三个小时的煎熬,他的眼皮变得又红又肿,终于,在最后一秒,许南风把毛巾放到他眼睛的那一瞬,沉沉睡去。
术后,为期一周的观察,没有任何不良反应,手术相当成功。
在许南风的精心照顾下,陆西洲恢复的很快。
一个月后,他已经可以坐在轮椅上上下床。
医生说,可以回家休养了。
许南风没滞留太久,毕竟,工作缠身,而且,这场手术,几乎耗尽了去年的大半收入,是时候回A市了,再住下去,住院费都该交不起了。
两人打道回府。
陆淇没跟着回来,医院里正值缺人之际。
临行前,医生练了许南风一套按摩手法,据说,对陆西洲的恢复有很大帮助。
第二日,许南风办理了出院手续,带着陆西洲回程。
……
医生的嘱咐她进行的很好,只是……
手术后三个月的某一天,夜晚,她照常给陆西洲按摩。
手掌从脚踝以上位置一路往上,直到大腿根,轻柔慢捻。
陆西洲的腿忽然变得紧绷绷的。
“哪里不舒服?”许南风手掌一顿,担忧的看着他。
陆西洲抿了唇,眼底有隐忍,看起来有那么一点点……痛苦?
可他摇了摇头:“没有。”
他不舒服的地方,没脸说出来。
许南风松一口气,继续给他按摩,并语重心长的教育他:“你要放松,肌肉放松了,按摩才能发挥最大作用,每天都这么紧张怎么会有效果?”
“……”
放松?
她软绵绵的,柔若无骨的双手在他腿上摸来摸去他怎么放松?
他是腿残了,又不是萎了。
更何况,给他按摩的人是许南风。
他看她一眼:“要不然,今晚就到这儿吧。”
“这才按摩了几下?这样是好不了了。”
许南风无视他的要求,继续按摩。
按摩着按摩着,她发现他的腿更硬了,跟铁一样。
哦,不,不止是腿,还有,某个不可描述的地方。
许南风看着陆西洲双腿之间以肉眼可见速度迅速膨胀起来某物。
妈的,辣眼睛。
按不下去了。
她收了手,感觉脸上阵阵发烧,有些羞赧的看着他:“陆西洲,你做什么!”
陆西洲抬头,无辜的看着她:“你刚刚,不小心碰到它了……”
“……”
碰到就碰到了,干嘛还要说出来?
她不要脸的吗?
许南风愤愤的瞪着他,半晌,挤出一句:“流氓!”
这话说完,她立刻转过身,一溜烟,跑了。
陆西洲: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