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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心水里转了个圈,浑身泡在冰冷的水里吓得不知所措。
那些人笑够了,还有用果盘子里的东西去丢高心,高心用胳膊挡开了一个香蕉,又被其他水果掉在水里溅起的浪花打在脸上。
她想往岸上去,有人把东西冲她丢的更狠,她挨了几下疼的厉害。
高心慌乱里意识到,这完全不是什么抢男友的误会,乃是一场充满恶意的恶作剧。
她茫然无助的在游泳池里忍受着冷水和周围人的嘲笑谩骂。
最终,那些人可能闹够了,那个假装和他搭讪的男人才笑嘻嘻站出来,蹲在游泳池边举起照相机闪光弹啪啪的拍了高心几下道:“小记者,你的照相机呢?”
“什么?”高心道。
那男的笑笑道:“装的还挺像,狗仔聪给了你多少钱,和那五六个人没日没夜盯徐知晴,想干嘛啊?你知道人家红起来不容易吗,中间得吃多少苦啊?你们倒好,一张照片让人前功尽弃。”
高心顿时牙根都是凉的。她反应过来她和张硕聪应该是被那个叫松哥的人出卖,对方故意设局来作弄他们。
那人嬉皮笑脸没个正经道:“你放心好了,我们不是什么黑社会,逮着你不会把你从楼上丢下去杀人那么狠。”跟着挥手对着隔壁的年轻小弟道:“把这个贱人捉上来,臭揍一顿,挑了她手筋完事儿。”
旁边一哥们憨憨道:“少爷,那是犯法的。”跟着凑过去小声道:“吓唬吓唬,让他们以后别跟着徐小姐就行,你姐也是这个意思。”
男人伸手拍了小弟的头,不乐模样道:“犯你妹的法!”说完起来一脚也把手下踹游泳池里:“我高兴,我姐也管不着。”
收拾了自己人,那小少爷模样的哥们指着高心道:“死三八,现在告诉你,听好了,徐知晴是我的朋友。你们欺负我朋友,就别怪我不客气。你们是谁指使的我管不着,但有种干那些下流勾当,少爷我把你手脚打断都是轻的。”
高心忍着浑身彻骨的冷和满心的愤怒与委屈,咬咬牙道:“没人指使我,我找徐知晴也不是为了跟踪偷拍她。”
“那你是为了什么?”哥们乐了。
“我找她,是她助理前几天答应我做专访,可后来她们反反复复。我就想当面问问她,她到底守信用不守信用。”高心泡在水里,再泡下去以她的身子骨明天非高烧感冒不可,她现在说话连声音都有些中气不足。
“还有这事儿。”哥们皱了眉头,想了想道:“你骗谁呢。”
“我没骗你……”高心答了,人在水里冷的发抖,四月份的天气,25楼呼呼的风,没有点身体素质是绝对扛不住这么个玩法。高心身体素质能强到哪儿去啊?瘦胳膊腿没几斤几两肉,往水里一泡嘴唇开始发白。
那小少爷模样的大男人嘻嘻笑笑道:“想骗我?没门,松哥都告诉我了。你们打算拍她的丑闻照片赚钱,要□裸的敲诈她。”说完了对着旁边的保镖道:“你们把游泳池给我守住别让她上来,往里头再倒个几车冰块,我让这位小姐在盛夏快要来临之际享受一下冬泳的快乐。”
“再见啊,早点换个职业,免得我们还得这么玩海豹一样玩你啊。”英俊的年轻男人高高兴兴跟高心打了招呼,带着一群人慢慢退出去。
一边退,还有人继续拣泳池边散落的东西求丢高心边丢边笑着骂三八。
高心倔劲儿上来了,往游泳池边去。
刚游到岸边,那几个保镖就齐刷刷站一排把她上岸的路挡住,高心扭头往其他地方去,那些人也是一样。跟着还真有七八个人用推车推了满满几车大块冰往水池里倒。
僵持了整整二十分钟。
高心冷的再支持不住,整个人的脸色惨白的吓人,在水里开始哆嗦起来。
“你们在这儿干嘛呢!”有一个好听的女声喊了一声。大厅门口有个女人朝泳池过走来,看了这周围的情景道:“小文呢?”又望望水池里的高心,对保镖道:“那是谁在泳池?你们守在这儿干嘛?”
几个保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有些为难神色,其中一个支支吾吾道:“小少爷说,帮徐小姐出头……这是那个跟踪徐小姐的女记者。少爷让我们守着别让她上来,泡她一晚上冷水给她个教训。”
女人听人说完,走过去仔细看游泳池里的高心。
高心冷的厉害,手脚抽筋,眼睛眯着到底也认出来人了。那身黑色裙装包裹下,容姿照人的女人正是她前几天在机场碰见的徐知晴的朋友卓臻。
“小姐,这事儿你就别管了。水那么浅死不了人,这都四月天了泡一夜顶多当洗澡。可我们完不成任务,少爷会罚我们的。”保镖想拦住人。
高心张几下嘴巴要说话,字儿从嘴里飘出来都没音儿,她只感觉身体很沉,终于是再撑不住整个人往水里陷,水池里的水很快淹没了她的头顶。
岸边上一身DIOR小黑裙的女人,皱着眉头二话不说脱了自己的高跟鞋丢在地上,跟着一头跳下游泳池。
高心掉水里口鼻里冒着成串气泡,浑身凉如软玉的时候,隐隐约约的顶楼灯影下,水波凌凌里一个人朝她游了过来。
高心只记得那张脸似曾相识,她在水里被人从后抱住的时候闭上了眼睛。
7坑死你们
整一晚上,高心发起烧来,迷迷糊糊的,肺里还呛出不少冷水。这样一泡,她只感觉脑袋昏昏沉沉,整个人难受的想死。
半昏半醒之间,感觉到有人给她擦拭,换衣服,有人用温度计她凉体温,她手背上一疼感觉到还有人帮她输液。
床很暖和,枕头很绵软。她如同一滩烂泥睡死过去。
迷迷瞪瞪里做了好几个梦,梦见她父亲带她一起去采访,又梦见那些连片的大山和穷苦的孩子,她给孩子们拍照,有人就来抓她,她父亲去开车,终于出了车祸。
高心父亲死于一场在云南采访中的车祸。
高心在梦里吓的手足无措,开始大哭起来。
这一哭,她就醒了。
她大大的眼眸直直睁着,望着高高的天花板,喉咙里还有呜呜咽咽的气息,眼泪呱哒往下掉。
“你醒了?”
一个女声问起,声音有点沙哑,十分好听。
高心意识到旁边有人,这才撑起一些身子往旁边看。酒店的套房里,中式的红木陈设散发出浓郁的古典气息,她的床边的太师椅上坐着一个身着黑白色竖条纹西装上衣正在看报表的漂亮女人。
“是你?”高心认出来这是那个卓臻,正是她昨晚跳进满是浮冰的游泳池把自己救出来的,高心记起来她对自己的恩情想说谢谢。
可卓臻先叹口气把手里的工作停了,望了望床上虚弱的高心道:“首先我要替自己和我弟弟向你道歉,诚实点告诉你,这整件事是我吩咐他做的,但他这样过分是我没想到的。”她的语速适中,带了一些礼貌的笑容,但那些神色绝不是像她说的那样是百分百真诚的道歉。
对,那根本不像道歉,明明只是她宣布,然后高心接受。
高心想道谢的心情荡然无存,又跟上次在机场一样只高兴了不到几秒,临头又被这女人泼了冷水,心凉半截。这女人似乎天生跟她不够对路,总给她假欢喜,真罪受。
而那个叫卓臻的女人并无什么伤了人的自觉,只是道:“你发了烧,医生帮你打了些消炎的药。他开了四天的量,这费用我承担。剩下几天,你去这个地址的私人医院挂吊瓶就行。”女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片丢给高心,态度倒也算十分温和。
这算什么?高心被人打,被人骂,被人丢进冷水池泡了大半晚上,就值几天的吊针吗?这些有钱人就是这样趾高气扬践踏别人吗?高心咬咬嘴唇不说话也不去接受。
那女人看着她冷怒的模样,眉眼里忽而带了些无奈道:“我说了,我很抱歉。如果你觉得受了委屈,或者有其它方面的赔偿需求……你可以打我律师李振强的办公室电话,网上就可以搜到。”顿了顿又不失精明模样道:“如果你也不怕被人起诉侵犯**的话。”
“我的搭档呢?你们把他怎么样了?”高心想起来张硕聪应该也已经倒了大霉,这笔帐是算也算不清了。
卓臻闻言扬着眉头有些好奇道:“那个男记者,他是男朋友?”
高心摇摇头。
卓臻放松表情又显出有一些雅痞的味道,笑容道:“幸好不是,这样你看见他的模样还不至于太伤心。”
“你们把他怎么了?”高心意识到情况不太乐观。
卓臻摊了一下双手,她这人天然有些成熟又俏皮的气质,仿佛什么事她都能处理的得心应手,她上翘的眉眼充满魅力,神情遗憾道:“他的具体情况我不太清楚。昨晚光你一个人就忙的我够呛,就那么浅一个游泳池你都差点淹死了,我费了老大劲儿才把你拖在岸边。幸亏旁边几个保镖有经验,轮流给你做了半天人工呼吸和胸部按压才把你救过来。”
“你说什么?”这下突如其来,高心伸手按住嘴唇坐在床上挺直脊背,脸一下红到耳根子。本能反应,气的胳膊都是抖的,那些男的昨天欺负她的丑恶嘴脸她深深印在心里,可被那几个人亲下去……高心恶心的直想吐。
她身体正虚弱,人又心高气傲,加上昨晚受人侮辱折腾了半宿,脑子里不知怎么想到那些被那几个男人又亲又摸的画面,顿时胃里一阵收缩,喉咙一紧趴在床边呕起清水来。
这一呕不要紧,呛的难受,又把昨晚梦里没流完的眼泪流了出来。
卓臻见状低声嘶了口气儿,她只是见这小妹妹冷脸,跟她开了个玩笑而已。谁知道高心反应那么大,闹的卓臻赶紧给她递过纸巾,拍几下高心的背道:“慢点,就你这身板儿还有这胆儿,怎么跑去当狗仔学人玩偷拍呢,不知道这事儿挺危险的吗?”这女人装好心的本事一流,根本已经忘记了陷害高心的事儿是她始作俑。
又精明又狡猾,还健忘。
“管你什么事儿!”高心终于是被惹艹了,狠狠推开卓臻的手,不愿意让她用纸巾帮自己擦眼泪。
她发脾气,瞪圆眼睛的模样也有几分吓人,活像个要吃人的小猫咪。爪子和牙齿都磨的咯吱咯吱。只是她的爪子,上头还插着针头,青紫一片的手背动的狠了有些疼的钻心。
卓臻被她凶巴巴一盯,倒也十分从容,笑了一笑,一边继续给高心递纸巾一边道:“手别动,小心针头歪。”跟着眉眼带笑,逗高心玩般凑在她旁边轻声道:“人家给你做人工呼吸是救命的事儿,你就别想得那么猥琐,我觉得当时阿K,下龙他们几个都挺英勇的抢着救人,绝对没有占你便宜的心思,这个我保证。”
“神经病!”高心真没见过这样的,昨晚那男人已经够无耻够坏,没想到这姐姐表面装的温文尔雅,骨子里也是个假正经,不但不把别人的尊严当回事儿,根本就是以此来取乐的简直恶心到家了。
高心憋的脸红,骂了人,但她打小家教太好,实在想不出什么高级的词儿,又因为她生的文弱漂亮,那声神经病喊的虽然确实承载的是她一心的委屈和怒火,但偏偏吼出来就跟猫儿给豺狼挠痒痒一般。
那弟弟都无